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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可惜自从上次在小公园里,苏秀秀在他面前摘下温柔善良的面具之后,说话办事儿都随意了许多。
甚至,动不动就戳二国两句。偏偏苏秀秀说的那些歪理二国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二国每次被苏秀秀弄得没办法,就想起那句惟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在没查出他有这病之前,二国只觉得跟苏秀秀这小妖怪相处还真累。
查出这病之后,秀秀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反而开始用这种类似跟他吵嘴似的方式一直在安慰他。
二国觉得苏秀秀并没有同情他,一直在维护他的尊严,哪怕他即将变成小矮子了。
除此之外,苏秀秀总是能发现二国的不安和不方便之处。总是默默地帮助他,关心他。
就算他母亲做出了那么多对不起容家的事,可容五爷和秀秀对他们家的关心却从未改变过。这让二国感到很温暖。
不得不说,在和苏秀秀的吵闹嬉笑中,二国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秀秀动不动就说,二国财运加身,将来注定会成为一个富豪。开玩笑时,偶然间也曾说过,二国将来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二国后来也就觉得,自己这病也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儿。就算自己长不高,将来也可以踩着高个子走上去,不是么?
到了后来,二国虽然想歪了,又变得有些偏激。可他的心态反倒挺好的。
平日里,该吃药吃药该去看病就去看病。甚至还养出了吃小零嘴的小习惯。
老冯看见小儿子这么想得开,压力也变得小了不少。至于儿子的病能不能治好,一切就看上天注定吧!
每隔半个月左右,二国就得去看一次老中医,到时候还要号脉,再根据脉象调整药方。
有时候,是老冯陪着儿子去看病;有时候是容五爷陪着侄子去看病;还有什么时候,大人们都很忙,家里那些龙鱼,需要特别小心照顾的时候,老冯也走不开,容五爷也有别的事情。
苏秀秀干脆就陪着二国去看病了。
自从上,次闹出偷鱼那事儿之后,老冯就特别信服苏秀秀。他甚至觉得要论随机应变,处理事情的能力,他都不如苏秀秀精明。
所以,苏秀秀要陪二国去看病,老冯自然也能放得下心来。
就这样,秀秀陪着二国坐着公共汽车,穿过大半个北京城去看病。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倒也还算自在。
二国从小就要照顾大国,还要帮着父亲照顾母亲。他从未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小孩子看待。
偏偏到了苏秀秀这边儿,他倒成了被照顾被迁就的那个。
二国慢慢地就觉得,其实有个苏秀秀这样的姐姐,似乎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
虽然苏秀秀这人神神叨叨,是个小神棍,还非说她会看相。二国虽然不信鬼神,可既然苏秀秀一直说将来他能发财,他能成功。二国也想做个成功的人了。
虽然喝了半个月的药,可二国的病暂时还是那样子,短时间内,医生也说不出是好是坏,只能持续喝中药。
很快,一月份就要过去了,1987年的春节即将到来。
苏秀秀织的围巾,紧赶慢赶总算完成了。
藏蓝色的围巾又长又暖和,苏秀秀打包之后,在一月下旬寄了出去。
她只希望这条围巾能尽快送到松哥的手里,也算是一件春节礼物。
与此同时,孟庭松也给苏秀秀寄来了一封信,信里不止写了他的生活,还夹了一张他自己画的素描自画像。
孟庭松这样的人,除了小学中学上过美术课,并没学过太多美术基础,完全可以算是从头学起。
他也很虚心地向战友请教怎么画素描画。为此还被战友们给嘲笑了。
大家都说,孟庭松肯定是为了给小媳妇寄信,才想学画画的。
没想到这次孟庭松虽然脸红,却没有反驳。
一时间,那帮战友们不禁大吃一惊。
有人就凑过去问道:“怎么着松哥,你也就休假回了家一趟,该不会你们家里就把你和小媳妇的婚事给订下了吧?”
孟庭松一听这话,脸就更红了。他虽然故作严肃地说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可别胡乱说话。”
偏偏他越是这样一本正经地反驳,那些人就越觉得他心中有鬼。
反正不管怎么样,战友们是认定每周都给孟庭松写信的那个姑娘,就是孟庭松的小媳妇。孟庭松百口莫辩,最后索性也就不跟他们掰扯了。
事实上,他听别人起哄说秀秀是他的小媳妇,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位多才多艺的战友也很乐意教孟庭松画素描。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孟庭松虽然自称没学过素描基础,可他的手很准,力道也足,眼力也好,画出的东西与实物十分相象。
那位会画画的战友,拿起孟庭松画的素描画,细细一端详,不禁啧啧称奇。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画功。该不会你就是那种天生会画画的人才吧?”
