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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听说了一些苏宴跟盛朗熙在灾区发生的事情,略一沉思,严肃认真的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找前任总统盛先生,毕竟是他要求撤销你的医生执照的,只要他不再追究,其他事就好说了!”
苏宴夸张的向后弹跳了一下:“开什么玩笑?让我去找他”她摇摇头:“打死都不去!”
那个混蛋,说不定就翘腿等着她去求他,然后看她笑话,她才不要成为他的笑话,打死都不要。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想着盛先生当时可能在气头上,你去找他,把你没有医生执照的严重性跟他说清楚,盛先生那么通情达理,一定会既往不咎的。”护士长认真的说。
苏宴却在心里笑的发疯,盛朗熙通情达理?有没有搞错,他若通情达理就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吊销她的医执照了。
那个男人是天下最腹黑,最小肚鸡肠,最会公报私仇的人,哼!
护士长又跟苏宴说了一下去找盛朗熙时的细节,要有礼貌,态度要好什么的,苏宴全当成了耳旁风。
她见苦口婆心的护士长也帮不上实质上的忙,便以“我再想想吧”为托辞告别了护士长。
从泌尿科的楼层下来,来到大厅,大厅的休息椅的正前方悬挂着一个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今日新闻。
苏宴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盛朗熙跟易珂坐在一起被采访的镜头。
“外界有人传首长之所以跟夫人结婚,是因为夫人家雄厚的经济财力,其实你们之间没有真实的感情,对此,夫人怎么看?”
“因为言论自由我没办法阻挡任何不真实的言语,夫妻之间的事情只有夫妻两个人最清楚,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要知道,我老公爱我,我也爱他就足够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苏宴盯着电视屏幕冷冷一笑。
本来还以为盛朗熙为了她才放弃了乘坐专车的机会,现在看来她的想法是多么滑稽可笑。
人家是正经夫妻,怎么会为你一个外人放弃对方?
你不过是人家夫妻生气拌嘴时的调剂品罢了。
真是自作多情!
苏宴紧咬了一下嘴唇,干净利落的转身,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h市入秋以来秋雨连绵,最近几天也是一直淅淅沥沥的下,气温陡然降了下来,比s县还冷。
达达不适应气候的变化,在上学的途中受了风寒,感冒了。
人一生病就会变得特别脆弱,小孩子尤是如此。
达达变得异常敏感,尤其是去医院打针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同的时候,他哭闹的愈是厉害。
夏夏没有办法,只好把达达的情婉转的告诉了盛朗熙。
大选在即,盛朗熙忙的昏天昏地,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盛朗熙坐在书桌前听了夏夏的禀告,终于把眼睛舍得离开文件一会儿,微微蹙眉:“达达生病了?”
那个反问的语气,如果苏宴此刻在一旁,早就指着他的鼻子大吼,孩子生病了都三天了你竟然不知道,还是不是亲爹?
夏夏不是苏宴,纵使心里对盛朗熙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她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说:“是的阁下,已经病了三天了。”
盛朗熙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批示桌子上的文件。
一秒两秒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盛朗熙没有任何的批示,夏夏困惑的看着盛朗熙,心里纳罕,人人都说阁下先生工作起来浑然忘我,难道这就是浑然忘我的状态?
就在夏夏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盛朗熙的时候,只见盛朗熙一边在文件上飞速写着什么一边语气清淡的说:“既然孩子病了,就让孩子他妈过来照看一下吧,我最近特别忙,没空!”
第263章: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孩()
苏宴愤怒拍案而起:“凭啥要我去照顾达达,他不是孩子的监护人么?”
明亮的咖啡厅,飘荡着悦耳的钢琴曲,夏夏愕然的抬眼看过去,苏宴呼哧呼哧的用手扇着风,过了几秒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达达生病,我确实有义务过去照顾,但是他盛朗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他没空?他没空,他太太呢,做为达达的继母,这个时候不该承担起照顾孩子的责任么?”
夏夏看着苏宴,眼中气了一层冷意,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道:“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既然你们当爹妈的都不管,那就随我这个老妈子怎样照顾去吧!”
从桌上拿了手包,站起来就要走。
苏宴一把把拉住她的手,挠挠头,最近因为找工作的事都快愁死她了,一生气就不会说话。
话说的乱七八糟,夏夏一定觉得她这是在推卸责任。
“夏夏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碰上夏夏充满探究且带着寒意的眼神,苏宴紧咬一下嘴唇,哀叹一声:“达达现在在哪,我去看看他。”
夏夏脸色马上冰雪消融,反握住苏宴的手:“这就对了,哪个当妈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
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苏宴越想越气,盛朗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当初她起诉到法庭,想要夺回达达的监护权,盛朗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法院直接驳回了她这一诉求。
既然非要自己带孩子,那就好好带啊,达达生病好几天了竟然一次都没去看过,还让佣人通知她这个当妈的过去照顾,他到底是怎么当爹的?
