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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哗哗作响,天地间一片恣意汪洋。
“真的能见到我表哥么?”苏宴接过老板娘给她送过来的雨衣穿上,神情中透着兴奋与紧张。
雨势太大,原本负责给部队上送饭的车辆半路上陷进泥坑里,一时半会儿开不出去,车辆上的人便给赛卓打电话,让他从他的饭店送一些吃的过去,回头让他们再算账。
做生意的人看重信誉,加上这里的人又都重诺言重情义,想尽一切办法去遵守约定。
赛卓知道情况后,一口应承下来,用最短的时间把部队上需要的食物装上车,临出发前他突然想起苏宴,想着这次送吃的过去,有可能见到总统阁下,就让老板娘带话给苏宴过去碰碰运气。
赛卓打着一把破旧的大黑伞从大门口进来,走到屋檐夏,接过老板娘递来的热包子,几口就吞下一个,然后灌了几口温水,笑着问苏宴:“我们也有可能撂到半路上,到时候就只能在车上过夜,等雨停了才能回来,怕不怕?”
不等苏宴说话,老板娘嗔怪的打了一下:“你不要吓人家小姑娘!”瞪她的丈夫一眼,笑呵呵的对苏宴说:“不要担心,赛尔技术很好,不会把你带到沟里的。”
苏宴上了大块头的吉普车才明白过来,原来赛尔就是他的儿子,那个司机小哥。
苏宴怕雨衣上的水滴到人家的车上,赶忙脱下来叠了叠放到脚边,赛尔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用蹩脚的普通话问:“你朋友不一起么?”
苏宴怔了一下,笑了笑:“不,他们太累了,还在睡觉!”
赛卓系好安全带往他儿子的后脑勺敲了一下,用方言说,你马上要订婚了,还那么多花花肠子,回头你阿妈还得骂你。
赛尔摸着后脑勺嘀嘀咕咕的说:“我都不喜欢她,是你们非要”
苏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催促道:“我们快走吧,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车子发起一阵轰鸣声,缓缓的启动,然后向一头雄狮冲进无边无尽的夜里。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以后,苏宴明显感觉到四周的空旷,灯光少了,狗吠声越来越远,只有车窗外的雨声清晰入耳。
苏宴跟赛卓赛尔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此时她不仅有些害怕,偷偷向前面瞟了他们二人一眼,默默的握紧了手机。
车子越向前开人烟越稀少,赛卓父子很少谈话,车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苏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低头划开手机,把她的一个定位给小a发了过去,小a不知道是睡还是在干什么,没有回复她。
苏宴越发的坐立不安。
车子猛的来了一个急刹车,苏宴的心一紧,拿着手机就要去按急救电话。
“小姑娘下车吧,我们到了!”
赛卓穿上一件厚重的墨绿色雨衣,推开车门,率先从车上下去。
苏宴怔了怔,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窸窸窣窣的把雨衣穿上,费了很大力气才打开车门,然后抬脚下去。
车子停在一块儿平坦的水泥地上,苏宴刚站稳脚跟,一阵冷风吹过来,她差点倒在地上。
“这里的风真大!”
她故意主动跟赛尔说话,语气里带着些许抱歉,缓释之前对人家的胡乱猜测。
赛尔看她一眼,轻嗯了一声,绕到车后面,帮着他父亲卸食物去了。
前来接应他们的是两个年轻士兵,他们对下这么大雨还来给他们送吃的赛卓跟赛尔表示感谢。
赛卓赛尔帮着士兵把食物抬进一间哨房,苏宴这才发现在地广人稀的哨房后面是好几排低矮的房子,房子那边很暗,依稀有灯火。
赛卓告诉苏宴这是h国新北方最边远的军营,那几排房子便是战士们的宿舍,平时战士们会种些粮食,蔬菜自给自足,但最近因为这一片不太平,任务多,加上天气不好,断水断电,部队这才联系他们这些民营饭店给他们送些吃的。
军营里鲜有女人出没,苏宴一出现,两个抬饭的年轻士兵就一直往她身上瞅,等苏宴大大方方的朝他们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都羞红了脸,把目光移向别处。
当赛卓告诉两个士兵苏宴是总统阁下的表妹时,两个士兵看她的眼神马上变的尊敬起来,还都严肃的向苏宴行了一个军礼,窘的苏宴不行。
苏宴问其中一个个子偏高的士兵:“总统阁下在哪?能带我见见他么?”
