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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去想再看那老头一眼,却发现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路上只有摇曳的花草和两旁的建筑,日影短短地画在地上。
那是谁啊?
晚上富岳回来听说了这件事,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志村团藏,长老团的成员之一,也是三代目的亲信。”富岳问,“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明月就复述了一遍。
富岳的神情更加复杂了。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长女,嘴角紧紧抿起来,下巴上严肃的纹路更严肃了。
“你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个人,是这样的吧,明月?”他问。
这孩子只有六岁啊,虽然说即将成为忍者这样轻易地说出“杀死某人”的话,是因为还没有认识到生死的残酷,还是她天性冷淡?富岳在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他觉得很矛盾。一方面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为女儿这份果决而感到欣慰,但另一方面——不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作为一个“人”,面对这样天生一般的薄凉,他直觉是心惊的。
富岳等着女儿的回答。
“哈?”明月看着她爹,眼神古怪,“我有这么说吗?”
“?”
这下轮到她爹迷茫了。
“要认真考虑的话,当然首先要看有没有救治措施吧?如果想尽办法也只剩一条路,那就让所有人表决决定好了。选择不杀,那就大家一起死,但在道德上是无瑕的;选择杀,在那种时候也只能说无可奈何,但从此要有背负罪恶感的觉悟,并且如果有可能的话,要想办法避免今后出现同样让人无奈的情况。”
她说得理所当然,而且非常流畅,完全是不假思索就说出了这么长一串话。富岳看着自己年仅6岁的女儿,神情越来越惊讶,连端正坐着的身体都微微向前倾。
“你这都是你在那一瞬间独自想到的吗,明月?”他问。
“差不多吧。”
女儿还是回答得非常轻松,甚至看上去有点奇怪他何以如此讶异。这孩子或许真的是个天才吧?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富岳情不自禁地这么想,心下甚至激动起来。
或许,连火影的位置都可恶,如果是男人的话,机会就更大了。
这是富岳第一次承认,他对女儿是真的刮目相看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回答?”他问。
“哈?”明月再次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爹,“我干嘛要认真回答一个陌生的怪老头啊?万一是人贩子怎么办?我当然要全神贯注戒备着,他一有动作我就要跑。爸,不是我说,你也太放心了吧?要知道你女儿聪明可爱前途无量,是很容易被人贩子盯上的”
富岳刚刚才提起的一口气差点梗在心口。
“宇智波明月,你天天都胡思乱想什么!”他黑着脸说。富岳心想他堂堂木叶警务队队长,要是让女儿在眼皮子底下丢了,他还不如羞愧自尽算了,更何况
“谁拐你谁倒霉!”富岳没好气道。
绝对会被气死的!
“嗯,这话不错。”明月赞同地点头,“父亲大人所言极是。”
富岳:“”
他深呼吸了三次,才控制着自己不要大吼大叫出来。嗯,妻儿都在,尤其儿子还小,他不能吓着鼬。
“那么,你对团藏印象如何?”他问。
富岳尚未意识到,他已经开始重视女儿的意见了。
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摸了摸下巴,沉思几秒。
“这个嘛,不太好形容哦,我想到了!”
她眼睛一亮,高兴地说。
女儿会说出怎样的话呢?富岳不由有些期待。
“果然,”明月一本正经地总结道,“是一个相当酷炫、紧跟时尚的老头吧!”
尤其那嘻哈风格的穿衣打扮,真是又叛逆又冷酷,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
富岳再次深呼吸了三次。
“——宇智波明月!!!”
连房子似乎都被吓得抖了三抖。
“妈!!我爸又想打我!!!”
明月跳起来就跑。
正在院子里研究花鸟虫鱼的鼬看了那边一眼,见怪不怪地扭回头,继续思考他要怎么捉只蝴蝶来仔细观察一下。
唉,他愚蠢的父亲和姐姐哟。
******
紧接着是星期二。因为一整天没课,止水又有事,明月就独自一人在森林中练习。
她当时在练习一种新的体术,需要借助森林中的地势才能完成。那一招有点难,在最后一下的时候,明月不小心把手里的苦无扔到了南贺川涌动的波浪里。
秉着“浪费可耻”的精神,她从树上跳下去,跑到河边,想看看能不能把苦无捡回来。结果一到河边,就看到那里站着个白衣服的老头。
咦,又是老头?
还站在河边?
咦?
