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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给院长打电话吧,还有那个阿彬,没有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放心,我已经找借口拦住了,一切都等你亲口向她解释。”
他点点头,向她笑一笑:
“谢谢你依依,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拿了你的钱,我岂会不替你把事情办好?”她淡淡地说,然后再问他她最关心的那个问题,“你准备怎么给她说?”
他眼光闪烁,显然还在犹豫,刚想要开口听一听她的意见,却突然听到蓝蕉的声音:
“邵唐,你来了!”
她半梦半醒听到声音,马上就清醒过来,推门出来果然是邵唐来了,几步冲到他面前,其他的什么也不说立刻就直奔主题:
“邵唐,电视里说的那些是怎么回事?我……我真的有那么不堪的过去吗?”
原本去看电视新闻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烦扰邵唐的事是什么,却不想在那些恶意中伤的词句后居然听到了关于自己报道,那一字一句吐出的陌生复杂的经历只听得她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
那些人说她没有清白的身世,曾经与劫匪串通抢劫过邵家的金绿石猫眼,她最初接近邵唐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那颗猫眼石!
那些人说她早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甚至在马来西亚同居三年,为那男人打过一个孩子,被一脚踢开后再回头缠上邵唐!
那些人说她的背景如此复杂不堪,难怪邵唐要千遮百掩!
她只觉得晴天霹雳,熟悉的世界在一刻间轰然崩塌,她不敢相信那些刀子般的言语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那么一段荒唐而龌龊的人生,更不敢想象自己居然会和邵唐以外的男子有过肌肤相亲,她又惊又怕,立刻打给邵唐,可是无数次拨过去,无数次关机,她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幸好依依一直陪在身边安慰鼓励,煎熬了整整一天,这时总算等到了他,就要得知那个真相了,她却突然害怕起来!
第423章 婚礼中断10()
如果一切是真的,教她怎么去承受?
这时她拉着邵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盼望从他口中说出,那些事不过和诬陷他的流言一样都是捏造的,可是他回望着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说:
“抱歉小蕉,我骗了你,以前在你身边的人,确实不是我。”
她重重地、不断地吸气,却仍旧感觉不到有氧气流入肺中,那一刻已经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可是她还能开口说话,声音已经在打颤,却冷冷地逼着他: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要把我丢在这里?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愿意一直照顾我?”
“小蕉,我爱你,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这些都不会改变,”邵唐双手扶着她,声音中有着无奈的祈求,“既然已经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没有必要再知道了,可不可以当这些都没发生过,我们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过我们的日子,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她蓦地打断他,“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我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明明知道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怎么还可以若无其事和你结婚?那个人究竟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怎么,现在就不愿意了吗?”他忽然开始冷笑,手放开了,眼睛斜睨着她,被她那句话刺伤的地方涌出了咬牙切齿的怒火,连带着这几日见她为T神思恍惚积攒下的暗火一起,一瞬间便疯狂灼尽了他的理智:
“想起了旧情人就对我不屑一顾了吗?终于把那句不愿意说出来了是吧?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你和那个男人的事吗,就算是他强暴了你,玩腻了一脚踢开,这些事你也想知道吗?”
那一句话是兜头泼下的冰水,让她全身起了根本无法控制的颤抖,她强撑住最后一丝力气站在那里,就听邵唐的声音缓缓叙述那段荒谬的人生,每个字都是深冬薄薄的一片雪,铺天盖地地涌过来,将她冻成寒冷的雕塑。
一次偶然的绑架,所有错误的开始,那个绑匪强占了她,威胁她帮助抢劫金绿石猫眼,又逼迫她跟他在马来西亚同居三年,孩子也是那个男人的,不过不是意外流产,而是被打掉的,因为那个不被期待和喜爱的孩子于她是耻辱,于他是负担,后来她出意外忘记了一切,他厌烦了,便将她甩回来,自己一走了之,一直到现在——那段被她遗忘的过去,就是如此无情而荒谬!
第424章 婚礼中断11()
她只觉得那寒冷已经令她皮开肉绽负荷不了了,可是无数的雪片还在割面而来,还在争先恐后地嵌入血肉里:
“你肯定还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对吧,其实你也不是完全忘记了,你应该还记得——你不是说做梦都梦到他了吗,不是说你肯定认识他吗,不是说他不像坏人吗?现在才来放不下,现在才觉得他是好人,现在才想重修旧好吗?不过你最好先去查查清楚那男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杀过多少人,做过多少坏事,再去问问人家现在还会不会要你!”
