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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赐名,是一个笑话。
呵。
今天是个什么节,水边的芦苇叶子包了食物,被扔进了大海。
我生的年代,没见过。
人们这是犯的什么罪,抽的什么疯?
呵,这一张飘飞的纸头上写着:纪念屈子。
屈子,我知道啊,一个酸掉牙的没落贵族。
整天花草鸟鱼,自以为有才。可是,到最后呢,我不喜欢脾气太大的自负男子。
你呢?你喜欢?
那么恭喜你,只能说你修养真好。
说到贵族,我就不待见。
什么贵族?
还不是偶尔得势,永生不得超度的普通人。
他谢大将军才是贵族。
可是,又怎样。
我要说到谢颐的。
我会说到他。
又有多少误读?
我都分不清了。
众生芸芸,秋妃与谢颐滚到了一块,不可思议。
仿佛秋妃辱没了一个眼睛快瞎,世上独居的书生。
秋妃怎么了?
没有秋妃,谢公子早冻死、饿死、被野猪咬死、被毒虫叮死的可怜人。
在穹窿山荒无人烟的地方,谁敢接近他?
谁又记得他?
他编辑的选集,毁于一把火。
后来,可是,后来,要不是我,后人哪里看到选集流传于世。
这件事我会告诉后人,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我不清楚后代有没有抄袭,有没有文盗,有没有盗版,在谢公子日日夜夜撰写选稿批注的时候,找到借口与他接触的人不下三五十个。
他们打着关心的名义来了,又走了。
可是这三五十个,后来经我排查,排除了四十多个,重点放在五六个文盗嫌疑的身上,我弄清楚了原委。
在撷骊阁里,一把山火烧掉了公子的全部卷宗,十多年的披星戴月,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炬,但后来。
所以说,老子说的对,福祸所倚。
那五个重点嫌疑的文盗,其中有一个剽窃了公子的全部成果,其余四人剽窃了部分,仅仅部分公子的文学成果就可以立身于当朝。
这些都被我追了回来,这才有了后来看到的文选。
并且成为江洲有史以来最高的文化高峰,值得称颂与骄傲。
这一点,谁知道我的匠心呢?
这一巨大的贡献,又有谁知道呢?
一介妇人,不仅会唱曲写词,在年轻阿娜的时候,跳几段惊鸿舞。
秋妃比别人高的地方是,她知道知道美貌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
这一点,我想起来了。
后人有做了研究的,对,就是那个唐老斋。
在他的学术论文里,有过一节,写到过,他的论文题目是,论秋妃对于文选遗存后世的贡献,对,就是这一章节。
可是,他的论文被廖梅如的儿子弄丢了。
他居然弄丢了。
颜涓若如果把这论文给在美国南部特洛伊大学教书的那个谁?
哦,天呐!
真要这样吗?
每个人的名字,我都不记得。
哦,我要回去了吗?
回到穹窿山底下的洞穴。
我忽然
忽然有些伤感。
伤感不是人类的感情吗?
既然我在几亿亿只凤裳蝶的牺牲下,来到了阳间,为什么我不能再返回到人形。而只是附着在某个物体上,偶尔现出人形?
哦,
这真是一个恐怖的念头。
难道我想久留在人间,不回去了。
不回到两千年的地下?
那么,死去的几亿亿只凤裳蝶会不会冥冥之中责怪我。
我居然这么自私。
我曾经说过带了最后一只蝶族的人回到地下,从此,蝶族不再与人类纠缠的。
廖梅如还在任上。
她居然领头调查一桩贪腐案。
可是,她查别人的时候,不怕有人告发她吗?
她自己,的确,廖梅如并不是一个贪欲之人。
她败在没有主见。
她手中的权就是双刃剑。
我太懂得为官之道。
也太明白官场上无能且无识见,犹豫不定摇摆的女官员的死穴。
一句话,她们身在官场,如行刀背。
我如果想救她,分分钟的事。
可是,前提时,我速速结束我的人间短暂之旅。
她与我一起回到地下。
现在,我自己怎么想?