孟庭松连忙拍着他的手说道:“什么呀,我是学过食雕,把豆腐雕出型来,那才算是基本功。我打小就会用萝卜刻小动物了。这都是我爸教我的。”
听了这话,战友们不禁吓了一跳。
“越说越奇怪了,你爸哪里像厨子了?又会武,又会雕刻的,你们家人也太厉害了吧?”
孟庭松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真正顶级大厨,才不是他们想象中在厨房里颠个锅炒个菜,就完了呢。
像他父亲除了做菜以外,也会写书法,还喜欢吹横笛。
他父亲虽然长得又高又壮,看起来像个莽汉,可实际上,他做起菜来却十分细腻。做出的菜品也很考究。
又有人就提醒孟庭松。“既然你会雕刻,为什么不雕个东西给你家小媳妇寄回去呢?”
孟庭松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练习素描。
苏秀秀是把那份情谊和思念编织在围巾里寄给孟庭松。
孟庭松则是把临别时那份恋恋不舍,画在了素描里,寄给苏秀秀。
苏秀秀拿到那张素描画一看,上面是个五官十分像孟庭松的战士,挺胸抬头,迈着正步向前走。
一时间,她看着这画,就仿佛真的看见了松哥一般。
虽然这幅画没有之前那张素描画得好,可苏秀秀却更喜欢这张画。因为这里面,有松哥想让她看到的生活。
拿到画之后,苏秀秀一连高兴了好几天。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最好的春节礼物了。
随着月末的到来,马家也好,容家也好,冯家也好,孟家也好,都开始为春节做准备了。
冯家这边自然还是要给儿子治病,也要继续养龙鱼。
去年过春节的时候,老陶跟老冯大吵一架。最后还是大国和二国两个儿子,陪着她风风光光地回了趟老家。把所有亲戚都走了一遍,也花了不少的钱。那些亲戚来回访,不过是提上两斤土鸡蛋。
最后放在家里,也吃不完,都长毛了,也就扔了。
今年,老陶看穿了亲戚们的嘴脸,自然也不敢提回家过年的事了。再加上,她也担心二国的病,也没什么心思过年。
最后,还是老冯父子三人准备了年夜饭。
另一边,一年到头,容家和孟家又要为春节庙会做准备了。
今年,因为老马家有了杂货铺,还准备过完春节就开分店。一时间,老马还有一堆子事儿要忙。他准备在正月十五之前,把新铺子给整理好了。
所以,老马就提前就跟容五爷打了招呼,今年就不准备在去庙会上摆摊了。
不过如果五爷那边要是需要人手帮忙。老马就打算让惠兰带着小马驹在家,顺便整理铺子,他自己过来帮忙就是了。
只是分钱的时候,就别算他那份了。
老马这么豪爽,又仗义。
容五爷自然是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就让老马回去继续准备开分店的事了。
去年,容五爷一定要拉老马,只是希望他从那个圈子慢慢退下来。
既然今年老马有了正事做,不再去倒腾票子了,容五爷也就不再替他多操心了。可春节庙会的买卖,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一月初的时候,容五爷一早就申请好了一个位置比较合适的大摊位。只等着老孟家两口子过来,再准备一些传统吃食,就打算趁着春节七天假期,再赚上一大笔。
容五爷虽然不靠这笔钱过活,却打心底愿意跟老孟这个老兄弟合伙做买卖。这也不光只是买卖,倒像是找了个机会,两家人就一起过春节了。
特别是今年还有了孟庭松和苏秀秀两人的事,孟洪明和寇婉茹早就跟容五爷打了招呼,说是今年要多来住几天。
容五爷自然是求之不得。
另一边,因为老许跟家里闹翻了,怕被前夫和大女儿找着,再过来容家捣乱。所以,春节期间老许也不准备回家了。
她倒是提前去自己兄弟家,看了看小女儿,又留下了一笔丰厚的生活费。
老许的弟弟一向跟他感情不错,就跟老许说了。
“那老头带着大丫头来过我家,可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儿。他们把我家搜个遍,没找到你也就回家去了。大丫头还发了很大的脾气,说你这个当妈的连她这个闺女都不要了,以后也别想再回家了。
后来,我又问他们带不带二丫走,他们说先放我这儿了。”
老许听了弟弟这番话,又生了一肚子气。
她心想大闺女简直跟那老不死就是一个德性,她既然不想认她这个当妈的,那正好她也不认那个白眼狼大闺女就完了。
万幸的是她的小闺女既懂事又听话。
老许来之前,拜托苏秀秀,帮着买了些合适小女孩用的东西。
苏秀秀正好在跟老马做杂货铺买卖,也接触了这些货物,就挑好的拿了一些给老许,还按照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