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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然嘴角勾动,卖了个关子,“我接了个活,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家伙,胡然是自己有车的,一辆奥迪A6,我估计不透,什么时候殡仪馆工作的能这么有钱了?开的都是这种档次的车,没个五十万拿不下来。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这车还行,只要去我那里工作三个月,我保证你能买一辆。”
我撇了撇嘴,这牛皮都特么快吹上天了吧!为了把我忽悠过去还真是不择手段,这种话我会信?打死都不信。
见我不说话他也没有吭声,车子启动就走了。我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只听到胡然和谁打了个电话,以极为简短的对话结束。
反正没过一会,车停了。我打开车门,下车的那一刻呆住了。这不就是我买电视的那个市场?
“走吧!雇主就在前面。”胡然一马当先,迈动步子往前。
真特么神奇了,他居然直接往市场口的小店子走去,正是我上次光顾的那一家。不由感慨,缘分这玩意真的妙不可言。
这次来的时候大叔不在了,卷闸门只开了一半,旁边还有个木板写着暂停营业,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您…您是胡大师吧!”那个小伙急忙跑过来。
胡然轻轻点头,那态度要拒人千里之外。而我站在胡然身后,加上那个小伙挺急的,所以没发现我。
“我叔现在就在里面躺着,我带您进去。”说着两边张望一下,把卷闸门推开之后,又死死的关上。就像做什么亏心事,怕被人看到一样,神神秘秘的。
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上次这叔侄两去找我,被我拒绝了,看小伙这幅样子,那个大叔怕是好不到哪去。
等他推开一个隔间的木门,我整个人都吓懵了。这床上躺着的是当初那位大叔?
脸色奇黄,眼窝深陷,两颊没两两肉,只剩轮廓,瘦的皮包骨头,惨不忍睹,就一口气吊着,要不是还能清晰的看到他胸膛在起伏,说是死人我都信。
“这大叔咋弄成…弄成这样的?”我忍不住问了句。
小伙转头一看,惊讶的张嘴,“是你?”
“你们认识?”胡然也不是全知全能。
我说道,“认识,我几天前在他家买了台电视,还弄了个老式收音机回去,麒麟吃的东西就是那里面来的。”
胡然点了点头,话说到这地步他就应该知道了。
“哎!我叔几天前下乡收旧家电,整了一个留声机和收音机回来,收音机给这位小哥了。因为我叔说留声机有收藏价值,所以就留了下来,放屋里了,没往出卖。
刚拿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我叔就说留声机会自己唱曲儿,我怎么都不信,认为我叔幻听了。”小伙叹气道,满是担忧。
“我叔不死心,还找了道士来做法事,结果第二天他还是说留声机在唱曲。于是我…就过了一夜,发现我叔…我叔说的是真的!还看到我叔晚上一个人在跳舞…”
“当时我吓坏了,把我叔叫醒,跑出去待了一夜。第二天我叔就把留声机扔到了垃圾堆,再三确认才离开,可是…可是它…它晚上自己又…回来了。”小伙急声道,“扔了好几次,它总能自己回来。就算用东西把它砸个粉碎也没什么用!”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们又搬出去住,结果这个留声机又找上来了,这不见鬼了吗?”
还真不说,这东西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只要是和神啊!鬼啊!沾上边,甩都甩不掉。没看到那个女鬼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我佩服。
“那你叔咋变成这幅球样的?不就是听几天曲儿吗?要不要这么夸张?”我在心里算了下,这满打满算都才过去四天。
四天前的老板不说有多胖,但也是个正常人体格,整成这骷髅模样,少说掉了四十斤肉,怎么都说不过去。
提到这事,小伙都快急哭了,“两天后我叔一直说没力气犯困,走个路都不稳当。我们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贫血没别的毛病,我叔当时以为是没睡好,然后没多管。”
“到后来越来越严重,倒床上醒都不醒,跑医院挂急诊,人家医院不接,说治不了。”
“阳气,是阳气被吸了。要是再迟一天,必死无疑!”胡然面无表情道。
“大师,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叔啊!”小伙打着哭腔祈求道,“现在出这事,都不敢往家里报。要是我叔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该咋整啊!”
“知道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胡然淡淡道。
紧接着,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眸死死盯住放在大叔床头的留声机。
在我看来,这破玩意就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主体是个红黑色的精致小木柜,上面雕着些许花纹,也许年代太久,都快被磨掉了。但是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种阴冷的气息。
柜子上则是像喇叭花一样的广播,这东西我只在电视里面看过。
在那个年代,跟老式收音机比起来更加难得,不是真正的大户人家用不起。
连吃穿都是个问题,普通人家哪有心思跳舞取乐?
