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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转头看正在做手术的小孩儿,他的身体被手术布盖着,只留一张小脸在外面。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从他又长又卷的睫毛,秀挺的鼻子,肉嘟嘟的脸庞,粉白粉白的皮肤可以得出,这是个长相好看的孩子。
“小孩儿啊小孩儿,输给你血我不求你回报,只求你以后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咱们这种稀有血型不好找,遇上紧急情况,真的会死人的。”苏宴看着小孩儿的侧脸,心里默念。
十五分钟后,苏宴给小孩儿输血完毕,用棉球按着胳膊上的针眼,一脸痛苦的从手术室里出来。
她强撑着身体走到男人的面前,仰着没有血色的脸:“我遵守了承诺,你是不是也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男人及时搂住她的腰,蹙着眉,看着怀里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女人,心头一阵烦躁:“六叔,叫医生!”
窗外华灯初上,夜色撩人。
初春的夜风夹杂暖暖的春意,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撩起白色窗帘的一角。
第3章:是你的孩子吧()
男人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如墨的双眸眺望着远方,听到病房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他伸手关了窗户,转过身来。
六叔放慢脚步走进病房,压低声音对男人说:“阁下,事情都调查清楚了,达小少爷的车祸确是人为所致!”
男人眸色越发深沉,思量半晌,淡淡的说:“给盛子清那边放话,有事直接冲我来,别拿小孩子撒气,否则”男人眸色嗖然一冷:“我定会让他死无全尸!”
“好的阁下,我这就去办!”
六叔转身欲要出去,男人叫住他,指着病床上还未醒来的苏宴:“顺便查一下这个女人,看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六叔朝苏宴扫了一眼,轻嗯了一声,领命而去。
苏宴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她挣扎着坐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男人身上:“现在几点了?”
男人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八点一刻!”
“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糟糕糟糕!这次她死定了!
第一天正式上班就翘班,他那个性格古怪脾气暴躁的谭主任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慌慌张张的穿上鞋,刚想往外走,只见男人放下手里的资料站起来,横在她面前,像是在陈诉更像是在命令:“你现在还不能走!”
苏宴蹙眉:“为什么?我已经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喔,我明白了,你担心我对不对?没关系,我除了有点贫血,其他什么毛病也没有,更不用为了感谢我给我红包什么的。我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我不会因为自己是稀有血型就讹人钱财的。”
她过来拍拍男人的肩膀:“好好照顾你家孩子,呃是你的孩子吧?”苏宴目光移向隔壁病床上的小孩子:“儿子?”
“嗯,儿子。”男人淡淡道。
“好好照顾你儿子,明天别忘找我看病,我走了,拜拜!”
苏宴的脚还没刚迈出去一步,手腕被男人紧紧抓住:“你不能走!”
苏宴顺着男人的手看向他的脸,长的人模狗样,怎么这么霸道?
甩开男人的手,苏宴迎上他的目光:“私自扣押医护人员违法知道么?”
“知道!”
“既然知道,请不要知法犯法!”
苏宴瞪男人一眼,气呼呼的朝门口方向走,真是岂有此理,她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
她还没刚走到门口,两个黑衣人冲过来,一人架住她一只胳膊,把她押到男人面前。
男人轻勾了下唇角,好像在嘲讽苏宴刚才的行为有多愚蠢。
“放开我!混蛋!忘恩负义的家伙!”
苏宴怒视着男人,恨得她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
躺在病床上的达达悠悠转醒,他垂着眼睛看一脸愤怒的陌生女人,唇角漾开一丝柔柔的笑,虚弱的开口:“妈咪,是你么?”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愕,他走到病床前,难得露出一个笑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达达的目光却越过他看向苏宴,软糯糯的说:“妈咪,你是听说达达生病了所以才回来了吗?”
苏宴挣开保镖的手,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对达达说:“喂,小孩儿,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叫谁妈呢?”
“妈咪”达达撇着嘴,下一秒,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委屈的不得了。
苏宴的目光在达达身上溜了一圈,这孩子胳膊上腿上打了石膏,应该是骨折,可是
她朝男人的方向悄悄挪动了几下,戳戳他,小声的说:“带着你儿子做个脑ct吧,我怀疑”
“闭嘴!”
