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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美景,不想在皇后宫里也能看见。”莹嫔掩住口鼻,讥讽道:“只是这春贵人,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到底比那些个晴雨的景致好看的多。”
皇后含了笑意在唇边,远远见着诚妃与袭儿一并进了殿。“都办妥了么?”
袭儿先施礼,后答话:“娘娘放心,那宫婢并无外伤,想来是不慎失足。奴婢已经处理好了,莹嫔娘娘也可以安心回宫了。”
“那就好。”莹嫔得意一笑:“还是借了如贵人的吉言,果真是她自己不当心的缘故。如贵人还真是神机妙算呢!”
如玥谦和一笑,自谦道:“莹嫔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是想着娘娘处事间宽仁和善。倘若是在你宫里出了事,那必然不是天灾就是意外。若非如此,娘娘您眼里容不得沙子,又岂会纵容默许呢!”
“哼!”莹嫔冷哼了一声,生生扭过脸去。
皇后嘱咐道:“既然事情已经处置了,莹嫔你腰膝酸软,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如今你有孕,实在不易迁宫劳师动众,伤神伤身。若是心里忌讳,只管叫人封了那池子也就是了。待到你诞育龙子,坐蓐期满,本宫自会向皇上请恩旨,准你迁宫居住。到时候,你在想想,哪一宫更和你心意。”
良久没有动作的沛双,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冷宫”两字,幸而她与芩儿已经退至了殿门处,并不能给旁人瞧去了心思。
莹嫔翩然起身,恭敬朝皇后施礼:“多谢皇后美意。只不过,这紫禁城之内,哪里是没有死过人的。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无谓在这些小事上浪费精力。”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皇后微微颔首:“行了,你回去歇着吧。”莹嫔轻微施礼,挑衅似的睨了如玥一眼:“臣妾告退。”
眼见着莹嫔与翠点退了下去,诚妃才道:“臣妾也去敲过那紫娟了,的确是没有什么外伤。可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那丫头跌进池水里的时候,怀里竟裹着好些石块。”
这句话一出口,多有冷场的意味。
皇后的眉宇凝结的给外深邃,好半晌才开口:“这些话,你们听过就尽数忘了。旁人面前再不可多言只言片语。”
如玥并诚妃、春贵人齐齐跪拜于皇后凤座之下:“臣妾自当铭记在心,绝不会透露只言片语。”
如玥与诚妃倒是真叫人放心,可偏偏这个春贵人就不好说了。不过也罢了,后宫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一想皇后也总算是安心了些:“罢了你们都跪安吧。折腾了这样一个早晨,本宫也乏了。”
“是!”三人跪安,才走出正殿,诚妃就握住了如玥的手。“若是无事,妹妹可愿去我那里坐坐?”
如玥微微颔首:“早就听说诚妃娘娘的景阳宫,富丽堂皇,臣妾有幸能坐上一坐,也是臣妾的福气。”
春贵人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向诚妃告别:“那嫔妾就不打扰娘娘与如贵人叙话,臣妾告退了。”诚妃“嗯”了一声算是允诺,看春贵人走远了,才笑出了声:“妹妹可知,这春贵人几欲三番的向贵妃投诚,却不料总是被贵妃白眼。不过眼下,看来贵妃也是实在无人可用了,竟然饥不择食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样心思匮乏之人,换做是我,断然是不敢用的。”
如玥和婉而笑,赞道:“姐姐的心总是最敞亮的,但凡后宫有事,除了皇后娘娘,也就属姐姐您看得清晰了。”
“好了,咱们还是回宫再说吧,大冷的天,看冻着了。”诚妃与如玥齐头并肩说笑着,朝景阳宫而去。
第66章 无力()
景阳宫隶属东六宫范畴,乃东西六宫最冷清的宫苑。
虽然以西以南各有钟萃宫、永和宫相互依衬,到底也没有沾染旁人宫里的热闹气。
如玥才走进去,就觉得一股子的霜冷气袭面而来,不自觉的心房一缩。
二进院落走至底,就是三间宫苑。诚妃挽着如玥的手,由明间的正门进去。灿笑道:“我这里冷清的很,皇上些许日子难得来一回,让妹妹见笑了。”
如玥摇了摇头,否认道:“我却觉得姐姐这里清净的很,好似能抛开诸事烦扰,让人自在。”
诚妃幽幽一叹,示意如玥坐好,才苦笑着说:“有头发的,谁又愿意当秃子。话虽粗俗,理儿确实如此。皇上眼里,早已没有我了”
“姐姐。”如玥轻轻唤了一声,心里很不是滋味。高高在上的诚妃尚且如此境遇,更别说那些位份更低的宫嫔了。
“嗨,你瞧我,好端端的与你说这些做什么?”诚妃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好些东西也看得透彻。后宫的女子素来苦命,得不得宠是一方面,能不能固宠又是另外的说头了。
“你可觉得紫娟死的蹊跷?”诚妃目光坦然与如玥相对,她也想知道,究竟如玥到底有几分聪慧。
“失足落水实在是意外,无人能预料之事。又怎会预先在怀里裹了石块呢?”如玥虽知悉诚妃的用意,但也没有一次将心中的疑虑说清楚。
毕竟身在后宫之中,如何亲近的关系,也实在不必全盘托出自己的心思。
“据我所知,自翠点被扭送进了慎刑司,跟在莹嫔身侧侍候的,也就是今日来报信儿的紫水,还有溺毙的那个紫娟。”诚妃似有意提点了一句。
如玥故作豁然开朗:“既是身边之人,必然是晓得了什么才会失足吧!”
