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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马上休掉()
两人打开门时,芬儿正好端着早膳疾步过来。
花流云这才猛然想起,经过花流芳一闹,自己又急着跟她洞房,居然连早膳都忘记让她先吃,难怪她浑身没什么力气。
俊脸微微泛红,闲诗揽着闲诗转身道,“吃完了早膳再去。”
闲诗生怕花父花母等得太久更加怒火中烧,便小声道,“还是先去见爹娘再回来吃吧?”
花流云却固执地坚持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听他们一派胡言,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们据理力争。”
闲诗早就饿过了头,便也没有再推辞,与花流云立即走到餐桌边坐下,匆匆地吃了一些,平日里充满滋味的食物,今日却只有了果腹的功能,而没了其他滋味。
花父花母就在花家大堂等待,待花流云与闲诗快要赶到时,斜刺里冲出闻风而来的闲燕。
昨夜两人彻夜未归,闲燕并不知道闲诗出了事,甚至是失踪难寻,满心以为这小夫妻俩在外头快活得乐不思蜀;心里满是祝福与欣喜,可她今日一早起来,却从丫鬟口中听说,姐姐昨晚落水失踪,今日竟是被承欢河护城女兵送了过来。
虽然丫鬟说姐姐并无大碍,已经被花流云抱去了墨云轩,但闲燕放心不下,便朝着墨云轩赶去看个究竟。
而她的人还没赶到墨云轩,便在路上撞见了亲密依偎着行走的夫妻俩。
闲诗虽然已经填饱了肚子,但因为昨晚落水且惊吓过度,这会儿又要去面对花父花母,面色自然显得苍白无血色了。
闲燕却由此推测闲诗昨晚定然吃到了苦难,见她的脸如此苍白,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哽咽地叫道,“姐姐——”
若非姐姐此刻被花流云揽着,她便不顾一切地抱住姐姐了。
闲诗见到亲人,尤其见到闲燕泪眼汪汪的模样,眼圈也跟着湿润了。
立即挣脱花流云,闲诗快步走到闲燕跟前道,“我现在要事去一趟大堂,有事回头再跟你说,你回翠竹居等我。”
闲燕瞟了一眼花流云,又朝着跟在后头的周泰挤了挤眼,立即瞧出了一些异常的端倪。
姐夫的脸此刻跟平日大不一样,脸上竟然连一丝笑容都没,显得心事重重,而周泰更是愁眉苦脸的,像是大难临头了一般。
是以闲燕觉得,闲诗此刻将要赶去的大堂,就像是去要上刑场一般,而这种危险的时候,虽然她不明情况,必然要不归一切地坚持跟着。
一把扯住闲诗的双臂,闲燕直接要求道,“姐,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不行。”闲诗立即摇头拒绝,她是送过去被骂的,怎么能让一心护着自己的妹妹听见那些难听的话语?不是怕闲燕会不会化身为为她讨回公道的泼妇,因此丢了脸面,而是怕闲燕为她伤心流泪。
那种困苦,她一人承受即可,谁让是她自己的选择?
但闲燕却坚决地摇头道,“姐,除非你一拳把我打死,否则,我一定要陪着你过去!”
闲诗自然看出了闲燕对自己的担忧,正准备再度拒绝,花流云出声道,“让她去吧,多一个人,多一分力。”
没等闲诗反应过来,闲燕已经高兴地跳了起来,对着花流云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姐夫成全。”
于是,原来的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周泰还是跟在最后头,走在最前头的是花流云,闲诗与闲燕手拉着手紧随其后。
想着花流云方才说的那句话,闲燕小声地询问闲诗,“姐,姐夫说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怎么觉得这是去打仗?”
闲诗苦笑了一下,低声解释,“是他爹娘回来了,其中出了些小误会。”
“哦,哦。”闲燕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一边望着花流云的背影若有所思,一边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一个强大的兵士,可以随时保护自己的姐姐不受任何人的欺凌。
四人终于到达大堂,花家二老坐于主位,花流芳则站在花母身旁,手里的帕子正抵着鼻子,低着头不断地抽噎着。
花母拉着花流芳的手,一脸心疼小声安抚着,花父则一脸愤怒地瞪着门外,一瞧见花流云几人的身影,便用力地干咳一声,惹得花母与花流芳都朝着门口望去。
周泰与闲燕留在外头等候,花流云揽着闲诗的腰肢,一步一步地走进大堂,与她一起给父母行礼。
“爹娘的脸红润有光泽,看来去龙须山避暑是明智之举,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花流云这番话让闲诗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这不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吗?花父花母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铁青,哪有丝毫红润的光泽?
啪一声,花父愤懑地猛拍了一下案几,怒声道,“不孝子,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不能正经一些?嫌我们回来太早是吧?若是我们还不回来,恐怕你又要稀里糊涂地当了别人的便宜老爹!”
