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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裤,花色夹克,头上反带着一个棒球帽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那个男人左小腿受了伤,白色裤子捋到膝盖处,伤口处绑了一个白色布条。走路的时候,他左腿不敢用力,一蹦一跳,样子有些滑稽。
不是谈屿时。
萧慕锦觉得自己回国后各种不顺,逗猫被猫抓,逗狗被狗追,今天心血来潮收拾一下住的地方吧,还被一个碎掉的花瓶刺伤了腿,这么容易受伤,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他不得不说的是,他那个大表哥谈屿时外表看着斯文清爽干干净净,这么样一个人怎么把房子弄成那个样子,阴沉的像地窖,黑暗的向鬼屋。
收拾房间不是说他多勤快,他实在受不了住的地方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他把家里的窗户全都打开,厚重的窗前全部换掉,没用的东西一律扔掉,角角落落他都清扫了一遍,谁想大功即将告成的时候,被花瓶碎片伤到。
唉,男人啊,果然不能太勤快!
此刻他举着一把十分骚包的碎花伞,一瘸一拐的朝着医院大厅这边走,路过苏宴的时候,他神经兮兮的朝她飞了一个媚眼,苏宴蹙眉,谈师兄怎么会结交这么轻佻的朋友,还把车借给他。
萧慕锦向前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站到苏宴的面前,笑嘻嘻的说:“这位美女,你知道在国内一个陌生女人与一个男人对视超过三秒代表什么吗?”
他没等来苏宴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代表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有意思,想跟他上床。从医院门口你就一直跟着我,我下了车还一直盯着我看,就这么喜欢我,嗯?”
那一声嗯,旖旎又轻佻,萧慕锦此刻的样子跟登徒子无二。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苏宴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自恋狂,但一想,这个男人开着谈屿时的车,一定跟谈屿时关系很好。她把谈屿时的朋友教训了,不是让谈屿时难堪么?
这么一想,生生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
可萧慕锦并不打算放过这个一直盯着他看的女人:“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麻烦帮我一下,把我送到急诊室吧!”
苏宴板着脸朝他受伤的小腿看了一眼,就这点小伤,用得着急诊?
“对不起,我没空!”
苏宴绕过萧慕锦欲走,萧慕锦却不依不饶,登徒子乘以二的跟在苏宴的身后:“我刚回国,国内看病流程我早都忘了,是不是得先挂号,挂号要钱么,去哪挂啊”
苏宴忍无可忍,忽地转身推了他一把:“变态!”扬长而去。
萧慕锦趔趄了一下,诶诶的叫着,看见苏宴上了电梯,然后电梯门闭合,他抬头看了一眼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微微的上扬了唇角:“他乡遇故知!爱哭鬼,别来无恙啊!”
苏宴气气回到苏望的病房,苏凤莲正准备洗衣服,看见她进来放下脸盆,把她拉到窗户底下:“我听人说咱们总统阁下在国外受到了恐怖袭击!”
“放心吧,打不了仗。”事件持续发酵,闹得人心惶惶,苏宴不用看报纸新闻,在医院每天都能听到最新进展。
杜凤莲瞪了她一眼:“我一老百姓才不关心国事。我的意思是你丈夫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关心一下?你跟他在闹矛盾,现在不正好是个契机?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你越是跟他对着干他越是上脸,你放下身段温声细语的跟他说点好听的”
“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
“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多天,你们彼此连个电话都不打一个,不是在冷战是什么?”
苏宴真是败给她这个母亲了。她心脏不好,不想跟她吵,于是采用迂回战术:“他现在在国外,我就是有心跟他求和也求不成啊!”她把杜凤莲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您就别操我的心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数!你那个臭脾气我还不知道?”多好的一桩婚事,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她这个女儿偏不知道珍惜,唉!
“在国外就怎么了?你不会去国外找他?这样才能更显出来患难见真情!”
“妈,你说什么呢?我一边上着班一边还得照顾苏望,你知道去一趟他所在的那个国家机票要多少钱么?”
苏宴非常明白杜凤莲的想法,但盛朗熙对她家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还腆着脸巴结他,她成什么人了,还有没有自尊,还懂不懂黑白?
“你给医院请假,苏望这边我一个人能行,只有机票”杜凤莲一咬牙:“我给你掏!”
苏宴笑了笑:“您这次真舍得下血本,但是我、没、时、间!”
杜凤莲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只听苏宴大叫一声,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妈,你看苏望!”
