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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熙怔怔的,眼神不似之前灵动,苏宴戳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
盛朗熙从迷思中恢复过来,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看铺在桌子上的地图。
这时,小木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素素一脸泪痕的从外面冲进来,冲到盛朗熙的面前,痛心又十分笃定的说:“你要离开这里吗?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一起。”
盛朗熙看了苏宴一眼,苏宴双臂环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反应?
他在秦歌的事情上吃醋的不行,为什么她在素素的事情上就不能表现出相同的紧张?
吃一下醋又不会死!
如碧潭一般的眼睛在苏宴身上停留几秒,直起身,略一沉思,盛朗熙问素素:“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
素素用力的点头。
“嗯,那好吧。”
素素闻言,一把抱住苏宴,高兴的又蹦又跳。
苏宴一脸懵逼,目光转向盛朗熙,眼睛里盛满不解:“你真的要带她走?”
“她既然喜欢跟着我,那就让她跟着好了!”
盛朗熙边说边暗暗的观察苏宴的神色,并已经想好,只要苏宴一生气,他就马上道歉,并告诉她,他只想试试她,并不是真要带素素走。
哪知苏宴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不止,开心的样子,让盛朗熙误以为她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了。
“太好了,简直太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吃上美味的海鲜大餐了。”
苏宴笑着看向盛朗熙:“不是我说你,你的总统府那么大,连个够格的厨师都没有,做出来的饭都是什么呀,清汤寡水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不过,好在你慧眼识英才,懂得用人,素素厨艺这么好,不带走实在她可惜了哈哈哈哈!”
盛朗熙额头显出几条黑线,这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迟疑一下,给她下猛料:“素素过去不是为我们做饭。”
“那你带她过去干什么?”苏宴疑惑的眨了眨眼,福至心灵,拍手道:“我知道了,你看素素在这里孤苦无依,想让她跟我们回h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对不对?”
盛朗熙轻咳一下,点点头:“对,给她一个家,让她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
“太好了!”
苏宴为盛朗熙这个提议拍手夸赞,开心的过来挽住素素的胳膊:“我不知道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我暂且叫你一声妹妹吧。”
见素素没有反驳,苏宴继续说:“村长说你父母双亡,在这里经常受不怀好意的男人欺负,以后你不用怕了,只要你跟着我们回去,我一定罩你,保准谁也不敢欺负你。你不用感谢我,如果真要感谢,就时不时给我开个小灶,不用太费心思,上次红烧鲶鱼的水平就行”
第179章:有人要反()
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盛朗熙此时的心情,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觉得没毛病啊,怎么结果就这么不尽人意呢?
秦歌给她随便表白一下,他就恨不得让秦歌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他这里都要带别的女人回家了,苏宴怎么还屁颠屁颠的傻乐?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苏宴还在挽着素素的胳膊巴拉巴拉的说着关于总统府的事,生怕素素改变主意不跟他们回去,把总统府以及那里的人说的特别好。
她对待素素的语气及神态,更像是对待亲姐们一样,不对,恨不得素素就是她的亲姐妹,那样,她就没跑了。
“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只要你跟我们回去,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苏宴拍着胸脯说。
盛朗熙轻咳几下,轻轻的拉了一下苏宴:“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苏宴一拍脑门,笑着对素素说:“光顾着跟你说话,把这茬都忘了,你先忙,我去吃药,吃完药,我再接着跟你讲总统府有多好。”
苏宴高高兴兴去倒水吃药,素素开开心心的收拾着小木桌上的碗筷,只有盛朗熙阴沉着个脸靠在门口抽村长送他的纸烟。
一个黑不溜秋的半大男孩子跑过来找素素,说村长有急事找她,让她赶快过去。
素素看了一眼门口高大男人一眼,端着锅碗急匆匆的出了小木屋。
不见了素素,苏宴吃完药,就欲要去追,盛朗熙伸手拦住她,沉着声音问:“你干什么去?”
“前几天听说村长要给素素找婆家,今天村长找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如果是,我得赶快去阻止,素素不能嫁给其他人,素素还得跟我们回总统府呢!”
盛朗熙差点被苏宴的话气死,纸烟的辛辣味道很重,他被呛得咳嗽几声,他冷着脸抬眼看苏宴:“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激将你?”
苏宴疑惑的眨眨眼:“什么?”什么激将?
盛朗熙不耐的挥一下手,把苏宴抵到墙角,重瞳如墨,注视着她:“你说实话,在心里,我是什么人?”
苏宴不懂盛朗熙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怪异,臭脾气上来,推了盛朗熙一把:“睡也睡了,摸也摸了,你说你是什么人?”
