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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瑱一阵肉痛,连连点头。
“那这些裙子是怎么回事?”重新能开口,沈宝瑱压着嗓子声音低低的。
“这些。。。。。。这是一家新开的绣衣坊,料子不怎么样,样式还挺新,你也知道,四哥我在江南经营着铺子,见到这些新颖的东西,忍不住就手痒了。”
沈宝瑱一听不是送给旁的女孩子的,大为高兴,信了四哥的说辞。
“我看看,让我看看。”
丫鬟们一件件的展开匣子里的衣裙,沈宝瑱看了一遍,发现了玄机所在,“四哥,这些裙子都是封起来的,你看里面藏着系带和布扣,和我们平常穿的完全不一样。不过,这样一来,这些裙子不仅更贴身,而且还能省布料,这绣衣坊的人真是个聪明的。”
原来,这时候女子的裙子都是用料子裹起来的,并没有将整条裙子缝合在一起封闭起来的慨念。
“是家叫做醉霓裳的衣坊做的,你要是喜欢,拿几块好料子,让她们给你做几件衣裳。”沈璟一句话,见自家妹子眼睛一亮,连忙让人翻出几匹上好的锦缎,将这丫头打发了。
送走沈宝瑱,沈璟拍了拍额头,自家妹子这么好糊弄,是不是太傻了,以后嫁了人会不会吃亏?
看来以后还是要教一教。
至于这些衣裙,他微微皱眉,谢家人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大名府的人还未必知晓,那边竟指名要这醉霓裳的衣裙,还要元宵夜时,她们为了吸引人用得种种手段,事无巨细,都要他打探清楚,一一传到江左。
平静的时间就如流水,不知不觉间过得飞快。
当地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绿色,冬日的酷寒渐渐消散,姑娘们的衣裙也轻薄起来,醉霓裳的生意红红火火,姚桐忙得脚不沾地,精神头却极好。
直到消失了七八天的贺铮寒忽然回来,让人唤她过去,一踏进他的房间,就看到那高大冷峻的男子,赤着上身,倚坐在榻上,鼻间血腥味浓重。
第32章 受伤()
“过来,不要惊动了人。”贺铮寒嘘了声,对着脸色发白的姚桐招了招手。
“爷,需要我做什么。”
精赤的胸膛绕着一圈白纱,有血水不停的渗出来,姚桐身子轻颤,触到贺铮寒平静的眼神,双手握拳,垂下眼眸。
“我受伤一事,不得泄露一个字,你要帮着我瞒下。”
姚桐悚然一惊,他是冀王世子,手握重兵,却常常消失不见,这次受了伤,在这大名府却要瞒下消息,他要瞒得是谁?为什么要隐瞒?
种种阴谋诡计在脑海里翻腾,杏眸瞪得圆圆的,姚桐轻颤着手,抚上伤处:“疼吗?”
这处伤口没有伤到要害,并不严重,只是流了些血,但碍于他的谋划,这受伤一事断断不能外泄,也不能让冀王知道。
“你不怕?”
当然这处伤口在见惯厮杀的自己眼里不算什么,可似姚桐这般的弱女子,养在深闺,见了这血肉模糊,怕是经受不住。
“怕。”姚桐老实的回答,前世她生活平静安稳,哪里见过这种伤口,这辈子也只有刚醒来时见过自己胸口上的刀伤。
贺铮寒微微一怔,没想到她是这种回答,难道她不该强撑着镇静说不怕吗?这样才能让自己高看她一眼啊。
“刚刚忘记了害怕。”
太紧张担心了,以至于连害怕都忘记了。
贺铮寒心神一震。
“叩叩”两声,天枢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药粉和白纱布,“世子爷,要换药了。”
“放下,你立即带人看住四座城门,一旦有动静,立刻来回报。”
天枢领了命,担心的问:“可是您的伤口。。。。。。,不能请大夫,只能用府里剩下的伤药,这药需要常常换。。。。。。”
贺铮寒指了指姚桐,“换药有她,你下去吧。”
天枢这才躬身退下。
“为了避人耳目,这别院里一应事务都要如常,天枢本就是暗卫,不能让他常常待在我身边。换药的事情只能交于你。”贺铮寒温言抚慰着姚桐,见她面上渐渐有了血色,手指抓在白纱上,用力一扯,将那被血浸透的纱拽了下来,露出整条狰狞的伤口。
“手别抖,稳住。先洒药粉,对,就是这样,再包住,用点力气。。。。。。”贺铮寒一句句指引下,姚桐终于包好了伤口,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她出了一身汗。
她自己知道,上药时手抖了,几次戳到伤口,包扎时又掌握不住力道,有时力气过大,伤口一下子就渗了血,可贺铮寒一声气都没出,仿佛他感觉不到疼一样。
为了方便侍候,这夜姚桐就睡在了这里。
一夜沉沉,姚桐模模糊糊刚睡着,就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惊翻身坐了起来。
贺铮寒已穿戴整齐,姚桐揉了揉眼,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窗子,外面还是黑的,她没看错啊。
