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短浅啊,你是女人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梅仪姐永远那么果断?
真的是境界决定高度吗?
秋妃,你永远只能是爱莲?!
眼前的黑一点点化去。
看清了自己的秋妃,无端地笑了。
又有什么后悔的?
两千年过去了,还在反思?
秋妃化身的蝶向着隧道的另一端飞去。
她加快了速度,即使使命已废,剩下的就是自己找到通道,回到蝶族阵营。
她有个片刻的操心,她以为她再返阴间,蝶族也已阵亡,集体失踪。
空气流动,空气有了流动,这点,翼翅可以感知。
新鲜的空气,带着湿润的风,直扑进鼻翼。
这样,真好。
秋妃立住,化身普通的妇人。
她的鬓角,在一个雨夜后,突然全白。
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全白了。
一夜白发。
秋妃。
爱莲。
隧道口,灯光交织,数十条灯柱射了过来。
救护车。
消防车。
穿黑色防雨服的消防官兵。
撑着黑雨伞的官员。
拥着数十个人。
抢险救灾的队伍,稀稀拉拉的向这边包围。
秋妃,蝶化的人类,她竟然忘了变回去,被眼尖的市长秘书抓了个正着。
秋妃被团团围住。
她的身上穿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合花欢色旧衫,泥水裹住全身。
秋妃颤抖着双唇,脸色死灰。
她无助的目光里,走进了一个玲珑女子,短发,圆脸,目光犀利。
有高大的男子给她撑着雨伞。
秋妃在即将倒下的一刻,听到那女子说:“快,快送她去医院抢救,一定要保证她活着。她是唯一的人证”
是的,秋妃欣慰,却又紧张。
她晕了过去,大脑皮层的神经却还有些敏感,这个女人,从地球上隆起的最高处回来了,回到了江洲。
这以后,江洲是她的天下。
是,这个人,就是廖梅如看好的儿媳妇,心机婊,颜涓若差点为她自杀的学霸,援建干部,罗莉。
罗莉。
罗莉——
世界靠你拯救了。
38,复活 大骇()
隔着遥远的星空,晓得你的难。
人海茫茫,得花了多少辈子的轮回,才得以在这红尘之中,与你相遇。
遇见已经足够,不做他想。
哪怕从始至终,你我隔了八万里,
牧风,栉雨,奔波,哭泣,没有爱人的肩头可以解相思。
秋妃在轻轻的阅读声里,昏昏地睡去。
她只是虚脱而已。
无碍。
庆幸的是,秋妃被就近送到了一所军队医院。
在一间约20平米的房间里,没有人注意挂了什么牌子,是个什么科室。
送秋妃到医院的不是救护车。
外面大雨如注。
所有的注意力与力量,都去救这个城市最美也是地位最高的女人廖梅如了。
救护车的笛声在暴雨中鸣起,拉长
秋妃,她从隧道的另一端现身。
她没来得及变为蝶。
落泊透顶。
虚弱透顶。
透过雨幕,见她欲堕未堕。
政府公务车把她送到了就近的医院。
接待她的居然是一个白发老妪,怎么看就有70岁的年纪。
一个70岁的老妪,居然值着夜班,在一个内科,完全不合常理。
这个老妪用一个奇怪的方法,让秋妃迅速沉睡。
阅读。
她读了一首云里雾里的诗,却那么管用。
可是,三四个穿着皮鞋的人突然闯进诊疗室。
为什么不送急救中心?
而是,一个办公室楼里的一个行政人员的科室?
此刻,谁知道这些閰进来的男人,他们的皮鞋里灌进了多少雨水。
他们脸上没有表情。
并不着急。
仿佛有股神奇的力量,把秋妃,不,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白头发,长的很没有个性特征的老太叫什么。
也没有一个人,是的,哪怕一个人去深究,为什么漆黑的夜里,从坍方的隧道的另一端走出来一个老妪。
她是人是鬼,还是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只是一个虚幻。
一个影子,或者一个幽灵?
她被送到了这间诊室,居然不是急诊,也不是门诊的某一个夜班诊室。
送完她,没有人等,全走了。
因为,在穹窿山隧道,那些职位比较高的领导,还需要照顾着返程。
天知道,为什么,暴雨如注。
下了七七四十九天了,为什么没有止住的迹象。
是的,这个老妪,医生老妪就是柳佩璜。
她冷眼看着被抬进来的这个女人。
她甚至没有拿听筒,像绝大多数医生做的那样,去给躺着眼睛未睁的老妪查查心跳。
秋妃。
难道这个老妪医生知道秋妃不是人类,没有正常人类的心跳?
