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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苹果?”朝慕青眼睛一亮,倒也没问苹果的来由,从布袋里捡起一个,使劲地闻了闻,又重新放回去道,“我扛饿能力特别强,你们四个人分吧。”
闲诗自然看得出来,朝慕青说的是逞强的话,虽然朝慕青饿的程度没有她强烈,但是,人家是娇生惯养的公主,扛饿能力怎么可能强得过她?
咽了咽口水,闲诗抿了抿唇,也道,“我也不怎么饿,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一些,他们三个男人消耗比较大,要不给他们一人一个?”
朝慕青立即表示了赞同,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分派起了任务,“李太医的苹果我拿过去,其他两个男人你拿过去。”
闲诗也没觉察到她的故意,点了点头,将两个苹果从布袋里拿了出来。
此刻,朝塍与景东柘分站在不同的位置,闲诗看着他们的背影,先朝着朝塍走了过去,因为在她心中,景东柘才是自己人,可以晚一步给,但朝塍却是外人,万一没有先给他,他又心里不高兴了,无辜遭殃的是她也是景东柘。
走到朝塍身边时,闲诗的心跳已经莫名加快了许多,待专注的朝塍朝着自己看来,她才将苹果递了上去,“给。”
朝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手接过了苹果,继续他方才的事。
闲诗撇了撇嘴,心里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想着他说话比说话更容易气到她,也便舒坦多了。
走到景东柘身边的时候,闲诗甜甜地喊了一声哥,笑眯眯地将苹果递给他。
另一边的李裕如已经大口地啃起了苹果,景东柘却没有接苹果,而是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边道,“你吃吧,哥不饿。”
闲诗固执地将苹果递过去,道,“哥,你若是饿得老眼昏花,可怎么找得到出去的路?是以你得保持体力充沛,虽然一个苹果对你而言太少,但总比没有来得强,别推辞了,吃吧。”
“那就等哥饿得老眼昏花了再说,现在还是看的很清楚。”景东柘哄骗闲诗道,“你把属于哥的苹果保管好,哥饿了再问你要。”
闲诗对景东柘的话正半信半疑,朝塍拿着已经被掰开成两块的苹果走了过来,一边将其中半块苹果递给景东柘,一边道,“不必给大家留后路,这样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虽然只是一个苹果,景东柘确实觉得省着点吃也能有救急的时候,但朝塍的心比他狠绝,认为只有人心被逼到了极限,才能发挥最大的潜能,创造出奇迹。
朝塍的要求与命令,景东柘不敢不从,看了眼附近闭着嘴的朝慕青,景东柘先将闲诗手里的苹果接过来,一把掰成两半,再合起来放到闲诗手里,“你跟长公主一人一半。”
等闲诗拿住了苹果,景东柘这才从朝塍手里接过半块苹果,道,“谢殿下。”
没有一会儿,安静的洞穴里便响起了清脆的啃咬苹果声,那咔嚓咔嚓的声音极是动听,苹果清香不仅弥漫了整个洞穴,也弥漫在了每个人的心间,仿佛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般香甜的苹果。
谁也没有注意到,朝慕青是噙着热泪啃完苹果的,不知是因为这苹果被景东柘摸过,还是方才景东柘嘴里提到了她。
第282章 女人的血()
不知是不是苹果带来了源泉与好运,不到一个时辰,景东柘终于破解了机关,一道毫无缝隙的门哐当一声打开了,众人瞪大眼睛,看到了生的希望。
走进另外一个空间,众人心中的狂喜随之又渐渐地冷却,因为他们好像只是从一个洞穴走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洞穴,虽然这一路都有小夜明珠照明,但谁也看不到通往外边的门。
但即便如此,谁也没有因此唉声叹气,在担忧之余,很快便燃起了重新开拓的斗志,尤其是朝塍与景东柘。
依照之前的经验,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景东柘又打开了另一扇石门。
全新的洞穴中央,居然矗立着一个半人高的圆台,圆台上架着一块石磨一般的圆形石盘,稍稍用力推动,圆盘便会转动起来。
只是,无论是景东柘还是朝塍,尝试着转动了无数次,并没有看到另一扇门的开启。
待石盘停止转动,景东柘一脸凝重道,“按理,机关定然设置在其中,只是……”
只是还少一个关键点没有被发觉。
李裕如一直蹙着眉站在旁边观望着,忽地,他灵机一动,将高大的身子挨近石盘,像条小狗一样东嗅嗅西闻闻起来。
朝慕青嗤之一笑,“这也能闻出名堂?那我真是服了你了。”
朝塍瞪了朝慕青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待李裕如直起身子,看了其他四人一眼,道,“我闻到了一些类似于血腥的味道,很浅很浅,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
朝慕青连忙凑过去也使劲地闻了闻,嘀咕道,“果然是狗鼻子。”
没有其他人上前去闻,除了朝慕青,其余三人都相信李裕如的论断。
朝塍道,“你的意思,往圆盘中央滴入血液,许能破解?”
