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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顿时轻快地笑开了,娇娇软软道:“没等到萧阿姨你的回复我睡不着。”她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热情雀跃地询问她:“萧阿姨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呀,我去机场接你好不好?可惜我还不会开车,只能打车过去,等过段时间我拿到证了,以后就”她迫不及待,一分钟都不想都多等地想要见到萧菀青,见到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萧菀青呼吸一下子有些不稳,鼻子又有些酸了,剪得平整的短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咬着牙,几次张口,没有发出声,最后,才颤抖着叫了林羡的名字,打断她欢快的盼望:“林林羡。”
林羡听话地停下了话语,疑惑地等待萧菀青的下文。
“林羡,我明天不回去。我们调研有了一些新的结论,在这里也认识了一些合作方,杂志社派遣我直接转去另一个城市继续谈项目,我暂时回不去了。”
萧菀青听见,手机那端的呼吸声,陡然就沉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秒,又或许是很久,萧菀青才再次听见,林羡颤颤地问她:“那那萧阿姨你这次,还要待多久?”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闷闷的。
萧菀青听得,心口跟着发闷。
“暂时还不能确定,可能最少,也是需要两三周吧。”
林羡的心,一下子沉入了黑暗的海底,再也,打捞不起。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她想问萧菀青,那五一节放假也不回来吗?她想问她,那她可以过去看她吗?她最想问她,萧阿姨,那你说要给我的答案呢?
你的答案,什么时候给我?
可萧菀青却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又再次,仓促地挂断了她的电话:“羡羡,我同事来找我了,你有什么问题,发短信给我,我晚点忙完了回你。”
而后,耳边,便只余下冷静冷酷的忙音了
大喜大悲,大起大落。
林羡怔怔地握着手机,听着那机械的“嘟嘟”声,听着自己心里,期待与喜悦一点一点残忍地死去的声音,很久很久以后,才轻轻地应了萧菀青一句:“好。”
她打开手机短信的页面,心头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似有满腔的思念与不甘,激荡得她头脑发涨。可长久的克制过后,她最后,只一字一字沉沉地按下拼音,给萧菀青发了:“我等你回来,你照顾好自己。晚安。”
她无力地任手机自她的大腿滑落,曲起了膝盖,双手环抱着,突然就再也忍不住,委屈失望不甘气恼夹杂着思念不安不舍与心疼,让她矫情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想也不忍责怪萧菀青的失约,只是工作,只是被迫打乱了节奏,萧阿姨能有什么办法。她不应该有这么多负面的情绪的,她是个大人了,她要有耐心,她不应该这么娇气,她不应该哭的。林羡的理智让她想停下来,冷静下来,可身体却不听控制,怎么都阻止不了自己汹涌的泪水。
她低下头,看见脚踝上那结了痂的伤口,忽然就伸手,狠狠地凶猛地揭开了来,一下子,血丝渗了出来,疼痛,直入心扉
林羡终于纵容自己,放肆哭了出来。
她已经很努力了。
现在,不是她孩子气,不是她不懂事,不是她任性,不是她不够体贴,不是她不够像大人。
是她伤口太疼了,所以她才哭的。
第 82 章()
萧菀青换了城市之后;仿佛更忙碌了。林羡发十次短信;萧菀青可能才会回复一次;话语;似乎能多简短就多简短。
萧菀青出差前的那种强烈不安感;又卷土重来;直搅得林羡心神不宁。她询问了刘阿姨;刘阿姨表示萧菀青还是会隔两三天就抽空给她打电话了解林羡的生活情况的。林羡闻言,又有些安心。她宽慰自己,萧阿姨还是在关心着自己的;她应该只是真的太忙了。
可心底里,到底是不由地有一个疑惑,像气球一般;随着时日的推移;越涨越大,质问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再忙;真的会忙到连回复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为什么;有时间给刘阿姨打电话;却反而没时间联系自己?
林羡压抑着自己;不敢细想;不敢深究。却渐渐,寝食难安,夜不成寐。
四月中旬的一个周五晚上;夏之瑾任职的学生会办公室里的一个小干事过生日;大家策划了一下,就正好借此机会,先进行一次部门聚餐。而后,吃过饭,她们再直接上到楼上的ktv继续庆祝。
时满不是学生会的人,但因她时常出现在夏之瑾的身边,也常因要等待夏之瑾一起回家而参与办公室例会,一来二次,大家就都知道了夏之瑾和时满的姐妹身份,整个部门的人,都把她当成办公室的编外人员了。
因而,当时满明明因为着凉痛经,痛得不想下床,却在听说夏之瑾要出门的时候非要跟着夏之瑾一起出席时,夏之瑾心疼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体贴地帮她轻柔地贴好了暖宝宝,带好了热水,无言地纵容了她。
她愿意在最大限度内,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满足时满,让她开心。
七点的时候,一行人刚刚转战ktv不久,时满听寿星唱了第一首歌后,便小声和夏之瑾打了声招呼,提了放着卫生巾的手包去卫生间解决人生大事。
她捂着还有些疼的肚子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一抬头,余光在这条走道的尽头,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
时满愣了一下。
那个穿着高级灰缎面雪纺衬衫,下着米白色阔腿裤,手肘处搭着一件浅咖色长风衣,走在西装革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最后,身姿挺拔气质出众的女人,是不是萧阿姨啊?
