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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生冷怀中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唐生冷宠溺地把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然后低声向司机说:“放首Bandary的《追梦者》。车开慢些。”
***
关雎去参加比赛的前一天,见到了木嘉仰,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世界那么小,无论仇人,爱人,或者无关紧要的人有多少,总会狭路相逢的。
关雎一愣,偏开头去。唐诗经从小摊子买回来烤红薯。他同木嘉仰见过面的,他淡淡瞥了他一眼,很自然地把关雎手中的东西都拎到自己手里。
唐诗经问关雎:“先去书店还是先去买吃的?”
他看着关雎黑白分明的眸子,察觉不到她的情绪变化。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故意顿在那里,喊:“姜关雎。”
关雎看着他:“啊?”
唐诗经说:“我鞋带松了,你帮我绑一下。”
关雎一愣,然后蹲下身子去。
唐诗经今日穿了一双Ferragamo,关雎帮他扯开微松的鞋带,然后慢慢帮他绑了一个蝴蝶结。
不远处的木嘉仰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为关雎绑鞋带,关雎哪里帮别人绑过鞋带?
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关雎上了车,唐诗经突然顿在车门那里,漫不经心看过去,只见木嘉仰整个人僵在那里,面色沉冷。
唐诗经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懒懒一笑,也上了车。
关雎终究还是决定买一本纳兰词。
关雎一边拿书一边说:“我比较喜欢百年世纪出版社,它的线装书设计得很好,比较符合我的胃口。”
唐诗经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关雎。
关雎见他不应话,又说:“我从前没有看过纳兰容若的作品,只是大概了解他的平生事迹。”
她回头看唐诗经:“启功先生这样说过,唐前的诗是淌出来的,唐朝的诗是嚷出来的,宋朝的诗是想出来的,宋以后的诗是仿出来的。其实不止纳兰容若,其他与他同时代的人物的作品,我都很少看。因为后来的东西,大多是后人总结前人经验,我不是很喜欢,大抵是带着偏见……”
唐诗经看着关雎,不说话,眼也不眨。
关雎一顿,红了脸,说:“我见识浅薄,和你讲的都是浅薄说法。”
唐诗经轻掀唇:“那为什么现在要看了?”
关雎说:“总要试着去改变自己,试着去接受自己片面去评价的东西,那么多人喜欢纳兰词,总有他们的道理啊。”
现在的关雎,糟糕到连自己唾弃,她总要改变的啊。
唐诗经说:“我有两个喜欢的词人,姜夔是次要的,最喜欢的是纳兰容若。”
关雎一愣,抓着《饮水词笺校》和《详析图解纳兰词》的手禁不住微微一抖。他居然……告诉她他的喜好?
她的笑有几分慌张:“这么巧啊,唐诗经,从今天开始,我可能就会和你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了。”
唐诗经淡淡瞥关雎一眼,然后转身去找别的书,关雎跟在他身后,说:“唐诗经,你最喜欢的是纳兰容若,那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古人是谁吗?”
唐诗经动作一顿他这么会不知道?她最喜欢的古人是曹操,每年曹操的祭日,关雎都会上寺庙为曹操祈福,抄佛经,抄曹操的诗。
关雎笑道:“我最喜欢的古人,是一代枭雄曹操哦。”
唐诗经才要开口,关雎忽然小心翼翼地问他:“唐诗经,如果从明天开始,我爱惨了纳兰词,你会不会讨厌我学你的喜好啊?”
唐诗经说:“你不会喜欢上纳兰词的。”
关雎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唐诗经说:“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
然后他补充说:“纳兰容若是那种有很多个女人的男人,你一眼看去,我就知道你是不喜欢的。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不爱作家,却爱惨作家的作品的人。”
关雎一笑,说:“唐诗经,或许我是那个例外呢?”
第10章 10他是你高不可攀的存在()
关雎靠近了唐诗经几分,唐诗经闻着少女身上的馨香,心中一紧,他偏开头去,透过透明色的窗子,看见木嘉仰站在人来人往的一个路口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和关雎。
那个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唐诗经。
木嘉仰眼里的悲伤,唐诗经也很熟悉,就像他的悲伤。
同样的悲伤,为同样的人。
唐诗经回头,动了动唇,声音沉哑:“姜关雎,你知道吗?命运总是偏心你。”
夜花院出院了。他站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关雎从那辆豪华的劳斯莱斯里走出来,还有那个出身尊贵,清冷优秀的少年。
司机把车开走了。
唐诗经手中拎着一袋零食,和一个装着几本书的精致袋子。关雎一边拨着烤红薯的皮,一边说:“唐诗经,我这个样子,会不会让你丢脸啊?”
唐诗经的右手扯了张纸巾,颇为嫌弃地擦着关雎脏兮兮的手和嘴角,语气凶巴巴的:“脏死了!”