这话花流云自然是听得懂的,但闲诗却没有立即听懂,而躲在外面偷听的闲燕却立即听懂了,不由偷偷地朝着大堂内的花父瞪去一眼,心里道:这个死老头,居然如此污蔑我姐?诅咒你明天随便喝口水便牙齿掉光,让你一说话一骂人就满嘴漏风,谁也听不明白。
花流云面色微微一沉,道,“不会的爹,我自己选的人,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下,轮到花母啪一下地拍了拍桌子,同样怒声道,“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流芳是你的妹妹,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妹妹,虽然被我们宠得刁蛮任性了些,但鲜少撒谎,事情的经过她已经跟我们说清楚了,我们都相信她。”
随即,花母将手指向闲诗,眼里皆是厌恶与嫌弃道,“这个女人,本就要得不明不白,这也不怪她,怪你胡闹。谁知,她竟是一个有未婚夫的人,其实我早就怀疑她不洁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算昨晚她没有被那些个强盗玷污,但风言风语一传播,没也是有了。流云,我的儿呀,为了我花家的名誉避免再受重创,这女人必须休掉,马上休掉!”
第136章 口水珍贵()
马上休掉!
这一句苛刻残忍的话落进闲诗的耳中,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脸上狠狠划下了一刀!
却深不见血!
闲诗浑身颤抖不已,一颗心变得冰凉的同时,不断地往下沉落,若非花流云臂膀有力地揽着她的腰肢,她恐怕无法安稳地站住。
哪怕她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告诫自己无论听到什么难听的话,都不要太过在乎,只管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即可,但是,花母并没有跟花流芳一样,说出一些污蔑她的话语;她以花家的名誉为重,以怀疑的姿态清楚地表达了对她的态度。
听起来似乎很残忍,但不无道理。
躲在门口的闲燕听闻,气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压低嗓门问周泰道,“究竟怎么回事?这个死老太婆怎么敢这么说我姐?嗯?”
周泰缩了缩脖子,生怕闲燕冲进去,赶紧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解释。
不等花流云表态,花流芳猛地抬起头来,先是嫌恶地瞪一眼闲诗,再泪眼蒙蒙地望向花母,娇声道,“娘,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轻太轻。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这女人在嫁给哥之前的那些年,根本就是杜家的常客,在杜家过夜那是家常便饭,跟童养媳没甚分别,你说,这般不知检点的女人在嫁给哥的时候还能干净得起来吗?”
见父母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花流芳嘴角溢出一抹得意的冷笑,继续添油加醋道,“爹娘,你们瞧瞧她现在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是她原先的模样吗?不过是被水淹了淹,能一夜之间虚弱成这副样子,显然是被那几个强盗糟蹋狠了。”
这番话花流芳之前说过,现在又换了一副腔调重复,听在花父花母的耳里自是新鲜,但听在闲诗等人的耳朵里,实在是刺人。
花母嫌弃地望向闲诗,手指着她颤抖道,“你……你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隐瞒,若是你如实交待,流云在休书上还能写得委婉一些,让你再嫁的时候,不至于太过难堪。”
这就是花流云的亲生母亲,对自己的儿女自然是疼爱维护且相信至极的,但对于她这个外人,因为一开始就不认可,所以可以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只管无情无义地对待。
花流云一边将闲诗揽得越紧,一边出声道,“我来说。”
花父又啪一声拍了一下案几,怒道,“混账!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敢袒护她?昨晚被掳走的是她不是你,你如何代替得了她?”
花流云淡淡道,“我女人诚实,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花流芳不屑地问道,“既然她能告诉你,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们?”
花流云眸光冰冷地望着花流芳,道,“我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不是谁都有资格听的。”
花流芳脸色一沉,继续质问,“爹娘都听不得?”
花流云对这种明摆着的事故意不作回答,冷哼一声,“有些话说一遍就行了,说两遍无异于浪费口水。我女人的口水珍贵得很,既美味又香甜,我不替她省谁替她省?”
说后半段话的同时,花流云的眸光微微灼热地朝着闲诗的唇瓣扫过,闲诗立即领悟了他这话隐含的意思,原先苍白的脸色不由变得绯红。
除了门外的周泰与闲燕不怎么听得懂花流云的意思,大堂内其余几人全都听明白了。
花父尴尬地以干咳掩饰,花母则也红了脸庞,花流芳则气得眉毛打结,牙齿紧紧地咬着唇瓣,似马上就要咬出血来。
花流云要的就是这种安静的氛围,这样他便可以好好说他要说的话了。
“昨晚,诗诗在画舫上被设计落水,一伙强盗在劫运昏迷不醒的她上岸的时候,恰被承欢河护城女兵碰见,在激烈的打斗下,诗诗被救,除了脖颈被麻绳勒出痕迹之外,浑身再无损伤。就这么简单。”
花流芳不服气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