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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铮寒吐了口气,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冰冰冷冷,冻透了似的,大掌一握,将她的手捂在手里心,给她暖着,“冻成这样,吓坏了吧,走,回去,好好暖一暖。”
姚桐看了看嚎啕不止的王府四爷,“那他”
“在自个屋子里都能让人算计了,蠢!得了便宜就下手,奸!出了事只会哭哭啼啼,软!这么个又蠢又奸的软货,别脏了你的眼。”
贺铮寒握着姚桐的手,带着她离开。
因夜深天寒,贺铮寒没有带她回别院,而是歇在了府里的住处。
姚桐果然是冻透了,尤其是为了保持神智清醒,从领口塞了一捧又一捧的雪,里面的小衣都湿透了,进了屋子,明亮的烛光一照,贺铮寒才发现她面白唇青,整个人都在打着摆子。
他急忙将她身上衣裳都褪了,摸到湿哒哒的小衣,脸色一沉,将人抱到浴房,三两下脱干净,放进了盛满了热水的浴桶里。
姚桐神智还在,可发沉无力的身子已不听使唤,只能任他服侍了。
不想,热水一泡,那股子难受劲又窜了上来,她闭着眼睛,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摸,口里嚷着:“热,热,难受。”
贺铮寒神色一凛,待她泡去了寒气,将人抱了出来,擦干水珠,套上里衣,喂她喝了碗熬得浓浓的姜汤,将人放进了厚厚的被子里,命人仔细守着,他离开卧房去了外间。
“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小喜,不敢隐瞒,抖着嗓子说了一遍。
“下去,这些话不许再对第二人说。”
小喜连连磕头应下。
“世子爷,有发现了。”擅长药理的暗卫进来禀报,“夫人裙子上沾了靡芜粉,这种药粉无色无味,粘在衣裳上极难发现,而且单独并没有什么作用,可一旦和良姜酒混上,就成了催情药”
这手段相当阴损,且被算计的人事后也很难找到证据,只能背负放荡的恶名。
“怎么去这药性?”
暗卫头垂得更低,“这药不算霸道,就是容易让人神智迷失,将眼前的人当做心中念想之人,只要神智坚定,保住灵台清明,撑过去药性,就无碍了。”
“下去吧。”
心中念想之人。
卧房里,贺铮寒听得她一声声压抑的喘,绯红的脸庞似三月盛开的桃花,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他扯开领子,眉头紧皱,屋子里地龙怎么烧得这么热?
终于受不了这热,先是脱了外袍,又脱了内衫,最后只剩下一套里衣,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贺铮寒却觉得逼仄的厉害,呼吸起来都费劲。
脚步不由自主的靠近,最后坐在了床头。
“嗯”姚桐难受的辗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艰难的撑开了眼皮。
贺铮寒心头忽然一阵狂跳。
“你是谁?”这双明眸清若湖水,里面却满满都是茫然和陌生。
笑容凝滞在脸上,贺铮寒眼看着她缓缓又闭上了眼睛,全无一点欣喜与娇羞,咬了咬牙,下颚绷成一道凌厉的线。
“见鬼的心中念想之人!”
第29章 这份礼物,爷喜欢吗?()
姚桐再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午后。
“夫人,你醒了,小厨房里温着粥,奴婢这就去取来。”小喜欣喜若狂,扶着姚桐靠在迎枕上,端来热水擦拭洗漱了,就兴冲冲的去端了饭食。
“这是世子爷特意吩咐的,熬得鸡丝红参粥,一直在灶上温着,熬得糯糯烂烂的。”小喜打开食盒,将一碗热粥和六样精致的小菜放在炕桌上。
姚桐看着这一色儿清淡的粥菜,难得的有了些胃口,慢慢的喝着粥,“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你说给我听。”
昨夜自家夫人睡了一夜,这王府里可有人彻夜难眠,一夜乱哄哄的不知有多少乱子,今天天色还没亮,王爷就派人来唤了世子爷,不到中午,就传出了四爷和孙家五小姐定亲的消息。
小喜定了定神,仔仔细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昨夜王爷和王妃都去了棠院,王妃把王府四爷关进了祠堂,还去了瑞萱堂传孙二问话。。。。。。”
小喜连忙点头,“不过,奴婢只能打听到主子们的行踪,不知道具体问了什么。”
“然后,一早上王爷就把世子爷叫了过去,不多久就传出了两家要结亲的喜事。。。。。。”姚桐唇角绽出冷笑,“那孙二也完好无损的回了瑞萱堂吧。”
“夫人怎么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冀王府这是要一床锦被遮了,孙五嫁入王府,将这场丑事消弭于无形,纵然这事瞒不过所有的人,可最多能传点风言风语,孙家的名声,孙二的名声一点都不会受到影响。
至于她这个受害人的公道,呵,没出事,就是她的造化了!
真是欺人太甚。
“端下去吧。”
小喜看着还剩半碗的粥,劝说:“夫人再多吃点吧。”
姚桐摆了摆手,“吃不下。扶我起来,备车回别院。”
小喜大惊,“夫人,您身子骨还病着,怎么能再折腾?”
