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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有些紧张。
他就立在她车前方,凝视着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他再不让道,她可如何回桃源里?
阿靖会着急的!
她根本就不想跟简容烟交流,直接鸣笛。
简容烟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她终于忍不住了,打开车门吼道,“你什么意思,简容烟?”
他向她走近,满身带着凌厉和阴冷。
她记忆中的简容烟,也就在赛车场上初次见面时,有过这个表情。
她心生恐惧,右手刚放到门把手,就被他冰冷的手掌握住。
“放开我!”她试着挣脱,失败告终。
简容烟华眸落了一层氤氲水汽,昔日的风流再也不见,只余愤怒。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声道,
“我明天就把那枚戒指还你。”
“我把我们的订婚仪式弄得北城人尽皆知,就这么算了?”
海棠知道,此刻的自己开口就是错。
“我简容烟就这么任人践踏?”他字字如刀,刺向她。
“简容烟,就凭你四年前做的那些坏事,我和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与你订婚,责任全在我,我确实没有认真思考。对不起。”她态度十分诚恳。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拽住她,试图往自己车上拖。
海棠死死抓住自己车把手,“简容烟你个疯子!你越蛮横,我越讨厌你!”
“今儿我非要带你走!”他再无昔日的怜香惜玉,掰开她的手指。
“啊!”她痛苦叫了一声。
“妈咪,妈咪怎么啦?”
后车座上的小丫头忽然醒了,从车窗探出脑袋。
“坏鼠鼠,不许欺负我妈咪!”
随即,卫生纸,抱枕,都被小丫头扔向简容烟。
“放开我,简容烟,如果吓到我女儿,我跟你没完!”海棠朝他狠狠推了一把。
“坏鼠鼠,放开我妈咪!宝宝求求你了”小丫头已经从车上下来,抓住简容烟的手就咬。
简容烟呜嗷一声,右手条件反射挥向小丫头!
“不要!”
海棠整个人抱住女儿,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哇——”小丫头受了莫大的委屈,失声痛哭。
“海棠。”简容烟右手颤抖,不知所措。
他竟然打了海棠一巴掌!
“对不起,对不起,海棠,我”
海棠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抱起女儿塞进车内,落锁。
“海棠,我并不想打你,更不想打念念!”简容烟声嘶力竭地拍打着车窗。
小丫头捂住耳朵闭着眼,“妈咪,宝宝怕!坏鼠鼠来了!”
“简容烟,你马上滚!否则我就报警!”海棠拿出手机试着拨110。
敲窗声忽然停了,简容烟已经转身,他的白色轿车绝尘而去。
海棠启动车子,安慰小丫头。
“念念,其实那个鼠鼠不是坏人,只是今天有些情绪失控。咱们回去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好不好?”
“为什么?我觉得应该让耙耙收拾他!”小丫头双拳紧握,眼睛里满是愤怒的光芒。
“男人都崇尚武力解决问题。如果这件事让爸爸知道,会惹出大麻烦来的。我们不要给他添乱了。”
小丫头沉默片刻,终于吐出个“好”来。
车子刚驶入桃源里,海棠就看到君靖离站在大门口。
“比我预期的迟了十分钟。”他看了下腕表,拉开车门,“我的乖宝贝呢,哟,不是睡了吗,怎么又醒了?”
“刚才堵车。”她云淡风轻地回了句。
小丫头扑到他怀中,满脸都写着“委屈”两个字。
“怎么啦,不开心?谁惹我闺女了,我找他算账去!”
小丫头撇撇嘴,还没开口,就被海棠打断,“她没睡醒而已。”
“走喽,爸爸陪我家宝贝儿去睡觉觉!”
君靖离抱着小丫头走进大门。
跟在他们父女俩身后的海棠,不住地给小丫头使眼色,小丫头嘴巴撅起,两人大眼瞪小眼。
君靖离把小丫头安抚睡下,回到卧房。
“今晚跟倪小秋的聚餐开不开心?”
“不光我开心,念念也开心。如果没遇到安南风,就更开心。”海棠懒洋洋躺在床上,呛他。
“南风怎么越活越糊涂!倪小秋跟康一笑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他还有兴致找那不痛快!”他在她身侧躺下,拥住她。
“他情真意切地跟小泥鳅表白,但小泥鳅对他很绝情。我怕小泥鳅下不来台,去拦他,还被他推了一把。”
“他们的事儿,你少掺和。摔到没有?我给你揉揉,活血化瘀”
他低沉的声音带了钩子,勾的他三魂六魄都没了影儿。
缱绻,缠绵。
关键那刻,她还不忘喊,“杜蕾斯!”