关雎便顿了动作。唐诗经擦着她嘴唇的手一顿,说:“姜关雎,你做什么?”
关雎说:“你在给我擦嘴,我专心一点不做其他事,认真地等你帮我擦完啊。”她一本正经,说完之后,几分为难的样子:“可是唐诗经,你等一下再擦好不好?我还没有吃完呢,等一下又弄脏了。”
唐诗经沉沉地看着她:“姜关雎,你是不是老是叫别人帮你擦嘴?”
关雎说:“是啊。”
唐诗经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他重重地把纸巾丢给关雎,然后头也不回走。
关雎一愣,赶紧追上去拦住唐诗经:“唐诗经,你怎么了?”
唐诗经的语气冷冷的:“别挡着我!”
关雎收回了手,说:“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唐诗经又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刚才那句话:“别挡着我!”他抬起步子就要走。
关雎一急,伸手重重抱住唐诗经,唐诗经僵着不动。关雎几分尴尬,她动了动手,脏兮兮的烤红薯一直蹭着唐诗经乳白色的……衬衫。
唐诗经不说话,关雎心里几分忐忑,她的手一僵,手中的烤红薯“咚”地滚到地上。
唐诗经开了口:“我刚才看见木嘉仰了。”
关雎只顾着他的情绪,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哦。”
唐诗经又说:“姜关雎,头低下。”
关雎想着方才唐诗经冷冷地叫她别挡着他的语气,心里难受极了,这会乖乖听话,头一低,就埋进了唐诗经精壮的胸膛里。
唐诗经看不见关雎的脸和眼睛,这时才敢一本正经地教训她:“姜关雎,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不能老是叫别人帮你擦嘴。”
关雎乖乖应声:“好的。”
夜花院的手机震动很久了。他缓缓合上窗帘,十指紧捏,然后摁了接听。
那头是一个女人浅浅的陪笑声:“夜公子,那件礼服真的是别人亲自订好的。”
夜花院冷笑:“订好了又怎么样?我夜花院要的东西,谁敢跟我抢?”
女人继续赔笑着:“夜公子,那个人在我们这里,单单订买礼服,每年都要砸下好几个亿,上级部门也不愿理会您这个新顾客,我夹在您和上级之间,也是很为难啊。”
夜花院冷冷一笑,然后断了通话。
***
主题为“爱情观”的比赛在大品贵族学院旁边的傲意山庄进行,时间是在晚上。
关雎珊珊来迟,唐诗经坐在评委席上,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只听“叮”的一声,他的微信那里来了一条信息。
是关雎,她说:“西归学校突然开家长会,他的班主任看见我太漂亮了,就极力挽留我色诱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这才迟了些……唐诗经,你不要生气啊。”
唐诗经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意,他看着关雎进入后台准备。这边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他才不紧不慢给关雎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姜关雎,今天化的妆丑死了……”
被推上来的参赛者有八个。
关雎看完唐诗经的信息,嘴角微微一勾,转身去卸妆。从镜子里,她居然看到了南七七。
她动作一顿,只见南七慢慢走了过来。
“姜小姐,好久不见呀。”南七七优雅一笑,带着丝刻意的嘲讽和得意,一如当年她和木嘉仰私奔,关雎追出去,她也是这样看着关雎,也是这样笑。
关雎面不改色,没有应话。
南七七继续笑着:“木嘉仰陪着我来的,他就在台下,两年不见,你怕是早已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等比完赛……”
关雎卸完了状,漫不经心地说:“南七七,你说这种话,怕是不认识真正的姜关雎……”
南七七的笑一僵:“为什么?”
关雎的语气淡淡的:“你配知道吗?”
南七七的笑彻底敛了起来,她说:“姜关雎,你争不过我,不过只能在嘴皮子上逞强。”
关雎照着镜子,不答话。
僵持了有些久。就轮到关雎上场了。
关雎的演讲稿,准备了很久。她上了场,自信地笑:“爱情对我们来说,是最恐怖的东西,也是最贪恋的东西。从古至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传言谈起我们的,你们的,和别人的爱情,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好,在我看来,爱情不过分为两种,一种是真爱情,一种是假爱情。”
“薛之谦有一句歌词是这样唱的: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暧昧。这是一种假爱情,男女双方之间追求一种新鲜感,关注度。而这样的我们,对感情的负责程度不高。我十三岁那年去过俄罗斯,认识了一个忘年之交,她叫安菲萨斯,她十八岁那年在一间酒吧驻唱,认识了一个欧洲庄园富豪,他们在一起五年,富豪和她分手,安菲萨斯去世的那年,她终于跟我说,她问我,姜关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暧昧?那份爱情,在安菲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