窗外小雨绵绵,病房内开着灯,躺在床上的苏望,手指一点点的蜷缩,睫毛孱弱的颤动,嘴唇也微微的上下打颤。
苏宴紧握着杜凤莲的双手,心脏激烈的跳动,她与杜凤莲都屏住呼吸,怀着激动的心情静静的看着床上一点一点苏醒的人。
苏望努力着,与自己的身体抗争着,他好像掉进一个深不见底四周一片漆黑的黑洞里,他听到了爱的召唤,感觉到漫长的心急等待,他拼命的向上爬,爬啊爬,披荆斩棘,风雪无阻直到他完全睁开眼,重新看见这个世界。
“醒了!醒了!醒了”苏宴喜极而泣,与杜凤莲抱头痛哭。
医生给苏望做了全身检查,确定他的睁眼不是应激反应,而是真的醒了。
苏望虽然醒了,但是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要完全康复,还需要慢慢调理。
“能醒就好”苏宴抓着医生的手,反复的说着这句话,对于苏望,她再也不要求其他,只要他活着。
醒来的苏望恢复的很快,第三天的时候可以从嗓子里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苏宴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一边笑着夸他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她的生命中经历过几个这样的阶段,总觉得要熬不下去了,她一定不行的,但咬牙挺一挺,再接着努力一下尝试一下,真的会发生奇迹,比如五年期,比如苏望这次。
还好没放弃!
这几天一直都是苏宴守着苏望,杜凤莲心疼她,赶她几次,让她回去休息,她就是不听,害怕错过苏望任何一个蜕变细节。
这天,她给苏望剪完脚趾甲想要去洗一下手,猛的一站起来,只觉头晕眼花途中矫情,如不是杜凤莲及时扶住了她,她很有可能会摔倒在地上。
杜凤莲扶着她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待她好了一些,杜凤莲严肃的说:“你马上给我回家休息,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妈!”
“不回去休息,就别叫我!”
苏宴被母亲逼的没办法,只好按她的意思办,她身上的衣服脏了,正好回家换一下衣服:“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杜凤莲挥着手不耐的说。
苏宴还欲说什么,杜凤莲推着她出了病房:“照顾你弟弟,我比你有经验,你赶快走吧!”
苏宴从病房出来,乘坐电梯直接下收费大厅,期间有好几个老病友家属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你弟弟醒啦?哎哟不错,你跟你妈这次可以放心啦。真是奇迹,太感人!”
苏宴微笑着与他们点头应答,内心的幸福与成就感像是小鸟扑腾着翅膀马上要从身体里飞出去,她真是太高兴了!
到了收费大厅,她脚步轻快的向外走,忽地肩头一热,后人从身后拍了她一下:“嗨,美女,好巧!”
苏宴回头怔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想起来这人是前几天开谈屿时车的登徒子。
萧慕锦看见苏宴的脸,睁大眼睛夸张的向后退了一下:“额滴神,你今天经历了什么,脸色这么苍白,跟个女鬼似的!”
第98章:正好凑成一桌打麻将()
苏宴压着心里的怒火,板着脸:“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再见!”
“诶诶诶”萧慕锦追上她的脚步,在她耳边絮叨:“我来这边换药,你来干嘛?哦,我知道了,你来看妇产科,哈哈你怎么不笑?相逢不如偶遇,我今天心情好,请你吃饭怎么样?诶,美女,别走啊”
萧慕锦的话还没说完,苏宴就小跑着出了医院,到了站牌,正好一辆公交过来,她抬脚上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萧慕锦有些挫败的摸摸鼻子,不过马上又好笑起来:“跑那么快,还跟以前一样,爱哭鬼!”
迪吧国,地下赌场的vip包厢。
盛朗熙左臂缠着纱布,右臂扶额,一副很烦恼的样子。
他的面前一台电脑,电脑里是六叔给他发的几张照片,照片里是苏宴跟谈屿时,两人姿态暧昧,举止亲昵。
坐在牌桌上的楚源把面前所有的赌注向前一推,几分钟后亮出底牌,把手里的扑克牌向前一扔,笑哼一声:“我又赢了!”从牌桌上拿起一张扑克牌照着身边几个小兄弟的脑袋一二三的打过去:“跟我这么久了,牌技一点长进都没有,都干什么吃的?”
发泄完,拉身后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他的位置上,他拿着一瓶纯净术走过来,边走边喝,到了盛朗熙这边,瓶子里的水喝去大半。
“诶,还烦呢?不就是个女人么,看把你愁得!”
盛朗熙抬头看他一眼,眸色深深,复又垂下头。
楚源朝电脑上看了一眼,笑了笑:“你们这一家子真有意思,当年你妈跟白露一起争你爸,现在你跟白露的儿子争苏宴,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风水轮流转?”
“砰”的一下,盛朗熙拿起无线鼠标砸过去,板着脸说:“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若不是为了救你,我能让苏宴”让苏宴落到那个臭小子的手里?说白了都是因为你。
盛朗熙没把话说完,身体后仰,靠近松软的椅背里,现在局势这么乱,苏宴那个女人也不让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