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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照顾我的。”说到家里有人;想起时满,她的眼神里有温柔浮现,心又软了。
“最好是这样啦。”小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记得吃药啊,好好休息,琼姐要是看到我把你照顾成这样,指不定要怎么说我了。”她心里清楚,自己跟了傅芷琼三年,夏之瑾一来她就让自己过来跟她,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了。
夏之瑾眉眼浅浅地弯了一下,玩笑回答道:“琼姐不会知道的,柳姐你不如帮我担心一下导演要是批评我状态不好影响表现怎么办。”
事实上,签约后进组前她只见过傅芷琼一次。
“我只是把你领进了这个门,给了你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你能不能把握住,公司还能给你多少机会,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我也希望你能在走得远,希望你不会辜负我们的期待。”傅芷琼在茶香氤氲中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不咸不淡地送了她这一句话。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成败都在你自己,捧不起来就只能做弃子。
之后,傅芷琼给她分配了经纪人和助理,告诉她往后全权由经纪人给她安排工作,她不直接参与管理,她就再也没见过傅芷琼了。
这样与上级清楚明了的界限与距离,这样能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留下属于自己的名字,夏之瑾觉得安心又坦然。
公司派来接机的车子先送她回家,而后才送小柳回去。夏之瑾报出时家大宅地址的那一瞬,小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地用惊讶、探究的眼神打量夏之瑾。那一片,是岸江市有名的富人区,寸土寸金。
看出了小柳的疑惑,夏之瑾淡淡地笑了一下,平静地解释道:“不是我家,是满满的家。”
小柳咂摸着满满这个名字,后知后觉地联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些音量惊奇道:“满满姓时对吗,该不是是时星的那个时吧?”
夏之瑾点了点头。
小柳怔了两秒,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因为过于隐私,她不敢问夏之瑾和时星的关系,但还是忍住脱口问了她的另一个疑惑:“那之瑾你入行怎么不考虑签星光娱乐呢?”
能住在时家,显然是不一般的关系。坦白说,星光是这两年发展迅速、运作成熟的大公司,背靠时星集团,显然资源渠道各方面都会比她们工作室更好。再加上夏之瑾与时家的渊源,只要星光愿意推她,干干净净轻轻松松她就可以走出一条星光大道。
为什么呢?夏之瑾微微阖眸,在心底里问自己。
满满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放置在双腿之上的手稍稍收拢,半晌,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回答道:“因为想试着靠自己,看看能走多远啊。”
这句话,她也回答过时满,但是时满不明白她的想法。明明有资源可以用,为什么要浪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她不忍心告诉时满,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她心底最深的最脆弱的渴望。
她想要不依靠时家,想要靠自己堂堂正正地挣得一片天,想要有一天能够以夏之瑾的身份站在时满身边,而不是,提起夏之瑾,就只能想到时家、时满的附属品。
小柳没有在意,只当她是有钱人家小孩的通病。不能好好唱歌、好好演戏,就要回家继承家产这种有钱人的烦恼,她不是很懂。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真是要认命,有些人就是赢在了起跑线上,并且,这个起跑线的距离是你一生都无法逾越的距离。
出乎夏之瑾意料的是,午夜回到时家,她忐忑地拖着行李摸黑走上二楼,想要去寻找爱人,才发现时满居然不在家。
卧室的门大开着,里面空空荡荡的。最后的期待也落空了,夏之瑾的心,在一瞬间也变得空空荡荡了。
她在黑暗中苦笑了一声,难受地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把行李推到门边,从里面翻出了小面包和药,扯开口罩,转身下楼。
她开了灯,接了水,意思性地吃了几口小面包咽下,而后,就仰头把手中的药一口全吞下了。她回到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静静坐着,等待着时满的回来。明明满身的疲惫,在飞机上甚至都要昏睡过去了,此刻,她脑海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越坐越清醒。
快两点的时候,寂静的夜里终于响起了汽车行驶的细微摩擦声,有两束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投了进来。
夏之瑾立时站起了身子,晃了一下有些昏沉的脑袋,稳住身子快步往门外走去,一把拉开了厚重的木质大门。
果然,是时满回来了。
陈芷艰难地扶着一身酒气、步履轻浮的时满往房子走来,司机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陈芷嘴里隐约在嘟喃着:“都让你别喝那么多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才相信你千杯不醉。”她抬起头,突然发现了前方在光亮里站立着的美丽女人,像是发现了大救星一般,遥遥地开心呼唤道:“啊,之瑾姐你回来了!快来快来帮帮我,满满喝醉了,我要累死了。”
看到是陈芷在时满的身边,夏之瑾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眼神流连在快两个月没见的时满身上,神色渐渐柔和了下来。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陈芷身边,搂过了时满,半抱着她往里走。
“之瑾。”时满还是有意识的,看见夏之瑾自然地亲昵靠上去,在她颈窝里呢喃着。
“呼”陈芷卸了一大半的重量,如释重负。
她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身边的夏之瑾,暗暗赞叹道:果然是要出道当明星的人了,之瑾姐现在整个人的气场好像和之前都不太一样了。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但就是更引人注目,像是在人群中会发光的那种。不过好像,精神有点不太好?