哦。
我居然有些恋生。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叫我无法看清我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的头,脖子,甚至心口,剧烈地疼。
哦,疼的我想没有这口虚弱的阳气。
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壮硕的哈佛女生叫陈辰。
她居然要研究秋妃。
我也似乎十分期待她能够跳出历史的格局,从人性的角度,剖析秋妃。
我不怕剖析。
原谅我不能再说一个字。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说话。
且歇了,将歇了。
36,淫雨 告别()
我说完一个绝密的秘密。
不再留连一眼。
是的,朱绣得不到颜涓若。
即使她使出浑身的解数。
而他的绝配,是她
一个人间真正的天使
雨季说来就来了。
想不到,时隔两千年,江洲的雨季还是如此缠绵。
没完没了。
对于蝶族来说,雨季是致命的季节。
我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是,只有穹窿山洞穴。
可是,车轮与地面碾压的声音,通过隧道穹顶的放大,我哪里能够受得了这个。
不得将息。
我也不能好好地叙述故事。
在地下一只路灯的边缘勉强栖息着。
我是应该放快叙述的速度了。
把我知道的东西说些出来。
而且得想一个周全的办法,让我的记录给某个人看到。
这个社会没有牛马走刀笔吏什么的了,但海量的键盘客,他们对远古的故事相当沉湎。
就比如春山一朵。
我不知道枕鹤记的这个作者是谁?
她的年龄,她的样貌?
但我猜到,其实她忙的很,到处出公差。她家里的事也特别多。
她来自一个大家庭。
从一开始,也许春山一朵是想好好地说一个故事的,为此她写了枕鹤记。
春山一朵想到了这样的书名,我就不敢小看了她。
可是,她为什么东奔西忙,一天也没有好好坐下来过?
如果她没有其他要紧的事做,那么多看一些江洲掌故,多看看我所生活的年代的名人、风物、皇帝的故事,,甚至,是的,她应该多看看谢公子编选的文集,兴许一点也不用愁写不好枕鹤记。
秋妃的故事是可以写上200万字的。
可惜。
我看春山一朵是偷懒了。
反而让秋妃我,一个返回阳间的人,想空了脑袋,说了许多。
好吧,春山一朵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说:“为什么我要如此卖命地去写别人的祖宗?”
呵呵。
这说到根本了。
吃那么多苦,去写人家的祖宗。
好吧,我也算仁至义尽了,说点故事吧,你认为爆猛料也可。
我与零王的一夕之欢,这是定论,不说也罢。
后来,我有一阵的潜伏期。
因为我在宫中隐约看到了一个人。
这让我几乎不敢相信。
这个人姓赵,单名:珏。
当然,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姓赵的男人,他的后人中,有人通过造反做了一个大王朝的开国皇帝。
这是不得了的事。
后来,天下姓赵的都是一家,都沾着皇族的血脉。
我在宫中见到他时,忽然想起已作古的谢锜大将军说过的话,他说有个姓赵的男人是我的内线。
他潜伏在宫中已久。
通过这个人的手,谢锜大将军把他的大半财富都散了出去。
可是,后来呢,谢大将军被砍了脑袋。
这个人却潜伏了下来。
我能信任他吗?
他会帮助我吗?
而且,他有没有叛变?
他是哪方面的人?
我已不敢轻举妄动。
事实上,后来,姓赵的这个男人做了大臣。
得到了芦零王的信任。
并左右周旋在朝廷中。
这,也许是好事吧?
我也终于被洗白,被重用。
可以作为教习官,与一帮文官在一个阵营。
我从乐坊搬了出来,有了自己单独的院子。
我的院子不大,但里面植了淡竹。
我那么喜欢淡竹园,它不是紫竹,不是佛肚竹。
我喜欢它们高大挺直直刺云霄的状态。
我还养了一只鹤,一只雄性的鹤。
它守护着我,是个卫士。
多少日子后,芦零王的脚步,鹤儿都听出来了。
他每每趁着月色来找我。
我还是有些心机的,这个英俊年少的王,他是胆怯的。
那一回,雪后初霁,他穿着那么随意但清爽迷人地来找我。
当然,是赵大臣引的路。
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方法,让芦零王屈尊来到我的寓所。
我记得当时我作了新曲,正在试弹,我的歌声婉转地飘荡在淡竹园里,在每一根淡竹的竹梢。
芦零王在星星引路下,来到我的住处。
我居然说了一句话,叫做:“治大国如烹小鲜。”
他立马眼神一亮,心领神会。
他果然懂的。
后来的江山他是坐稳了。
在多少个夜晚,他踩着月光来到鹤林。
我是喜欢他的吧?
有女人不爱皇上吗?
有的吧?
像我这样的有着太丰富从前的人。
可是,那一年,赵珏还是反了。
我自己只求离开宫中。
回到阔别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