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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在鼬的身后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她是说中华小当家那种。明月拍拍这孩子的肩,再顺便抓两颗小熊饼干嚼嚼,鼓励道:“嗯,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煎蛋完全做好既然要再等等,她就将桌上用过的餐具拿过来清洗。鼬身姿笔挺地站在她一旁,身上还端端正正围一条白底绣小黄鸭的围裙。光看神态的话,会觉得他依旧是平日里那个冷静深沉的精英上忍,但现在这副模样却凭空生出几分孩子气。
“佐助”鼬说。
“嗯?”明月涮着碗,漫不经心地说,“小佐助就是个害羞的好孩子嘛,别扭几天就会好了。”
他们没有瞒着佐助的打算,但也没有一个很隆重的认亲大会。在鼬告诉他这件事之后,幼弟简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直愣愣盯了明月半天,然后跑了。
鼬“嗯”了一声。他不反驳,但也不觉得就该真的放着幼弟那幼稚的纠结不去管。佐助小时候,因为一直记得最后没能好好跟姐姐道别,耿耿于怀好久。他不希望弟弟再犯一次相同的错误。
况且
清凉的水流“哗哗”冲刷着的瓷盘,也冲刷着少女纤细的手臂。淡金晨光如雾,给雪白的瓷盘也蒙上一层暖色,唯有那双手,依旧苍白到透明。尽管她哼着歌,动作轻巧利落,神情也一如记忆中的明朗,但这副公主的身躯在鼬看来还是脆弱到让他惊心的地步。
姐姐现在实在太弱了,而且大概会一直这么纤弱下去,所以他一定要全方位保护好姐姐,务必让她平安健康快乐无忧无虑。鼬严肃地想。
基本上,自从生日过后,他每天都要把这想法当誓言一般跟自己说一次,每次都深觉自己责无旁贷。
一边想,一边他也没忘了锅里的煎蛋,秒表时间一到他就开锅起蛋,动作那叫一个稳准狠。明月站在一旁鼓掌,转身翻翻冰箱倒了两杯牛奶,又翻出两片面包,各自拿杯盘盛了放在桌上。
鼬解下那条白底绣小黄鸭的围腰,在餐桌旁坐好。
明月咬一口鸡蛋,抬眼看到对面青年专注的目光,立即正色道:“好好吃,人间至味!这真是我生平吃过的最好吃的煎鸡蛋,没有之一!”
那双惯于深沉的眼睛就微微弯了弯,流露出真心的柔和笑意。“只是煎蛋而已,姐姐太夸张了。”
说得云淡风轻,实则对自己煎的鸡蛋也是十分满意的嘛。明月忍笑,低头喝一口牛奶。
“鼬,你今天休假?”
“差不多。”
明月看他一眼。“给水之国公主当老师的差事,差不多也结束了?”她了然,“要回去真正的工作了?”
被姐姐看出来一点也不奇怪。“这两天交接,明天开始。”鼬点头,又郑重叮嘱:“姐姐,这段时间你少出门,出去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做好布置。”
他很自觉地排除了父母和弟弟。母亲是保护对象,弟弟也还小,父亲嗯,父亲对有些事不如他知道得清楚。鼬就是这么一个思虑周全的人。
如果佐助在场,一定会腹诽兄长强烈的保护欲又发作了。
“布置?”明月想了想,“最近好像村外的人是变多了。哦对,听说要中忍考试了,难怪上次看到几个不同护额的,是沙忍?那个红头发的大熊猫咳咳咳我是说红头发的少年,还挺有趣的。”
红头发?鼬稍一想就知道是谁。“那是风之国沙忍村的人柱力,以前一直控制不好尾兽,前几年开始变得好了一些”他突然变色,“姐姐,他对你动手了?”
“怎么可能?”明月挑眉,“你看看,就我这样的,他要真跟我动手,我还不早跪了?对方可是人柱力哎,我在人面前还不就是一盘小菜。”她指着自己,把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几乎要到自豪的程度。
“姐姐”鼬无奈,他在姐姐面前似乎总是没办法绷住神色,“姐姐,要说是人柱力的话,姐姐不也是吗。”
这一点,也是鼬觉得很奇怪的地方。不仅他觉得奇怪,所有知道明月是三尾人住力的人,都觉得很奇怪。成为人柱力,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有稳定且强大的查克拉和同样优良的身体素质,否则没办法将尾兽巨量的查克拉压制在体内。然而明月的身体,可说和这个标准截然相反。
“三尾人住力么?我不是。”
“是吗。”鼬微微一怔,旋即点点头。这么说,果然是水之国先代大名欺骗了火影大人?亦或是他们联手做出的一个烟幕弹?鼬思考着。“那么,三尾是野生状态或者人柱力另有其人?”
