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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她至今都感到抱歉和遗憾。
“非常抱歉。我并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祥琼感伤地说,“或许,当时的官员们的确也有失职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最应该承担责任的是坚持对百姓用重刑的父亲,这一点错不了。”
“说得也是。”明月摊摊手,“所以我觉得,芳国需要一部宪法嘛。”
“宪法?”
“是制约公权力和保护公民的基本权利的基本法不好意思,上学的时候背了太多遍,一不留神就掉了个书袋。”明月清清嗓子,“总而言之,要在宪法里写上哪些权利是人民的基本权利,比如生命权,再规定宪法是国家的根本大法。这样一来呢,即便是国家也不可以随意剥夺人民的生命。”
“但是先王处死人民,是因为按照律法的规定,这样的罪行应该被处死刑”
“那么这样的法律就违宪了。”明月理所当然道,“虽说具体的理论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生命权是人民的基本权利,那么刑法在规定死刑的时候就必须慎之又慎。换言之,我们推定一个人是不能被处死的,如果要处死他,就需要官员拿出足够有说服力的理论,来证明这样的行为对社会太过危险,为了公共安全,这种行为有科予死刑的必要性。”
“当然啦,还要考虑犯人的认知能力、主观恶性程度之类的,不过这些东西的话,那些官员肯定比我懂多了,术业有专攻么。”明月说得口干舌燥,举起水杯豪爽地一饮而尽,大大喘了口气,这才继续说,“总结而言呢,王只需要把握大方向,提出基本的概念和框架就行了,具体的细节就交给合适的人去完善”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偷懒了!感谢今日说法,感谢法治在线,感谢高中思政老师!明月美滋滋地想,完全忘记了她根本不是峯王,而只是在和祥琼吹牛,其本质就和当年她和同桌在课间的时候为了国际形势而争得脸红脖子粗差不多。
窗外,夜色已经完全降临。城中灯火不盛,所幸今夜有月,将清辉撒向人间。天上明月高悬,客栈里的明月则漫不经心地把话说得很玄。
但对祥琼而言,足够了。
“明月小姐。”她用回了敬语,郑重地说,“请务必前往蓬山。如果最后连明月小姐被证明没有天命在身,我会向月溪推荐您,希望您能成为芳国的官员。”
“咦——咦???”明月一脸懵逼,“等等等等,事情没到这一步?冷静啊公主大人,我这样散漫的家伙成为官员的话,说不定会把那位劳心劳力的月溪大人给气死的啊!真的会气死他的啊!还是不要了,这跟我的人生目标是完全相违背的!”
她再度把头摇成拨浪鼓。她又不是姜太公,玩什么愿者上钩的戏码啊。
见她说得认真,祥琼不解地蹙眉,问:“明月小姐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呢?”
明月一下抬起头。“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目光闪闪,虔诚许愿,“我希望能够成为麒麟那样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事生产,却还会受到所有人崇敬的生物。”
祥琼:
“投胎可真是个技术活啊!”
祥琼沉默,然后站起身,往门的方向走。
“哎?祥琼,这么晚你还要出门吗?好看的小姑娘深夜不宜单独出门,要不要我陪你?”
“不必。我想我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可能明月你比较危险。”祥琼面无表情地说。
她怕她忍不住真的打死这个家伙!
