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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眉头皱了起来，但是沐之已经挂了电话。
他还不能说寒辰耍大牌，大牌不是这么耍的，寒辰对待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
作品质量从来没有下降，只是通告量变少了。
陈扬猜到他在哪了，只能叹口气，这种情况他能说什么。
沐之快中午的时候才走出房间，寒辰已经在沙发上睡了。
沐之回房间给他拿了一床薄毯。
大熊在沐之制作动画的那个房间，特工们赶到现在，已经在完善了。
沐之检查了每一帧的细节，然后亲手操刀最后。
大熊去准备午餐了，没想到沐之能睡到现在。
他能看到沐之做动画，其实心里是欣慰的，那个大师说过，这是沐之的爱好。能让她做一定要让她做。
大熊去喊沐之吃饭的时候，已经全部完成。
沐之不喜欢等，大熊以后招的特工基本都是要会制作动画。沐之要做的时候，人数众多，各自分工，很快就能完成。
沐之去吃饭了，大熊看了一眼完成的电影，联系了审核那边。
沐之拿许可快到别人都不相信的西地步。
因为沐之的名声在这里，她在动画电影界的泰坦地位不是虚名。
审核肯定会先审核沐之的。
沐之大概整理了一下基地，准备接比伯，罗斯福的时候。
电影已经上映了。
她从来不做宣传，只靠口碑。
刚开始这样做的时候，拍片极少，大熊想买排片的时候，被沐之拒绝了。
她不需要钱，何必要这样做。
后来局势就翻转了，票房忽然间上来了，她获了奖。第二部电影排片一开始就不那么可怜，她又拿奖。
地位已经占据。
沐之没时间看，比伯，罗斯福已经到了。
罗斯福诚意大，沐之不去接不合适。
看到她，罗斯福很高兴，“oh，beautifulyounglady，ihaventseenyouforalongtime。”（哦，美丽的小姐，好久不见。）
沐之伸手沾了一下罗斯福的手掌，“doesmr。rooseveltwanttohavedinner？”（罗斯福先生要一起用餐吗？）
“oh，misspoppylikestoeat，likeiremendit？”（哦，是罂粟小姐喜欢吃的，要像我推荐吗？）
沐之点点头，上了车，本来想罗斯福应该是坐自己的车子，毕竟在中国，如果还不谨慎点，真是可能鲜明长了。
但是没想到罗斯福居然跟了过来，“misspoppy，wouldyoumindifitakearidewithyou？”（罂粟小姐，介意我跟你同乘一车吗？）
沐之怔了一下，然后冲罗斯福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mr。rooseveltisnotafraidofit。”（罗斯福先生不怕就好。）
罗斯福笑了起来，“why，suchabeautifulyounglady，whyshouldibeafraid”（怎么会，这么美丽的小姐，我为什么要怕。）
沐之坐到了另一边窗边，罗斯福对她的态度很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辈最一个后辈。
但是道上不讲辈分，如果讲也是在不好的时候，抬出辈分压制，不会在提携的时候将辈分。
但是在她这个地位，不可能讲辈分，如果讲，她还要对白麟山让几分，因为白麟山入行的时间比她的年龄都大。
不知道罗斯福为什么对她这么和善，目光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车子开往定好的酒店，路上沐之忽然间想起了罗斯福说过的一句话。
她像他一个故人。
是……朋友吗？
还会有朋友？
沐之嘴边出现一抹冷笑，是她想错了，不会的。
定的是s市最好的酒店，沐之没来过，她对美食兴趣不是太大。
上菜的时候，罗斯福端起酒杯，“misspoppy，itsreallygoodforme。”（罂粟小姐，真是对我太好。）
沐之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端起酒杯跟她隔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她准备了药，如果罗斯福要喝，也可以奉陪到底。
但是罗斯福只是和她聊着中国的一些风景，人文。
看到沐之回答的少了，罗斯福才猛然反应过来，“sorry，misspoppy，iotthatyouarenotchinese。”（抱歉，罂粟小姐，我忘记了你不是中国人。）
“itsallright，itsnotmr。rooseveltwhothinksso。”（没事，不是罗斯福先生一个人这样想了。）
“no，misspoppy，iamtheonlyonewrongright？”（不，罂粟小姐，只有我一个人说错了对吗？）
沐之抬眸看着他。
第399章 无从所查（）
罗斯福笑了起来，“misspoppyseyesaresobeautiful，itseemstobetheonewithmycountry。”（罂粟小姐的眼睛那么美丽，看起来似乎是和我一个国家的人。）
沐之微微皱眉，她侧目看了一眼大熊，大熊摇了摇头。
她的眼睛虽然因为生化实验会变蓝，但是不会不受控制的变蓝。
基本都在沐之情绪的控制下。
罗斯福这么说，她以为是看到她的蓝眼瞳了，但是大熊摇头了。
