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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啧啧”了几声,又说:“瞧这英俊的小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你那柔软的身段,我要是个女的,肯定会喜欢你!”
慧安强忍住心中的情感,没有说话。
关雎又说:“我要是有你这个资本,就天天去玩弄人家小姑娘!我没有试过,或许我的胃口不对,可能会喜欢残花败柳……”
慧安:“……”
关雎着实觉得无趣了,就跳上窗子前的石桌坐下,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红唇轻掀:
“我们都迁就嘴巴
我们都憋着真话
我们都让爱先发芽
我们会接受惩罚
有一个变成哑巴
越退让越不会表达
所有的安静都是人造的冷清
所有的杂音在安慰后平静
……”
慧安:“……”他停了敲木鱼,转身看关雎。
关雎懒懒地看着他:“这是薛之谦的歌,今天让你见世面了是吧?”
慧安:“……”
关雎烦闷地摆摆手:“不要一直敲木鱼,我现在看着就心烦!”
慧安的眸光沉沉的:“你知道敲木鱼的由来吗?”
关雎一顿,说:“知道。”
“传说汉朝时期,慈光大师和两个僧徒去西天取经,取经归途乘船渡海时,两僧徒与一条来意不善的大鱼搏斗,结束了大鱼的生命,最后他们回到佛寺,为了讨还经卷,每天敲打大鱼头,口念“阿弥陀佛……”。”
关雎说完,又说:“这都是我先生告诉我的。”
慧安说:“没有错,那敲打木鱼有很多层含义,你可说得出来?”
关雎说:“一是用来自警,二是有精进的意义,三是有统一回复意义,四是有摄心的意义……”
慧安说:“所以就敲木鱼,尤其是出家人。”
“为什么?”关雎问。
慧安很认真回答:“因为出家人的面对诱惑比任何人面对的诱惑都要大,比任何人失去的都要多。”
关雎摇头:“自以认为的歪理。”
慧安定定地看了两眼关雎,终于说:“原来真的不想同你谈乐,没有想到你这么能忍。”
听到要回归正题了,关雎认真地看着他:“你有办法保住檀香寺吗?”
慧安不假思索地摇头。
关雎从石桌上跳下来,黑亮的马丁靴发出“噔”的响声。
然后关雎的眉目沉沉的:“你是什么意思?”
慧安说:“就像佛家人向佛,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向佛,你自己的梦想,可以藏着掖着,可以公之于众,但是不能强加给别人。”
第77章 77她和卫青悦()
关雎眉头一皱,慧安忽视她,继续说:“再者,这檀香寺拆了就是拆了,A市的豪门在意的只是祭天大典,不会是檀香寺。”
“拆了一个檀香寺,还可以重建一个檀香寺,两个,三个,四个,很多个。关键来说,是他们已经慢慢不在意卫青悦了。”
“谁还会在意一个发动武装政变的罪犯?”
慧安一针见血。
关雎顿了有些久才缓得过来,她说:“你说得没有错,但是你知道吗?”
然后她的手指重重地指着自己的心,语气坚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慧安好笑地看着关雎,说:“那你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关雎“……”
然后她挥着拳:“你在开玩笑?我要是能够自己做到,早就不来找你了。”
关雎微微瞪着眼睛,看着有几分气急败坏了。
慧安终于软了几分心肠,说:“你想做的事情,二十岁之前,都会心想事成,所以不用担心。”
关雎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说:“真的吗?”
慧安的语气沉沉的:“是真的。”
关雎凑过去:“为什么?”
慧安说:“因为你命好。”
关雎一顿,然后慧安就看见了关雎满眸子的星光和灿烂,一点点渗入他的心底,温暖到就像他的生命获得新生。
关雎笑着:“这么久了,就只有你安慰我,慧安,其实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啊。”
慧安说:“吾说的是实话。”
关雎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说:“说到底,还是要去求唐诗经。”
然后她的整个眉眼都柔和下来,说:“哎,你知道吗?每次我撒娇,唐诗经都有求必应耶!”
慧安:“……”他没有见过关雎撒娇,也想象不出来。
他的眸光沉沉的,静静地听关雎说。
关雎一直说了很多。
每一句话的中心都是唐诗经。
那个高高在上,出身尊贵,冷漠高傲的少年。
真是让人妒忌。
说着说着,关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最后同慧安说:“我怕是中毒了,一辈子都离不开唐诗经了。”
慧安问:“在你心里,唐诗经重要,还是卫青悦重要?”