男人的目光射过来,让苏宴浑身一哆嗦。
苏宴正想着怎么说服男人带他儿子去检查一下脑子的时候,一个高挑的女人踢着正步走了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职业套裙,乌发一丝不乱的盘在脑后,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也紧扣着,身体被衣服包裹,仍掩盖不住她傲人的身材。
“先生,家里一切准备就绪,小少爷可以随时出院!”女军官简闵一板一眼的说道。
男人眼中难得散发出一丝的柔情:“好。你去联系一下医生跟保安,随时做好出院准备!”
简闵扫了一眼旁边的苏宴,目光马上又正直无比的看向男人:“好的,先生!”
简闵一走,苏宴就抓住男人的胳膊:“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你儿子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院?不要觉得家里有家庭医生就可以为所欲为,再好的家庭医生也赶不上医院的医疗设施,万一你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抢救都来不及!”
第4章:啥是重点()
男人甩开她的胳膊,冷嗤一声:“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
病床上的达达虚弱的翻翻眼皮:“爸爸,妈咪也我们一起回家么?”说完,可怜巴巴的瞅着苏宴。
刚开始苏宴还不觉得他们父子有哪里像,男人的长相一看就是冷酷无情那种,他的儿子却软萌可爱一副可以随便捏的样子,现在林初找到他们的共同点了——脑子都不太正常。
“不!”男人道。
达达嘴巴一瘪,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我不管,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哭了一会儿,男人丝毫不为之所动,达达没达到预期的效果,转头开始攻苏宴这一条线:“妈咪,我求求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也求求你,不要再叫我妈妈了不好?我不是你妈,不信问你爸!”
达达一听,哭的更凶,双肩不停耸动,胸腔一震一震的。
这就是苏宴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的原因,爱哭,不好哄,说一不二,她一个未婚少女怎么随便给人当妈,她还要不要嫁人啦?
再戳戳脸若寒霜的男人:“喂喂喂你儿子哭啦,还不去哄哄?”
男人扫了自家儿子一眼,淡漠的说:“随便他。”然后就坐到沙发上,继续看那一叠资料去了。
这后爸?
简闵办事效率很高,约莫半个小时就把一切打理妥当,她仍旧是踢着正步走进来,用接近机械的声音说:“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男人合上资料,瞅了一眼达达,只见他眼睛红红的,小肩膀一颤一颤,冷哼一声:“总用这一招不觉得烦么?”
达达马上停止了哭泣,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跟我玩,还不能让我跟别人玩么?”
说完,朝苏宴飞了一个媚眼:“是吧妈咪?”
苏宴全身抖了抖,敢情这孩子叫她妈妈就是为了好玩?
虽然苏宴一再的劝说威胁加恐吓,男人还是带他儿子出了院,来接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俨然电视上黑帮大哥出行的场面。
达达出院了,他原来住过病房空落落的,苏宴帮着前来打扫的护士整理了一下床铺,忽地想起男人的病还没给她看呢。
猛跑着追了出去,除了看见一个车屁股,哪还有男人的身影?
这让苏宴很是惆怅,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坐诊就这么夭折了。
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往回走,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听到小护士们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什么总统什么儿子什么朗熙的。
难道又要发生政变了?
苏宴耸耸肩继续朝前走,她只是一个小市民,对政权交替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想挣很多的钱拿给妈妈,让她尽早结束掉那个水果摊。
正想着找个地方眯一会儿,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苏宴!”
听到这个声音,苏宴死的心都有。她就知道,她无所事事的一下午,谭平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硬着头皮转过身,笑嘻嘻的对上一张满脸褶子的脸:“主任,您老还没下班呐?”
谭平瞪她一眼:“你给我过来!”
苏宴边跟随着谭平的脚步往里走,边给谈屿时发短信:“师兄江湖救急,师父要杀我!”
可是直到苏宴跟着谭平进了她的办公室,谈屿时也没出现。
谭平坐在椅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宴欲要解释一番,想起谭平平时“越反抗惩罚越重”的变态行为,她缓缓的低下了头:“对不起主任,我不该在上班的时候擅离职守。”
“苏宴你别跟我装,说重点!”
啊?重点?啥重点?
苏宴抬头疑惑的看着谭平,谭平又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苏宴的鼻子说:“你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往日里但凡有好处我什么时候少了你的?现在你翅膀硬了,能耐了,给总统的儿子输血竟然不提前告诉我,是不是想要把这份荣誉独占了去你说你说?”
苏宴一脸懵逼,她今天给人输血没错,但总统是什么鬼?
“主任,我听说您九十岁的老母亲患了痴呆症!”
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