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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惊呼一声,拖着姚桐飞速后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儿传来,姚桐在青霜的大力拖拽下,连连退出五六步。
红润润桃花瓣似的裙子上,烧出一个黑洞,难看极了,鼻间闻到的是蚕丝遇火特有的臭味,她直直望向孙琼华。
若不是青霜反应灵敏,身手高超,那个倾倒的炭炉倒向的就是自己的脸!
暖阁里地龙烧得热,不需炭盆火炉之类,只在高案上放置小巧玲珑的炭炉,用来温酒。刚刚距离自己最近的高案忽然倒地,上面的炭炉直直飞向自己。。。。。。而刚刚孙琼华站的位置,就是那个高案后面。。。。。。
“姚夫人,你怎么样?金钗,快传府医过来。”沈宝瑱大惊,顾不得理会孙琼华,拉住姚桐的手,上下打量,确认了她只是毁了衣裳,人没事儿,才呼出了口气。
“别担心,我没事。”
姚桐拍了拍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孙琼华,明明她衣毁发乱,却没有一丝狼狈,而衣裳整整齐齐的孙琼华,面露慌乱,强忍着没有后缩,大声责问,“你要做什么?”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你们姐妹心思歹毒,次次都要毁了别人的容貌,是嫌自己太丑了,心理嫉恨的疯了吗?”
被人当众打了一个耳光,又被人骂长得丑,孙琼华平生未遇到过如此耻辱,瞪着姚桐的眼神几欲噬人。
“瑗妹妹,呜呜。”可自己的丫鬟都不在身边,怕孙五丢了自己的面子,也没有带过来,而那贱人身边有着冀王舅舅送的护卫,孙琼华愤怒又伤心的看着贺福瑗哭泣不止。
“住手。。。。。。青霜住手。。。。。。”贺福瑗不能看着孙琼华被人打,扬声唤人进来,她身边跟着的都是王府精挑细选的护卫,虽比不过青霜,但带着的人多。
“你也别张狂,大哥再宠你,也不会坐视你欺负五姐姐,再怎么着,五姐姐也是他的表妹。”贺福瑗自个都没发觉,她对姚桐的态度客气了许多。
“姚夫人,快请到后面换件衣裳。。。。。。”
事情再闹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沈家二少夫人当机立断,带着许多健妇丫鬟,先将看热闹的人请下去,再亲自赔罪,让沈宝瑱带着姚桐下去洗漱换衣。
她自己留下来安抚孙琼华和永福郡主。
“瑗妹妹,姐姐没脸活着了。。。。。。呜呜呜。。。。。。”
姚桐不愿沈家为难,带着沈宝瑱离开时,看到孙琼华柔柔弱弱的哭倒在贺福瑗身上。
“夫人,暂时先不要回别院了,世子爷不在,奴婢担心太妃知道了,不会轻易放过这事,她极其疼爱孙二小姐。”
锦霞刚一听到里面闹出事来,唬得脸都白了,就要冲进去,紫电急忙拦住她,找了个丫鬟打听,知道里面吃亏的是孙二小姐,放心的同时又忧虑起来,冀王太妃对孙二小姐的偏爱仅次于永福郡主这位亲孙女。
这次她老人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两人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始终想不到万全的法子。
“两位姐姐好,奴婢是九爷身边伺候的淡烟,可是夫人那边有了麻烦?”
如此,姚桐换好衣裳,坐着来时的马车出了沈家的庄子,走到人迹偏僻之处,那里已等着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很快,印着冀王府徽记的马车继续不疾不徐的驶回别院。
而那两辆马车,则一南一北,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驰去。
“美则美矣,毫无灵气!”
在这凌冬时节,谢怀远仅着白底绣墨竹的纱袍,墨发松散,手持画笔伏在书案上作画,冠玉似的面庞一派风留不羁,多情的桃花眸嫌弃的看着温泉池中不着存缕的美人儿。
“带下去。”
淡淡一声,温泉池中的女子浑身颤抖起来,额头磕在池壁上,苦苦哀求,“九爷不要,再给奴一个机会吧,让奴留在九爷身边吧。。。。。。九爷。。。。。。九爷。。。。。。”
谢怀远没有再看那哀声苦求,额头满是鲜血的女子一眼,他意兴阑珊的丢开画笔。
“九爷,沈家赏梅宴上。。。。。。”
谢怀远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没想到精心布的局还未好,机会已先撞了上来,“给淡烟记大功,重赏。”
第19章 忽然觉得眼前男子无比陌生()
余杭城,这座大梁皇室自长安城破后一路南渡建立的临时都城,莺歌燕舞,奢靡浮华,若不是城外一群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几乎以为这是个歌舞升平的盛世了。
贺铮寒一路行来,脸色晦暗不明。
“爷,关府到了。”
关府,就算在皇子龙孙、高官权贵遍地的余杭城,都是极有名气的,这不是因为这座府邸的主人位高权重,实际上关家主人只是个六品小官。
这一日,一位穿着朴素,只带着一个随从的男子登门,关府一向懒洋洋的门房,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毕恭毕敬的将人引进了府,而后府门紧闭。
“关和参见世子。”
随意进出皇宫,往来权贵高门的关和,就算在小皇帝面前都只行躬身礼,却对着这位高大伟岸的男子行了跪叩大礼。
“关道长请起。”贺铮寒扶起双膝着地的老人,只见他白发长髯,俱是霜雪一样的白,清瘦的身子披着一袭道袍,一派仙风道骨。
“如今天下乱势已起,余杭城波诡云谲,世子身份贵重,怎能白龙鱼服,入此险境?”关老道人一开口,那幅看透凡俗的样子还在,可几句话就露出了他心里真正在意的东西。
这位老道人从来不是无欲无求的出世之人,相反他真正信奉的是纵横之术,是在乱世辅佐一位英雄,坐上至尊的宝座。
冀王世子便是他选中的那个人。
贺铮寒负手踱了两步,一双暗眸射出凌厉的光,“暗卫连下三道命令,你却视而不见,我怎能不亲自前来!”
