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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棵树是胎生七寸毒蛇的地方,毒蛇把毒液吐在树身上,所以树皮光滑得奇怪。
去摸树皮的人就会中毒。
小士兵疼得脸都乌黑了,嘴里却不服气说:“嘿,嘿,咝,等我好了,把树砍了,把蛇找出来杀了。”
老妪笑了,没有声,说:“等老妪帮你捡回命了再说。”
这天和地啊,本来就是人的。
女娲造了人,也没说哪个是王,哪个是民,可是啊,后来人啊总是打,打来打土,这地就分成你的我的了。
那蛇啊也一样,这地也是蛇的,管它毒不毒,你不摸它,它不毒你。
刘雨锡听到这话,觉得有理,这地和天,本来就不是哪个人的,是大家的,是民的。
老妪动手为小士卒治病,她先用蓖麻绳勒住士兵中毒的手臂,然后两只手撸串似的从上往下,一下下,一下下地撸啊撸。
只见得毒气往下涌,手指头粗得像灌满水的塑料袋。
是了,那时候没有塑料袋。
他们没见过塑料袋。
老妪用力这么一推,使出老力气了,缓了一口气,再一推,一捏。
老妪那个力气啊,居然把士卒推得差点跌倒。
老妪闭上眼睛,喘喘气把那精气儿聚一聚,再聚一聚,缓了一口气,示意那大块头帮忙捏住士卒的手指头。
大块头就是刘雨锡。
刘雨锡捏住的那截手指头,变得非常骇然。
颜色:墨黑。
形状:粗大得像紫茄子。充足了气一般。
老妪手提刀落,一截指屁——屁。
带一个响,比茄子还粗的手指头放了气,落在地上。
士卒保住了一条命。
士卒缓了缓气,越想越不解恨,决心血债命偿,骑了马,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一会儿就没声了。
回来的时候,曰:“挖了,有两条蛇,纠结在一起,睡得正香,砍了,一刀下去,几十段,不解气,又剁成蛇肉酱。”
士兵满脸肉横了起来。
兖州的这个“兖”字,来源于兖水。
兖水又称济水,发源于中原的王屋山。
济水分黄河南和黄河北两部分,后来由于水系变化,黄河以南如今已经没有济水了。
兖水的兖字古代的龟甲上不这么写,它写作“沇”。
“兖”字有端信的含义。
刘雨锡到了兖州,无缘由地觉得一股豪迈之气植入胸腔,精神抖擞,步伐豪迈。
接地气的那种踏实。
兖州人也是端信的人。
他刘雨锡也是端信的人儿。
兖州人一向端信农耕传统。自给自足、敬畏权威、严谨认真、诚实淳朴。
刘雨锡见天时不早,从怀里摸出百两纹银给老妪,当做医治的药费工费,老妪面无表情,口中念念有词:“天要变了,回转吧,回转吧。”
天要变了。
爱莲说到这里,要补充一点历史知识。
为什么?
等我说完这段,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说一段历史知识。
晋时,设兖州刺史部,辖濮阳国、东平国、济北国、泰山郡、陈留郡、济阳郡、任城国、高平国八郡国五十六县。
晋武帝太康元年,西晋灭掉吴国,把全国划分为十九个州部。
永嘉年间设立二十一个州部。兖州均为其中之一,初治廪丘,后移治郓城。
晋惠帝末年,兖州全境沦没,附属后赵。
战乱中的兖州黎民百姓,大量南迁,到东晋元帝时便在南方设置了侨州、侨郡、侨县、侨乡等,兖州为侨州之一,治所设在京口。
晋明帝太宁年间以郄鉴为兖州刺史,寄居广陵。
康帝建元初寄南京江宁。
穆帝永和中侨治下邳,淮西公太和中又移治山阴。
孝武帝太元中还治广陵,并割江淮地区为兖州辖境,领十四郡。
历史上称广陵之兖州为南兖州。而称北方郓城同时存在的兖州为北兖州。
南朝刘宋初年,武帝刘裕平河南,又设兖州于滑台,时称西兖州。
兖州降魏之后,侨治于淮阴,旧地兖州移治于滑台,后治瑕丘。时称瑕丘之兖州为东兖州,复曰兖州。
这其后,改朝换代的事我就记不清了,上面一段历史还是谢颐公子断代史记载的,内容为兖州历史演变。
为什么要说这些,时关两个人,两个地点,一为兖州,史传我哥哥刘雨锡曾任兖州郡丞。其二,南宋开国皇帝刘裕,呵呵,你一定要笑了,说,真的有这么一个魁梧汉子,敢情与你有关。
我说不说,说的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我两千年蝶精做保,这个南宋的开国皇帝,一生马背上厮杀,是个了不起的军事家,政治家。
他,是谢大将军转世投胎的。
你信与不信,不重要,因为,谁也不知道你是谁,但后辈知道我是谁,谢大将军是谁。
上苍怜悯有用之人未得愿,让他转世投胎,继续有所作为。
这南宋第一朝,就在长江岸边的兵家必争之地,京口。
一点不假。
又是在大水之旁
有好事之人考证,在几座山之外,真的有一处,叫做华山畿的。
世世代代英雄辈出,原来也不过是天道伦回。
谢大将军,天不负你。
你的朝代,南宋短命却绝世风华。
26,缀述 初恋()
今早的空气中,有琉璜的味道。
这让我艰于呼吸。
我的脑子渐渐迷糊。
从昨日起我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处于弥留之际的呓语。
你看还是不看,都不重要。
阳间几日,每日里痛不欲生。
希望这次来过,不要再来。
也是,穹窿山被挖了,我的几百亿凤裳蝶失去了家默契,它们已无法搭建一个通道,让我借这个通道,到人间张望那么几眼。
我对现在的世界无话可说。
人,不都只是活一世吗?
