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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点点头。
嘿嘿,又一个新面孔啊,人才济济。叫K博士的奇怪地笑着,然后他指着中央手术台躺着的这具女对宁队长说。这依然是10多天前遇害的那个女工,你说要来做一次深度分析,我正好也有很多新资料要给你看看。
我暗地里一惊,看着这具满身伤痕的尸体,这该是经过多少折磨才死去啊,原来当初就是因为她,关了我一夜。
在连续化验完大量的数据后,我们把工作重心又转回到受害者本身,由于采取了特别的冷冻设备,这具尸体的新鲜度一直相当好,哈哈。K博士站在尸体边再次奇怪地笑了。经过重新的化验、检查,我们对原先的尸检报告提出两点质疑:首先,女人死亡的原因,心肌梗塞应该是主要原因,但不是直接致死的手段,根据尸体上的伤痕,我们推断,死者受到袭击,突发心肌梗塞,昏迷不醒,袭击者曾企图救活被害人,但因采取了不恰当的手段,最终导致被害人直接死亡。
什么?宁队长满眼都是迷惑。袭击者曾企图救活被害人?这怎么可能?
你看这里。K博士指着那具尸体左边乳房的下面说。你看,这块区域有明显的受力阴影,毫无疑问是受到短时间内快速挤压造成的,而从这块肿块的形状上看,它不是用拳击打造成,而应该是用手掌推压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袭击者是打算采取类似人工呼吸的方式,恢复死者的心跳?
对,但是按压的部位和手法都不准确,所以没起到该有的效果。
这个说法,我不能接受。宁队长坚定地摇摇头。
好吧,再说第二条。K博士耸耸肩。第二点质疑,至今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死者遭受过性侵犯,死者确实遭受过侵犯,但还没到性交的份儿上,而且也没有提取到任何液体,因此,我们怀疑作案人的动机,可能根本不是以性交为目的。
不是性侵犯?宁队长再度吃了一惊。如果真是这样,就意味着我们之前的侦破方向完全是错的。可不是性侵犯,是什么呢?!
嘿嘿。K博士眼前闪出一丝狡黠的光,他几步走到一旁手一拉,一个大冰柜哐地一下横出来,一看到里面的景象,我不禁失声叫出:猫!
怎么?这就是你见过的?宁队长立刻紧盯住我。
是……是的。我惊恐地点点头。那……那只,是我亲眼看着被汽车压死的,这个黄色的猫头,就是被那个老女人踩扁的。
果然……宁队长颇为诡异地点了点头。
哦?原来你比我们见过的都早啊。K博士推了一下眼镜。怪不得看见后没呕吐呢,比那个小子强多了,哈哈。
你给我们看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猫也有新的悬疑?宁队长问。
你还记得这个吗?K博士拿起一只黑猫的头颅,掀起它的嘴唇指着里面的犬齿问道。
记得。
咣!K博士将猫头放回原处,将冰柜合上,再度回到女尸的身边,在那女尸的左耳后面涂了一种不知名的药水,然后让我跟宁队长仔细地看。
看到了吧,这两个小孔,没有感染,没有血迹,但也始终没有愈合。K博士指给我们,在左耳后面确实有两个孔状的东西。它们的间距,正好跟猫的两颗犬齿的距离近似,我们先前两个推论都来源于此。
你……的意思是……
没错。K博士相当自信地说。我觉得现场应该是这个样子,被害人遭到猫的袭击,尽力抗争,但最终脖子还是被咬住,注射进血细胞物质,非常不巧的是,被害人有心脏病史,一受到惊吓就心肌梗塞昏迷,而猫,或者说猫的主人,恰恰极不希望这女人死去,于是企图救活她,但弄巧成拙……
也就是说,这个案件,跟唐璜被杀的过程非常相似?宁队长依然无法让自己相信。如果都是同一拨人所为,那他既然可以不废吹灰之力迅速杀死唐璜,却为何在这个女人制造出这么多伤痕?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K博士一拍巴掌,他想要那个男人死,但不想这个女人死!
宁队长陷入了沉默,不再说话。我几乎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什么血细胞,什么注射,什么死与不死,闻所未闻,我突然发现,真的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许多秘密。
想想吧,为什么好几例遭受侵犯的女性,只有一个死亡。K博士继续喋喋不休。
这我不能接受,可能作案者本来就没想杀人。宁队长补充说。
呵呵,可惜啊。K博士突然叹了一下。可惜那个孕妇跟生怪胎的女人,都没有做过更详细的检查,要不你再把那个生怪胎的女人骗来一次?
不太好办。宁队长摇了摇头。孕妇的数据研究得怎么样了?有什么结果?
