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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检书记没有吃完饭,就直接电话给广电一把手,如此这般,又加入自己的许多想法,一时,广电的一把手也刚从食堂吃饭完毕,嘴上的油一抹,打电话给新闻办公室,通知紧急会议。
一个崭新的策划,新鲜出炉。
在外请不外请省以上广电专业的强手来援助,大家又切磋了一番。
随着江洲轰动新闻的策划,江洲要变天了。
指日可待。
罗莉市长回到办公室,心里有些放不下,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她忽略了。
但脑子里怎么转也想不起是什么事。
这事让她心里有些失衡。
仿佛不想起来,去解决她就坐立不安。
唉,太忙了,凭罗莉的高智商,高于常人太多的记忆力,不应该忘掉什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
罗莉给自己倒了一杯浮山绿茶。
多少年了,不管她走到哪里,她随身都会带着家乡浮山的绿茶。
茶叶柔嫩,翠绿,香气盈鼻。
喝一口,舒心爽肺。
罗莉市长回江洲没几天,就直接拨电话给农林局的同志,赶紧的给浮山绿茶注册地理商标。
做完这些,闭上眼睛,罗市长想打个盹。
空调的声音大了那么一点点,让她有些不适应。
可是,天气高温炎热,伏天难耐,只能将就了。
突然一个温婉君子的形象出现在脑海里,他那么儒雅。
白皙的皮肤,笑起来一对明显的酒窝。
温暖如玉。
声音磁性。
语言特别有感染力。
让人安静地倾听。
正像学生时代读到过,说的是民国大师林先生,温情款款,字字珠玑,偏偏是玉树临风。
见到他,让妙龄女子都觉得是推窗见一座山坡的景,铺天盖地而来,说不出的爽心悦目。
他就是这样的。
他就是这样的风景,推窗之后,直面而来,让人沉醉。
他,就是,爱情的样子。
清洁的初恋的样子。
一晃十多年,她以为自己很老了,老到想不起爱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累极,疲极。
罗莉却越来越清醒。
裴湘繁,仿佛盛夏的凉风,带着清凉薄荷的气息。
而且,在江洲,这样身影的男子,很少见。
罗莉为自己的异念有些忐忑。
多少年了,她就是一个斗士。
她太喜欢做事。
做有意义的事。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周围,人分三六九等。
她允许别人怠慢人生,碌碌无为,但绝对不允许自己浪费人生。
没有一个有意义的人生,怎么对得起来世上活一遭。
广电那边,一场激烈的讨论正在进行。
自从罗市长把天坑的报道计划说出来后,广电人围绕如何报道,迅速地在进行。
有人主张请央视的人马来。
广电是全市最大平台最全的新闻中心。
他们本身养了几十人的剧作中心。
其中有几个才子听到要全程直播天坑挖掘打捞,自告奋勇地说:为什么要外请,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力更生。写本子,摄影,天坑挖掘的技术问题,江洲人也完全可以搞定。
这个,广电领导们心里是有数的,江洲的罗莉市长要的是把旅游推广当做首要任务去完成。
罗莉市长在下午快下班时,直接打电话到广电一把手的手中,问道:“进展的怎么样?央视摄制组什么时候到?不不不,我们不要地方介入,我们花最大的代价请高手来,对,对对对,明白我的意思啦?我们只有放手一搏。是,江洲还能更糟糕吗?不要把这一次报道当做一个单纯的新闻事件。千万要放大格局”
这一个电话,打到广电局局长的电话发烫。
一场足以抓住江洲全城妇幼老少眼球的新闻,天坑解秘就要大白于天下。
有人想看那一对掉入天坑的苟且男女。
有的要看秋妃的汉白玉雕像。
有人甚至想巨大的挖掘机挖出金银财宝。
或者,像多少年前地质考古专家建国先生预言的,江洲地下有一个美丽异常,神秘莫测的溶洞
央视新闻制作摄制组的人还没来,人们已望眼欲穿。
广电一把手的手机刚放下,电话又进来了,是罗市长打来的。
看来罗莉长又想起了什么,刚才没说。
可惜的是,局长的手机完全没电了。
广电一把手回到办公室,凭借记忆,当然,罗市长的电话,哪个不会记住呢?