关于我与谢颐的相处。
以下的故事,你大可当我的呓语。
我迷糊了,说的话不作数。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作参考,或拨开迷雾,说出真实,把我批的一塌糊涂。
有一点,我告诉你,除了这次我发现了一个蝶族,是,我将带她走。
她就是廖梅如。
说白了,她做什么江洲市,不,现在的江洲是湖泽的一个区了。
她做什么区长,她就是一只漂亮的蝶族。
我要倚老卖老一下,廖梅如,其实很无能。
她治理不好一个地区。
她一点真才干也没有。
她的能力,再干上多少年,也提不高。
但不是有能力的人都做官的吧,真正有能力的人,未必愿意给政府做事。
我是过来人,我还在宫中呢,当年与我想处的人,不是大臣就是宰相,甚至是皇。
廖梅如什么本事也没有。
她不如不做官。
我将把她带回去。
我们的后代,除了廖梅如,其他都流落到了国外。
为什么?
国外生态好呀。
穹窿山从前也是好的很的生态,现在不行了。
你瞧,这琉璜味,直到让我恶心。
我气息奄奄。
今天说的故事,你就当我弥留时的昏话,一点都不对。
是,是那么说的,驴头不对马嘴。
谢公子与刘爱莲相扶着进了屋子。
山上风大,屋里久寒成窖。可是,有爱莲就不一样。
爱莲是一个乡野女子,她在山上,在大自然里,就像一朵月季长在任何一处地方,只要生根,就必定葳蕤。
她就是这样的。
如今谢公子也是这样的,再不放手。
山中水涧的芦柴,被她割了来,做成褥子。
山中的葛根,何首乌被她挖了来。
紫苏草,灵芝被她采了来。
公子,一切我来。
星与月交互。
两个人平躺在芦花褥垫上。公子久久无语。
刘爱莲是个有那方面经验的人,她只觉得有一条很小很小的虫子,寄养在身体里的,渐渐地复活了。
此时,小虫子繁衍了数十个、数百个虫子要出来觅食。
可是,谢公子平躺在那里,脸色由苍白变为赤红。
刘爱莲伸手摸他的额头,有些低烧。到了晚上就是这样,爱莲坐起身,提起身旁的瓦罐,拿了一只精致的蓝花碗,掀了瓦罐盖子,倒了一杯温水,喂公子喝下。
谢公子咳嗽了两声。拽过爱莲的手,说:“有你,我也是不怕的了。”
“怕什么呢?”爱莲问。
“怕死。怕黑。”公子无气无力地说。
“现在不怕了。”爱莲暖暖地笑着说。
缓了缓,公子说:“芦柴褥子,粗布蚊帐,粗瓦罐盛器具。唉,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爱莲问:“怎么想的?”
“你,应该得到最好的。”谢公子说。
只一句,爱莲流了泪。原来,她在他心中,是贵重的。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好。”刘爱莲真心地说。
不知不觉,她身体里的小虫子们,都睡觉去了。
“唉,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水?我看你像宝贝一样抱着,还抱在怀里,焐在被子里,敢情是灵凡妙药,或者是什么滋补品,怎么感觉甘甜清冽,舒服得很。身体也轻了许多。”
“不许笑话爱莲。”爱莲嗔道。
公子也笑了:“我是看你整天捣鼓坛坛罐罐,神秘得紧。更不要说这罐子,竟像个命一样,抱着,捧着,还焐在被窝里。”
爱莲当宝贝的罐子,不是什么高级补品,但却是她精心选出的方子:甘草一味、蒲公英一味、甘蕉一味、白茅根一味、白菊一味,都是她弯腰寻觅,天天挖,天天采,清洗,晾干,切成细碎的末子,烧煮出来的,当每日的饮品。尤其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