“卯时了,我每日都这个时辰起床去演武厅,若今日不去,会引来猜测。”贺铮寒解释了一句。
姚桐这才明白,忙翻身而起,“我也过去。”
“也行。”
姚桐本就跟着一道练功夫,她跟着一块过去更方便。
一进演武厅,贺铮寒就坐了下来,他闲着无事,便认真的看着姚桐的一招一式,稍有不到位,就喊停,“用力要均匀,这里需收紧,却不可收太紧,不然小腿会肿。。。。。。”
边说边过来按住她的腰胯,一点点帮她调整到正确的姿势和力道,“学功夫首先要做到的是保护自己。。。。。。”
在贺铮寒的严格把关下,姚桐每个动作都做得极其到位,腰腿肚腹每一处都锻炼到了,浑身酸软又畅快。
“小臣见过世子爷。”
冀王府长史一早就奉命过来,听得世子爷带着姚夫人去了演武厅,就识趣的在花厅等着。如今一见,姚夫人面带薄红娇艳如花,走路时腰腿不便,而世子爷眼底似有青黑之色,心中暗自一哂,年轻人还是不晓得女色的厉害。。。。。。
“王爷请世子爷入府。”
贺铮寒颔首,小厮牵了他常骑的骏马过来,王府长史一行人也是骑马来的,俱都站在各自马前,等着他上马。
“走。”
贺铮寒微不可见的冲姚桐点了点头,一拉缰绳,潇洒的翻身上马。
听得马蹄声远去,姚桐连忙回到贺铮寒的住处,将一应药粉、纱布等收拾在一起,随身带着,命人马上备车,去绣衣坊——醉霓裳。
“前几日冀王府永福郡主送来的几匹缎子,都做好了吧,把衣裳包好,我亲自给她送去。”
醉霓裳本意只做中低档的衣裳,一来销量大赚钱快,二来样式可以更换的更快,本想着要过一段时间,这些新颖别致的样式流行开来,自然能引起上层贵妇们的注意。
没想到开业不久,沈宝瑱的丫鬟金钗就捧着料子上门了,知道了这绣衣坊是姚桐的产业,沈宝瑱意外又高兴,她又是个十足仗义的,鼓动着她母亲、大嫂、二嫂等等一干亲戚都来做了新衣裳,沈家一众人原先为了面子情,没想到上身意外的好看,便都成了醉霓裳的常客。
沈家是大名府数得着的高门,联姻的也俱是高门大户,亲戚间一走动,便又有些夫人小姐们慕名而来。
如此一来,醉霓裳便在大名府的上层有了些名气。
出乎姚桐意料的是,几天前,冀王府的丫鬟竟然上门,放下了几块名贵的料子,说是永福郡主要裁衣。
姚桐拿不准这位小郡主的心思,让人先紧着她的裁制出了,本想等着约定的时间到了,让冀王府的人来取。
没想到,今天倒是用上了送衣的名头。
“郡主,门房送来张帖子,是醉霓裳的。”
贺福瑗‘啪’一声合上手里的书,“快带人进来。”
“郡主,是姚夫人亲自送来的,她人在外面等着呢。”
脸上浮现喜色,贺福瑗站起身,“她亲自来送,我得亲自去接她。”
大丫鬟抿嘴一笑,“郡主别急,外面还冷着,奴婢给您披件斗篷。”她贴身侍候郡主,这些日子郡主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孙家送来的帖子郡主一概不回,连孙二小姐都不见,那日之事,郡主虽然一字不曾说起,但心里已是有了想法。
才会一听得姚夫人开了家醉霓裳的绣衣坊,就命她带着料子过去,还特意嘱咐态度要柔和,绝不可仗势凌人,郡主这是率先示好啊。
“夫人,郡主来了。”
贺福瑗亲自过来,姚桐也是一惊,见她神色不像是来找茬的,微微放了心,她倒不怕这小郡主刁蛮,就怕节外生枝,耽误了贺铮寒的伤势。
“让你亲自前来,多谢了。”
贺福瑗的态度比姚桐想得最好的情况还要好,她竟然红着脸道谢。
姚桐连忙客气了几句,两人寒暄来寒暄去,不由相视一笑。
“前面几次相遇,我。。。。。。”到底是王府贵女,自小备受宠爱,这道歉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看出了她的窘迫,姚桐自然不会为难她,拉住她的手,展颜一笑,“若郡主不嫌弃,我就唤你一声妹妹可好?”
见她点头,姚桐又一笑,“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贺福瑗似乎松了口气,“那夜我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万幸你没事。”说了两句,她看了看四周,虽然近前没人,但不远处有小厮侍卫走来走去,“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那里坐一坐吧。”
知道自家祖母和母亲都不待见她,贺福瑗并未将姚桐引到后院,这个亭子位置幽静,却又在前院的范围,故带她去了这里。
“我那位四哥。。。。。。”让身边的大丫鬟接过装饰精美的木匣,带着姚桐身边的丫鬟一块退下,亭子里只有她们两人,贺福瑗咬了咬唇,将王府里这桩并不美好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的生母是下面的人为了讨好父王献上来的。”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