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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咄咄逼人的花流芳,一时间竟没了声响,且脸色很是古怪,或者说,写满了心虚与紧张。
闲诗将花流芳的神情看在眼中,事情的大概也便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花母见花流云这般维护闲家姐妹,气得又想指责的时候,被其他家丁叫来的奶娘喜滋滋地跑进了大堂,开口就问。
“老爷,夫人,你们回来了呀!找我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花流芳虽然心虚不已,但决定要做的事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瘪着嘴委屈地看着花母,以眼神催促她办正事要紧。
花母轻易便被女儿蛊惑,也懒得再去指责闲诗姐妹,也只想求个真相,便再次问闲诗道,“闲诗,你赶紧回答我,究竟愿不愿意接受奶娘的检查?若是你答应了,事情等检查之后再说,若是你不答应,那便坐实了流芳的猜测。”
在花母的眼中,不接受检查居然等同于默认自己昨晚已经被那伙强盗糟蹋……
闲诗觉得花流芳不是花母亲生的真是可惜,居然都这般愚昧。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晚有没有被强盗染指,她们怎么能以她愿不愿意检查而决定她的生死?
花母已经是第二次问询自己,也算是有些耐心了,闲诗知道,这一次,她必须给出一个答案,即便是拒绝检查,也必须开口。
深深地看着花流芳,闲诗嘴角漾开一个狡黠的微笑,回答道,“我妹妹说得有理,就按她说得办。”
闲燕所说的,自然是先检查花流芳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她再接受奶娘的检查。
闲诗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听得懂。
虽然花流芳有没有背叛自己的夫君与闲诗有没有被强盗玷污没半点关系,但是,闲诗故意以这种方式,企图拖延或者摆脱被奶娘检查。
花流芳的脸青白交织,剧烈变化着煞是好看,她居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莫非这姐妹俩全都知道她跟余呈祥的事了?是以这个时候联手一起整她?
“岂有此理!”花流芳哪怕心里再心虚,也迅速摆出了嚣张高傲的气势,“本小姐的身子,岂是你们有资格看的?休想!休想!”
若是她从未背叛过自己的夫君,昨晚又没有与余呈祥亲热一夜,今日为了验证闲诗的清白,定然愿意让闲燕检查自己的身子,但昨日余呈祥要她要得又疯又狠,自然在她身上留下了几日都消除不了的痕迹,怎么可能袒露出来被人看到?
到时候,兴许爹娘会以为那是她与景东柘亲热的结果,但聪明的哥哥定然不会这么想的……
那样,后果可就糟糕了。
花流云看向花流芳的眼神又冷又深,幽幽地问道,“你的身子不能被随便观看,我花流云名副其实的妻子,就可以随便被人观看?这道理一样,是以我觉得,诗诗的要求提得很恰当,完全可以实施。”
“不,我是不会答应的。”花流芳眼里再次流出了可怜的泪花,索性直接趴在花母的膝盖上啜泣。
花母轻抚着花流芳的脊背心疼不已,再次下了命令道,“奶娘,你带少奶奶去附近的客房,检查一下她的身子可有异常。”
奶娘听得云里雾里,这会儿受了命令,便立即走到闲诗面前道,“少奶奶,随我走吧。”
花流云与闲燕却一边一个地以各自的方式抱着闲诗,半点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奶娘为难地看向花母,这个时候,花父又拍了一下案几开始发话道,“又不是让她受刑,你护个什么劲?你娘的要求并不过分,你若再不依从,今日便滚出花家的门,再也不要回来!”
花父从来未对花流云说出过这番狠话,对他而言,与其让儿子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倒不如像从前那般,哪个女人他也瞧不上眼,这样的男人才像个男人。
花父俨然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男人,这辈子对花母死心塌地,心甘情愿被她牵着鼻子走。
花流云虽然不满意父母对自己的各种安排与决定,但也是个孝子,并不愿意因为闲诗的事而与父母断了关系,想了想便道,“爹,娘,先问你们一声,若是我同意让奶娘检查诗诗,而结果诗诗身上干干净净,这件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从此谁也不再提起?”
大堂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花流云深邃的眸光注视下,花母启口,“即便昨晚她并未被人玷污,但名声已毁,这女人,今日你休定了。”
第139章 谁是破烂()
花流云似乎早就料到花母会如此回答,嘴角溢出一抹苍白的冷笑,“横竖皆是一个休字,检查不检查又有何分别?娘你是不是又要仁慈地说,若是她身子干净,至少在休书上能写得委婉、体面一些,以方便她再嫁?”
花母阴沉着脸予以默认,一旁的花流芳则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闲诗的心再一次变冷沉落,原来她今天坚持过来,不只是来听那些难听的言语,而是来面对即将被休弃的命运。
闲燕气得火冒三丈,直接对着花母质问起来,“我姐的名声如何毁了?毁在哪儿?麻烦一次说个清楚!”
