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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道,“不愧是我弟弟,真聪明!”
鼬:
明月飘到四尾人柱力那边,仔细看了看他的状况,叹了口气,又飘回来,仗着鼬不方便说话和动作,百无聊赖地又去戳他脸颊。“你干嘛出来干间/谍这活儿啊,不知道家人会心疼么。”她一指下去,发现这只鼬比她弟弟瘦好多,恼怒地又重重戳两下,“怎么这么瘦,是不是不好好吃饭?还是跟刚刚一样老是淋雨所以总生病?一个人在外面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即便有着相同的样子、相同的名字、相同的性格和气息,明月也知道这不是她的弟弟。然而,她同时也知道,这就是鼬。说起来无非就是平行时空啦之类的老掉牙的设定,科幻都不屑于再用的那种。
啪嗒。
被明月视为无反抗能力的鼬,竟然抬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戳下去。明月瞪他,却只看他神情平稳,一本正经地和神色狐疑的鬼鲛说:“有蚊子。”
明月:==
天色昏沉,林中更是黯淡,但在这昏暗的光线里,那张清俊沉稳的面孔上隐约掠过一丝笑意。
但下一刻,林中三人神色皆是一凝。自然,在鬼鲛眼里,作出反应的只有他和鼬两人。
“找我们了。”
吐出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以后,鼬的眼里显出写轮眼猩红的色泽。他看一眼明月,意思是让她等等,然后掐一个通讯用的忍法手印,阖上双眼。
大概是“晓”那边拿忍术联络他。明月撇撇嘴,干脆也在鼬旁边坐下来,等着他结束通讯。
也不知道自己那一边怎么样了,最好别是真狗带了,不然她家人肯定会伤心死,唉,早知道还不如离他们远一点明月胡思乱想,看天看地看森林风雨,忽然之间,她看见鼬的长袍合拢处探出一点刀柄。
光看刀柄的花纹就知道这是一把漂亮的刀。明月没有乱碰别人东西的习惯,但此刻,她盯着那把刀,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开目光,而后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刀柄。
指尖触上的一瞬间,一阵莫名的波动扩散开去。
——明月大人。
她听到悦耳的人声,隐约还看见一个蓝发华服的青年,眼睛映出黎明时天空渐变的色彩。
——您托付于我保管的东西,现在如约交到您手中。
什么?
第十六章 原着(2)()
鼬掐掉通讯,睁开眼睛。他刚刚在“晓”的会议上听闻了佐助的讯息;知道弟弟杀死了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同时也引起了首领佩恩的注意。他心中有些忧虑;原本照他的安排,他只希望佐助能在木叶庇佑下安稳成长;现在看来;他倔强的弟弟依旧脱离木叶,固执地追寻更强大的力量,只为了——向他这个哥哥复仇。
该说是弟弟太过沉溺仇恨;还是他自己计划有误是他的失误;必须另外想一个周全的办法;既能守护木叶又能保障弟弟的生命。总而言之;现在他要做的是先把四尾人柱力带去封印。为了木叶,也为了弟弟佐助;他不能引起“晓”的怀疑。
雨势依旧汹汹,森林整个成了冷冷的雾绿色;覆盖青草的土地也失去了最后一点干燥;泛出湿润的土腥味。明月坐在他身边,两手托着脸颊,一下下吹着自己的头发;眼神很散漫,看不出在想什么。意识到他在看她;她长长的睫毛就轻轻抖一抖;目光流转过来时自然而然地染上笑意。
阴沉冰冷的森林忽然有了一抹明亮而温暖的色彩。
和之前相比;她好像有了什么不同?一丝淡淡的疑虑飘过鼬的心底,倏忽而逝。他确认她没事,就移开目光,避免鬼鲛有所注意。
他刻意比鬼鲛提前退出会议,不过就是为了能有空隙看一眼明月。鼬尽管表面四平八稳,内心其实对明月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讶异,这种惊讶甚至延续到了现在,证据就是他依旧在怀疑这是否是梦境或幻术。如果都不是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或者鬼的存在吗?鼬发现自己竟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
杀人无数的忍者很难相信鬼神之说,因为那会让他们的手在挥刀之前产生一丝颤抖,而这颤抖是致命的。鼬从没认可过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他幼年时就读完了所有他能找到的书,并一一和他在现实里遇到的事情加以印证。他早已明白人的认知永远有限,但对认知之外的“未知”又永远恐惧;所谓的鬼怪也好神灵也好,仅仅意味着人在认知上的无能为力。
他自己也一样。无论是那个曾经持续多年的梦境、那个只存在于梦中的虚幻的世界,他在梦中目睹的她的死亡,还有至今都被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刀,以及她突然真实地出现在这里,现在还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这些事情,他至今都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但是算了,就这样。他已经不剩多少时间。
能在生命的最后拥有一点令人愉快的时光,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他们要横穿过整个森林。原始森林本就不好走,何况天上还下着倾盆大雨。鼬少年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穿梭这样一座森林,但现在他不得不借助于写轮眼才能支撑自己的行动。疾病一天天侵蚀着他的身体,为了完成任务他就不得不进一步透支自己的生命力,然后身体就变得更坏,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最终的时刻会比他曾经所预想的更早来到,鼬很清楚这一点。
大雨浇灌森林,四周全是草木战栗时沉闷的声响。空气潮湿,沉沉欲滴,闷出一股令人心烦的腐朽的气味。
鼬本来流畅的步伐突然顿了一下。鬼鲛立刻跟着停下来。
“发生什么了吗,鼬先生?”鬼鲛问,“难道是身体?”
