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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翠点姑娘可是最清楚的。到时候,别怪本公公今儿没提醒你们。”
小旦子转过身去,不再看翠点与小卓子,兀自掂量着此事的轻重。
翠点急的直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搜宫的小太监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复命道:“启禀公公,里里外外,奴才们都找了个遍。始终未见到莹嫔的身影。”
小旦子也知晓会是这么个结果,眼珠骨碌碌一转,又道:“内寝可瞧过了?娘娘的东西可都还在么?”
翠点紧着应道:“奴婢这就去瞧。”小旦子不放心,紧随翠点身后,一并走进了内寝。
翻看了衣橱、饰物盒与妆台,就连床铺下的暗格翠点也瞧了个仔细。“公公不好了。”翠点哭丧着脸道。
“胡说,公公我好的很。都不见了什么?”小旦子怨气问道。
“漫说是东西都还在,就连娘娘从不离身的玉珠串也还在。平日里娘娘哪怕是睡着,也都搁在枕头下。说是皇上赏赐的,要日日看着夜夜枕着才能安睡。这下,这下竟还在此糟了公公,娘娘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翠点越说越害怕,哭的稀里哗啦。
小旦子只觉得心烦的不行,嚷道:“别哭了,都跟我回景仁宫,向皇贵妃娘娘复命去!”
承乾宫的慌乱躁动,景仁宫的暴躁不安,丝毫没有影响到永寿宫。
难得心里平静,如玥摆弄着手里银丝的绣线,一点点的缠绕成缕。芩儿打着下手,将如玥捋顺了的一缕缕的丝线系好,绾成一束,整齐的搁在绣线盒里。“下次小主想用的时候,拿起来就方便多了。等着银线整理好了,抽功夫奴婢将金丝线和彩色绣线都整理一遍。”
“也好,这样绣起百花图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如玥赧笑着:“我本就不擅于女红针黹,入宫后反而时常绣点什么。可见宫里的日子磨砺人,耐心也渐渐成了。”
“后宫里,是非多着呢,难得小姐您心里平静。能自己找些事儿打发时光,总好过跟着她们干着急。”沛双难得能领会如玥心中这一份沉静,也没有因为莹嫔的失踪而急躁,不得不让如玥欣喜。
“我看不光是我耐得住性子了,连你这丫头,心思也沉稳了许多。”如玥放下手中的活计,接过沛双呈上的茶,轻抿了一口:“碧螺春吧?还搁了些陈年的桂花。”
“小姐的舌头还是这样灵敏,一尝就知道。”沛双笑着,忽而想起了什么:“奴婢猜想,皇上这数月见不到小姐喝不到您煮的茶,可当真是要思念了。就是不知道小姐您会不会也一样思念皇上呢?”
芩儿逗趣儿道:“你丫头平时挺灵光的,咱们小主的心里满满都是皇上,又怎能会不思念呢!比之皇上的怜惜眷顾,必当是有过之而不及呢!”
如玥脸颊绯红,假嗔道:“沛双也就罢了,连芩儿姑姑你也取笑我。当真是我平日里纵坏了你们,自讨苦吃。”
主仆三人乐不可支,嘻嘻笑笑的倒也不觉得日子有那么难过了。
笑过之后,如玥把方才在城楼上瞧见的事儿,如同丝线一般,在心中捋了一边。才问沛双道:“倘若瓜尔佳常在没有猜错,莹嫔当真是偷偷溜出宫随皇上去了热河。那么这其中,是否有人帮衬着里应外合呢?”
芩儿默想了一会儿,思忖道:“奴婢一直在宫中伺候着,对莹嫔入宫之前的事儿并不了解。但照这么看来,必然是有人在暗中伸了援手。否则单凭莹嫔的心智,也未必能想到这么好的点子。何况这人还在禁足,许多事儿也未必能伸到手。”
“那必然就是茉儿从中奔走联络的,要不然,谁又能把消息送到承乾宫去。”沛双虽然看不惯茉儿,却也知道奴婢维护主子的决心。换做是她自己,为了自家小姐也是可以舍去性命的。
如玥眉梢一滞,复又缓缓扬起:“只怕皇后娘娘再怎么逼问,也未必就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相信很快皇上那边就会传来消息,说莹嫔安然无恙”
“可是小姐,您说莹嫔当真是随皇上去了热河么?还是夹带私逃,远走他乡了?”在沛双心里,总觉得留在皇宫还不如远走他乡好,有机会逃出去,又怎么能轻易放过。
骤然失宠对宫嫔来说,是最常见不过的事儿了。
可要长长久久的固宠,却太难太难了。
“方才乐喜儿去打探过了,说是莹嫔的饰物都还在。什么都没拿走,看来必然不是存心要私逃。”芩儿释疑了沛双心中的思虑。
沛双默默点头,又追问了一句:“那姑姑觉着,这件事会如何收场。皇上会因为莹嫔的擅自举动,治罪于她么?还是反而会让莹嫔如愿以偿?”