花母不悦地瞪了一眼闲燕,摆出一副不屑于搭理的高高在上的模样,继而瞄了一眼花流芳,示意由她来说,好让这贫贱无礼的姐妹俩死个明白。
花流芳讥讽地勾了勾唇角,之前那些心虚与担忧早就不翼而飞,既然闲诗今日注定要被哥哥休弃,那她与余呈祥的事即便被她们撞见了又能如何?若是她们敢说出来,到时候她只须竭力否认,甚至还能反咬她们一口!
“听清楚了,她的名声毁在两个地方!第一,她明明是杜有的未婚妻,却在没有解除婚约的情况下移情别恋,死皮赖脸地执意嫁给哥哥,那日拜堂之前,所有宾客都见识到了她的水性杨花,也害得事先不知情的哥哥骑虎难下,还被人诬赖成横刀夺爱。”
“死皮赖脸地嫁给你哥?”闲燕满脸质疑道,“她只是跟其他姑娘一样,走进江湖楼姑且一试,选不选得中并不是由她决定。她跟杜老板是有婚约,但那婚约是被强迫定下的,违背了也不过是顺应老天的安排。”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被父母强迫的,那也是一件板上钉钉的正经事,哪里能说违背就违背?”
闲燕懒得听她这种被腐蚀掉的言论,一挥手道,“废话少说,说第二个!”
这个小丫头出身不好,但那气焰居然敢比自己还要嚣张,花流芳真是气得想直接扇她耳光,但是,碍于哥哥在场,她还是暂且忍住了,等这两人今日滚离花家,她想怎么收拾便怎么收拾。
深吸了一口气,花流芳阴沉着脸继续道,“第二便是昨晚之事,昨晚她从画舫上落水消失之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一个年轻的女人落水之后若是马上被救起,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众人也不过认为是虚惊一场,但若是这个女人在落水之后没有被及时救起,也没有被找到淹死的尸体,那风言风语很快便能传开,而与她所关联的风言风语,自然离不了男人二字。”
“彻夜寻找,竟是一夜未果,在众说纷纭中,她竟活着回来了,还是被承欢河护城女兵亲自护送回来了,这对你俩而言,自然是好事一件,但对我花家而言,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依照承欢河护城女兵的解释,她们并不是从水中救出了她,而是从几个强盗手中救出了她。那七个强盗,全是清一色的男人,这便是她的名声再毁的问题所在!无论那些强盗对她做过什么事,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定然已经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了,这样的女人若是还留在花家,别人肯定会嘲笑我花家是捡破烂的,竟然连这种肮脏污秽的女人也敢再要?”
闲燕一边听,一边气得浑身发抖,竟猛地松开闲诗,疾步朝着花流芳跑去,一把狠狠地拽至她的胸口。
花流芳哪能想到闲燕还能如此胆大包天,是以毫无防备地便被她拽倒在地。
“你说谁破烂?谁破烂?”闲燕不打花流芳,却将自己那些锋利的指甲在她的身上乱抓乱扯,势要将她的衣裳给撕扯个稀巴烂,“现在我就让你看个清楚,究竟谁是破烂,谁身上穿着破烂?”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花流芳身上便传出了布帛裂开的声音,其他的人像是齐齐惊呆到傻掉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可笑的一幕,竟谁也没有出声与阻止。
花流芳在短暂的惊诧之中终于反应过来,便猛地跳起来欲将闲燕翻倒在地。
“你这个贱蹄子竟敢这么对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个女人都没有什么功夫,只凭着自己的本事想怎么对付对方便如何对付对方。
在众人的目视下,两个厮杀中的女人一会儿你在上一会儿你在下,越打越凶。
终于,花父与花母最先反应过来似的,异口同声地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闲诗连忙冲上去拉扯闲燕,周泰则冲上去拉扯花流芳,一不小心还被她扇了一个大耳光。
闲燕与花流芳很快便被分开,再也碰不到对方,但是,各自的眼里都冒着火光,似乎恨不得能放一把火过去,直接将对方烧死了之。
在场最为冷静的非花流云莫属,异常得少言寡语,甚至还故意纵容闲燕闹场,却将在场每个人说的话都深深地听了进去,并在沉默中运筹帷幄,为保住闲诗而想出最好的办法。
当场面再一次归于安静的时候,花流云望向花父花母道,“爹,娘,在诗诗之前,我已经休过五任妻子,那五任妻子可也是毁了我花家的名誉?”
提及那前五任由他们亲自定夺的儿媳,花父花母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再次异口同声道,“废话!”
花流云桃花眸微微地眯了一眯,再问道,“若是我将诗诗那些因误会误传而毁坏的名誉挽救回来,是不是就不用再休她了?”
“呵,”花流芳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