“哦”
明月仿佛看出了她内心的情绪波动,幸灾乐祸地在她身后挥挥小手绢。
“你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啊,公主大人!”她施施然道,“正所谓: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要佛系啊公主,佛系”
祥琼背影一顿,后脑勺霎时迸出两个新的十字路口。但片刻后,她竟然收回了已经伸出去打算推门的手,转身走回来,脸上还带着温和的微笑。
明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明月说得没错。”祥琼温声道,“那么我们就继续聊天。明月对国政还有什么高见的话,祥琼愿意洗耳恭听,只求明月能倾囊相授。”
“我,我突然觉得特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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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对普通人身体有害,尽管如此,这的确是获取情报最快的方法。
勾玉流动的血色眼睛还原为普通的黑色。确认几人身体无大碍后,鼬就离开了他最初到达的海滩。
“十二个国家,还有王和麒麟吗。”
他思考着这些全新的信息。目前只有芳国的巧国的王不在位。芳国的峯麟已经是第二年升起黄旗,诏令国民前去升山,那么就只剩下塙麟不知所踪的巧国。
是待在巧国看看,还是去升山呢?鼬稍微推想了现在的形势,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
——去升山。
明月和他约定好,一旦他来到这边,她就会立即来找他。尽管不清楚她所依仗的能力,但鼬理所当然地选择相信她。
不论她现在遇到了什么,既然她应该是那种被称为“麒麟”的生物,那诞育麒麟的蓬山就是能找到最多情报的地方。
另外
当两个人失散的时候,最好就是去一个大家都会去的地方。
第二十六章 祈愿()
各国王宫所在的山被统称为凌云山,因为山峰高耸直入云海;王宫在茫茫云海之上;凡人不得窥见。只有在星月黯淡的夜里;云海漏出一层微黄的光晕;蒲苏的人民就凭借那一片朦胧的微光来想象王宫会如何金碧辉煌、王和麒麟又是如何仁慈又威严。
然而,现在芳国的王宫——鹰隼宫——里既没有王也没有麒麟;在先王时期,重重楼阁的确曾是金碧辉煌的;但月溪接管这里之后,就立即将许多装饰用的金玉珠贝拆下;卖往国外,以换得百姓急需的粮食和麻布。
这是无奈之举。先王严苛却很朴素,但他身边的人却都性好奢侈;挥金如土;那三十年间,国家人心惶惶,土地产出又不断减少,财政连年赤字;一应支用都通过国库流水般支撑。在月溪打开国库的大门时;留给他的是满屋空荡荡的灰尘。
他自知弑王罪孽深重,也知道没有王在位的国家只会渐渐荒芜,但是百姓实在已经活不下去了。月溪想,等新王登基后,他就会用性命来还清他的罪孽。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起初月溪以为蓬山的舍身木很快就会结出新的卵果;然而仿佛是天帝为了惩罚芳国的僭越;足足等了八年;蓬山才出现属于峯麟的卵果,在那之后又等了十一年,才等来峯麟的黄旗飘扬在蓬山上空。
芳国终于要迎来新王了。王宫高踞蒲苏山顶,从这里眺望出去自然看不见下界的情形,但每当月溪凝视那片舒卷无常的云海,他总觉得自己能看见峯麟的旗帜,明黄的颜色就像太阳的光芒。一旦有了太阳为人们指明道路,黯淡的月光就不再被人需要了。
月溪平静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他已经等了足足二十年。
“我不会去升山。”月溪说。这句话他对不同的人都说过,每个人都无一例外提出了反对。这一次的这个人也一样。
远道而来的客人拧起眉毛,碧紫色的眼睛不复当年的宝石一样的清澈天真,却有了玉质温润内敛的光华。“这就是我会来拜访月溪大人的原因。”她说,“自从听说峯麟的旗帜升起,我也好,芳国的百姓也好,难道不是都等待着月溪大人前往蓬山吗?”
柔和动听的声音传达出淡淡的责备之意。但,还是和当年一样,在王宫中听到她的声音就让人觉得平静。月溪一边这么想,一边摇摇头,说:“我是无法成为王的。”
“月溪大人,如果是还在介意父亲的事情,那么大可不必。”祥琼更加皱眉,“这二十年来,月溪大人为芳国的百姓所做的一切,每个人都看在眼里。我从惠州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就是百姓们相互询问,为什么月溪大人不去升山,莫非您要抛弃这个国家了吗?”
对祥琼来说,这已经算很重的话,却反而让月溪微笑起来。惠州侯月溪——他直到现在都是这个职位——成为仙人的时候在三十岁左右,然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年纪的外貌直到现在。在民间传闻里,他要么是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大汉,要么是面容憨厚、目光坚毅的长者,但是,真实的月溪其实是一个笑起来很温和,容貌也很英俊的男人,不过在需要的时候,他的目光的确如鹰一般锐利坚定。
“托公主的福,早在十六年前收到公主的来信时,月溪就决意要为了芳国而背负起一切罪孽。”月溪一顿,笑容转而有了一丝苦涩,“只不过,去年蓬山公亲自前来,明言天命决不会降临在月溪身上。”
——就算杀死先王是百姓的愿望好了,为什么能残暴到连无辜的峯麟也一起杀死的地步呢?
“这”
祥琼万万没想到竟有这样的缘故,一时瞪大眼睛,连“我早就不是公主了”这句反驳之语也忘记了去说。倒是月溪那点苦涩很快隐去,甚至还被她震惊的样子给逗笑了。“实话说,听蓬山公这么宣布以后,我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月溪说,“内心甚至在窃喜,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人能说我是为了篡夺王位而做出这一切的了。”
“月溪大人才不是那种人。”祥琼立即说。
月溪只是微笑不答。屋内一时很静,他转过头,透过雕花窗格看见外面茫茫的云海。云海是真的海,那些云气就是涌动的海水,会让吹来的风变成潮湿的咸味。月溪在鹰隼宫住了二十年,始终只肯住在这间宫殿群里最偏僻也最朴素的地方。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