“怎么都比现在要好。”如玥笑得有些不自然:“皇上是念旧情的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必然不会为难莹嫔。何况莹嫔再怎么说,也曾二度有过龙裔,为皇上绵延过子嗣。这一博虽然有风险,可到底胜算大些。”
“罢了,小姐,咱们别再说这些了。旁人的事儿再要紧也要紧不过自己的事儿。奴婢方才去请了石御医来,这会儿也该到了。请过脉就去用膳,时间也不耽误。”沛双看了看天色,转身唤了紫萄去备膳。
如玥有些不解:“好好的请石御医来做什么?我身子一向爽利,没有什么不适啊!”
沛双痴痴一笑:“小姐忘了今日皇贵妃叮咛的话了?”
“皇贵妃叮咛的话?”如玥这么一想,心中马上有了计较:“坏丫头,平日里办事儿倒不见你这么殷勤踏实。这会儿子倒是上心。”如玥羞红了脸,沛双请石御医来,八成是为了调理身子助孕。
尽管自己心里也这样想,可到底宣之于口总归是很难为情的。
何况石御医到底也是青年御医,要如玥如何自处呢!
“姑姑,你来评评理,小姐调理好身子等皇上回来,尽快为皇上绵延后嗣,可不是顶要紧的事儿么?奴婢也是好心呐,谁料小姐嘴上这般不情愿,还要责备奴婢。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说不定比奴婢还要心急。”沛双故意惹得如玥急了,红着脸起身满屋子追着她跑。
真的已经很久了,如玥没有这样开心过。
芩儿看着两人追逐嬉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愉快。小主有时候就是小女孩的性子,爱哭爱笑,对着皇上的时候偶尔也会撒撒娇。
然而多半的时候,心思又不得不重。你不算计着别人,就擎等着被人算计。
这样的事就如同诊脉、用膳一样寻常。
“好啦,好啦,小姐,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沛双吧!看待会儿石御医来,瞧见了可怎么是好!”沛双告饶,如玥总算能停下来了:“你这坏丫头,下次可不许擅自做主了!”
“那这一次呢!”沛双问。
“这一次就算了。”如玥笑着应道。
第98章 拨弄是非()
春雨贵如油,一整夜淅淅沥沥的春雨下过,推开窗棂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枝上的树叶都洗的新亮新亮的,莹莹生光,幸而清晨时分日出冉冉,柔和的光线并不耀眼,只为雨后的皇宫添了一抹柔和的光晕。
睿澄立在窗棂边,看着眼前湿润润的景象,只觉得烦腻的心也濡湿了一样。
“娘娘这么早便起来了,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身后的声音如旧,只是这人却不是昔日的身份了。睿澄懒得回头,不耐烦道:“皇上准你住在景仁宫,你就安安分分的住着便是。不必要时时刻刻出现在人眼前,平添烦扰。”
茉蕊道:“娘娘是不愿意瞧见臣妾么?是臣妾服侍的不够周到?”放下了手中的托盘,茉蕊静默无声的稍微往前走了两步:“昨夜下过雨,许是滋润了泥土,好些花今儿都开得特别娇艳欲滴。臣妾特意细选了最好的,折下来敬奉娘娘簪戴。”
“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有别了么?”睿澄始终没有回过身,兀自看着窗外清新的景色发呆。“正因为臣妾记得自己的身份,才特意前来服侍娘娘。”茉蕊虽然怨恼皇贵妃,可眼下,至少也要保全了自己才好。
“本宫承受不起。”心里那口怨气还未消退,这蹄子竟然借着自己的三阿哥亲近皇上。睿澄愤然回头,正对上茉蕊乌溜溜的眸子。“收起你这副嘴脸,少在本宫面前装可怜。皇上喜欢瞧你佯装楚楚,本宫可不吃这一套。你有得住就安分的在你的西厢住着,少来本宫这里讨嫌。”
茉蕊心里掠过一阵寒意,犹如风卷残云一般迅猛不可挡。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连眼尾、唇角也没有一丝敏感的变化。“茉蕊长久跟在皇贵妃身边,见得多学得多,才有今日的身份。娘娘既然不想看到臣妾,那臣妾告退了。”
“站住!”睿澄听着这话别扭,心里不痛快:“什么跟在本宫身边见得多,学得多,你意在指责本宫什么?”
“臣妾不敢,只不过臣妾心里想什么,娘娘您都清楚。娘娘心中顾虑什么,臣妾亦都能知晓几分。在旁人瞧来,是娘娘您大方得体,才将奴婢献于皇上。所以,奴婢心中感激娘娘,也正因为娘娘您宽容,臣妾才能安稳的住在景仁宫的西厢。”茉蕊的话,绕来绕去。
摆明了是在提醒睿澄如今的格局。有了她帮衬,皇贵妃才能如虎添翼。
可之前明明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人也是眼前这蹄子。
当然茉蕊的话也有几分利害关系存在,睿澄也不是瞧不出来,倘若此刻再与瓜尔佳常在生出嫌隙,只怕她一直苦苦维系的慈惠贤德之象必毁无疑。
皇上也必然会震怒,怨怼自己心胸狭窄容不得旁人,加重皇上对自己的厌恶感,得不偿失。
况且还不是收拾她一个常在的时候。
睿澄告诫自己看清楚眼前的形式,莹嫔无故失踪、春贵人身怀龙裔,哪一样不比她区区一个贱婢来的凶猛。
这样提醒过自己,睿澄觉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