“来真的呀,丫头,你舍得?”
“当然舍得。”她娇笑一声。
“好,我这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他极不情愿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雨衣。
忽然,君靖离的手机响起。
“大半夜的,谁这么没眼力见!”
他起身扫了眼,神情顿时一紧,沉声问,“有结果了?”
第126章 她不是海家的人()
海棠看到君靖离一脸郑重,就知道有事,忙披上睡袍。
君靖离放下手机,“丫头,关于你的身世,已经从君哲嘴里套出一些,但很多细节还有待确认。”
“阿靖,我到底是不是海若连的女儿?”她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角,紧张万分。
君靖离眸色柔和,轻轻摇头。
海棠的心猛然坠入冰冷地窖!
她,竟然不是海家的人?
“你母亲徐青樱当年在娘家未婚先孕,徐家败落后来到北城,嫁了当时一文不名的海若连。其实那时的海若连跟章沐兰已是恋人。你母亲私藏了一些从徐家带出的细软字画,后来兑换成钱,拿出一部分给海若连创业,一部分留给你。”
君靖离握住海棠的手,“你母亲在你两三岁时,就发现了海若连跟章沐兰的关系。她把所有值钱的物品折换成一千万,存在银行,找律师立下遗嘱,要你二十四岁之后才能领到这笔钱。”
海棠脑子快炸了!
自己的母亲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发现海若连心地不纯,用钱吊着他们,保住自己小命罢了!
海若连不让她念昂贵的钢琴学校,她以前怎么也想不通。
现在,一切都顺理成章。
杜冰瑶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自然要疼她爱她!
自己在海家,根本就不算什么?
泪水从海棠眼中落下,她抱住君靖离。
“丫头,你母亲给你留的那笔遗产,已经到了支取期限,再过两个月,如果再不去领,就视为自动放弃。”
是了,章沐兰那天在4s店杂物室的话,她已经完全懂了。
难怪章沐兰这么急着要把钱转到自己名下!
“你母亲生前把钱放进银行,把遗嘱交给胡德韩律师,双方有约定,要等你过了二十岁再告诉你遗产的事儿。”
“但我四年前坠入了季水河。”海棠捂住疲惫的双眼。
胡律师就算有心给她钱,当年也是无力回天。
“现在,领取遗产的期限已到,章沐兰就狗急跳墙,想让胡德韩做手脚,共同瓜分那笔钱。”
“阿靖,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她满脸痛苦,“我一直以为自己身无分文,现在。。。。。。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属于你的一分一毫,我都要替你争取。”他替她拢了下额头的碎发,满目怜惜,“你好好忙你的,一切有我。”
“阿靖,我现在心里很乱,不是因为凭空而来的巨额遗产,而是。。。。。。”
海棠失声痛哭,“海若连不是我爸爸,我妈妈又死了,我究竟是谁的孩子!我的家在哪里?”
君靖离搂住她颤抖的身子。
“丫头,我虽然家在北城,从小就知道君安之是我父亲,但自幼深感人情凉薄,骨肉疏离。我们都是被亲人抛弃的孤儿!你的家人,我们一起找。”
海棠倚在他胸膛,泪水浸透了他的黑色衬衣。
这二十四年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梦。
如今梦醒了,她才发现自己在世上孑然一身。
“丫头,你还有我。”他语气悠远,绵长有力。
这天,是她实体店开业的日子。
一大早,她跟小丫头交代了几句,径直就去公司。
夏子阑比她还早。
“姐,北城几家比较大的媒体,都被我给请来了。实体店的四名员工已经在店铺蓄势待发!”
“子阑,最近辛苦你了。”海棠赞许地笑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的第一家实体店交给你打理,是一百个放心。”
“姐,我从你这里得到了第一份信任。我不会辜负你。”
“走吧,我们去店里看看。”海棠拿起手包。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坐上车子。
“子阑,恭喜你跟宫之言感情更进一步。”海棠主动提起那件事。
夏子阑笑起来,“现在的他对我,不能说无感,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宫之言那人好面子,觉得我各方面配不上他。但是我有的是耐心!”
“好样的,子阑。像宫之言那种傲娇帝,挫掉他的锐气和锋芒需要时间,你慢慢来。”
“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哈,现在我们睡一个房间。晚上他去哪儿,我就跟着。他每天都恨不得把我捏死!”
“子阑,你爱宫之言,对吧?”海棠认真地问。
夏子阑点头,“姐,我已经无法自拔。”
“子阑,女人最终的归宿都是男人和家庭。宫之言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选,我希望你对他多点感情,少点算计。别再被人利用,伤害他。”
这句话出口,海棠总算松了一口气。
夏子阑大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