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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悄悄将婆婆对自己的算计与迫害告诉承,与承一起商量如何巧妙地应对,或许,如今他们已经子孙满堂。
又或许,承母亲的手段不是寻常人可以抵挡得住,又或许欢有许多难言之隐,是以才会变成最后那般凄惨的结果。
唉!最怪造化弄人。
花流云望着闲诗呆呆的神情,不禁笑道,“怎么听了故事之后,人好像变傻了,不会是被欢附体了吧?”
闻言,闲诗撇了撇嘴,竟真有一种被欢附体的强烈冲动,那样,她便能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究竟是如何被逼得决意抛下丈夫与儿子,失去了对生的留恋。
承与欢的故事快速地在闲诗的脑袋里流转,忽地,闲诗灵光一现,好奇地问道,“那个承,是不是皇亲国戚?”
花流云一怔,随即问道,“为何这般认为?”
“从你的讲述中便可以判断得出,承定然出身不凡,而我们的国家叫作大承,这两个字是一样的。”
花流云失笑着解释,“那个承名字里的承也许并不是大承国的承,譬如是城墙的城,而承皇之所以将城墙的城改成大承的承,应该是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够像河流一般绵延不绝、繁荣昌盛。”
闲诗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歪着脑袋又道,“这故事我确实从未听说过,为何你就这般清楚?”
花流云对上闲诗好奇中透着晶亮的美眸,装傻道,“所以你认为?”
“你是不是认识那两家人,或者其中的一家?”
花流云摇了摇头,“我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那人说是真实的事,但也许并不是真的,你说,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女人,就算婆婆对自己千般刁难万般虐:待,但自家男人对她可是矢志不渝、情比金坚,况且儿子也是聪明伶俐,胜人一筹,她如何舍得一大一小那两个男人?还有,我从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你说一个大男人干嚎了几天几夜,怎么可能大白天地凭空消失?太不靠谱。”
闲诗望着略微动容的花流云,心中的各种怀疑更胜,不由地道,“哟,听你这口气,我越发觉得你跟承那家人有绝对的渊源,否则,如何好像连细节也知道得这般清楚?若只是个传说,你这个外行之人怎能说得一脸认真?”
花流云宠溺地刮了一下闲诗挺翘的鼻子,笑道,“喂,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是我爹抱养回家的吧?”
闲诗佯装正经地点了点头,“是啊,你极有可能就是承与欢的那个儿子吧。”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其实不管是不知底细的闲诗,还是有可能清楚底细的花流云,都知道那个承与欢的儿子,跟他们两人都不可能有任何关系。
莫名地将那个传说中的欢当成了自己的亲人,闲诗为她打抱不平起来,“我认为欢并不傻,一点儿也不傻,没有女人舍得舍弃那般出色的丈夫与孩子,准是有人将她逼到了不得不自寻短见的地步,所以她才会做了世人皆以为的傻事。”
“呵,”花流云挑眉笑道,“听你这口吻,风水轮流转似的,像是你变成了最知晓他们底细的人了?”
闲诗微微一笑,“这个故事属子虚乌有的可能性极大,但比起让承孤身一人,或者娶她人为妻的结局,我更喜欢他化成彩虹光芒的结局。那样感觉起来,他跟欢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天上地下,都会永远在一起。”
花流云却蹙了蹙眉,似乎不太赞同道,“他们是双宿双飞了,那他们的儿子怎么办?不可怜?”
闲诗白他一眼,“难不成你要让他们都死而复生,然后合家团圆?那这故事便太虚假了。他们的儿子失去爹娘固然可怜,但当他长大之后,心痛伤心之余,必然也是欣慰的。”
“小女人的心思就是敏感繁多。”花流云眸光沉沉,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让人心情沉重的故事,指着不远处靠近的那只画舫,对闲诗提议道,“我们上去,如何?”
闲诗望着那只灯火通明又极为漂亮的画舫,不禁既心动又忐忑,“我没坐过画舫,也没坐过其他舟船,听说没坐过的人会晕船,我……”
花流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从未坐过,那便定然要上去坐坐了,若是你晕船,那就别坐船上,直接坐我腿上。”
这男人又来了!闲诗来不及瞪他一眼,花流云又道,“娘子,我看你这面相,定然不是会晕船之人。”
闲诗不屑道,“你还会看相?我才不信。”
花流云邪邪一笑,一边俊脸朝着闲诗挨近,一边调侃道,“不信?我这就给你算算,看你将来能有多少子孙,你自己判断准不准?”
就在两人的额头又暧:昧无限地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忽然一阵胭脂的香风从旁迅速掠过,随之响起的,还有一个令闲诗还算熟悉的女人声音,“哥——”
第107章 当她是屁()
女人的声音携夹着丝丝讶异,丝丝惊喜,丝丝激动,却又似蕴含着缕缕哀思,缕缕幽怨,甚至还有缕缕愤怒。
闲诗立即循声望去,当发现那人是花流芳时,满腔的好奇与疑惑一扫而空。
很显然,花流芳那些高兴的情绪都是来源于花流云,而那些不悦的情绪则来源于她闲诗。
定然是她这个不配当她嫂嫂的人碍她眼了吧?
