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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桥笑着:“假假,有很多个人都像你这样很有自信,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愿以偿的,包括你。”
关雎的目光坚定:“不,我会的。”
***
南影城的地下山庄有一场拍卖会。
关雎原来是要去野外写生的,木嘉仰却送来了拍卖会的请帖。
傅月桥说:“你不喜欢,就当是陪嘉仰去走走,他自从来了A市,心情就一直不好,不是吗?”
关雎皱着眉。
傅月桥说:“先不论别的,就因为你们是青梅竹马,你有这个责任。”
“什么责任?你不要把事情说得这么夸张。”关雎撇嘴。““难不成我以后还要帮木嘉仰找妻子?”
傅月桥说:“听你喜欢。”
关雎:“……”
她转身打开衣柜,慢慢看着衣柜里眼花缭乱的衣服。
身后傅月桥说:“你现在穿的海蓝长裙很好看,拿块披肩就好了。”
关雎一顿,傅月桥又说:“上回我出去玩,不是给你带回来很多古风披肩吗?打开左边的柜子最下面一行有一块刺绣的,绣着很多白色建兰,你披着会好看。”
关雎冷哼一声:“要你管!”嘴上说着,脚步却移向了左边的柜子。
窗外是长长的按喇叭的声音。
关雎跑到阳台去,只见那个尊贵的少年正倚在车门上,淡淡地看着她。
因为天气还是有些凉,他穿了一件长长的玫瑰红针织外套,脚上是一双黑亮的Dickies马丁靴。
木嘉仰的样貌一向出众,气质也是尊贵冷傲,穿什么都是很好看。
关雎的目光却落在他的左耳上,隔着很远,她都看得见木嘉仰左耳上的三个蓝色钻钉。
风有有点大,却是不冷的,不停地吹着关雎披散的头发。
她和木嘉仰是青梅竹马,如今又有一个人这样提醒她。
她的心里,其实是不想听到别人这样说。
然后她就打了个电话给他。
少年看着她,声音沉沉的:“喂。”
关雎笑着:“木嘉仰,我真的很想念我们的小时候,天真烂漫,两小无猜。”
木嘉仰说:“然后呢?”
关雎继续笑着:“可是我们都长大了,你有南七七,我有唐诗经,我们都有自己自己的事情做,”
“我们唯一能有牵绊的事情就是,你先死,我去参加你的葬礼,我先死,你就去参加我的葬礼,只有这样而已,”
“也应该这样,不是吗?”
木嘉仰的面色微白,说:“那我非要找你呢?我非要打扰你呢?我非要和你在一起呢?”
关雎抿抿唇,没有说话。
她承认,木嘉仰让她为难了。
然后她就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沉沉的:“那你就下来吧。”
关雎:“……”王八蛋!
***
唐诗经喝完第三杯罗曼尼。康帝,管家才走了进来,目光为难:“姜小姐确实来了,却不是和傅小姐一起来的……是……是和木公子。”
尊贵的少年“啪”地一声把酒杯摔在桌子上。
管家在一旁安慰道:“公子,你应该明白的,后来者都是第三者,永远都赢不了的,你看夜公子,终究还是青梅竹马的情分重一点,你理解理解啊……”
唐诗经没有说话。
管家自以为自己感动到他了,才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忽然少年的声音冷冷的:“滚!”
管家:“……”真是自古伴君如伴虎!
他僵着不动,过了有些久,想着唐诗经应该肯施舍他几分目光了,他才开口:“公子,同一国的国君在我们隔壁。”
同一国国君邵青静。
唐诗经一下子就想起了上回关雎的演讲,他记得,关雎说她去同一国拜访邵青静。
同一国是因穷而出名,而邵青静是因狠而出名,快三十岁了仍然孑然一身,不近女色,与外国女领导人见面谈话都要隔着五米以上。
这样的人,居然接受了关雎的拜访。
唐诗经眸光一沉:“无关紧要的东西,你说给我听做什么?”
“公子你要忍啊!别的还是轻的,”管家瞬间就急了。“现在这个邵青静来了,他多嚣张啊,明明穷得要死,却一来就放话说,今天姜小姐喜欢什么,他都全包了!”
唐诗经皱眉:“什么姜小姐?”
管家的头皮微麻:“公子,还有多少个姜小姐?”
唐诗经冷笑:“他有本事,就把姜关雎收了,没有本事,哼!”
管家:“……”
气氛一度尴尬僵硬,管家轻轻咳了几声,说:“要不公子去色诱邵青静?听说他喜欢男色啊!为了姜小姐,您一定要勇于献身啊!”