昨夜姚桐到底还是伤了身子,她按了按酸疼的太阳穴,呼出的气体灼热,“这里我待不下去了,马上走。”
贺铮寒听得下人传话,微微一笑,这脾气还真不小。
“听她的吩咐。”
顿了下,又喊住退下要走的小厮,“用我的车送她回去。”
“夫人,这是府里为世子爷备的车,爷特意让人用这辆车送您呢。”
姚桐扶着小喜的手上了车,这车外面看着肃穆低调,里面却极为奢华,铺了厚厚的虎皮褥子,四周悬着厚实的织锦窗帘,底座夹层里放着炭盆,整个车厢温暖如春。
比她来时坐的车子舒服多了。
瑞萱堂。
“表。。。。。。表哥。。。。。。”孙琼华惊喜的望着贺铮寒,一夜无眠的小脸上忽然焕发了神采,一声表哥让她叫出了万种柔情。
贺铮寒却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睨着她的眼神凛冽如冰,孙琼华在他这种眼神下,眼圈儿一红,眼泪盈盈欲滴。
“表哥为何这么看着华儿?华儿哪儿做错了吗?”孙琼华颤抖着唇瓣,样子楚楚可怜。
死死攥着掌心的帕子,不会的,昨儿回来她扑到姑祖母怀里一通痛哭,姑祖母虽然骂了几句,还是马上让人给她收拾了首尾。而且冀王舅舅已经发了话,这事儿和她无关,到此为止,表哥不会查出什么的!
“你今年多大了?”
听得贺铮寒开口,孙琼华眼眸睁大了些,心口擂鼓一样的跳,表哥这是什么意思?这男子开口问女儿家的年龄,这。。。。。。她一脸娇羞的垂头,脸上布满羞涩的红晕,“十九了。”
“的确不小了。”
表哥的声音真好听,孙琼华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喝了蜜一样的甜。
“该说人家了。”
贺铮寒冷眼睃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出下半句,“女大不中留,孙家该考虑你的婚事了,别留来留去,再弄出一个无媒苟且。”
孙琼华震惊的抬起身,脸上血色刷一下褪尽,像是受到什么不能承受的打击,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
“表。。。。。。表哥。。。。。。你说什么。。。。。。”孙琼华看着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可怜极了。
“孙家要是没有章程,我来给你挑人。”
这句话一下子击垮了孙琼华,她腿一软,摔在了地上,满目绝望,“表哥,我这些年的心,你都没看到吗?表哥,表哥,华儿这颗心里只有你,呜呜呜。。。。。。表哥。。。。。。”
她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情深意重,哭得外面的丫鬟都纷纷按了眼角,二小姐只是仰慕世子爷,她有什么错啊。
“华儿,我的华儿,我的心肝都让你哭碎了,好孩子,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冀王太妃从里间过来,一把抱住痛哭的孙琼华,她的眼眶也红了。
“寒哥儿,你别拉着一张脸,华儿胆子小,仔细吓着她。”冀王太妃拍着孙琼华颤抖的肩膀,“华儿,你别怕他啊,他就爱冷着脸,心里是疼你的。你满月宴时,他还抱过你呢,别哭了啊。”
孙琼华哭声渐渐止了,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脸红红的,眼皮子也红红的,更是惹人怜爱了,抽抽噎噎的开口,“原来表哥是和华儿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贺铮寒一点儿情面都没留,“祖母,明天我就把人选给你送来,你挑一个。”
“不。。。。。。我不嫁。。。。。。”孙琼华抱着冀王太妃的腿哭得喘不上气,“姑祖母,我不嫁。。。。。。我不要。。。。。。”
“祖母,孙家的门楣再经不起第二个女儿的蒙羞了。”贺铮寒丢了一句冰冷入骨的话,大步离开了瑞萱堂。
“表哥!”孙琼华尖叫一声,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华儿,我可怜的华儿!”
冀王太妃这里的鸡飞狗跳,远在别院里的姚桐一无所知,她正捧着碗苦药汁,一脸苦大愁深。
她受寒引起的伤风越来越重,身上滚烫,竟是发了高烧。
“这药太苦了。”一口气喝尽了药汁,姚桐难受的揉着堵塞的鼻子,“施姑姑要是在就好了,她开的药就没这么苦。”
“施姑姑回了本家,等过完年,夫人再让她回来。”锦霞连忙端了蜜饯,“夫人吃颗蜜饯,压压味。”
不大一会儿,药劲上来,姚桐眼皮子发沉,“你们都下去吧,我再睡一觉。”
贺铮寒回来时,她还在睡,进来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他还有事,吩咐丫鬟仔细照料着,就去了书房。
第二日姚桐醒来,挣扎着要去演武厅,她现在深切的体会到身体好的重要性了,若不是跟着贺铮寒练了几天,在冀王府她未必躲得了那碗泼来的桃花羹,虽然到底还是中了暗算,可那也是她实在不擅这些女人争来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