苏宴最近也是不顺,为了找工作,她跑了很多家医院,但医院都以她没有医生执照为由拒绝了。
后来她被拒绝急了,便跟一家医院人负责人吵了起来。
“古时候就倡导不拘一格降人才,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都盯着一张破纸不放,执照难道比一个人的技术还重要,你们不试一下我的水平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胜任?”
当时那个负责人一言不发,就只冷冷的看着她,待她说完,就转身走掉,一句话都没说。
估计把她当神经病了。
正烦的时候,夏夏找到她说了达达的事。
她真的不是推卸责任,真的是生气盛朗熙的态度,既然没空照顾,当初为什么不把达达的监护权给她?
这男人脑子简直有病。
在夏夏的陪同下,苏宴到了医院,进了达达所在的病房。
达达无精打采的靠着床头躺着,嘴里叼着一袋纯奶,一张小脸蔫蔫儿的,左手手背上扎着针头,透明的液体通过输液管一滴一滴的输入他的身体里。
苏宴心里一揪,疾步走过去:“达达我的宝贝,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见到妈妈应该很高兴的达达却没有预期的反应,他轻抬了一下眼皮,淡漠的扫了苏宴一眼,把头侧到一边。
苏宴看了一眼夏夏,然后坐在床边握住达达没有扎针的手,笑着说:“达达很不舒服么,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达达把自己的小手从苏宴的手中挣脱出来,把含着的纯奶拿下来扔到一边,态度极其冷漠的说:“我没事,你走吧!”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很沙哑。
“达达你怎么了,是不是打针很痛,哪里痛,指给妈妈看看”
说着,苏宴摸摸达达的额头,看看他的小手。
熟料,达达不顾左手还插着输液管,猛的坐起来,双手狠狠的推苏宴,哑着声音大吼:“你走,我不要看见你!”
针头从达达的手背扯了出来,带出来一溜的鲜血,鲜血滴在雪白的病床上,开车一朵朵刺目的小花。
苏宴的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怔忪着,困惑的眨眨眼:“达达你怎么了?”
夏夏见达达的手背上流了血,慌慌张张的叫来了护士,护士给达达重新消毒扎针,夏夏在一旁安抚着他的情绪。
达达瞪着苏宴,眼圈红红的,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忍着想哭的冲动。
到底是个孩子,最后实在忍不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达达你怎么了?”苏宴嗫嚅着。
达达哽咽着,抽抽搭搭:“生病了,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就我没有我想给你打电话,易珂阿姨说你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不再是我的妈妈了我去找爸爸,爸爸每天都不在家打针那么痛,药那么苦,除了夏夏都没有人安慰我,我没有爸爸跟妈妈,我的爸爸妈妈都不爱我,我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小孩儿呜呜呜”
听了达达的话,苏宴心酸难忍,又无地自容。
大人们总以为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殊不知,他们都敏感又脆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父母的爱与不爱。
父母不爱了,不能在一起了,孩子有什么错?
为什么要孩子承担一部分大人的过错?
苏宴红着眼圈把达达搂在怀里:“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对你疏忽了,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不原谅!”达达抽抽搭搭的说,小手却紧紧的抓着苏宴的衣角。
佣人夏夏在一旁抹眼泪,这是造的什么孽哦,孩子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父母均是人中龙凤,本该无忧无虑的成长,却要经受这样的酸楚。
如果注定要这样,还不如生在普通家庭,有父母的陪在身边,被爱经常环绕,也不至于委屈成这样。
为了弥补自己的缺失,苏宴一整天都待在医院陪达达,中午的时候苏望打电话找她,问她在哪里,苏宴如实告诉了他情况,并询问萧慕锦是否有回家,苏望说没有,家里跟他走的一样,没有人回来的痕迹。
苏宴又问了一些关于苏望学习方面的问题,并鼓励他要多多加油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给萧慕锦打了一个,对方还是关机。
到了晚上,达达的精神明显幼有了好转,他又恢复成那个活泼好动鬼灵精怪的样子,但就是粘苏宴粘的厉害,她稍微一动,他就拉住她的手,要她说清她的动向才肯放手。
苏宴觉得今晚是回不去了,便让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