李裕如淡淡一笑,“极有可能,我们虽然没有带水,但血液还是充沛的,不妨一试。”
闻言,朝塍与景东柘几乎同时伸出了手指,欲伸向嘴里咬破,一时间,朝慕青尖叫起来,“你们别听他信口胡说!我来试!”
朝塍与景东柘谁也没有理会朝慕青的意思,但李裕如却突然阻止道,“两位勇士且慢。”
见朝塍与景东柘暂时将手指放下,李裕如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朝慕青道,“若是往里头滴些血液便能破解这个机关,岂不是太容易?抱歉,方才我忘记告诉诸位了,我闻到的血液味,是属于女人的。”
闲诗与朝慕青眼睛大亮,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异口同声道,“我来。”
李裕如温柔地看了眼闲诗,道,“哎哟,我还没有说完呢,两位女人,这机关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它只接收雏子之血。”
听闻者的心全都猛地向下沉落,这确实是极有难度的一件事,但在三个人的眼中,这并不是做不到,李裕如与景东柘都将眸光投向朝慕青,以为她还有雏子之身,而闲诗清楚,自己肯定还是清白之身,可解危难。
而朝塍与朝慕青面如土色,只盼着李裕如是在胡扯八道。
朝慕青的脸已经红到了脖颈,恨恨地瞪着李裕如道,“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血就是血,还分什么雏子不雏子?赶紧收回你的话,否则我要你好看。”
李裕如只当朝慕青是在怀疑他故意针对自己,竭力隐忍着没有露出坏笑,有条斯里道,“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他越是这样说,反而越是让人相信。
闲诗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头,并不是怕疼,而是一方面,她认为朝慕青也是清白之身,完全可以破解为难,另一方面,她突然想到已经跟朝塍扯下谎言,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若是这个时候过去滴血,失败了倒是没什么,但若是成功,岂不是让朝塍恍然大悟的同时,觉得他失去了脸面?
因为一旦滴血成功,其余三个人岂不是都要发现,太子与太子妃成亲多日,可却并未圆房?反正她是不丢脸的,但朝塍肯定会觉得丢脸,他丢脸了她无所谓,她只是怕他事后报复自己,惩罚自己,那多不安全?
闲诗满心愧疚地走到朝慕青跟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长公主,委屈你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不管李裕如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在这种时候,必须试一试,否则便是平白失去了一个机会。
而她如此愧疚,不是因为她没有了清白之身,而是她明明拥有清白之身,也是她连累这么多人陪在这里出不去,但却不肯站出来。
朝慕青的脸涨得更红了,反握住闲诗的手,一脸痛苦道,“景曦,其实……其实我怕疼,很怕疼的。”
长公主的表现让闲诗大感意外,方才她不是自告奋勇地说她来吗?怎么现在又怕疼了?难道要她来?
闲诗咬了咬唇,道,“也许李太医是胡说的,随便什么血都可以,我先去试试吧。”
朝塍的心却在此时黯然到了极限,之前闲诗说她早就与花流云有了夫妻之实,他一直存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此时此刻,他算是彻底相信了,若那不是事实,善良的闲诗怎么会不站出来?
朝慕青哭丧着脸道,“还是我去吧,只有我能证明李太医的话究竟是不是真话。”
闲诗以为她果真临阵退缩怕疼,坚持道,“我们两个都去试试,我先去吧,我不怕疼。”
“啧啧啧,”李裕如一脸鄙夷地看着朝慕青道,“人家比你小好几岁呢,就能这般英勇无私,长公主,瞧瞧你,像什么样子?那圆盘的设置神圣不能侵犯,岂能随便拿血去尝试的,必须一箭即中,否则便是污了它的精髓,甚至破坏了机关也有可能。少将军,我说的可有道理?”
肤浅的机关道理,李裕如还是懂一些的,对此,景东柘以默认表示了认同。
“可是,我……”朝慕青咬着唇瓣,求救般地望向朝塍,朝塍走到她身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有些话她当事人不说,他也难以启齿。
“还在胆怯呢?这真是传说中英勇无双的长公主吗?原来传说都是假的。”李裕如继续刺激她道,“之前微臣一直不明白长公主为何会跟着下来,与其保护自己的皇弟与弟媳,倒不如在外面施救来得妥当,如今微臣终于明白了,这是天意呀,是老天爷让长公主跟下来,用你的血破解这里的机关,救大家于死境。”
“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朝慕青哭着扑到朝塍的怀中,不敢看任何人的脸。
李裕如可是个记仇的人,即便看见她哭了,仍旧最毒道,“莫不是长公主……哦,难道那个孩子真是长公主亲生的?听说长得极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