她蹙着眉,认真地定睛看去,正巧看见那群人走进了走道尽头的那个包厢。时满一直盯着的那个女人最后才进门去。女人回过了身,露出了一张温婉秀丽的白皙面容。而后,她轻轻地合上了门。
可不就是萧菀青。
时满嘟了嘟嘴,发自心底的愉悦,轻轻笑了一下,心里笑嗔林羡:天天和她念叨着想念萧阿姨,这下回来了,倒是一声气都不和自己通了?乐得找不着北了?呵
时满回到ktv包厢里,话题已经不知道变了多少个了,此刻,正在讨论的是这学期的部门出游计划。小干事们兴致勃勃地表示想要去露营,觉得来个篝火晚会,吃酒烤肉,观漫天星海,一定很有浪漫又很有意思。
夏之瑾却是无情又冷静地否决了她们。
学校因为担心学生的安全问题,明令禁止社团和各个组织带领部门干事出游、夜不归宿,更不用说露营这种事。要是被发现了,她们这些部长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时满听着她们关于露营的美好畅想,倒是起了兴趣。
回去的路上,时满就与夏之瑾商量着下周周末要是天气好的话,她们一起去露营吧。近来草长莺飞,气候怡人,感觉最适合出去玩了。她们还可以叫上萧阿姨、林羡,陈芷和唐沫她们,人多更显热闹。安全方面也可以不用担心,叫她妈时惊澜给她拨两个保镖过来就好了,除了守夜,还能帮她们背行李搭帐篷取水生火什么的,方便得很。
红灯亮了,夏之瑾稳稳停住了车子,闻言不由失笑。她侧过头打趣她道:“时大小姐真是尽显资本家的剥削本色。”
时满桃花眼娇俏一横,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转,突然伸手勾住了夏之瑾的胳膊,贴近了她,语气娇柔,吐气如兰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剥削剥削你。”
说着,她在夏之瑾耳边低低暧昧道:“之瑾姐姐你什么时候,也服务一下妹妹我?恩?”最后的那个“恩”字,尾音拖得长长,咬的又轻又柔,婉转柔媚。
那日她设下柔情陷阱,夏之瑾万般克制后终是步步深陷。她回应得热情又生涩,时满看着面前眼眸柔媚得像是要滴水一般的心上人,心像是被一团热烈的火熊熊炙烤着,忍不住转守为攻。
可万万没想到,自那一次毫无准备时被自己打断的进攻后,夏之瑾就像是在压抑什么一般,隐忍克制,对自己的索要予取予求,却对自己的需要束手束脚。
时满自然是享受着夏之瑾对她的温柔纵容,可夏之瑾不愿意要她的坚持,却也让她耿耿于怀。
她明明看得出来,夏之瑾眼眸里不是没有波动。可是她不知道夏之瑾到底在顾虑什么?又或者,她还在想给自己或者给她留什么样的退路?
还在沉默不知如何应答间,路口那站立着的绿灯终于及时地亮了起来,拯救了夏之瑾一颗被时满撩动地躁动又难过的心。
狭窄的密闭车间内,空气仿佛变得因着时满的话语而在转瞬间变得稀薄燥热了起来。夏之瑾似是不为所动的模样,但清冷的面容,到底是染上了灼眼的绯红,平添了几分妩媚。
她借着开动车子的动作,抽回了被时满抱着仿佛在发烫的手臂,两手重新搭放在了方向盘上。她没有回答时满的问话,而是装作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线外之意,不动声色地转移开了这个话题:“下周的话,萧阿姨回来了吗?羡羡不是说萧阿姨还在出差的吗?”
时满盯着夏之瑾,微微蹙着眉,显然是听出了她的逃避。半晌,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妥协地宽慰自己:来日方长,就不信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就不信之瑾真的能一直这么有自控力。
她放过了夏之瑾,如她所愿地跳进来了这个新话题,回答道:“回来了,我刚刚去卫生间,在走道里看见萧阿姨了,看起来好像是公司部门聚会的样子。”
“这样啊。那可以,你周一的时候问问羡羡和陈芷她们,我晚上回去查查攻略,挑选个适合的地址。”
“吧唧”一下,时满凑到了夏之瑾的脸旁,在她脸颊上印下了一个热情的轻吻。“辛苦我宝宝了”女孩的声音娇娇甜甜的。
夏之瑾刚刚冷却了些的面容,又热了起来。她努力端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