唐诗经冷冷地敲打着桌子,语气沉沉的:“是我的,别人怎么都抢不走,不是我的,就让别人抢走吧。”
然后……管家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哭得稀里哗啦:“呜呜呜……公子你太可怜了!呜呜呜……公子你怎么那么多情敌?呜呜呜,我的公子啊!……”
唐诗经很淡定地来了一句:“所以,我们好好过吧。”
管家:“……”石化半分钟,然后跑了。
唐诗经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低头,就看见了正在一楼晃悠的关雎和木嘉仰。
木嘉仰随在关雎左侧,手里拿着一块披肩,目光一直落在关雎身上,温和,亲近,不算很过分。
作为一个男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木嘉仰的情感。
他垂了垂眼帘,转身倒红酒。
第79章 79关雎是小殿下()
“Ladies,gentlemenandfriends:Goodmorning!欢迎参加A市顶级豪门唐家和豪门顾家举办的拍卖会,我是拍卖师唐昭郁,”
主持人唐昭郁一边说着一边亮出证件:“很高兴为大家主持今天的拍卖,本次拍卖会本着公开、公平、公正、诚实信用的原则……”
他说了长长的一串,宣布了拍卖规则和注意事项,然后就进入了正题:“今天要拍卖的第一个标是顾家老夫人的陪嫁嫁妆描金开光凤纹双耳尊!起拍价为一千万!竞价幅度为一千元以上!”
关雎和木嘉仰坐在角落最远的地方,她隔着很远,都能看到唐诗经,她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很复杂。
木嘉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颇为难受,却是装作不在意地凑近关雎:“之前在圣约翰,有一个描金开光龙凤纹双耳尊,成交价是两千九百八十八万,顾家老夫人这个只有凤纹,没有那么值钱。”
关雎的目光从唐诗经身上收回来,看着展台上的双耳尊,语气淡淡的:“这个双耳尊太逊色,根本不值一千万。”
木嘉仰问:“为什么?”
关雎说:“描金装饰均用手工描绘,金水的操作步骤较为简便,手工操作方法是根据装饰部位用描金笔蘸取金水描绘花纹,镶边、铺金地或结合其他装饰使用。这个双耳尊的描金装饰的确惹人注目,但是不够精致……”
“你看它身上的凤纹,雕刻得有些生硬……其实我也不懂,只是先生和小师叔收藏着那么多好东西,我看到了,自然就能一眼就辨认出来。”
木嘉仰伸手把关雎的披肩扯好,说:“你看这种东西,眼光向来是又好又准,要不要揭穿?”
关雎撇撇嘴:“算了,听说顾家这次拍卖得的钱都用来做公益,我揭穿了就是做恶事,还是不要了。”
木嘉仰笑着:“我的假假最善良了。”
关雎一顿:“你夸我的裙子好看,又夸我善良,是有什么阴谋?”
木嘉仰:“……”
然后他把早就斟酌好的话说出来:“假假,我小时候经常夸你,不是吗?”
关雎说:“我记得。”
木嘉仰的眸光沉沉的,只听关雎问:“如果我看中了什么,你有没有钱买给我。”
木嘉仰好看的手指轻轻勾着关雎耳边的碎发,说:“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买给你。”
关雎没有注意,不知道那只描金开光龙凤纹双耳尊被谁买了,后来又拍卖了几件东西,不过是些古董字画。
关雎的语气很是烦闷:“你看看那张小叶檀罗汉床,不过是清朝的东西,又小,成交价竟然高达一千万!以前在澳大利亚悉尼的一场拍卖会,有一张明代小叶檀罗汉窗,比这张大多了,也不过拍了五百六十二万!”
木嘉仰:“……”
关雎:“啧啧,你看看,那张那是什么破罐子?竟然值三亿元?想当年,鬼谷子下山图罐也不过拍了二点三亿!”
“木嘉仰,我忍无可忍了!”
木嘉仰轻轻地摸了摸关雎的头,说:“今天这场拍卖会本来就是为了做公益,反正拍得的钱都是捐出去的,也是做好事。”
关雎忍着发作,说:“我看够了,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们走吧。”
关雎就要抬步走,台上唐昭郁忽然说:“接下来拍卖的第八个标是著名建筑学家卫青悦的亲笔遗书《我的建筑梦》!起拍价为四亿,竞拍幅度不得少于一万元!”
关雎的身子顿时僵住,她的手才轻轻一抖,木嘉仰就紧紧地握住,说:“你想要,那就要啊。”
唐昭郁又说:“卫先生是一位具有争议性的建筑家,他有对有错,但就贡献来说,他参与的建筑都是奇迹,他写的书都是扣人心弦,很有意义。”
“卫先生已经死去两年,世人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任何遗作,这本书是辗转了很多个黑市,然后才落到唐公子手中,经过相关专家鉴定,这是卫先生的亲笔著作,也是卫先生去世那年写的。”
有人举了叫价牌,说:“现在虚假专家到处都是,更别说模仿一个人的笔迹,你们说是就是,凭什么这样侮辱死去卫先生?”
唐昭郁说:“有人不信,那卫先生的字迹可以模仿,专家可以做伪证,总没有人能把感情也偷去吧?那现在我随便抽一个数,抽到的那个人就上台读一段卫先生写的东西,你们自己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