“邵唐!”依依猛地一喝,打断那些从未自他口中吐出过的毒箭般的字句!
而被那些利刃刺中的女子却再也无法呼吸!
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啜泣从她的喉咙深处爆裂开来,她颤抖得愈加剧烈,眼泪决堤,将周围的一切都模糊去了,只有从他口中说出的,比电视里那些人描述的更加不堪的过往在脑海中重组,一幕一幕,击碎她关于往昔那幸福宁静的假想,击碎她世界中的一切!
依依狠狠瞪两眼邵唐,手伸过来拉她:
“蓝蕉,别这么在乎……”
她推开她,再也无法面对任何人,掩面奔入房间里,重重关上门,只留无法抑制的痛哭之声隐隐传来!
“你为什么跟她说这样的话!?”依依怒极了,一把攥住邵唐的衣服,低声地咬牙,“你非要说得这么难听来伤害她吗,你明明就知道——”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突然觉出了他也在抖,使出全力地压抑着,只有像这样抓着他才感觉得出来!
“邵唐……”她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再叫一声,他的眼睛才落到她身上。
不是刚刚那恨意的疯狂,里面全是恐慌和脆弱——他从来都小心翼翼掩饰起来的东西,这时再也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
他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发间,口中轻声呓语着,茫然无措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依依,怎么办依依,她被切除了海马体居然还对那个男人有印象,我不想失去她,我不想让她想起那个男人的好,我知道不该这么做,可是我又该怎么办……”
只敢对她说,仿佛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日子,他咬牙承担起所有的事,转过头的一身伤痛,从来都只对她一个人说。
心突然柔软得仿佛吸饱了水的海绵,柔软得再也支撑不起任何的怒和恨来!
其实他们何其相似啊,都想要攥紧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幸福,都在不留任何余地,近乎毁灭似地用着全力!
她忘记了所有原本要说的话,只是回抱着他,轻拍着他,恨不得能够多生出几只手来护着他,替他遮挡住所有的烦恼和是非!
他的脸隐藏在她香气的发间,那熟悉的味道,令人放松的味道让他竭力前行奔走的心陡然涌起了说不出的疲惫和困倦,也让那铁血手腕背后的的软弱和犹豫全部都清晰而纠结,他痛苦地倾述着:
“依依,现在的我是不是很坏很坏了……我也知道,可是我已经没办法停下来,好像永远都走不出这个黑洞了……”
那悲哀得近乎绝望的语气正正割进她心里,她没有说话,却有一千一万句的“对不起”在心里汹涌成河!
第425章 婚礼中断12()
当年是她用血淋淋的事实教导他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教导他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那些是有毒的罂粟,碰一碰便会深陷其中无力自拔,那是曾经心如死灰的E会做的事,但曾经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死灰也会复燃,会因为面前这个人心忧而忧,心痛而痛——可是一切都顿悟得太迟了!
是已至此,悔恨也太过多余,她抑制住心中澎湃的懦弱的情感,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只有坚强,才可以替他分担。
轻声地安慰他,轻声,却坚定:
“不会的,我会帮你的,无论你做什么事,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蓝蕉扑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之中,哭声在那软枕之下凄厉而模糊,可是无论怎样的泪雨滂沱,也无法将心中的悲哀和绝望冲淡,无法将那荒唐的往事冲淡——居然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
难怪会觉得那个男人似曾相识,原来他们竟然有过那般肮脏的纠缠,早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是也不会想到他竟然那样作践过自己,被他威胁禁锢着,那到底是怎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是怎样的厌恶绝望,才让她可以硬起心肠去扼杀掉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她那么喜欢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想她的孩子都会带着满满的爱和希望来到这个世上,可是曾经的他们究竟是一对怎样恶毒的父母,有着怎样仇视和疯狂的心,才会做出那么冷血的事来?
无法探明那是怎样的心态了,就算是那般深刻入骨的痛,她也全部忘记了,而那个人,应该更是从来都没在乎过吧,孩子和自己于他都是随手可以丢弃的废物,所以四年前走得潇洒干脆,四年后就算重见了也装作不认识,看着什么都不再记得的她,他在心里可能已经嘲笑过她无数次了吧!
她狠狠攥紧被子,指尖都苍白生疼了,胸口生出了无穷无尽的恨——恨那个人,更恨自己,原来婷婷说的没错,她真的配不上邵唐,有过犯罪前科的她,被坏人玩弄抛弃过的她,哪里高攀得上邵唐?
那急速的抽噎间全身已是大汗淋漓,忽然有手轻轻抚摸她的背,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