明月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老头身材不算高大,下巴上有白色的短胡须,和他斑白的头发一样硬硬地刺向空气中。不过和昨天的酷炫老头团藏比起来,这个老头给人感觉光明、慈和得多。
他叼着个烟斗,拿在手上,又凑到嘴边吧嗒了几下。
“宇智波明月”他开口想说什么。
“这位爷爷你不用说了。”明月郑重地说。
“哈?”老头愣住了。
小姑娘看着他,突然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地说:“我掉到河里的是一把铁苦无,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
“???”
拿烟斗的老头眼神十分迷茫。
明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终于失望地放下双手。
“唉,原来不是吗,可恶居然是我搞错了”她很有些失落。
“宇智波明月同学,你到底在说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就是那个啊,那个故事!”明月振作精神,兴致勃勃地比划起来,“有个穷小子在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把铁斧头掉进河里了。然后河里出现一个仙女,问他金斧子是不是他的,他说不是;问他银斧子是不是,他也说不是。然后仙女就夸他是个诚实的小伙子,把他的铁斧头连同金银斧头一起给他了。”
仙女???
烟头老头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飘飘欲飞的白衣,恍惚了一下。
但他凭借着强大的心理素质,很快就硬是让自己回过神来。
“哈哈哈真是个不错的故事,以后我有孙子了可以讲给他听。”烟斗老头说完,清清嗓子,“宇智波明月同学,我问你个问题”
“爱过,不约,救我妈,没听过安利。”
“???”
烟斗老头彻底懵逼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来找这孩子是不是个错误。比如,这并不是新生代里最值得瞩目的天才,而其实是一个神经病,可以交给大蛇丸研究研究的那种?
“哦,也不是想问这个吗。”明月若无其事地把话接下去,“那爷爷你想问我什么?”
她神色淡定得就像刚刚那些奇怪的话是他的错觉一样。
“明月,昨天团藏来找过你吧。”
烟斗老头学乖了,直接开门见山。
明月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对方的模样,恍然道:“原来是三代目大人啊。”
三代目今天没戴印有“火”字的斗笠,因而明月一开始竟然没认出来。
当然,她是真没认出来还是假没认出来就当她是真的没认出来好了。
作为一个头像被刻在岩山上很多年的老头,三代目头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因为别人终于认出自己而感到无比欣慰。
甚至有点感动。
甚至还有点激动。
不然要他自报家门的话,那多尴尬?
“如果酷炫的老头就是团藏大人的话,那么是的,团藏大人找过我。”明月看看三代目火影,询问道,“三代目大人,我需要行礼吗?”
作为下忍,按理讲她是该半跪在地上跟火影说话的。
“不必了。”三代目并不在意这样的细节,脸上还露出点笑容,挺慈祥的,“我能知道团藏跟你说了什么吗?”
“当然,您是火影大人。”
明月很干脆地把那段简短的对话告诉了三代目。甚至在对方的追问下,她又把昨天对父亲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出彩,因为知易行难,不到具体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到什么。或许是由于她在别人眼中毕竟是个六岁的孩子,大家才如此惊讶吧?
“特意来找我一个小小的下忍,是因为三代目大人不信任团藏大人吗?”明月问。
“这并非如此。”
三代目更加吃惊。
以明月的身份,这么问是有些僭越的,但三代目并未动怒,只是深深皱起了眉头,眉宇间有些忧愁和沉重。
“尽管你是忍村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之一但这些事都太复杂了,暂时不是你们这些孩子能够明白的。”他说着,摸了摸明月的头,眼睛望着南贺川的水面,“你是个好孩子,明月,如果是你的话,或许”
他没有把话说完。
三代目手掌上的干燥和粗糙,即便是这么放在头上也能感觉到。尽管富岳说团藏是三代目的亲信,但明月觉得,三代目身上光明磊落的气质和志村团藏截然不同。
眼前的南贺川波光粼粼,水流自北向南而流,日夜奔腾不息。流过去的河水将永不回头,就如逝去的时间一样。
“三代目大人。”明月说。
“什么事?”
“您能收我当弟子吗?”
三代目又愣住了;他见宇智波家的这小姑娘还不到半小时,就已经第三次感受到了惊讶。他低头看明月,只看到小姑娘仰着脸,不闪不避,神色很是安然。
第九章 鬼女()
我是防盗章!购买比例未达五成的孩纸不能马上看到最新章哟毕业考试通过后会下发忍者护额;然后通知下忍小队的分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