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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离歌眯起眼睛:“我这人有个毛病,最不喜欢抬起头看人了。”
气氛一下子厚重起来了。
谢离歌一字一顿的说出话语,他的气势也慢慢涨了起来,慢慢开始变的压抑,等蔓延到无花和南宫灵他们身旁的时候,两人只感觉到身上一凉,随后脖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捆住,开始慢慢收紧,呼吸逐渐变的困难。
一下子,竟然动弹不得。
无花如坠冰窖,他原本自己已经尽可能高估了谢离歌的武力值,却最终发现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方,仅仅是气势便让他提不起反抗的情绪,更不用说如果真正的打起来会怎样。
他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和犹豫,最终还是没有离开,他选择留在了这里,他有一个想法,或许这是他脱离那片沙漠唯一的机会了。
湖面上开始僵持的情形,突然,有人动了。
谢离歌先动了。
他手中的翠色棍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密密的形成了一个网,翠色的气浪中翻滚着竹叶,谢离歌直接挥向了水柱上的水母阴姬。
“拨狗朝天!”
水母阴姬立马一侧身躲开,身下的水柱随即散开,她飞身落在了湖面上,于此同时,水面上的水流开始变的暗潮汹涌。
水母阴姬名字里有一个水,她的武功又怎么能脱离的了水呢。
只见下一秒,谢离歌面前便涌出了硕大的水柱气势汹汹的冲向了他,谢离歌直接一棍子挥死了那水流。
随后他手中的棍子仿佛粘在了水母阴姬身上,上下左右,无一空隙:“横打双獒!”
水母阴姬被他棍子击退了两步,随后谢离歌一大段连招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无花和南宫灵张大了嘴巴看着半空中白衣的水母阴姬仿佛落了水的树叶,飘飘忽忽落在水面,却被下面的谢离歌一棍子抽了上天,随后下一秒,谢离歌又到了天上,一棍子抽了下去,完全就如同陀螺一般。
水母阴姬内心充满了震撼:“她动不了。”她的内力好像完全不听她的使唤,每一次棍子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随着细细的一丝内力涌入,她的内力完全封死在了丹田之内,半丝也提不出来。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她还没有脱离那个杀手组织的时候,他的师父无崖子曾经满天下寻找内力不用存在丹田里的功法,细细想来,正是与眼前这人战过一场之后的事情。
南宫灵此刻也惊呆了,他有想过自家老祖宗很厉害,但是没有想到对方牛逼到这个地步,这可是水母阴姬啊,不是其他什么阿猫阿狗,自从夜帝他们退离了江湖创立了铁血大旗门,整个江湖都在水母阴姬的统治下,无论承认与否,这是个称霸武林多年的人物。
第46章 当将军不如当干爹9()
此为防盗章
厢房门外是一道长廊;随着院中树木的高低长廊也十分不平;木制的地板连绵不断;楼梯也更是起起伏伏,院中花草盛开的很好;幽静无比。
一切十分安静;半空中的雀鸟也会时不时落在木地板上。
突然;走廊尽头出来个小小的毛绒绒身影。
一只胖乎乎的松鼠头顶着两本书艰难的爬上楼梯,它穿着深蓝色的小褂子,小爪子放在身前,后面的大尾巴竖起来几乎比它自己都要大,毛绒绒的一团;走了几步;它又下来了,短手短脚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短短的一段长廊,它几乎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
太阳露出蛋黄色的光晕的时候,它终于到达了一开始紧闭的厢房门,它揣着小爪子;鼻子动了动,好像在嗅什么,最终它好像确定了,一爪子拍在了厢房门上。
厢房里。
屋内正中央桌子上的酒壶和床上起伏的人影;其他的好像没什么特别;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人影睡着横七竖八;正是陆小凤。
他闭着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完全没有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门外的松鼠歪了歪脑袋,黑眼珠闪过疑惑不解,它明明闻见里面是主人要找的人了啊,为什么不理它。
想完,它又是一爪子拍在了房门之上,淡黄色的木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几道痕迹。
这次它的敲门有用了,屋内床上的人影滚了滚,有点迷蒙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推开了房门道:“谁啊,大清早的”
“过来敲门。”陆小凤瞪大了眼睛看着底下一本正经的小身影,说话都不连贯了。
他整个人内心刷新了世界观,这松鼠是成精了吗?穿着小褂子还一本正经的顶着两本书,当宠物现在要求都这么高了吗?
