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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景东柘在心里感叹一声,倒也丝毫不介意,只要金慧君愿意配合他,一起对付扰乱秀城安宁的红国动乱分子即可。
谈及从城主府派遣侍卫的事,金慧君冷冷地说道,“景将军旗下精兵强将众多,估计看不上我身边的人,但是,既然是规矩,还请景将军开个数。”
这女人分明是不想借给他一兵一卒,天知道这般公报私仇、小气的女人,怎么会当上秀城的城主?除了本事比景曦高些,哪里也比不上他们家的景曦,也难怪太子殿下瞧不上她。
景东柘淡淡地说道,“两个即可,有劳金城主。”
对景东柘而言,多要一个人,身边便多一个碍眼之人,所以他尽可能少地要了两个。
若非往事历历在目,他真想破了这乱七八糟的规矩,既然她不想给,他还不想要呢,拒绝之后,大不了回京之后被皇上惩罚一顿,他才不在乎官职的升降。
为何要强忍着没有拒绝,不是怕皇上,不是怕规矩,更不是给金慧君面子,而是当年,城主派给他的三个人中,其中一个便是女扮男装的红袖……
是以景东柘自欺欺人地想着,今日金慧君派给他的两个人之中,其中一个,会不会就是死而复生的红袖?
“呵呵,我早料到了景将军会要两个,早就为你挑选了我秀城最优秀的两个士兵,不过,不好意思的是,今日跟你过去的只有一个,还有一个士兵因为家中出了点急事,是以要耽搁一两天。”
金慧君的假笑听在景东柘的耳里,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才不信那个士兵家中有事的借口,分明是她故意拖延。
好在,他巴不得她拖延,最好两个士兵都耽搁着别跟着他,直到他要离开秀城了再出现才好。
“谢过金城主,家事与国事,有时候是一体的,让那个士兵不用着急。”景东柘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可以说假话的,并且也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这金城主不管怎样都是景曦的情敌,他既然站在景曦那边,自然也不能对她太过客气。
金慧君似笑非笑地看着景东柘,拍了拍手,一个年轻的约摸十七八岁的士兵便从外面蹿了进来,“城主!”
点了点头,金慧君对着士兵道,“马仕林,这便是昨日刚到景东柘景将军,从今天开始,你与赵青两人紧随其左右,既要保护好他,又要为他提供秀城的各种方便。若有任何闪失,我可不轻饶。”
“是,城主,属下定不辱使命!”
景东柘微微侧过身,身躯有些隐隐地发抖,他复杂的心情极为矛盾,既迫切地想要看到马仕林的脸,又自欺欺人地害怕看到他的脸与红袖毫无关系。
“来,还不见过景将军?”
“是。”
在金慧君的推波助澜下,景东柘硬着头皮,却微微苍白着脸转过身去,看见马仕林的脸的刹那,他的心瞬间变得晦暗,身躯甚至重重地颤抖了一下,在场的人全都看到了。
“景将军,你怎么了?”马仕林连忙殷勤地将景东柘扶住,关切地问道,就连金慧君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景东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这几日舟车劳顿,稍有些疲惫,不过,马上就会好的。”
再度望着马仕林那张年轻干净的脸,景东柘的心不断地下沉,更不断地告诉自己道:景东柘,你别做白日梦了,红袖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
是的,虽然金慧君手下有一群特殊的兵卒,是为女兵,跟她当年一般骁勇善战,是以景东柘怀疑,她也会将女兵安排在他身边,不过,这个马仕林虽然皮肤略白,容貌极为清秀,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男人,而且,他的声音刚处于发育之中,一点儿也不像是女人。
“听闻景将军新婚才两三日,便被皇上派来这里,想必是得了相思病吧。”
景东柘没想到,金慧君不但清楚地知道他的家事,还将他的家事调侃到了嘴上,这令他极为不悦。
因为她一提及他的婚事,便暗指了长公主朝慕青,这又让他想起了不想想起的女人,能不让他愤怒痛恨?
“嗯,一定是得了相思病,得赶紧将秀城平定了,早点回去才好。”景东柘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却是一般是真一般是假。
虽然他根本不想回京城,但是,他确实得了相思病,这些年来,自从红袖离开,他这相思病便没有痊愈过,如今故地重游,他的病恐怕又要到了膏肓的境地。
金慧君似没想到景东柘会这般坦诚地承认自己得了相思病,并且期待早些回去,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又有些自惭形秽。
是的,因为景东柘是景曦的哥哥,所以她从听到他的名字开始,便极为不喜欢他,但她心里其实清楚,她这样公私不分是极为不应该的,有损她的英明。
时间正好接近午膳,原本金慧君并不想留景东柘吃饭,但是,因为及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一改之前的冷漠与疏离,态度客气了许多,道,“听闻景将军要来,一早便吩咐厨房准备了便饭,请景将军吃了午膳再走,可好?”
