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少奶奶,我……我回来了。”
闲诗满脸期待地望着余呈祥,问,“你见到少爷了?他怎么说?”
“见……见到了。”余呈祥点头的姿势极为扭捏,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摇头,“可……可是……可是少爷没说什么。”
他原本想按照花流芳的意思,说少爷把信扔了根本没看,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闲诗怔了怔,朝着余呈祥微微一笑,“信收到就好。”
只要花流云看过信,她相信他应该会回来陪她演戏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花流云跟那封信根本无缘相见,否则,看着她那娟秀的字迹,或许会心血来潮地一早回来。
第028章 一个惊喜()
这个夜晚,闲诗上屋顶的时候,没有带上绣花枕头,就昨天一个晚上,她便已经充分感受到了那只石枕的好,甚至有些爱不释手了。
也许,就如繁星盗随口调侃的那般,也许这只石枕确实是件未被发现的天价宝贝呢。
坐在屋顶,闲诗有一种奇怪的预感,繁星盗今晚不会来,结果,待她困倦地躺下时,他果真没有出现。
也许,他昨晚的出现,只是为了来赔她一只枕头而已。
他用行动为当初对她的无礼道歉或弥补,她是不是也应该作点补偿?
当闲诗被远处的鸡鸣声叫醒,已是她嫁进花家的第三天。
她回门的日子终于到来,可惜,等她用过早膳,也没有见到花流云回来的踪影。
望着余呈祥颇为同情的眸光,闲诗明白,花流云应该不会回来陪她回门了。
欲言又止了几次,余呈祥道,“少奶奶,少爷恐怕有要紧的事,要不等过几天少爷回来——”
闲诗打断他的话,道,“不用了,他不回,我自己回。”
她已经想通了,她要回家,只是单纯地想回家,可不是为了所谓的礼节与面子,既然无法利用回门的事回家,那么她自力更生即可。
“可是……”
余呈祥不知该如何劝慰,以前的五个少奶奶,一旦没等到少爷回来,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吵吵闹闹的,最后,都是老爷或夫人出面,派人给亲家送去了大礼,回门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这次,他已经问过父亲和奶娘了,老爷与夫人甚至还有少爷离开之前,根本就没有交待要给新亲家送礼的事。
余呈祥再傻也知道,因为这个新少奶奶是少爷胡闹娶回来的,是以老爷与夫人不喜欢,也不会管。
闲诗走了几步,回头见余呈祥一直跟着自己,便道,“我一个人回去便可以。”
余呈祥难得反应极快地编造了一个借口,“我爹交待过,少奶奶若是出门,一定要有人护着,免得有什么危险。”
“不会有危险,京城很安全。”
余呈祥知道,少奶奶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他跟随,便决定放慢了脚步远远地偷跟着,等看到她平安踏进娘家的门,他再回来。
闲氏酒坊距离花家不远,但也不近,按理,是可以享用轿子或者马车的,但享用轿子或者马车,必须通过他那管家老爹。
余呈祥知道,父亲断不可能赞成少奶奶独自回娘家,甚至会联合奶娘想方设法阻止,是以去问不如不问,还能免去一顿责骂。
待闲诗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闲氏酒坊的门口。
原本冷冷清清的门口,此刻竟然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除了杜家,闲家从来没有结交过富裕的客户,而杜家的马车,闲诗又全见过,是以这会儿她有些纳闷,这辆马车为何会停在自家的门口。
一直跟在十丈之外的余呈祥看清马车的时候,眼睛慢慢地直了,不顾一切地跑到闲诗身边,激动地说道,“少奶奶,这是少爷的马车!”
闲诗没想到余呈祥一直跟着自己,显然被突然出现的他给吓了一跳,但这惊吓远不比上他的话让她感到惊吓。
盯着那辆豪华马车,闲诗半信半疑道,“真的?”
余呈祥不住地点头,“少爷可能想给你一个惊喜!”
虽然少爷根本就没有收到那封信,但也许少爷跟少奶奶心有灵犀呢。
闲诗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虽然花流云的心思她难以捉摸,但她不认为他先于她来到闲家,是来给她惊喜的。
因为,他们没有感情,他犯不着这般哄她高兴。
余呈祥却是止不住地为闲诗感到高兴,催促道,“少奶奶,你快进去吧,我回去了。”
闲诗点了点头,“谢谢。”
余呈祥很不习惯闲诗对自己这般客气,微微蹙了蹙眉,但随即绽开一个傻笑,朝着她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闲诗走到马车边站着,并没有立即进去。
她就是想不明白,花流云在收到她的信之后,为什么不能回花家跟她一起回门,而是要选择这种一意孤行的方式?难道他忙得无暇回家一趟,是以准备在闲氏酒坊门口跟她会和?