陆小凤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看错了,出现了幻觉,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右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直到痛感传来,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拍的太用力了,有些疼。
他发现这只胖松鼠并没有消失,更重要的是他总感觉这只松鼠的眼睛里面透露出鄙视的感觉。
果然是成精了吧。
陆小凤内心忍不住吐槽,他自从见过了七童义父之后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可能事件发生。
胖乎乎的松鼠艰难的抬起爪子合起来,弯下小肥腰,冲着房门内的陆小凤上下摆了摆,道:“吱!”
这是行礼?
陆小凤有些哭笑不得,内心更加肯定这只松鼠十有八九成精了,他也是个坏心眼的,看着小家伙儿气喘吁吁的样子也没出声,学着胖松鼠回了它一礼。
“见过小松鼠。”
“吱!”檀书十分满意。
它们万花谷最喜欢知礼的人了,谷主说了,派它过来就是为了让主人不要堕入魔道,保持心境清明,它一定会帮主人杜绝那些坏的因素!
不得不说,陆小凤这一举动大大提升了他在松鼠心中的印象。
檀书一高兴,它身后的大尾巴不自觉的摇了摇,不过它很快就意识到了,尾巴顿住了,猛地收了回去。
它先是站起来对着陆小凤叫了几声,转身往刚刚过来的方向走去,步伐一颠一颠的它身后的大尾巴又情不自禁的摇了起来,迈了几步,发现身后并没有出现脚步声,它回头发现陆小凤呆滞的脸色,有些生气的吱了声,爪子更加努力的挥舞了。
“你找我?”陆小凤指了指自己,有点疑惑的问道。
檀书点了点小脑袋,又站起来爬到面前的楼梯上,艰难的往前面蹦了几下。
这下子,陆小凤终于明白了。
“你是准备让我跟着你走?”
底下传来了胖松鼠欣慰的叫声:“吱!”
陆小凤对于这个神奇的邀请十分高兴的答应了,他从来没收到松鼠的邀约呢,笑容满面的正准备要出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额,这衣服
为了不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陆小凤冲着小松鼠竖起了手指,悄声道:“我先去换个衣服行吗?”
檀书十分老成的叹了口气,它冲着陆小凤挥了挥爪子,去吧,去吧。
陆小凤憋着笑回到了厢房里面,熟门熟路的从厢房内侧的箱子里面扯出了一套干净的一副,动作利落的关上了,临走的时候还十分讲究的对了下铜镜,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抬脚走出了房门。
一出来,陆小凤就对上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道:“久等了。”
檀书打量了下他周身,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很高兴的吱了声,表示它并没有等很久。
说完,它转身往楼梯上蹦去。
小步伐迈的一本正经,头顶着两本书,小褂子绣着金线,陆小凤看着这一切,心里默默认为松鼠的主人可能是个富有生活情趣的人,他完全将自己的宠物当成了人来养,小褂子,书,更多的教导,其中花费地心力可不算少。
按照这样的条件,陆小凤在心中回想起了很多朋友,发现没有一个符合的,难道不是他认识的人?
他抱着这样的疑惑跟着面前的松鼠左拐右拐,绕过了无数障碍,看着小家伙儿艰难的蹦过无数楼梯,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准备出手帮助后者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想要看看这是松鼠的目的地到底起那里。
随着长廊的越走越远,周围熟悉的景色开始变换,周围的花香也不想他屋子面前的那样清淡,反而慢慢开始浓烈起来。
终于,胖松鼠在二楼厢房下停住了,它身后是个参天古木,层层叠叠的树叶在空中投下了阴影,跟在身后的陆小凤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怎么感觉这个地方这么熟悉的?
陆小凤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他们绕了一圈,完全没有出小楼,他想起了花满楼最近的客人,其中有个就是他最为忌惮的
陆小凤不想去回想那个人,他总感觉那个人邪气的很,虽然他喜欢交朋友也挺想和对方交朋友的,但是他感觉对方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善意。
正在他搜肠刮肚正在组织语言准备忽悠面前的松鼠放他回去的时候,屋里面传来冷淡地声音:“檀书?回来了?”
陆小凤听见这耳熟的声音,身体忍不住一僵,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起昨天上官飞燕被谢离歌从三楼扔下去的片段,每次想起的时候他的骨头都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
“吱呀”一声。
陆小凤看着胖松鼠伸出爪子将门推开了。
他现在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陆小凤苦笑了一声,有点自得其乐的嘲笑自己的乐观,抬起头看向屋内,发现那位好友的义父正在拿着一本书看,他抬起头看向了门外,深不可测的黑眸瞥了一眼呆滞住的陆小凤,随后低下头,脖颈的皮肤极为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似雪的长发蜿蜒到了地上,苍白,冷漠,邪气,这是陆小凤看到这一幕的反应。
男人表情冷淡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右手握着一本医术正在细细翻来,左手骨节分明,纤长的食指捏着纸页研读。
陆小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