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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娶过那么多妻子,没有戏耍或玩弄过其他女人,更没有喜欢过其他女人。
她不愿意将自己心存不满的男人推给自己最亲爱的妹妹。
但若是天意要让他们在一起,她也不会反对与阻挠。
闲诗端着餐盘走进花流云寝房的时候,花流云正靠躺在床上,面前的被褥上正放着一本书。
随着闲诗越走越近,花流云竟头也未抬,大概以为是下人进来了,挥了挥手道,“端出去吧,本少爷不喝苦药。”
这纨绔的腔调,闲诗觉得很是久违,不知道是她不在的时候花流云才如此表现,还是突然间又恢复了本性。
闲诗将餐盘轻轻地放在案几上,把药碗小心翼翼地端起来,道,“你若是怕苦,我可以给你加点糖,但那样药效会降低。”
花流云放在书上的双手一抖,像是极为意外她的到来,一双桃花眸含着惊喜与深情地朝着她望来,像是两人之间什么不好的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温暖地笑道,“娘子,你回来了?”
昨日还沉默寡言、满脸小心翼翼与紧张的男人,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样,仿佛他的腿脚并没有受伤,只是躺在床上休息那般简单自然。
闲诗面色清淡地点了点头,将药碗端过去道,“燕儿有事回家了,从今天起,我来给你送药,还望你不要嫌弃。”
这话说得,好像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丫鬟,而闲燕才是正主似的。
花流云笑着点了点头,“这小丫头怎么走得那么匆忙,都没跟我这个姐夫道个别?这几日真是辛苦她了,等我好了,必定好好谢谢她。”
闲诗端着药站在床边,花流云的双手仍旧放在书籍的边上,不知是忘记还是没看见药的存在,双手迟迟没有来接。
抿了抿唇,闲诗只好提醒他道,“喝药吧。”
花流云这才眸光慵懒地看向了她手中的药碗,竟以他独特的方式撒娇道,“娘子,我怕烫,你能吹凉了再喂我吃吗?”
望着花流云那小鹿般可怜的眼神,闲诗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望着手里端着明显不怎么烫手的药碗,闲诗一时间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
吹一下,她觉得跟他的关系没那般亲密,不吹呢,好像那样对待一个病人很没有情面。
犹豫了一下,闲诗咬了咬唇道,“已经不烫了,不需要吹。”
“哦。”花流云貌似了然地点了点头,“那麻烦娘子一勺一勺地喂我,我这双手今日不知怎么了,竟然虚软得连捧书的力气也没有了,要辛苦娘子了。”
除了花流云腿被压断的那天,闲燕是一勺子一勺子地喂他汤药,之后都是他主动自己喝的,闲燕只须递上温度适宜的药碗,在他喝完之后收回即可。
闲诗自然看得出来,花流云这是故意的,他的双手肯定是完好的,不至于虚软到连端碗的力气也没有了。
看在跟他夫妻的情分即将了断的份上,闲诗顺从地在床畔坐下,默默地用调羹舀起一勺汤药,端到他的唇边。
花流云薄唇紧闭,并不急着张开,而是一双桃花眸泛着潋滟的春色,朝着闲诗魅惑地望来。
闲诗被他看得浑身不适,只好将眸光全都投向漆黑的汤药中。
花流云轻笑了笑,终于张开了嘴,喝上了闲诗喂来的第一口药水。
待他吞咽而下,立即啧啧称赞起来,“好甜。”
第214章 陪睡含义()
闲诗不禁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方才还嫌药水太苦,这会儿却说药水太甜?
一听就是假话,大假话!
待闲诗第二勺药水喂下去,花流云又啧啧称赞起来,“哎,真香。”
闲诗真想问他一声,是不是这几日整天躺在床上睡糊涂了,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
当然,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第三勺药水下嘴,花流云又一次称赞起来,“好喝。”
闲诗听得有些麻木,继续将第四勺药水喂到他嘴边,心里则暗忖着,看你还能想出什么虚假的词出来雷人?
于是,花流云不失所望地赞叹道,“好美。”
接下来:“好鲜。”
“好棒。”
“真纯。”
“不错。”
“上等。”
……
闲诗听得耳朵快要起了茧子,他似乎仍有源源不断的形容词可以抛出来赞叹。
幸亏,一碗药水的量有限,他腹中的那些词语终于暂时没了用武之地。
当最后一勺药水喝尽,花流云的总结词是为:“得娘子如此,喝一辈子的药也值得。”
闲诗并不知景东柘已经来找过花流云,告诉他两人的夫妻关系必定要做了断的事,是以面对如此憧憬未来的花流云,闲诗自然不忍心打击他。
一边拿起帕子替他擦了擦沾着药水的唇角,一边略带讥讽地调侃道,“假话说多了,小心被老天惩罚。”
“怕什么?”花流云眉眼带笑,竟一脸得意道,“有娘子在,喝再多的药也不怕,是吧?”