看样子,鬼鲛也知道鼬的健康在不断恶化。也是,这样严重的疾病怎么可能完全瞒过去。明月扫一眼雾忍村的叛忍,转眼对上身边青年血色的眼睛。
鼬沉默着,垂眼看了看她的手:白皙纤长的手此刻稳稳牵住他。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薄茧。他很不习惯如此,想抽出手,但他手一动,明月就抓得更紧。
鼬又瞥了一眼明月。她一脸平淡,若无其事,反而显得更加坚定。
随她高兴。
“想到了一些事。”他对鬼鲛说,“走了。”
“晓”组织的统一着装就是鼬此刻身披的黑底红云的长袍,衣袖宽大,垂下来时自然而然地能遮住身体的细节,这种设计本来是为了方便忍者暗中结印,此刻倒成了掩护。她牢牢抓着他的手腕,用的力道就像她在生气。
“鼬。”
她的声音里果然潜伏着一层怒意。
“你是不是已经快看不见了。”明月问,“还是说,我能把那个‘快’字也去掉?”
原来是这样。
森林里除了雨声,还有枝叶被踏碎时的“咔擦”轻响,再没有更多。鼬没说话。他无法开口,就算能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回应这样的问话。就像很小的时候,母亲心疼他受伤,无奈地问他下次能不能小心一些,那时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常常只是“嗯”一声之后就陷入沉默。这一点他不如佐助,不如她,或许也不如梦里的自己。
于是他不发一言。
然后听见她深深的呼吸,像极了一个隐忍的叹息。
“算了。”她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那么至少,让我牵着你走这样的话,你的查克拉好歹可以少用一些。”
原来是这样。她在担心。
明知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却还是会为他感到担心吗?鼬感到了一种近乎叹息的好笑的心情,想:其实她不必如此。他早已有了足够的觉悟,也做出了周密的安排,虽然身体坏得快了一些,但他还是有办法完成自己的计划。能够走向自己预设好的结局,这实在没什么好遗憾的。不过
他迟疑片刻,还是轻轻回握住她的手。
如果这样能安慰她的话,也好。
森林一眼望不到头,大片的冷绿色在雨里更显冰冷。色彩是冷的,顺着脖子浸下去的雨水也是冷的,呼出的淡淡白雾也是冷的;一切冷冷的事物里,唯有她的掌心传来一点源源的热意。原来灵魂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冰冷。
忽然地,鼬回忆起多年前家里的冬天,会有黄澄澄的橘子放在被炉上。阳光从庭院那一侧洒下来,和被炉一起把橘子烘得暖融融的,如果拿一个放在手里,就会感到沉甸甸的、令人放心的温暖。
就像现在一样。
这真是很奇怪的联想。
青年垂了垂眼,掩盖住那一丝因回忆的愉快而浮出的笑意。
这一点淡淡的愉快持续了大半天,一直到他到达预定的山洞,和“晓”的其他成员联络上。首领佩恩率先以投影的形式出现在此,召唤出外道魔像后,又将其他成员的影像一一连接过来。
高大的魔像在洞穴最深处盘腿而坐,十指在胸前张开,面上十只眼睛射出森然冷光,口中两排巨齿全数暴露在外。鼬跃上其中一根手指指尖,上面立马显示出一个“朱”字。“‘晓’之朱雀”——他的代号。
明月飘在他旁边,还握着他的手。她看看悬空的脚下,严肃地发表感言:“我觉得我像个气球。”
昏迷中的四尾人柱力被扔在魔像面前,等四尾被完全抽出之后,他就会迎来死亡。组织里其他人吵吵嚷嚷,聒噪地交换最新情报。只有鼬保持沉默,不动声色地记下所有有用的信息。他几乎不会主动开口和这些人说话,随便其他人认定他高傲冷酷、让人讨厌。
鼬懒得理这帮以争斗和杀戮为乐的家伙。况且跟人保持距离刚好也方便他行事。
明月也这么想。她把其他人一一看过去,最后大大叹了口气,抱怨说:“看到被自己干掉的人还在这儿活蹦乱跳,真是让人不爽。”
她是真的不爽,干脆飘过去,对每个成员都踹一脚。飘到佩恩那里的时候,她郑重其事地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