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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服从,就没有军队的纪律。
苏宴抱着的侥幸心理破灭,她恨恨的骂了沈聪一声“木头”之后,气呼呼的从办公室出来。
她从办公室出来后,又试着拨一下盛朗熙的手机,还是关机。
她拿着手机生出一种急迫的无力感,她虽然不知道萧慕锦的具体身份是什么,但他单枪匹马的把她从把守重重的医院里救出来后,她就知道萧慕锦不是一般人。
由他亲口说出的消息值得信任。
可是这里没有人相信她!
没人相信盛朗熙正一步步走向危险。
苏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夏日刺眼的阳光中她垂眼思索,思索了一番之后她决定,她要去迪吧国,她要把盛子清制定了暗杀计划的事情告诉盛朗熙,她要帮他解除危险。
h国,h市。
古色古香的茶室,四周被绣了花丛鱼鸟的屏风遮挡,悦耳的丝竹之声隐隐的从飘荡过来,扰了一室的茶香。
主人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他垂着眼皮,老态龙钟,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丝质太极服,动作迟缓的把第一盅茶浇到茶案上。
提了茶壶,往茶盅里面注入一些色泽清凉的滚烫茶水,端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小口抿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易珂的爷爷易南行。
“你说你是孟东成的关门弟子?”易南行看了一眼对面的萧慕锦,缓缓道。
“是的,我的一身本事都是他所授。”
萧慕锦混不吝的样子与易南行悠哉品茶的样子成鲜明对比。
“但我听说,是你杀了他。”
“嗯,不错,是我,我师父的仇人那么多,死在那些人的手上还不如死在我手里,起码我会留他一个全尸。”
易南行的神色丝毫不为之所动,依旧垂着眼皮,缓缓的进行着喝茶的动作。
“小兔崽子,盗亦有道,他再坏,也是你的师父,你那么做难免有些不近人情。”
易南行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如一缕飘在空气里烟气,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人情?你易南行跟我讲人情?”萧慕锦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呵呵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好像多无奈似的。
“好了,我也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我之所以大费周章的非要见到你,是要从你嘴里打探一个外号叫“活阎王”的人。”
易南行端着茶盅的手顿了一下,低垂的眼皮向上翻了翻:“你打探他干什么?”
“孟东成临死前告诉我此人手中有一张藏宝图,得此宝藏者得天下。”
易南行眼神微微波动,唇角几不可闻的向上扬了一下:“你想取代盛朗熙的位置?”
“nonono,我最怕当官,也最怕操心别人的事,前二十几年我已经过的够辛苦的了,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辛苦下去。我想找那些宝藏是因为,我想发财,带着我的女人周游世界!”
这次易南行彻底笑出了声,他缓缓的放下茶盅,抬眼看过去,声音一如之前有气无力:“没想到你还是个性情中人。”
“必须的。我这人就两大爱好,美人跟美食。而这两大爱好都必须用金钱去支撑,所以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易南行微微一笑:“难得碰上一个跟我知趣相同的人,相遇即是缘分,我今天就指点你一下迷津,你所说的活阎王现在应该在迪吧国境内。”
萧慕锦蹙眉,心中思量着。
他虽然还有很多困惑,但今天已经得到他想要的讯息,再待下去也是无意义,萧慕锦陪易南行喝完最后一杯茶后,敬谢离开。
他离开后好久,易南行才抬起头用那种浑浊不清的目光看向茶室门口,过了一分钟,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俯身进来,易南行面无表情的把六个茶盅一字排开,淡淡的说:“通知老六,该收网了!”
“是。”
萧慕锦没有走出茶楼大门便被人拦截下来。
易珂带着一顶宽沿太阳帽,带着一副宽大太阳镜,踩着一双限量版的高跟鞋,气势十足的走到萧慕锦的面前:“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盛朗熙眨眨眼:“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
“哦,想起来了,让你做总统夫人是吧?”他看易珂的神色缓和下来,挠挠眉心继续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抓着盛朗熙不放了,一个死人的女人有什么好当的?”
易珂眼露迷光,蹙眉道:“你说什么?”
萧慕锦耸耸肩:“盛朗熙现在没死,也在去死的路上,下一任总统可能是他的叔叔盛子清,要不就是霍成,我看你还是放弃现在的目标,重新替自己谋划谋划吧!”
易珂“嚯”的摘了墨镜,妆容精致的脸在太阳光下变得惨白,她睁大眼睛盯着萧慕锦:“你知道骗我的下场吗?”