诚妃把话头扯远了些,忧心忡忡道:“古往今来,多少妃嫔为争宠而无所不用其极。可到头来人老色衰,能稳固自己地位的,不过还是要依仗皇家血脉。”
“姐姐这话说的在理,臣妾也觉的妃嫔长久的福气大抵如此。”如玥微微赧红的脸颊,映在诚妃眼中,美不胜收。
“倘若胎动,损伤了胎儿,恐怕也唯有御医与近身的宫婢才知晓吧?”诚妃话峰一转,挑明了疑虑,如玥反而不好装糊涂了。
“姐姐是说那龙裔,或许根本就没有保住为固宠而欺君这未免她不至于这般糊涂吧?”如玥眉心蹙紧复又松缓了些:“若是果真,那岂不是太冒险了?”
“有人察觉那便是欺君之罪,若无人发觉,那便是母凭子贵了!”诚妃兴味颇浓,啼笑不已。
如玥垂首,只做沉思状。诚妃说这话,难道仅仅是想挑起自己争斗之心么?还是根本就是想借刀杀人利用自己除掉莹嫔这颗眼中钉?
自然,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不必理会。
莹嫔遭人嫉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入宫前凭借的是皇后的庇护,此时依仗的是腹中的皇嗣。说到底也是福泽深厚,根本不必急于一时。
“妹妹尝尝我这里的茉莉花茶吧!”诚妃唤了娉儿呈上香茗:“虽然不贵重,却是我自己的一点心思。”
娉儿笑嘻嘻道:“这茶原是我们院子里种的茉莉花制成的,从种植到收成制茶,一捧土一滴水都是娘娘亲力亲为的,这份心意又岂会有不贵重之说?”
“娘娘蕙质兰心,这茶果然格外清新。”如玥呷了一口,赞道:“好似身在茉莉花丛一般,令人飘然欲仙。”
“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终日无聊打发时辰罢了。”诚妃虽然说着自谦的话,到底掩盖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妹妹若是喜欢,我让人包些送到你宫里去。”
“那如玥就却之不恭了。”如玥恬淡一笑,眉眼间添了一抹宁静。好似嗅着茉莉花的清幽心头也平缓了些,那些缠绕妖娆的烦心事儿,竟都随着袅袅飘散的茶气隐隐离去。
这一份难得的松快到底融化了如玥的心。
“启禀诚妃娘娘,永寿宫的乐喜儿求见。”诚妃宫里的小太监隔着门通报。
“请进来。”诚妃睨了如玥一眼,吩咐道。
”给诚妃娘娘请安。”乐喜儿恭敬的朝诚妃行礼,这才向如玥请安。
“何事?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诚妃笑问道。
“回娘娘的话,皇上这会儿正在永寿宫候着,常公公吩咐了奴才来请小主回宫。”乐喜儿恭顺的回着话,言谈多有谦卑之意。
纵然乐喜儿不是格外精明的奴才,也知道过分的得意对自己小主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遂由始至终都没有过多的喜悦之色,仅仅是坦坦然然的回了话而已。
“呦,这可是顶要紧的事儿呢。娉儿,快,去备车辇。总不能让皇上久候不是。”诚妃一脸的喜悦:“那我也就不多留妹妹了。”
如玥起身向诚妃施礼,谢道:“有劳姐姐这样周全,如玥日后再来谢您。”诚妃摆了摆手,坦然道:“都是自家姐妹,你又何须这般客气,快去吧。”
诚妃送了如玥坐上车辇,这才转身扶着娉儿的手回宫。
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很少踏足后宫,来也必是如玥与淳贵人处。虽然淳贵人侍寝的次数竟要比如玥多些,但明眼人都能瞧出,皇上到底还是在意如贵人的。
“娉儿,你说,皇上有多久没来过咱们这里了?”如玥的车辇走远了,诚妃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散去。
“娘娘,皇上不来,咱们可以去毓庆宫啊。您总是不爱自己个儿主动些,这才白白给旁人了好些亲近皇上的机会。”
诚妃无声的叹了口气,攥着娉儿的手也略微用了几分力:“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岁数的人了,哪里还能争得过这些年轻的。况且昔日的事,皇上的心里也有疑影,不见也就不见了。”
这么些年,诚妃心里的担忧只增不减。翊坤宫里躺着的那一位(信妃),才真真是她的心病。
往事种种,不堪回首,只是路既然这样走了出来。嘴上说不想,心里竟硬是放不下。
“都这么些年了,皇上从未追究过,娘娘您又何必多想。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对咱们还有什么威胁不成。”
“可皇上不是依然放不下她么?日日让人为她擦拭身子,极品的药材也从未听过。这些年,凭借参茸补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