闲诗正准备将药碗放到餐盘上,花流云一把抓住她空置的一只手道,“娘子,陪我睡一会儿可好?”
对此,闲诗的理解是,花流云在床上睡,她坐在床边看着他,是为陪着。
于是,她爽快地点了点头,等着他躺下去。
可是,花流云却没有动,而是一脸期待地看着闲诗道,“娘子还不上来?莫非想睡外边?这可不行,男人自当保护女人,不能让女人有滚下床的风险。”
闲诗顿时涨红了脸,明白了陪睡的含义。
摇了摇头,闲诗强忍着没有将手从他温暖的大手里抽出,道,“我已经睡饱了,睡意全无,你睡吧,我就坐在这儿陪着你。”
闻言,花流云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这失望之色转瞬即逝,代之以一脸灿烂的笑容,道,“也好,但我不醒,娘子不可以离开。”
闲诗点了点头,心里则想着,等你睡死了,我马上出去走走。
花流云面色满足地缓缓躺下,在闲诗的帮衬下盖好了被子。
“娘子,有一种情况你可以暂时离开一会儿。”
说完,花流云竟闭上了眼睛。
这男人,话明明没有说完,却不管自己了?闲诗没忍住问道,“什么情况?”
花流云仍旧闭着眼睛,但嘴角却大大地往上勾起,直到勾无可勾时,才道,“人有三急的时候。”
闲诗又好气又好笑,以沉默回应了他。
方才花流云喝下的汤药亦有助眠的功效,花流云很快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睡熟。
一般人睡着后全身皆会放松,但花流云明明睡着了,但握着闲诗手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放松,虽没有增加,却半分没有减少。
闲诗小心翼翼地试了好几次,不敢用力太大,生怕吵醒了花流云,被他说自己食言。
结果,她全都失败了。
闲诗颇为浮躁的心突然冷静下来,决定等一刻钟再将手抽出,那时花流云应该已经睡得很熟很熟。
一动不动地坐在床畔,闲诗将眸光定定地落在了花流云的俊脸上,一时间思绪万千。
这个俊逸的男人,第一次见他,虽没有对他一见钟情,却也有极大的好感,闲诗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会带给她一个又一个的惊。
譬如他选择了没有抹过脂粉的她为妻,譬如他丢下一番冷酷的话便留她一人独守空房,又譬如他答应她收心养性跟她好好过日子,譬如他说只有吻她的时候最美,譬如他明知她有险却不愿事先扼杀……
若那些惊全是惊喜,此刻她心里恐怕已经装下了他,但那些惊中,起码有一半以上是打击,让她每当想起,甚至不寒而栗。
嫁给他,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闲诗却觉得很漫长很漫长,像是彼此间经历了许许多多。
但事实上,作为夫妻,两人之间该经历的都没有经历,她还是清白之身,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放下药碗,闲诗空置的手朝着花流云的脸上触去,小心翼翼地抚他的额、他的眉、他的鼻、他的脸……
花流云确实是睡熟了,居然连这样抚他的脸都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闲诗料定他也听不见自己说话,情不自禁地轻声说道,“花流云,自从嫁给你之后,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真心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只要你对我,相信我,陪伴我,我便会将整颗心放在你身上。”
“只可惜,你错过了最佳的时期。若是你没有冷落我七天,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虽然我变成了景家人,有景家做靠山,但哪个女人都不喜欢自己一嫁再嫁。你不要怪我爹,我哥,是我心胸狭隘,不够豁达,是以才会狠心地不愿意再与你将就下去,对不起。”
“你不需要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你,你我就这样扯平吧。”最后一个字落下,闲诗一个狠心狠力,轻松就将自己的手从花流云的手中抽出。
花流云仍旧保持着熟睡的姿态,对于她的话,她的动作似乎一无所知。
闲诗替他整了整被褥,端着餐盘轻手轻脚地朝着寝房外走去。
待关门声轻轻地响起,躺在床上的花流云蓦地睁开了眼睛,黑眸里一片清明。
一瞬间,黑眸边角,淌出两滴晶莹的泪水,无声无息。
闲诗正打算将药碗拿去亲自清洗,小芬便迎上来接了过去,笑呵呵道,“少奶奶,你知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吗?”
摇了摇头,闲诗微笑着问道,“什么好日子?”
小芬神秘兮兮道,“今日是少爷的生辰。”
闲诗一怔,便又听小芬继续道,“往年,少爷生辰的时候,早膳会跟老爷夫人一起吃长寿面,午膳与晚膳则会出去与朋友们一起庆贺。但今天有了少奶奶,且少爷腿脚不便,是以庆贺的方式大不一样。”
心中沉了沉,闲诗问道,“怎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