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盛朗熙生气,苏宴哭的更大声。
过了一会儿,盛朗熙有些抓狂,冲她低吼:“哭什么,哭就能解决问题了?”
苏宴不敢再哭,抽抽搭搭的颤抖着肩膀。
“早就跟你说过谈屿时不是什么好人,让你离他远点,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冷冷的说:“把眼泪擦擦。”苏宴不接,他又低吼:“把我的车弄脏了你赔不起!”
苏宴原来不知道,掉几滴眼泪也能把总统阁下的车弄脏。
车子在蔷薇区的美锦巷附近停下,六叔打着一把大黑伞从后面的车里下来,从半开的车窗跟盛朗熙说话:“从小少爷身上的定位芯片显示,他应该就在附近。”
盛朗熙朝湿漉漉的外面瞥了一眼,眉头紧锁。
苏宴弱弱的举了一下手:“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们在哪!”
盛朗熙与六叔交换了一个眼神,几分钟后,盛朗熙一行人走进了蔷薇区有名的烟柳巷——美锦巷。
一名保镖跟在盛朗熙的身后帮他举着伞,苏宴瑟缩着肩膀在他的身侧,即使下着雨,美锦巷的生意也很好,不时从挑着灯笼的院子里传来嘤嘤燕语。
一位送客人出来的女人看见盛朗熙后,把小花伞抵在肩膀上,朝他招招手,嗲声嗲气的说:“这位少爷来我这里,难得见一个像你这么帅的,我给你打五折!”
身旁的保镖一记冷眼射过去,亮出腰间别的手枪,女人啊的一声大叫,转身回了院子,迅速的关上了大门。
盛朗熙偏了偏头,看见身旁的苏宴大半个身子露在伞外面,蹙了一下眉,把她拉进来一些,口气依旧冷淡:“第几个?”
苏宴半眯着眼睛朝烟雨蒙蒙的巷子看了一下,心里默数了一下:“这边第四个。”
六叔不等盛朗熙发号施令,就对穿着便衣的手下人说:“冲进去!”
其中一个人一脚躲开院子的木门,一群人训练有素的进去。
盛朗熙与苏宴最后进去,院子里的樱花树过了花期,经过风雨的摧残,曾经繁华如梦的花瓣片片飘落,混着泥水,回归大地。
院子堂屋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谈屿时从里面走出来,他的面庞在微弱的灯光下依旧清俊,气质以及淡雅,他淡笑着,语气稀松平常:“这么久才找过来,我都快等不及了!”
“谈师兄你”之前的种种都是道听途说,经过达达一事,苏宴虽然也开始怀疑,但亲眼看见谈屿这一面,她还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谈屿时笑着走过来,温柔的把粘在苏宴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到她的耳后:“傻姑娘,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非要掺和进来,现在好了,看清了我的真面目,又该伤心了吧?”
“谈师兄”苏宴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是可笑,事到如今你还叫我谈师兄,难道你不知道我之前对你的种种都是假的,都是在利用你么?苏宴,你太傻了,本想把钓上手后培养成我的人,但是你太傻了,那么多人跟你说我是坏人,你都不信,我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女人,你对我一点用都没有,这真让我失望!”
“谈师兄!”
愤怒有之,疑惑有之,心疼有之,种种的情绪汇集在一起,让苏宴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红的眼睛看着谈屿时,忽地举起手迎着扑面而来的雨丝狠狠的打他一巴掌:“你给我清醒清醒!”
谈屿时怔了一下,雨水湿了他的发,雨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在嘴里,咸咸的,他笑了笑,摸了摸被苏宴打的地方:“以前我骗了你,现在你打了我,我们两清了。”
转了目光看向盛朗熙,目光陡然变冷:“是时候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孩子在哪?”盛朗熙冷冷的问。
谈屿时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自顾自的说:“从我知道我也是盛子远的儿子后,我就开始嫉妒你,嫉妒你能守在他的身边,享受他的疼爱,亲热的叫着他爸爸。我恨你,恨你的妈妈,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在孤儿院我受尽冷落,尝尽人间冷暖,本以为被人收养后我的处境会改变,但是迎接我的是更加的自卑与懦弱,我不敢学习不好,不敢贪玩,不敢比他们早睡,不敢懒惰,不敢挑食,不敢生病,不敢不懂事,就连上厕所都不敢太长时间,怕他们因此而再度抛弃我”
谈屿时微微扬起头,让越来越大的雨势冲刷着自己的面庞:“你以为他们供我吃喝不虐待我就是对我好了?我如一只狗一样小心的伺候着他们,他们却还想设法的把财产转移,为的就是防止哪天他们不在了让我白捡了这个便宜,我曾是那么的爱他们,真把他们当做我的家人,可他们是怎么做的?他们除了怀疑我、不信任我还做了什么?”
谈屿时冲到盛朗熙的面前,眼中带着困兽一般愤怒的光:“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你的母亲,如果不是你的母亲把不足月的我送走,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遭遇,是你母亲,是你们,毁掉了我一生的幸福!”
