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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牡丹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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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自弃(1)() 
靖苏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昼夜,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静妃前来探望也被回了,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腹部稍稍有些显了,格外的注意饮食,平时除了芙蕖宫周围,很少走到这样远的地方,这一次执意前来,也并未能引起靖苏丁点的反应。她有些黯然,抓着瑶惜的手交待要好好照顾俪妃,失望的回去了。

    俚末守了她没日没夜的守着,眼睛肿成了核桃,最后被瑶惜强压着去休息了,她们谁都无法了解主子心中的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气息一点点流失,而苦无办法。

    到第二日,靖苏越发虚弱了,脸上瘦的厉害,几乎只剩下了骨头,一双大眼睛仍是空洞的睁着,却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里。

    小膳房里十二个时辰温着吃食,俚末、剪月、瑶惜三人轮流劝着,只盼着她能用一些,哪怕是肯喝口水也好。

    靖苏还是穿着那件染了血的衣裳,血迹早已干涸,暗红的斑斑点点印在胸前,如她的人一般毫无生气,干涸黯淡。

    瑶惜实在没办法了,最后咬了咬牙,瞒着靖苏,去了墨阳宫。

    墨阳宫一如往日恢宏,在崇德殿门前守着的人却并非满盛,而是副总管常应,他两手拢在袖子里,待瑶惜道明来意后,只是阴阳怪气的说了句:“皇上有旨,今儿谁都不见,瑶惜姑姑请回!”

    瑶惜同他却是有旧怨的,概因宫中宦人生活寂寞,他看中了瑶惜,明里暗里给她施了不少绊子,更是仗着他御前副总管的身份企图对她不轨,好在总管满盛及时出现,救了她。谁知他还不私心,竟然去求皇上将瑶惜许配给他当对食,幸而皇上圣明,询问了她的意见,她自是不肯,皇上倒也宽宏,才化去她一劫。常应也因此被贬到了下面去,只是想不到这会子竟然回来了。

    瑶惜见是他,已知不妙,可想到靖苏情形,仍是开了口,也是料到他不会轻易应承,却不想他只是一口咬着皇上的圣旨,执意不肯替她进去通传。

    她便想在边上候着,谁知等了许久仍不见里面有动静,耳边倒是又响起了常应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还以为皇上怎样喜欢你,还不是把你打发你去侍奉人,还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往后可是有你的苦头吃。”

    瑶惜只管盯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全当没有听见他的话。她思量着,若是要硬闯,不知有没有机会闯进去。

    正想着,门开了,一袭素衣的云贵人走了出来,面带红云,春风得意,向常应吩咐着,“皇上正睡着,你好生守着,别让人吵了圣驾。”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常应点头哈腰奉承着,亲自上前关紧了殿门。

    云贵人满意的颔首,扫一眼瑶惜,只管走了。

    瑶惜知道,她想要见皇上,怕是更难了,有心想闹出点动静惊动圣驾,又想到自回宫后,皇上对俪妃不闻不问,深恐连累了俪妃,一时犹豫不定。

    这样僵持着,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瑶惜没办法,只得先离开。

    回芙蓉宫的路上,经过金桂宫,舒贵嫔身边的奴婢紫纹将她唤住了,拉到宫墙一角,戒备的向四处看了看,渡给她一个褐色的瓷瓶。

    “我家主子听说俪妃娘娘身子不适,这瓶药是极滋补的东西,让我给你们送去呢,这不正好遇见姑姑,劳烦姑姑稍回去了。”

    瑶惜接过,道了声:“那我就替我家娘娘谢过舒贵嫔。”便要走,紫纹忙又拉住她,低声嘱咐:“我家主子说了,若俪妃娘娘不信,大可叫太医来看,这药可真是极好的。”

    “舒贵嫔多虑了。”瑶惜顺着她的话说道,将药收好。不管这药是好是坏,总之也是不会给娘娘用的,不过舒贵嫔的情意到底也不好轻易推却。

    回到芙蓉宫,仍是一宫的愁云惨淡,小路子垂着脑袋守在门口,剪月坐在院里石阶上,不知想着什么,俚末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躲回房间里哭去了。

    瑶惜默默叹了声气,提步进屋去。

    寝殿里仍是弥散着诡异的死寂,俪妃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单薄得像是一张纸人,若不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她身体的起伏。

    她看着心里只觉得难受,转身冲了出去。她思来想去,仍是来到了墨阳宫,还是常应守在门外,远远瞧见她走去,咧开嘴阴笑着,说不出的阴险。

    瑶惜心中已有了较量,索性不管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喊着:“瑶惜求见皇上,关于俪妃娘娘奴婢有事回禀,恳请皇上见一见奴婢。”

    常应没有防着她敢这样做,大惊失色之下赶紧派人上前阻止她,却已经是来不及了,那两扇闭合的大门无风自动,哗的敞开,传出皇上冷厉的声音:“进来!”