有些很蹊跷的地方,暂时没有新进展。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被刺眼的阳光折腾得有点眩晕。
上了车,宁队长没有马上开车,而是打了个电话:什么事儿找我?刚才一直在忙,手机静音,没看见。
之后,是一阵空白。
挂断电话,宁队长看了看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盯了盯窗外,然后突然问我:你确定公园里那个老女人跟Selina的妈妈长得很像?
是啊。我诧异地点点头。
Selina的妈妈真的死于一年半前?
是啊!
他妈的,最近这些事儿怎么都这么邪门呢?宁队长懊恼地将手机一扔。刚刚电话说,Selina妈妈的尸体,压根没有火化的记录!
夜·圣婴·编外篇(1)
赶那夫走,是迫不得已。
向阿夜摊牌,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这个以前在我的字典里几乎没有的词汇,如今却一次次的出现,真是一种耻辱,但能给我挥霍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再攥着仅有的一点王牌不打,最后也是死在手里。
这一系列性质恶劣的案件,已经引起市领导甚至更高领导的极度关注,再干不好,我的位置,以及一次次靠命换来的荣耀、光环,都将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可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糟糕到这种地步,毫无进展,毫无线索,一件比一件邪门。我只有使出自己最后几张牌。
赶走那夫是有预谋的,我跟他的行事风格完全不是一个套路,他在我身边,只会束手束脚,而且这个偏执狂干什么都不会轻言放弃,所以我不但要让他离开我单独侦探,还要刺激起他的斗志。
带阿夜去见K博士也是有预谋的,不但可以给阿夜一种我很真诚对他的感觉,还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想,阿夜确实见过那些猫,这样至少有部分事实已经可以对上号。但我隐约觉得,阿夜不会这么快就跟我彻底交心,他一定还隐瞒着一些什么东西,不想或者不敢让我知道,这样也好,问恐怕是问不出来,接下来该给他一些自由,他会自己慢慢暴露的。
K博士的分析,我依然要慢慢劝说自己理解,无法接受,但这个看似疯疯癫癫的老头,确实给了我崭新的方向,而且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是太有悖于常理。
但我有种预感,我们终于开始接近事实真相了。
——摘自宁队长的私人破案进程日记
那夫醒来的时候,身体深深缩在沙发里,伸了个颇为嚣张的懒腰,这绝对是几个月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
揉揉眼睛,他发现自己不但还活着,还活在家里,而且眼前的一切都是原样。其实多么希望自己能在睡梦中无声无息、毫无痛苦地死去,但这个心愿没有达成。
意识清醒后,那夫在沙发里同样一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一个人明知道自己就要死的时候,不能确切地知道死亡的时间与方式是最大的痛苦,尤其必杀令的最后期限已经过去,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一旦起身,将只能听见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声音:射爆自己脑壳的枪响。
躺了几分钟,那夫突然觉得自己滑稽得可笑,心里暗暗地骂起来:那夫啊那夫,你可真是老了,越老越没出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小子哪儿去了?那个孤身一人冲进黑帮夜总会的人哪儿去了?那个敢于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四的硬汉哪儿去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闭上眼,噌地坐起身,静了两秒钟,又急忙起立,快步走到书房,刚才痛骂自己的那一顿让他想起一个异常重要的东西。
那夫打开书橱,搬下一摞侦探系列的书,从后面掏出一个精致的沉甸甸的蓝盒子,盒子表面很干净,连个字都没有。打开,将里面的一本薄薄的书拿开,那夫盯着那盒子愣了一下。
是一把手枪。一把款式不够新颖、但明显保养得非常好的手枪。
那夫握住那把枪。
自从母亲因为意外中弹变成植物人后,他发誓不再用枪,于是这把伴随自己出生入死、从来不离身边的伙伴被永久封藏,用一只叫小哀的猫取而代之。那夫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打开这个盒子,甚至记忆的尘封已经让他几乎忘记这个家伙,但此刻别无选择。
那夫闭上双眼祷告一下母亲,快速地擦拭一遍,装满子弹,背上枪套,将枪插在腋下,从不上保险,突然拔出瞄准一个花瓶,再一转身直接瞄准客厅里的烟灰缸,一切动作还是那么流畅,那夫满意地点点头,枪并没有抛弃他,还是那么顺从,有些东西,就像本能,是一辈子都不会生疏的。
有了枪,顿时觉得安全了许多,如果突然被射死,那是天意;但如果是正面硬碰硬,那夫自信满满,就黑帮里那些没经过训练的小混混,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洗漱完毕后,那夫随便喝了杯牛奶就出了门。索索手机从昨晚一直关机让他很意外,于是决定去侦探所看一看。
空无一人,甚至连门都没有开过的痕迹。
办公室电话上有20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同样一个号码!
那夫侦探所,请问您是哪位?那夫打了过去。
那……那侦探。电话那边一片骚乱,之后另外一个女人接过话筒。那……那侦探,求你赶紧帮帮我们,我孩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