盛朗熙看着他,冷勾了一下唇角,声音比这湿冷的夜更具寒意:“你怪我母亲把你送走,你可曾想过你母亲插足到父母的婚姻当中,给我母亲带来的伤害?你自卑你懦弱你看不起你自己,都源自你内心的不自信不强大,跟别人没有关系。”
第110章:前尘往事()
谈屿时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跟别人没关系?如果我跟你站在同一位置,今天的大权在握的总统未必是你。”
“真正强大的人从来不说如果,敢于正视一切的苦难,胆小无能的人才设你这种假命题!我能站到的今天的位置,自认为不比你吃的苦少,只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见而已!”
谈屿时又笑了起来:“你吃哭?含着金钥匙的人跟我在这说吃苦?盛朗熙,你该有多虚伪才能这么厚颜无耻?”
盛朗熙的表情依旧冷冷的,淡淡的,他扫了一眼空荡荡是堂屋:“多说无益。把孩子交出来,我饶你不死。再顽固抵抗,自有人会收拾你。”
“听听,这就是我亲生哥哥说出来的话,哥哥杀弟弟,好啊,来吧!”谈屿时展开双臂,一副无畏的样子:“杀了我,你的儿子也别想活,会有人让他给我陪葬!”
“谈师兄,孩子是无辜的,你快放了他吧。回头是岸,求你别再执迷不悟!”
事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苏宴再找不出为谈屿时辩解的借口,她紧紧的抓着心口,那里像是有无数钢针扎过来一样疼。
“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回头?”谈屿时像疯了一样,眼里充着血丝,愤怒的冲苏宴大吼:“同是盛子远的儿子,为什么他当着总统聛睨天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我像个丧家犬一样摇着尾巴向所有的摇尾乞怜?”
雨越下越大,几乎每个人都被雨水淋得狼狈不堪,唯有伞下的盛朗熙纤尘不染如一尊天神一样英挺而立。
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在这里被一层层被人揭开之时,这座院子的外面正进行着一次秘密的大扫荡。本市公安机关连夜出动,对整条美锦巷进行了严厉的“扫黄”行动,昔日莺莺燕燕繁花似锦的美锦巷,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被公关机关彻查干净,美锦巷在喧嚣了一阵子后,彻底归于平静。
“你是我的弟弟没错,但你不是盛子远的儿子。”盛朗熙对着谈屿时发红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说。
谈屿时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盛朗熙:“什么?!”
琉璃岛海边一艘小型的轮船里,盛子清杯子的里酒倾倒出来,浸湿了他高档的灰色衬衫,他睁大眼睛看着白露:“你说什么?谈屿时是我的儿子?”
白露轻叹一声,顷刻间她像是老了好几岁,满脸的疲惫,她抽了纸巾递过去,看着盛子清缓缓的说:“对,屿时是你的儿子。”
“可是、可是”
白露悲凉的一笑:“虽然我们在一起只有一晚上,但我确实怀了你的骨肉。我当时心高气傲,一心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挤走陆则安成功上位,但是我太小看陆则安了,看她平时少言寡语与世无争,却不想是个极有主意跟手段的女人。在我生下屿时不到一个月到时候,她派人偷偷潜进我的房间,趁我跟盛子远吃饭,连夜把屿时送走,把一个死胎放入婴儿床内。那是盛子远第一次来看孩子,我满心雀跃的想让他看看我生的孩子,谁想掀开被褥一看,里面竟是个断了气的婴孩,盛子远当时很生气,狠狠的数落我一顿之后愤怒的离去。孩子不见了踪影,无没了争宠上位的武器,我惊恐至极。人人都知道你一心想要儿子,现在亲生儿子被人换走,我更是不敢告诉你,这件事就一拖再拖成了今天的样子。”
白露语气清淡面容平静,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从得知盛子远死讯后,她其实已经都醒悟了,什么功名利禄富贵权势不过过眼云烟,人生弹指一瞬间,蓦然回首,发现她错的离谱。
如果谈屿时没有找到她,她本想着青灯古佛度过后半生,但是谈屿时来了,声声泣泣的说他过的如何辛苦,这些年如何想她,盘踞在白露内心深处的欲望被唤醒,她这辈子没达到所有女人企望的高度,但是她现在有了儿子,他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万人仰慕的大人物,她拉着谈屿时的手说:“孩子,你是盛子远的儿子,当今总统的位置应该是你的,你要去争取,你要去报复,你要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盛子清拍案而起,把白露提起来紧紧的扼住她的脖子,面目极其凶狠狰狞:“你这个心比天高的女人,你办的好事!”
白露凄楚的一笑:“杀了我吧,反正我们都逃不掉了。屿时烧死谈家一家三口的事情败露了,他劫持了盛朗熙的儿子想要扳回一局,他太天真了,盛朗熙比其母更是心思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