“之瑾姐,你是不是生病了?看起来脸好红,眼睛也好红啊。”
“没事,一点小感冒。”夏之瑾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回应她。
帮着夏之瑾一起把时满扶到了沙发上,陈芷就识趣道:“之瑾姐,那我先回去了。”
夏之瑾目色温柔地摸了摸时满潮红的小脸,侧头挽留陈芷道:“谢谢你送满满回来,这么晚了,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陈芷玩笑道:“不用啦,我和我爸妈说了回去的,要是半夜起来发现我还没有回来,怕是要打断我的腿了。”其实她本来打算留下来照顾时满的,但既然夏之瑾回来了,自然就没她什么事了。
夏之瑾轻轻地笑了一声,见她坚持,也不好强人所难。她站起身,让陈芷稍等一下,脱下身上的外套轻柔地盖在时满身上,而后上楼取了一件外套下来,递给陈芷:“半夜天冷,别着凉了。”
陈芷穿上外套,不由地感慨,今晚,真是实名羡慕林羡和时满了。夏之瑾送她到门口,她就让她不要送了,司机就在外面,没事的。转身要离开时,陈芷想了想,还是好心地告诉夏之瑾道:“之瑾姐,满满今天看起来好像特别不开心,等她醒了以后,你要不要和她好好聊聊。”
夏之瑾眼眸沉了一下,叹息了一声,点头道:“好,我会的。”
送走了陈芷,回到大厅里,夏之瑾看见时满像是有些清醒了,睁着一双被酒意染得绯红的桃花眼灼灼地盯着她。她摸了摸时满的头,温声问她:“难受吗?”
时满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扶你上楼吧。”夏之瑾伸手搂她,时满没有拒绝,听话地配合着她艰难起身。
“你回来了。”女孩有些含糊地咕哝,像是有些委屈的意味在里面。
“恩,我回来了。”夏之瑾柔声哄她。
平日里不长的一段路,身体不适的夏之瑾出了一身的汗,才艰难地把时满送到了房间。她帮时满脱了外套,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拨了拨她凌乱挡着眼睛的刘海就要起身:“我去帮你泡杯醒酒茶。”
时满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落道:“你还没和我说新年快乐。”
夏之瑾唇边有宠溺的笑意流露,俯身在时满额头亲了一下,低柔道:“满满,新年快乐。”
时满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看着她,眼圈慢慢地红了。
夏之瑾咬了咬唇,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没有被时满扣着的另一只手伸入放在一旁的外套的口袋里,从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送到时满的面前,满目柔情哄她道:“新年礼物,打开看看。”这是她用领到的拍摄合同头期款给时满买的。她想,时满一定会喜欢的。
时满喉头耸动了一下,眼角有泪水慢慢溢出,打湿了枕头。她突然委屈极了,呜咽出声,伸手就把面前的礼盒打落在地,发出了哐当一声的声响。寂静的夜里,声响,格外地刺耳。
夏之瑾一瞬间挺直了身子,心像是被那一声轻响狠狠地扎了一下。
时满捂着眼睛哽咽地控诉:“我不要不要!为什么你们就知道给我礼物,为什么你和她一样,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时满的眼泪,像是带着热度,一滴一滴地烫在夏之瑾的心上,疼得她鼻尖酸涩,委屈得她头脑发胀。她能给时满的也许在时满眼里不过都是微不足道的,但却已经是她拼尽全力能给的全部了。
她弯下腰,捡起被时满扫落的礼物,像捡起自己那一颗无人认领的真心。她伸手帮时满擦拭着眼泪,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第一次坦白地委屈问时满:“满满,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时满哭得有些喘,听到她的问话,像是越发地难过了,无意识地一迭声回答着:“我不知道,不知道。之瑾,我不知道。我觉得好累啊。”一声比一声悲戚。她有时候会觉得,夏之瑾离她很远,像是,她从未真正进入过她的内心一般。
夏之瑾的眼神越发地苍凉。时满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挺直腰板站在她身边,赢得般配二字有多么地困难;她怎么会知道,像她这样籍籍无名的人与时满在一起,就注定了这一生,都需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