景东柘伤心过度,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伤心之地多待,便拒绝道,“不了,军务在身,不可怠慢。告辞。”
两个人似乎角色瞬间转换了一般,一个突然从冷漠变得温和,一个则从温润变得冷漠。
金慧君也不是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眼见着景东柘转身大步离开,立即朝着马仕林使了一个眼色,马仕林便赶紧跟上。
景东柘一眼不想多看城主府的景致,他怕多看一眼,便会多想红袖一分,是以,他低着头,大步地走,恨不能可以立即插翅飞走。
“哎呀——疼死我了——”谁知,就因为景东柘的莫不在意,斜刺里冲出来一个穿着粉衣的年轻姑娘,一头便撞进了他穿着盔甲的怀中。
景东柘一时间愣住了,深深地愣住了,即便这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抬起头来朝着他怯生生地看,他也没有将她的容貌看在眼里丝毫,他的心思却定在了姑娘的衣着上,确切地说,是她衣裙的颜色——粉色。
这种粉色,与当年红袖在湖中央,裹着那两处的纱巾的颜色一模一样,或者说,两者的材质好像也是一模一样。
姑娘清淡的脂粉香闯入了景东柘的鼻息,景东柘不用看也知道,这女子定然不是红袖,红袖身上的味道不是这样。
但是,他第二次自欺欺人地朝着姑娘的脸蛋定定地看去,一时间便失了神。
不是这个姑娘长得娇俏可人,也不是这个姑娘长得与红袖有什么相向,而是景东柘被这个姑娘那一张使劲噘着的小嘴吸引,当年在湖边,当他转过身的时候,红袖便是如同这般地,使劲地撅着嘴,凶狠地瞪着他。
那时,他甚至冲:动地想要一口啃在那噘着的嘴上,占为己有……
而今日,他对这张噘着的小嘴,没有任何冲动,但是,却联想到了红袖对自己的吸引与魅惑,一时间便思绪飘飞,忘记了道歉,更忘记了礼数。
年轻的姑娘家总是喜欢浮想联翩的,尤其是遇见相貌俊美的男人,这姑娘正是因为听说了景东柘来了府里,便雀跃地要跑过来开开眼界,倒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当火急火燎地赶来的她撞进了火急火燎离开的景东柘的怀里,尤其是当她抬头时,看见这个男人长得这般俊逸好看的时候,一颗心飞到了天上。
于是,她简单地将景东柘对她深深的凝视当成了一见钟情之类的欢喜,以为彼此间都将要一眼定下终身。
从大厅出来的金慧君不经意地看见这一幕,不管景东柘是何种男人,却看不下去自家妹妹这般没有节操,于是,金慧君大步走到两人身旁,一把将妹妹往后拉了一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声道,“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还不给景将军道歉?”
金慧君的出现与言语将处于呆愣状态的男女从各自的想入非非中拽了出来,小姑娘立即羞怯又惊喜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景东柘一眼,而景东柘尴尬地抿了抿唇,“该道歉的是我,是我走路太不小心了,姑娘有没有事?”
不等小姑娘回答,金慧君又瞪了一眼红晕加深的妹妹,介绍道,“这是舍妹金慧兰,打小被我爹娘宠坏了,还望景将军不要计较。”
景东柘淡淡地看了一眼金慧兰,抱歉地点了点头,“两位姑娘告辞。”
等景东柘颀长的背影消失,金慧兰恋恋不舍的眸光这才收了回来,对着金慧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哇,姐姐,原来他就是景东柘景将军,比我想象中还要迷人呢。姐姐,我对他一见钟情了,我要嫁给他!”
金慧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对他一见钟情,他未必对你一见钟情。实话告诉你,他刚刚娶妻,妻子正是长公主,两人恩爱得很,方才他还念叨着要急着回去夫妻团聚。”
于公于私,金慧君都不赞成妹妹嫁给景东柘,哪怕他尚未娶妻,如今,她很是庆幸景东柘已经娶妻,甚至娶的还是大名鼎鼎的长公主,否则,依她这个妹妹的性子,哪里能容易地罢休?
谁想,金慧兰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一脸自信与期待道,“娶妻了又怎样呢?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的,况且,那长公主今年都二十几岁了吧,比我老那么多,怎么配得上他?过不了几年,她就年老色衰,景将军哪里还能与她恩爱?即便是恩爱,也恐怕是装出来给皇上瞧的。”
虽然金慧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金慧君就是不希望她嫁给景东柘,总感觉会吃亏,不是什么幸福之事,她的人生因为爱上太子殿下已经够孤独凄惨的了,若是连妹妹也爱上一个已经娶妻的男人,她们姐妹俩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不行,天下好儿郎那么多,不许你惦记他!”
金慧兰朝着金慧君吐了吐舌头,“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