    瑶惜呼出一口气,忙甩开拽着她的小太监,疾步进了崇德殿。皇上似是小憩被吵醒,懒洋洋靠在御椅当中,身上披着一件外衣。

    瑶惜惯是御前侍奉的,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请了安,忙道:“皇上恕罪,奴婢实在是不得已才惊扰皇上,”

    “说,俪妃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主子自从那日出宫回来就一直不吃不喝,昨儿还呕了血,又不许让太医诊治,眼看着身子越发虚弱,”

    重墨用力击向御案,震得上头隔着的茶盏咣当作响,“混账!为何不早来禀告朕!”

    “俪妃娘娘不许奴婢将此事禀告皇上,”瑶惜重重磕头:“请皇上开恩,想法子劝一劝娘娘,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不好啊。”

    重墨坐直了身子,眼睛里弥散出阴霾阵阵,靖苏,你这是在用死威胁朕吗?你若敢死,朕就将管良玉千刀万剐替你陪葬。朕就不信,你真的不顾他的死活。

    “你去告诉她,若她想死,有的是人替她陪葬!”

    瑶惜不明白这话,稍稍露了犹疑已被重墨看在眼中,他于是又说道:“你将朕的原话说给她听,她会明白的。”

    “是,”瑶惜不敢再有任何异议,忙退下了。

一四四 子殇(1)()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近来宫里除了芙蓉宫那株招摇的凤凰木,另一件大事就是失宠许久的柳贵人凭一曲《越人歌》,幽幽怨怨,倾诉衷肠,重得皇上宠爱,复位柳嫔,仍住在紫薇堂里。

    时隔近半年,她尝尽辛酸,终于复了恩宠与位分,牡丹宫晨会时气焰又嚣张起来,再不如之前那般敛息锋芒。

    她惯是同靖苏不和,既然复了位,又正当宠,自然有恃无恐,每每出言奚落靖苏,同庄妃一唱一喝的,每隔几日便要在牡丹宫晨会时上演这样一出戏码。

    靖苏仍是独来独往,不去任何人宫里走动,也不许旁人进她的寝宫。御花园里已经好久没去了,偶尔踏足,邓公公依然弯着背侍弄着花草,也会问一问她凤凰木长得可好,却从不问起那包假死药,那是她不愿提起之痛,她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起。

    倒是有一次,他摆弄着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突然停下动作,凝眸望着那几点花朵,溘然长叹,“倒是蝶妃,实在是可惜了啊。”

    靖苏是知道他是蝶妃的人。然他行事怪异,从未在她面前透露过一丝个人的情绪,这会子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震惊之余,也勾起了她的愁情离绪。她不知道他知道多少,这样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她愧疚,说来,到底是她对不住蝶姐姐。

    邓公公浑浊的视线偶现精光,“其实俪妃娘娘毋须介怀,蝶妃虽可惜,到底是追随着他去了,也算是求仁得仁,生前完不成的愿望,到了地下没有了身份的差距,许还是有希望的吧。”

    靖苏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可心里到底还是难受,勉强笑笑,“希望吧,”

    辞了他往回走,御花园里花团锦簇,蝶舞翩跹,正是夏意当浓时,没走出几步,忽然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俯身便想吐,可呕了几次,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俚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急道:“娘娘可是哪里不适,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靖苏心里蹿出一个十分可疑的念头,想想又觉得荒唐,倒底记得一把拉住要跑开的俚末,“我没事,不用去请太医。”

    “可是,”俚末自然不相信,主子的身子经过许多磨难,早已不如从前硬朗,怎么能大意呢?可是主子的态度十分坚决,她好为难。

    “我真的没事,你在这里附近等了等,我很快回来。”靖苏交待了几句,又顺着原路折了回去。

    满目花草中,邓公公收拾着工具筐子,正要离开,乍见她疾步走来,神色严峻,便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靖苏大步走到他跟前,突然伸出右手手腕,凝重道:“烦你替我诊一诊脉。”

    邓公公伸出干枯沾着泥土的手指搭在她如玉的皓腕上,很快缩了回去,神色复杂的看着靖苏,靖苏一颗心早悬到了嗓子眼,莫非竟然……

    邓公公似乎看透她的想法,郑重的点了点头。

    心瞬间沉入谷底,靖苏几乎站立不稳,踉跄着向后连退数步,面色苍白,说不出的悲恸凄怆,而又不敢置信,惊慌失措!

    邓公公默默摇头,抬起竹筐子走了。

    经过连番重创,靖苏好不容易凭着最后的一点力量撑起来的世界再一次轰然倒塌,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

    她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一步步看似踏得极稳定,可细细看去,她分明每一步都在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俚末等得急了,方才她还碰见了柳嫔,情急之下,她直觉的想到不能泄露了主子的行踪,便扯了慌说是主子喜欢御花园里的虞美人,命她采几枝回去养在宫里。

    柳嫔凤眼一抬,嗤了声,袅袅娜娜的带着人走了,也不知到底骗没骗过她。

    正心焦着,瞧见主子从花丛里转出来,面色格外苍白,赶紧跑上前去,扶着她,不迭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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