花流云呢,在看清花流芳的刹那,原本故意歪靠在她肩膀上的身躯缓缓地挺直了。
肩膀上被束缚已久的重量倏然消失,闲诗觉得就像是散架的骨头重新回归了一般,瞬间舒畅不已。
斜睨了一眼身旁男人略微不自然的神情,仿佛还一下子正经了不少,闲诗撇了撇嘴,暗忖着,大概是他觉得在自家妹妹面前摆出那副羸弱的样子显得丢脸、不成体统?
看来,这个妹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寻常,否则他怎需要这般在乎形象?
花流芳身旁只陪着一个小丫鬟,再无其他人。
撅着小嘴,挪着小步,睁着一双水意浓浓的美眸,花流芳对着花流云问道,“哥,你怎么会来这儿?”
花流芳问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可见闲诗在她眼中,就跟屁没有多大区别。
花流云却没有回答她这种不算问题的问题,承欢河这种地方,曾经他可以接连几个月都乐不思蜀,对此花流芳不可能不知道。
望着她身后的位置,花流云淡淡地问道,“东柘没陪你过来?”
闻言,花流芳的脸色瞬间黑沉,变得异常难看,有些答非所问道,“家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东柘?
闲诗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不知道是这名字取得特别好听的缘故,还是她已经猜到这个东柘八成就是花流芳的夫君,即那个已经被妻子不知道戴了几次绿帽的男人,心中竟莫名生起一种亲切感,或者说是同情感。
看花流芳这阴郁的神情,他们夫妻俩的关系要么不好,要么正在闹别扭。
虽然闲诗如今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花流芳,但此刻并没有因为他们夫妻不和而幸灾乐祸,反而越发感到难过。
一个是被妻子背叛恐怕还不知情的可怜男人,一个是刁蛮任性必然不被大多数人所喜的可悲女人,还有一个终将一片痴情枉付的余呈祥。
花流芳亭亭玉立地站在了花流云的面前,一双美眸冷厉地从花流云放在闲诗肩膀上的手上迅速掠过,柔声问道,“哥今晚怎么没和杭大哥他们一道?”
这话说得好像与闲诗毫无关系,其实却大有关系,明摆着在说,花流云应该跟他那些朋友在一块儿,而不该跟她这个空有名分的妻子在一起。
也就是说,她的地位远不及他那些朋友。
闲诗听了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既然花流芳从头到尾都不待见她,那她也可以当她为一个屁。
眸光幽幽地投向承欢河,闲诗故意倚开头去,像是一颗心早就已经飞走,对两人的邂逅与交谈毫无兴致。
花流云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闲诗的不悦与反感,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对着花流芳微微一笑。
“你知道的,你哥哥出了名的重色轻友,而如今,你嫂子成了我唯一的绝铯,我巴不得日日夜夜跟她粘在一块儿,哪有时间去对付那些狐朋狗友?”
闻言,花流芳竟然大惊失色地捂住了嘴巴,半饷才松开嘴,颤抖着唇瓣道,“哥,哥哥,你,你认真了?”
花流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得意道,“自己选中抱回来的娘子,能不认真吗?”
与此同时,花流云像是双脚支撑不住似的,身子虽然没有过分朝着她歪斜,但却暗暗地将重量朝着她身上压靠。
闲诗因为心中烦闷,一时间竟忘记了花流云腿脚受伤的事,暗暗地一个使劲,试图将他推离自己。
花流云的腰肢被她的胳膊肘狠狠一顶,虽不至于被她推开,却痛苦地哎哟一声,整个身子摇摇欲坠起来。
在花流云似真似假的痛呼声中,闲诗猛地清醒过来,连忙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腰肢,避免他摔倒在地。
花流云像是急需她这个依靠似的,身躯一边继续摇摇欲坠着,一边将重量往她身上或多或少地压来。
总之,看在花流芳的眼里,两人哪里是在意外的情况下互相依靠搀扶,明明是在你搂我抱着打情骂俏。
俨然忘记了这两人是最正常不过的夫妻,花流芳觉得这两人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不断地进行着肢体亲密接触越来越不成体统,甚至有伤风化。
咬了咬牙便,花流芳主动上前一步,打算将花流云拉扯到自己这边,好让他们两个彻底分开,没有任何接触。
只是,还没等她的手碰到花流云的胳膊,花流云便警觉地揽搂着闲诗一个自然而然地转身,终于与闲诗稳稳地站立妥当。
花流芳终于后知后觉地瞧出了花流云的异常,立即苍白了脸关切地问道,“哥,你的腿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