他不觉将这句话问出口。
明月正好喝完牛奶,抬头时唇边一点奶渍。她现在身体的年龄不过十四,因为病弱的缘故还显得比同龄人更小。鼬猛地回过神,记起明月现在的身份,心里立刻生出淡淡的懊恼,自觉不该问出这种涉及水之国机密的问题。
“三尾哦,你说矶抚。”明月倒是浑不在意,“它现在不在,我让他暂时跟在满月身边保护他。应该过段时间就会回来。”说到这里,她也稍微想了想鼬为什么会问这个,并且立刻自认想明白了,高高兴兴地跟他炫耀:“鼬想看看矶抚吗?好的没问题,等它一回来,我就让它给你和佐助表演乌龟喷水!”
鼬:“”
嗯,现在他知道了三尾是一只水龟。
远在雾忍村的三尾打了个喷嚏,一不小心喷出一道小小的水柱,淋湿了背上驮的满月。
“姐姐能控制三尾?”鼬在扶额的同时抓住了明月话语的关键,“不是将三尾封印在体内?”
“当然是控制,怎么会是封印?咦,原来‘人柱力’是这个意思才对吗?”明月也很惊讶,“我看沙忍村的红发熊猫,还有跟佐助玩得好的那个小孩儿,不都能使用尾兽的力量?”她说完,若有所思,“确实难怪,我说为什么尾兽都对人柱力寸步不离,我还以为是它们对人柱力难舍难分呢。”
即便还处于震惊中,鼬也因为姐姐的用词而感到一阵微妙的恶寒。“尾兽是被第三人强制封印到人柱力体内的。封印完成后,一旦尾兽被抽出,人柱力就会死亡”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
被抽出尾兽的人柱力会死,但这也不绝对,起码在木叶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这事事关机密,鼬必须对外保密,包括最亲密的家人。如何重新认识尾兽和忍村的关系,并进而更好地使用尾兽的力量,这是木叶近年来一直重点研究的课题之一。如果按照姐姐的说法,是否意味着,忍者能够有另一种更高效也更安全的方法来利用尾兽?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必须把姐姐的存在和特殊之处都对火影——乃至村子其他重要人物——进行披露。这样一来,姐姐
鼬瞬间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几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万事以村子整体利益为重的宇智波鼬,不假思索地决定:他不能再继续问下去。
他不能保证知道真相的自己可以始终对村子保持沉默,但他能保证自己不要去触碰那个真相。甚至他还要保证这个秘密也不被别人所知道。
任何会威胁到姐姐——他好不容易从死亡中回归的姐姐——性命的可能性,他都要全部铲除。唯有这一点,他绝不会有任何妥协。
“鼬?“
“没什么。”下定决心的鼬微微摇头。他甚至完美地控制住了每一丝面部肌肉,没有流露出过多的郑重,只以他一如既往的冷静,淡淡地说:“姐姐,请别再说了。别把这件事请再告诉别人,无论对谁,包括我和佐助。”
就在刚刚那短短一刹那,鼬考虑到了很多东西。甚至包括,他知道姐姐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那么,如果他此刻表现得太紧张、太严肃,按照姐姐的性格,她多半反而会想办法把事情搞清楚。这样一来,她被村子发现异常的风险也大大增加。
姐姐看着他,以一个十四岁的、唇角沾着奶渍的少女形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鼬安静地回视。他有绝对的自信,不让内心的波动浮现丝毫。
窗外日头升高些许,透窗映下的光斑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也照进了她的眼里。那属于公主的眉眼依旧寡淡,却在下一刻她笑出来时忽而变得像那一缕阳光一般灿烂耀眼。
“小鼬,快伸只手出来。”她率先伸出右手,示意鼬将左手递给她。
小?鼬怔忪了很短的一会儿。姐姐没有记忆,除了生日那一次以外,她再没这样叫过他。他以为自己对此并不在意,却在这时突然发现,他内心深处大概还是有一些怀念的——也或者是很怀念才对。
为什么姐姐要再度这样称呼他呢?这个浅浅的疑惑一闪而过时,鼬已经伸出了手。
明月抓住他的手,勾住他的小指。鼬安静地任由她动作。他即便是做早餐,也已经早早带上木叶的护额。金属薄片还是那样反射出几点冷冷的光点,但这个在外冷静到近乎冷淡、礼貌却极有主见的青年,此刻却像个孩子一般,乖巧地给她拉住小手指。
“放心,小鼬。”明月用另一只手撑住脸颊,笑眯眯,“我控制矶抚的方法,别人学不来的,人柱力不行,火影也不行。总之,除我以外,谁都不行。”
“而且,我们来做个约定。”
她拉着鼬的手,用力晃了晃。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死去。”
鼬不自禁抿了抿唇,心里泛出些少年气的懊恼和倔强的抗拒。他还是被姐姐看出了他的担心,这都是他做得还不够完美的缘故。而且姐姐让他怎么相信这种约定?当年姐姐那么强,都
他垂下眼眸,很快抬眼凝视明月。“那么,姐姐要保证,不会再瞒着我去以身犯险。”鼬冷静地讨价还价,“姐姐身为忍者的那一份责任,现在由我来承担。”
很小的时候他就想过,如果他是最大的孩子就好了,这样他一定能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