第十三章 夜半舞曲()
“现在咋整?”我问道。
小伙也翘首以盼,这可是关系到他叔的生命安危。
胡然沉默了片刻,“等晚上,不到晚上那个鬼东西是不会出来的。今天这活儿有些棘手。”
“棘手?我看麒麟两三下就吞了一个。”
这胡然不会徒有其表吧!我不禁有些怀疑。
“只能说你们运气好,如果你带回去的是留声机,肯定会被反吞。你真以为鬼物都是一样的,照样有强有弱,留声机里面的家伙比你上次遇到的红衣女鬼还要厉害两分。”胡然淡淡道。
麒麟也小声嘀咕道,“他说的没错。”
得!这瓜皮,就不能给你爸爸挽回点面子?会不会说话。
我转头看了一眼躺床上的老板,祸从天降,怪倒霉的,比起他,貌似我幸运多了。要是我变成这样,我老娘眼睛得哭瞎。
这个时间也不早了,过来就快八点钟,我不知道他说的天黑是什么概念,拿起爪机玩了会。
“你对你肚子里的鬼胎了解多少?”胡然冷不丁的出现,倚靠在门框上面。
我被他给问住了,特别是他当着麒麟问这种话。而且麒麟还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是等我的回答。
“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抬头道。
“那你了解正常的鬼胎吗?”胡然又问道。
我摇头,他接着道,“正常的鬼胎不会这样的,我看不透你肚子里的那位,有太多猜测,但是…”
“没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他是我儿子,他救过我的命!”我突然将他打断,然后站了起来,“我相信他!”
“粑粑…”
胡然莞尔,“希望你真的是这样想的,确实,他对于现在的你并没有什么妨害,但是谁知道以后有没有?”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后果我自己承担。”我愠怒道。
这人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可真宽!
胡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双手环抱,“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宋守城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听他说我外公的名字我都快听出茧子,胡然对我外公简直推崇至极。说起来,我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时间没见我外公了,一个月前回家的时候,他不在,只有我妈和外婆在家。
“时间差不多了,能不能学会锁魂链的使用,就看你悟性,别人帮不了你。”胡然缓缓走远。
我捏紧的拳头松开,长舒一口气。
“粑粑,对不起,我…我…”麒麟吞吞吐吐。
“没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别为这种事纠结了。”我笑着抚摸肚子。
“嗯!粑粑,到时我一定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事情。”
听到麒麟的回答我其实有些失落,谁又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麒麟似乎有顾忌。
我不想逼他。
“小哥,胡大师叫你过去。”小伙跑过来。
“问你个事哦!那个…那个胡大师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很有名?”我问道。
江城所谓的道士那么多,寺庙也不少,为什么他非要请一个在殡仪馆工作的人?在人们的认知里面,不是道士和尚抓鬼最厉害?
小伙有些惊讶,“你不是和他一起来的吗?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和他也不过认识几天。”我如实道。
“我们也是经人介绍的,胡大师是殡仪馆的殓妆师,他们殡仪馆经常受邀处理一些灵异事件,听说在江城挺有名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希望他能救我叔。”小伙坦然道,“快走吧!别让大师等急了。”
我应了一声,啥时候道士和尚的活都被殡仪馆的人给抢了?真尼玛是稀奇事!从这也看出,胡然本事不小。
等我过去的时候,老板的床已经被搬到了相对宽敞的地方,留声机还搁在床头。
“人死后为灵,而灵又分很多种,普通的灵魂或被鬼差拘走,或自发投身冥府,剩余少部分也可通过其他特殊途径下去,比如说阴灵车。而一些有怨气或者执念的灵不愿入冥府,就想方设法躲过阴差,为祸人间,就成了我们口中的厉鬼。”胡然侃侃而谈,这些话显然都是说给我听的。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其中一些会慢慢迷失自我,失去理智,寄存在生前自己喜爱的物什之中靠本能吸收阳气,则为凶魂。”
“你是说留声机里面也是那种没有任何理智的红眼睛凶魂?”
对几天前麒麟吞掉的那个鬼我还记忆尤新,那双红眼睛我是永远都忘不了,想起来都有些害怕。
“我不确定。”胡然摇头道,“厉鬼同样能寄存在生前之物中,同样能吸收阳气,这样他们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他话音刚落,快步上前,手里捏着一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