不等士兵应答,哨房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几滴冷雨过来:“总统阁下还有表妹,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苏宴的耳朵,苏宴转身看他,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是你?”
“是你?”
苏宴与楚源不约而同的表示惊诧。
楚源率先反应过来,笑呵呵的说:“想来看阿朗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就好,假扮什么表妹?我还以为阿朗真有什么表妹藏着不介绍我认识,让我光棍至今。”
苏宴轻咬了下嘴唇,小声的说:“情况所需。”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楚源对两个士兵说:“这是你们阁下的太太,带她去阿朗的房间吧!”
说完,他冲苏宴微微一笑,用调侃的语气说:“你真有意思,当初恨他入骨,现在又不远千里的来找他,这里环境还这么差,真不懂你们女人怎么想的。”
“我不是”
苏宴本想掩饰一下,说她不是来找盛朗熙而是来支援前线的,楚源还有任务在身,显然没时间听她说别的:“阿朗应该后半夜才能回来,你等不到他就先休息,我走了。”
楚源一走,哨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同,她清清嗓子,对个高的士兵说:“阁下的房间在哪,带我过去吧!”
然后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哨房。
身份这么一被揭示,再回去,不知道老板娘会是什么反应。
总统的房间,说出来很高大山的感觉,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小房间,四方四正,约十六七平米,靠窗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头是一张书桌,书桌前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搭着一件男士外套。
床铺铺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被子成豆腐块儿状,放下摆放着一双军用男士拖鞋。
空气里依稀飘着盛朗熙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
苏宴本想在床上坐下,看到那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她放弃了这种想法,规矩的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规矩了没一分钟就原形毕露,动动这,摸摸那,看见桌角有本英文,她就拿过来随便翻看,谁想这一番,竟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是她跟达达在一片草地上踢球,苏宴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拍过这张照片,从当时的衣着上看,应该是她是达达亲生母亲的身份揭示之后。
苏宴拿着那张照片细细的端详,一阵暖流从心田缓缓滑过。
这张照片让她想起跟盛朗熙的初相识,第一次见面,她就要他脱裤子,现在想想,盛朗熙当时一定把她当成了一个变态狂。
没能为盛朗熙看成病,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了她的一个心结。
后来他邀她入总统府,在总统府,她跟他发生了一些皆笑啼非的事情,现在想想,苏宴真是大胆,一介平民,怎么敢在总统阁下的眼皮底下那么肆无忌惮?
也就是盛朗熙脾气好才没把她扔出去,换个脾气暴躁些的男人,指不定要把她关进大牢囚禁多少年。
这么一想,盛朗熙真的很能容忍她。
正想的出神,伴随着哗哗的雨声,门口响起一阵低低的交谈声。
第162章:你别乱来()
没过几秒,房间的门被推开,盛朗熙带着一身风雨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苏宴一眼,苏宴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回来了?”
明明是两个相互很熟悉的人,苏宴此时却有些紧张。
盛朗熙脱下身上的雨衣,把它交给身后的士兵,士兵拿着雨衣走出去,没一会儿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进来,
盛朗熙洗漱了一番,士兵把他用过的水端出去以后,他才跟苏宴说话:“你来干什么?”
面色波澜不惊,声音里透着寒气。
苏宴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看着他,渐渐冷了唇角:“我是我们医院派来的,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
迈开脚步向前走,忽地想起外面还下着雨,赛卓父子送完晚饭就回去了,她这个时候出去能去哪?
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为了来到这里,她有多辛苦,他知道吗?
她的关心与焦灼却换来他冷冰冰的一句:“你来干什么?”怎不让她心寒?
虽然出了这个门她无处可去,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向前走,赌气的打开房门,一阵风雨迎面扑过来,在她即将迈出脚的时候,盛朗熙的声音传来:“这就走了,不办离婚了?”
苏宴转头看他,眼中带着困惑,离婚?办什么离婚?
盛朗熙走过来,“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堵在门后,如墨的眼睛像是深不可测的潭水,他看着她:“不是来离婚,你来干什么了?”
“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医院派我来的,院长说这边发生战士,让我代表我们医院前来支援!”
说这话的时候,苏宴的目光在盛朗熙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只要不是来离婚的,随便你来干什么。”
盛朗熙长臂一伸,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苏宴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一阵慌张,脸噌一下的红了,她的手无力的抵着他的胸膛,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
盛朗熙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猛地拦腰把她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拉开叠成豆腐块状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苏宴双手环胸成防御姿态,脸红似血:“你、你别乱来!”
“乱来什么乱来?”盛朗熙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