就在她盯着马车怔怔地发着呆时,酒坊里有人快步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的身影,闲诗眸光猛地一闪,形容不清心里究竟是何滋味,似乎有些酸又有些涩,甚至还有微不足道的一些甜,期待与喜悦的甜。
走到闲诗面前定步,周泰十分震惊道,“少奶奶,你怎么回来了?”
闲诗没有回答,而是不自觉地着急问道,“周泰,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家少爷呢?”
周泰的身后,并没有花流云的身影,难道他还在酒坊里面,或者,就在马车里?
周泰尴尬地看了看道路两边,解释,“少爷有要事抽不开身,但却记着今日是少奶奶回门的日子,便差我将回门礼送过来,并且告诉少奶奶的爹娘,少爷与你改日有空再一起来拜见。我正准备回去告诉少奶奶一声呢。”
原来如此,闲诗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
哪怕花流云不来其实是不屑来,但他总算将这件事很好地解决了。
闲诗对他的所有不满,顷刻烟消云散。
“替我谢谢你家少爷。”
周泰点了点头,支支吾吾道,“少奶奶还要进去吗?要不……要不……我带你去见少爷?”
闲诗定定地望着周泰,问,“你家少爷现在在哪儿?能如实相告吗?”
“……”周泰满脸尴尬地张了张嘴,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总不能告诉少奶奶,少爷在那种地方吧?
闲诗凉凉一笑,“看来,你家少爷在的地方,我一个女子,根本不适合去。既然已经走到娘家的门口,岂有不进去的道理?你走吧,放心,我知道怎么圆谎,不会让我爹娘起疑心的。”
周泰又张了张嘴,阻挠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他倒不是怕少奶奶圆不了谎,而是觉得今日闲家的氛围似乎不太妙,少奶奶似乎不方便进去。
第029章 终身幸福()
目送周泰驾起马车后,闲诗便转身一脚踏进酒坊。
酒坊里头静悄悄的,并无任何异样。
但随着外面的马车轱辘声远去,酒坊深处忽地传来了猛砸酒壶的噼啪碎裂音。
伴随而来的,还有张杏珍的哭嚷声。
“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诗儿是你的女儿,燕儿就不是你的女儿?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闲志土的训斥声随即响起,“你不是一直想让燕儿找个有钱的人家嫁出去吗?现在有人肯娶,你哭个什么劲?”
“有钱的人家?哼!那也得先看看是什么有钱人家!最起码,人家是真心喜欢我们燕儿的。对,杜家是有钱,我也眼馋得很,但,杜老板喜欢谁?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眼里就只有诗儿,怎么可能突然之间看上我的燕儿?明摆着是报复诗儿,气诗儿的。我的女儿为什么要成为诗儿的牺牲品?不!不行!我得把这件事告诉诗儿,让她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把我的燕儿给救出来,这是她自己惹得风流帐,是她欠我们的,否则——”
闲志土生气地打断张杏珍,“胡闹!诗儿好不容易嫁了个好人家,你想让诗儿在花家没脸吗?不准去!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你……你就知道护着诗儿,只管诗儿的死活,从来不在意燕儿的死活。对你而言,诗儿与燕儿究竟有什么不同?你要这么偏心?”
闲诗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虽没听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且好像与她、闲燕以及杜有有关。
无视堆在门口那高高叠起的回门礼,闲诗跑上台阶,推开半敞着的木门,焦急地问道,“爹,娘,发生什么事了?”
闲志土与张杏珍看见闲诗突然出现,满脸皆是惊讶。
“诗儿,你怎么回来了?花家的小厮不是说——”闲志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忙问。
“我想妹妹了。”闲诗一边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付着,一边四处张望闲燕的身影,“妹妹呢?”
闲志土不准张杏珍去找闲诗,张杏珍自然不敢去花家找,但既然闲诗自己回来了,她可不会放过这个上天赐予的机会。
紧紧一把抓住闲诗的手,张杏珍既气愤又激动道,“你回来的正好,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现在——”
“闭嘴!”闲志土阻止张杏珍继续说下去,板下脸对闲诗道,“没有夫婿陪伴,你怎么可以随便回来?快给我回去,别再被左领右舍看见了丢人现眼。”
爹娘无论是从面部神情还是字里行间皆透露出事情的不对劲与严重性,闲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节,固执道,“我要见妹妹,见完我就走。”
“亏你还有点良心。”为了女儿,张杏珍完全豁出去了,故意无视闲志土威胁的眼神,道,“杜老板怪我们临时悔婚,扬言不要退回的聘金,只要人。我们只当他说得是气话,也没当回事,谁知,趁着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他竟派人把燕儿抓了去,说三日之后,要么拿你去换,要么直接娶了燕儿为妻。他还说,我们报官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