萧慕锦轻蔑的切了一声:“爱信不信!”双手插进裤兜,撞开易珂,酷酷的走掉。
易珂的身体在炙热的太阳光下有些发抖,她恨盛朗熙,恨他的薄情寡义,但正是因为爱他,才恨他,没有爱,哪来的恨?
她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从盛朗熙拒绝她的爱慕之后,她就恶毒的希望他跌下神坛成为一介平民,最好落魄的如一只丧家犬,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死。
这世上只有一个盛朗熙,他死了,她尤为自豪的鲜活爱恋该如何安放?她去哪里找第二个盛朗熙来让她爱,让她感觉自己仍是一个会动心的女人?
惊慌之后好久易珂才找回理智,她拿出手机拨了霍成的号码:“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帮我联系专机,我要去迪吧国!”
苏宴是个路痴,出了机场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好在现在互联网发达,只要手机上有网,几乎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也十分庆幸上学的时候她没有偷懒,才能让她在异国他乡用世界通用语言英语与人交谈。
来迪吧国之前她都打听好了,盛朗熙此次出访迪吧,是为了姬玛公主事件达成一些协议,告诉她这些人还说,为了安抚迪吧,我方可能在一些条款中做出让步。
苏宴不关心这些,她只关心盛朗熙在迪吧国住在哪个酒店,她怎样才能找到他。
第167章:他国遇险()
为了进一步打探盛朗熙的消息,苏宴找到了h国驻迪吧大使馆。
里面的工作人员本来一口回绝了她,总统阁下的行程有时候属于国家机密,不能随意透露给不相干的人。
当苏宴亮出自己跟盛朗熙的关系,工作人员并查证属实后,态度马上转变,不仅热情的告诉了她盛朗熙下榻的酒店,还贴心的把酒店的地址给她写了下来交到她手里。
苏宴拿着地址欣喜若狂,奔波了好几个小时终于要见到盛朗熙了。
拿着地址高高兴兴的去了酒店,酒店人员却告诉她盛朗熙去皇宫拜访迪吧国王去了,估计要等晚宴结束才能回来。
现在已经是傍晚,苏宴想着就一顿饭的功夫,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她看酒店有个休息区,便朝那边走过去,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翻着书架上的书刊杂志,假装能看懂上面的文字,等起盛朗熙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原本暗色的天空彻底按陷入了黑暗,苏宴绞尽脑汁看了大半张的英文报纸扔到一边,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朝酒店大厅的大挂钟瞥了一眼。
已经九点多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从电视上看到过,皇宫用餐精致且程序多,动不动还搞什么误舞会,盛朗熙现在说不定为了国家的安定跟哪个皇家贵女跳舞也说不定。
想着那个画面,苏宴竟然有点吃醋,明知道跳舞在迪吧是一种社交,也是一种礼仪,但就是忍不住心里泛酸水。
自己坐在沙发上生了闷气,生着生着,又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还总统夫人呢,就这点肚量怎么能行?
怎么能母仪天下,怎么能成为万千女人的楷模?
自我安慰了一气,端正了一下态度,望着酒店门口,心急如焚的等待着那个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男人。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犹如一个伤心哭泣的女人。
酒店大钟上的时针指向十点,苏宴站起来,她打探好了迪吧皇宫的位置,准备打车去那里等。
她刚把茶几上凌乱的报纸整理好,酒店透明的旋转大门被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打开,紧接着苏宴焦急等待了几个小时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
但是她却迈不出脚步,身上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样,透心的凉!
那个男人,得知他有危险,就让苏宴奋不顾身赶过来的男人,那个男人,那个让苏宴在异国他乡如“望夫石”等了好几个小时的男人,此时,他竟搂着一个异族女子的腰,从不善于假以辞色的他,竟对着那个异族女子贴耳细语笑容温柔。
两人轻声交谈紧贴的样子,宛如一对热恋中的男女。
盛朗熙体贴的为那女子打开酒店的门,搂着那个女子的腰堂而皇之的走过宽敞明亮的大厅,他护着她上了电梯,在电梯门关合的瞬间,苏宴看见盛朗熙温柔细致的亲了那个女人额头。
没有词语能形容苏宴此刻的心情,失望,愤懑,失落,震惊,站在原地怔愣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是了,身为堂堂h国的大总统,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既然如此,何必做出一副情深不悔非她不可的样子?
真特么的恶心!
苏宴用手指弹去眼角的湿意,吸吸鼻子,迈开步子,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之前她那么喜欢谈屿时,不照样恢复过来了?
就是可惜她一个冰清玉洁的身体给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吃一堑长一智,人生不经历一些伤痛,怎么能理解生命赋予人生的意义?
苏宴才不是那种失恋了只会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