苏宴乜着盛朗熙,迟疑的说:“你不会真看上了素素,想把她纳入麾下吧?”
盛朗熙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的激将法总算开始奏效了。
“如果是呢?”
苏宴怔了怔,笑着说:“是就是了,还能怎样?素素也是可怜,你若真看上她把她带到总统府,也是她的福气,总比她一个人在这孤苦伶仃的强。总统府那么大,我正好也有个伴儿。”
盛朗熙彻底崩溃,咬牙道:“行,行,你真行!”
从墙角拿起一张渔网,怀着一腔愤怒,冲进夜色抓河蟹去了。
望着黑色中他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苏宴掩嘴偷笑,给我下套?嘿嘿,俺才不上当,气死你!
h国h市的大雨下了整整三天还不停歇,h国近来内忧外患,连老天爷也不放过,许多善男信女慌了神,纷纷冒雨上山到庙里烧香祷告。
大雨中,盛子清的家一片冷肃。大门被白缟环绕,出出进进的人面色肃穆,络绎不绝。
盛子清瘫痪的妻子不慎从楼上坠落,当场身亡。
今天他为爱妻置办身后事,各界相关人士纷纷前来悼念。
奇怪的是,这么重要的仪式上,却不见盛子清独生女儿的身影。
盛子清对外解释说,盛笑笑闻母去世,伤心过度,几度昏厥,以防她出现什么意外,现在被安排在医院休养。
众人理解,纷纷宽慰盛子清,让他节哀顺变。
应该在医院的盛笑笑,此时却被关在后院的仓库里。
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亲生母亲死于非命,她却连最后一眼都不曾看见,此时她躺在棺柩里,她连送她最后一程的机会都没有。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寻死腻活也都试了,盛子清就是不放她出去。
她不把兵符的下落交代清楚,别想离开仓库一步。
突然,仓库的房顶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一条绳索从房顶垂下,黑影顺着绳索动作轻盈的一闪而下,一个穿着黑色劲服的男人出现在微弱的灯光里。
他如鹰鹫一般的锐利眼神机敏的环视后院一周,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如头发丝粗细的钢丝,探入仓库的大锁的锁眼内,轻轻一拨,大锁就被打开。
又一个闪身,黑影进入到仓库。
在盛笑笑喊出声音之前,黑影捂住了她的嘴。
“不想死就跟我走。”黑影沉沉的说。
盛笑笑惊恐之中看清了黑影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黑漆,澄亮,泛着寒光。
看见这双眼睛,盛笑笑生出几分熟悉感,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点点头。
反正她待在这里也是死,还不如跟黑影一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时间,盛子清府里的人都在灵堂招待客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院这边,黑影带着盛笑笑顺利的掏出仓库,离开了盛子清的府邸。
他们离开盛子清的府邸还没一分钟,中年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灵堂,着急的目光四处搜寻着盛子清的身影。
盛子清正在跟一名从他国赶来吊唁的贵宾应酬,管家顾不上礼仪,大着胆子疾步走过去,把盛子清拉到一边,在他生气之前赶忙说:“老爷不好了,象州那边发来急电,说有人用兵符诏令了赤龙军,世界各地的赤龙军正往首都这边赶来!”
盛子清大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有人要反?”
管家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那人是谁?手持兵符的人是谁?”若大的偏厅,盛子清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管家摇摇头:“暂时还没查清楚。”
不是他这边的人无能,实在是对方神出鬼没,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盛子清一脚踹翻管家,勃然大怒:“废物!”敌人都要打上门来了,竟然还不知道对方主帅是谁,白养了那么多所谓的精英。
管家不敢起来,跪在地上,身体发着抖。
盛子清来回暴走几步,迟疑一下,吩咐道:“你快去后院把那个不孝女给我提出来,我今天就是扒了她的皮,也要知道兵符的下落!”
管家犹豫着,今日不同往日,今天盛子清妻子的悼念会,外面那么多宾客,均是有头有脸的人,他把盛笑笑提审出来,动静太大,被宾客知道了去,岂不是要惹人非议?
管家刚想进言,身体又被盛子清狠狠的踹了一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那么多,快去,这边有我撑着。”
管家闻言,踉跄的起身,朝着雨幕飞奔出去。
一分钟后,盛子清得到盛笑笑被人劫走,不在后院仓库的消息。
得知这一消息后,他整个人都变得癫狂暴躁,又有赤龙军进都的消息传来,他怕在众宾客面前失态,便以身体抱恙退出人们的视野。
私底下,他却绕过后院,从后门出去,上了一辆停在雨夜里的黑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