广电的一把手立刻回拨了电话过去。
“把裴老师请到摄制组,我会跟央视制作组的交涉,脚本的事,但凡涉及到江洲的文史地理政治等等,一律以裴湘繁老师的话为准。切记,我不再重复强调。”罗市长的声音很镇定,听不说态度立场与情绪。
裴湘繁,文本总顾问。
看来罗市长以过个裴湘繁老师的信任,是绝对的,不打一毛钱的折扣。
20,机场 告别()
一个人最悲哀的是,他以为自己很重要,结果什么人都不鸟他,什么圈子都不带他。
颜涓若的失望,如一山的梅花,落满山坡。
花期已过。
不是不堪折,而是空花一树。
想到此,颜涓若的忧伤与忐忑如山一样压来。
是回去的时候了。
亲爸亲妈都不在了。
他们,爸爸和妈妈,这样的年龄死亡,让他的悲观,对人世的绝望更加了一层。
所谓爱人,隔着重洋。
就在几十个小时前,他与冷惠还有那么一点点同病相怜,与抵死取暖,把今天当最后一天的心情,去取一点点的暖,现在那个人已作古。
他本来还想过在西藏的妖娆,对,是这个名字,颜涓若听一遍就记住了,柳妖娆,这个神似他母亲的女孩,去了西藏。
他真的想看看,一个突然冒出来,在穹窿山隧道发生坍方事件,江洲突然冒出一个有着天颜的女孩,众说纷纭,这个女孩是廖梅如的转世投胎。
他几乎信了。
他不甘心母亲就这样的死法。
他回来奔丧,心痛到不能呼吸。
好在,冷惠来了,听他说了一宿的话。
她像一个挂着十字架的小教堂。
他则是跪着哭泣的忏悔者。
忏悔了一夜。
然后,那个殉道者一般的冷惠没了。
带走了颜涓若所有的秘密。
至此,他一点也不恨她了。
不是恨,而是感激。
可是,这一点点的暖,现在也没有了。
江洲是罗莉的。
在她面前,颜涓若就是一张白纸,淡到什么味也没有。
连同情罗莉都不会给。
一句多余的话她也不会给。
你看她是怎么做的,她把颜家的人请了来,吃了一顿饭,安慰了几句,这,这件事就翻篇了。
终究,谁的苦难谁去领了消受。
下晚7点多的飞机,颜涓若2点就离开家了。
爷爷这个点已准备睡午觉,天塌下来也不能更改。
所以,颜涵珍姑姑开了车,带上颜涓若出门,爷爷没有出房门。
在机场,颜家姑姑几度泪眼欲滴,颜涓若低声说:“别啊,在这里,有多少伤心人呢,放在心里吧。”
“可是,我的侄,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为什么这么苦。”
一句话没说完,颜涵珍抑制不住,哇地哭了出来。
机场这样的地方,见多了生离死别。
虽然不至于太引人注目,但也有几个围了上来,一个劲地问:“出什么事了,别哭,这位大姐,想开点。”
颜涓若拍着姑姑的背,说:“别哭,别哭。”
“究竟出了什么事?她这么痛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
有一两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围着不肯走,非要问出个缘由来。
颜涓若来机场太早了,他本来只是想在机场这样的地方,看人来人往,减轻一点心中的负累。
于是,他抬头,摆出了颜氏一贯的鄙薄脸色,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大事,她养的一只狗死了,就今天早上”
“啊”
“死了一只狗,这么伤心?”
最后两个超级八卦十分气愤。
这是什么年头,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不过是死了一只狗,大庭广众之下,哭的衣冠不整,花枝乱颤,鼻涕眼泪。
颜涵珍止住了哭。
到哪里,无非是讨生活。
世上还有什么事,比生死更重要呢?
“涓若,家里你尽管放心。爷爷那边,他一向有正确的生死观。不惧死,也不畏生。”
“嗯。”
“唐念约阿姨去了拉萨。她真是想的开,准备整个夏季就住在拉萨,长租的包房,看来我是得听她的劝,也去住一阵”
“姑姑,你是说要去住一阵”颜涓若本来是民不在焉的,听到唐念约与颜涵珍都去拉萨长住,顿生羡慕。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颜家姑姑通红着眼睛,侧脸问涓若。
“那,姑姑,你也相信那样的话”
“我,愿意相信是,很愿意相信,你妈妈转世了,她寄生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她不应该陨落”
“我也是这么想的,妈,她应该放不下,也咽不下这口气,人生对她过于残忍了。”
“我去拉萨,多半也是因为,我实在不能接受命运这样的安排。去问问世上最高的寺庙里,最多的佛,佛不是一直在说转世吗?佛不是说人有下辈子吗?如果巧的话,廖梅如的下半生已经在路上”姑姑好像自言自语。
“姑,我想,你去帮我找到一个人,她也是我匆匆在拉萨碰到的。”
“她叫朱绣是不是我也想过去找她她是一个?你与她?”姑姑欲言又止。
“我本来是想过与她白头到老的。我几乎相信缘分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