她是爱莲,是老年的爱莲,她闭着眼睛,像一片枯萎的落叶。
她的思维其实已经醒了。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护工给她擦拭身子,并给她换了一身蓝白条状纹的病号服。
安心的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此刻,她像进了天堂。
风不再冷。
没有雨侵体。
舒服透顶。
居然有一张如此舒适的床。
空气里干燥。
气温暖洋洋里。
昏睡的秋妃静静地。
但她知道身体里积聚了千年的寒气正滋滋地往外冒。
千年寒气,加上几十天的雨水侵体。
自打她重阳间,没有一天是好天气,雾霾,阴雨,然后是雨水如注。
她冷的如置身冰窖。
而且天天头痛如鼓。
好了,居然有一张床。
她躺到了床上。
那老妪医生,数次去墙角调高空调的温度,嘴里自言自语:奇了怪了,室内气温聚降,哪里来的一股阴风冷气。
秋妃气息微弱。
她没有睁开眼睛。
自从她对人间有了留恋后,她就用上了心计。
她可不会在得到一点点温暖,有了一点点元气,就睁看眼,然后让医生查出她是个异类。
柳佩璜值夜班,也不过是上个月的事。
医院的老院长因为要去国外带孙子,他的位置又不想给别人,等他半年后回来,老院长还要回到岗位的。
这个岗位就是高干养生科保健医生。
年轻时的柳,情人相好多到数不清。
这个老院长就是一个。
肥水不留外人田。
柳佩璜在她60岁的时候,正需要一个老来伴时,她的老伴被查出了淋巴癌,偏偏人拗的很,不肯吃药,很快就去马克思。
柳老妪不甘心寂寞,凭她多年的医务经历,不愁找不到人玩。
但不管什么场合,只要柳医生出现,她就是最年长的一个。
自从医院院长把这个位置给她后,眼界顿时一敞。
她遇见了自己的第70个春天。
来这里问询身体健康问题的,都一把年纪了,特别怕死,脸上的老年斑一个赛一个大。
但有他们的好处哇,个个都曾身居要职,退休后待遇奇高。
国家把他们当至宝一样供着。
养着。
哄着。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年收入都可以养活一家子。
柳佩璜喜欢打扮,假牙、假发,拉皮,涂唇,穿手工刺绣的中装,长裙拖地。
全套都用上,使出浑身解数。
这些都潜意识的为了吸引那些70岁甚至快满百的老革命老干部。
一时,白天门庭若市。
柳精神好。
各种补。
各种保养。
况且心年轻得她自己都脸红,都害怕。
所以,她晚上也上上夜班。
把一间办公室的灯开得亮如白昼。
医院的灯光二十四小时都亮着。
空调四季都开着。
她安坐其中。
经常觉得自己还是年华正好的女子。
搔首弄姿也是常事。
那些老革命,养尊处优的,后来,像蝗虫一样地来了,看病,诉说,干坐着,柳佩璜感觉好到飞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秋妃被送了进来。
柳医生看到秋妃的第一眼,身体像过了电。
她记得这个女病人。
她给她治过病。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
怎么又来了?
柳佩璜见惯了生死。
她并没有惊恐,而是静观其变。
她电话求助值班护士,她自己出钱,找来了两个护工,帮忙清理了秋妃身上的泥水与脏衣服,热水洗清。
然后,重新把她放到病床上。
柳医生挥挥手,请所有人都走开。
她说:她没事,就是饥饿加淋了雨。
在秋妃被人架着,擦洗身子时,柳医生掀开了秋妃的上衣,看到胸口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柳医生倒吸一口凉气。
是她,是一个被她误诊,把胆囊炎当做心梗治的女病人。
哪知,这个女人流血不止。
什么办法都没用,血流不止,心脏停跳。
那时,柳医生正与颜老**打的火热。
那老家伙,呵呵,柳老妪后来有些恨颜**,因为,唉,柳医生太老了,都忘了因为什么,她从爱一个高官到恨一个高官。
但那时,她即使出了医疗事故,也没有人敢说出去一个字。
眼下,这个死去的女病人,以这种方式,到了她的高干养生诊室。
她不明白。
但她也不惧。
命就一条,且老迈,且来索,怎么地!!!
秋水面沉似水。
她的心神已聚。
她明白了这个70多岁的医生老妪是谁。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从未有过的怦怦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