他身上气势凛冽骇人至极,饶是见惯了风雨的关和都脸色一变,踉跄了一下。
“那道命令,世子糊涂了。”
关和稳住心神,坚信自己抗命没错,顶着贺铮寒骇人的气势回道。
“关和!”贺铮寒看着他开口,凛然含威,“最后一次,明天入宫办了这件事。”
关和长长的白胡子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上下飘摇,脸色难看至极,“你。。。。。。老道遵命!”
老道长怒气冲冲拂袖而去时,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色令智昏!”
第二日,缠绵病榻多日的太后蜡白着脸焦声询问着仙气飘飘的长春真人,脸色一忽儿白一忽儿青,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淋漓大汗。
“先帝在时就最疼宠那丫头,她又是为了大梁朝去了那蛮荒之地,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先帝在地下还放心不下,连连给哀家托梦。。。。。。”太后面白唇青,心有余悸,“平常百姓家的女儿,丈夫若早早去了,娘家心疼女儿也要接回去的,更何况皇家。什么兄死弟接嫂,西羌那起子野蛮人的规矩,我们大梁的公主不守,来人,去请皇帝过来。。。。。。哀家要接宁国公主回来。。。。。。”
为了确保事情不再生变,贺铮寒冒着巨大的危险待在余杭城,亲自指挥暗卫行动,直到大梁皇室派出了上千人的使节团向着西羌而去,他才在关和等人的再三催促下,离开了余杭城。
他在余杭逗留多日,浑不知大名府有人对他望眼欲穿。
“施姑姑怎么样了?太妃的人还守在别院吗?”
孙琼华挨了打,冀王太妃果然震怒,当晚就派人去了别院,务必要绑了人回去。结果翻遍了别院也没找到人,冀王太妃更生气了,别院里一个人都没放过,全都打了二十板子,就连施医女都受了池鱼之殃。
偏偏奉冀王太妃之命来的人中,有那位高嬷嬷的女婿,早前高嬷嬷撺掇着冀王太妃去辉县庄子赐死姚桐,被贺铮寒一怒之下关进了狗舍,那高嬷嬷日夜和一群凶狠似狼的恶犬待在一起,极度惊恐之下,竟然疯了。
高嬷嬷一家人不敢怨怪世子爷,就恨上了姚桐。
这女婿找不着正主儿,就找施医女出气,他可听人说了,当日若不是姓施的人多事,那姚夫人早死了。
“奴婢听说孙二小姐一回去就生了场大病,把太妃心疼死了,太妃迁怒于夫人,据说连王爷都吃了挂落,派来的人一直守在别院前。”这些日子锦霞愁得瘦了一圈。
“贺。。。。。。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
锦霞摇了摇头,世子爷一走,没几日别院里的铁甲卫都回了军营,留下的都是些普通护卫,再者,太妃是世子爷的长辈,别院那边的下人再长一个胆子也不敢顶撞了太妃,虽没有人开口胡说,对关于姚夫人的事情只字不提,但也不敢和太妃派来的人动手。
至于世子爷的行踪和归期,他们更是一个字都不知道。
“我不能看着他们折磨施姑姑。”姚桐不想再等下去了。
“夫人,不要冲动。”锦霞急忙拉住她,焦声劝说。
“婢子淡烟见过夫人。”
锦霞看到谢九爷身边的婢女来了,忙扶着夫人坐下,打起笑脸招呼。
“淡烟姐姐来了,快请坐。”
姚桐也对她笑了下。
“婢子刚刚夫人在担心施家医女的安危,一时情急,就未经通传走了进来,还请夫人恕罪。”
淡烟盈盈施了一礼。
“事急从权,无妨。”
淡烟又福了一礼,“九爷前些日子就让人去接了施仁亭大国医过来,一路紧赶,今天一早就到了大名府,施名医直接就去了冀王府,冀王爷和冀王妃都很信赖施老,已是准了让施老带走施医女。九爷一得了信,就让婢子来告诉夫人,以免夫人忧心。”
“这真是太感谢九公子了。”姚桐欣喜极了,“九公子可方便,定要亲自向九公子道谢。”
淡烟抿嘴笑了,“巧了,九爷昨儿出的关,眼下在清梦园里歇着,婢子给夫人引路。”
姚桐虽在这别院里待了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