“mr。roosevelt，arentyouhungry？”（罗斯福先生，不饿吗？）沐之脸上带着那么一抹笑岔开了话题。
罗斯福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点点头，拿起了叉子。
沐之不饿，就是来陪罗斯福的。
她不喜欢交际，所以在道上的朋友很少。
道上交朋友很难，尤其是她这种地位的，所以倒不如独善其身比较好。
但是罗斯福既然亲自来中国了，诚意在这里，她不能剥了他的面子。
吃完午餐，沐之把罗斯福带到了准备好的酒店。
“therearepeoplearoundmetoprotectyoursecurity，mr。roosevelthimselfwithpeople，youcanrestassuredthattherest”（这附近有我的人来保护你的安全，罗斯福先生自己也带人了吧，可以放心的休息。）沐之脚步停在电梯口，道。
“oh，ofcourseimisspoppy，butithoughtyouweregoingtoseemyweaponfirst。”（哦，我当然放心罂粟小姐，只不过我以为你要先看我的武器呢。）罗斯福微微有点惊讶。
“dontworry，mr。roosevelttotakearest，thenfatiguedbyalongjourney，thenightwatch。”（不急，罗斯福先生舟车劳顿，先休息，晚上再看。）
“ok，seeyouintheevening。”（好的，晚上见。）罗斯福也不在说什么。
沐之等着他进了房间，才走楼梯下去。
走到十层的时候，大熊开口，“好好查查？”
“你觉得他是好还是坏。”
大熊眉头一挑，“好坏？你想说什么？”
他们这一行哪里分什么好坏？有什么标准来分吗？以杀人数来分？
“对我。”
大熊脚步慢了下来，罗斯福对沐之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是很热切了。
因为他地位在哪里，国际上造武器的巨头，跟沐之是平起平坐的，哪里会有高低的问题，所以他对沐之的态度已经算是热切。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罗斯福对沐之的态度就是这样。
大熊看着已经落了他五个楼梯的沐之，他记得那个时候罗斯福说了一句话什么话。
“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他突然间加快速度，追上沐之，“让六号查。”
“查不到的。”沐之嘴角出现一抹冷笑。
什么就一切都消失了，所有人都死了。
死无对证，无从所查。
不然从她成为暗夜之花的那天，可能就找到了，可能就知道了。
但是没有，她入行十二年，一半的生命，还是一无所获。
只是留下了更大的谜团。
齐鹿死了，什么都没说。
沐之脑海里想起齐鹿最后的表情，他是想说什么的，可是来不及了。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就算知道查不到她还是要查，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就这么放弃，她不知道她坚持到现在的意义在哪里。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困难，知道可能需要的时间会熬到她等不起。
但是如果放弃，她就找不到她努力活着的意义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有需要为之努力的人，想让在乎的人过得更好，也有些人，没有在乎的人，他们活着之为自己过的更好。
为自己而活。
但是沐之没有。
因为她已经到达了别人不可企及的高峰，看遍了最高处的风景。
这世界没有她喜欢的地方，没有让她留念的地方。
大熊已经是她的支撑，如果大熊有事，她想不到自己会不会溃不成军。
大熊看着沐之的脸色，知道她大概想到了那些事情。
他不能说什么，他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沐之这些事情的人。
知道她生无所恋。
所以那年遇到的那个高僧说过的话，他一直都记得。
他也去给沐之搜集过漫画，但是他自己都看不进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给沐之的时候，沐之说太俗了，这只是故事，不是人生。
他以后就没找了，能看到沐之做动画的时候，他会很高兴。
回基地的时候，寒辰已经醒了，他在看沐之做的电影。
沐之做出的电影的音乐从来都是英语，这是习惯，没人分析的出来为什么。
寒辰想看结局，但是他更想看沐之给出的结局，蔺正给了两版结局，沐之用了哪个。
他只想看沐之的想法。
——
左亦良醒的时候，已经傍晚了，站的像柱子的特工终于松了一口气，“左少。”
左亦良坐了起来，看着一眼外面的天色，目光清凉。
特工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怀疑左亦良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医生检查的时候说了，不要让左亦良强迫去想什么，他头部有没取出的血块，要是移位了，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