“怎么说呢?”关雎轻轻拨弄着头发。“再重要,卫青悦只是一个人,而唐诗经是我的命。”
慧安说:“你的嘴皮子倒是厉害。”
关雎没有反驳,她一偏头,就看见门的左侧有一面光亮的大镜子。
她照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然后看着慧安:“我先走了!”
慧安看着她的目光意味不明,他说:“好。”
***
关雎到底还惦记着沈相思许给她的寿衣,还是去拿了。
沈相思做的寿衣,是一件绣袍,布料是DMC十字绣布,青色,上面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暴龙。
关雎也是懂几分刺绣的,看得出来,这完全是纯手工制作的,而且做得很精致。
关雎看了几眼,沈相思就把它从架子上取了下来,然后拿出一个很精致的木盒,把寿衣放了进去。
千年沉木香木做的木盒,就是A市的顾家都拿不出这样的好东西。
如今却如此大手笔。
关雎皱眉:“我不要这盒子。”
沈相思冷哼:“我做的寿衣可比这只破盒子珍贵多了!怎么?衣服你敢收,破东西你就不想收啊?”
关雎一顿,说:“我先生的书房里一大堆,早就玩腻了。”
她轻描淡写,说的也是实话。
沈相思:“……”
关雎抬头看她:“嗯?”
沈相思胸口憋着一口气,摆摆手说:“东西你拿了,就快点走吧!”
关雎看着她:“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沈相思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关雎。
关雎说:“我听说你的符很难求,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给了我……准切地说,是给唐诗经,你不是因着他的面子才把符给我吗?”
沈相思一愣,然后听见关雎问:“唐诗经的面子真的有那么大吗?”
沈相思冷笑:“小姑娘想知道的东西太多,想的东西也太多,当心脑子负重过多傻掉记不清来时的路了!”
关雎说:“你要杀了我吗?”
沈相思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指着左侧的门口,语气凶狠:“门口在那边,滚!”
关雎笑着:“忍无可忍,竟然还在忍,我非常欣赏你。”
沈相思:“……”想她逍遥了那么多年,竟然她的克星来了!
***
西归生病了,感冒,发烧,呕吐,全身起疹子……
西归生病是在半夜,一切事情搞好的时候,关雎疲倦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从舞会赶回来的傅月桥,语气嘲讽:“你是不是很庆幸西归不是生大病,不用输血,换器官?”
傅月桥松了一口气,在关雎身旁坐下,说:“很抱歉……”
关雎打断她:“不,应该是我很抱歉,都是我没有看好西归……”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分明的嘲讽。
傅月桥不知道怎么接关雎的话,她凑近关雎,才凑近一点点,关雎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傅月桥一怔,一伸手,手背上就是一片滚烫。
关雎心里怪傅月桥,到底怪自己更多。
傅月桥重重抱住关雎,在她耳边说:“假假,西归好好的,不是吗?”
关雎轻声抽泣着,紧紧地搂住傅月桥。
傅月桥一手揽住关雎的腰,一手轻轻拍着关雎的背,动作轻柔。
她才要继续劝慰着些什么,一偏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唐生冷,唐诗经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在一起。
傅月桥想着西归,一愣,头脑有些混乱,然后就对上了唐生冷沉沉的目光。
那边中年医生顺着唐生冷的目光看去,说:“那个小姑娘的弟弟不过是生了点小病,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刚哭听不久,又开始哭了,眼泪就像水做的一样……”
唐诗经的面色一沉,当即想到西归生病了,目光顿在关雎身上,一丝不散。
唐生冷没有听说关雎还有弟弟,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关雎感觉到了傅月桥的异常,一抬头,看去,一愣。
关雎的泪眼红润动人,唐诗经看着,微捏拳。
傅月桥却收回了目光,把关雎整张脸都收进她怀里,然后说:“假假,唐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78章 78关雎是小殿下()
木知白告罗星光,没有费丝毫气力。
因为罗星光没有请律师,没有做任何反驳。
罗星光是以故意伤害罪入狱的,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关雎听说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蔡青青了。
关雎说:“请个律师吧,还可以翻案。”
傅月桥说:“你蔡姨都没有说什么,这个轮不到你管。”
关雎冷笑:“不就是怕木知白吗?有什么好怕的。”
傅月桥说:“那你去找他啊。”
关雎:“……”她要去求唐诗经,这会儿又要去找木知白吗?
关雎顿了一下,脑海里闪起蔡青青因为罗星光哭泣的样子,顿时就烦躁了,淡淡地看着傅月桥:“那好啊,我去啊。”
傅月桥笑着:“假假,有很多个人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