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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了?你这张嘴不是伶俐的很吗?鼓动表哥给我订了婚,你是不是很得意?”孙琼华恨怒难消,姑祖母到底还是听了表哥的话,给她订了一门婚事。
可那个男人,一脸的懦弱相,给表哥提鞋都不配,她孙琼华怎么甘心委身这种男人。这世上,只有表哥那样的人中之龙才能配得上她。
她不甘,不忿,一腔嫉恨之火全都倒在了姚桐身上。
“呵。”姚桐嗤笑出声,“你竟然觉得委屈,呵。”
指上的疼传到心尖上,一抽一抽的疼,姚桐不仅一声疼没叫,还笑出了声,“要娶你这种蛇蝎女子,那家人上辈子得做了多少孽!”
“世子就是眼明心亮,看清了你的内心和你的皮囊一样丑陋,才。。。。。。”指上又是一痛,她强忍着,继续说:“送上门都不要!”
“贱人,贱人,我要缝了你这张嘴。”孙琼华自负美貌,大名府世家闺秀里,再没有比她更美的人,她以为就凭她的容貌,世子表哥一定会看上她。可见了姚桐,她才知道嫉恨的感觉,在这个贱人面前,她一贯自信的容貌,根本无法凭恃。
“小姐,别累到了自己,来喝口茶歇一歇。”说话的是孙琼华身边最近新提拔的一个大丫鬟,做事伶俐,又会说好听话,遇到了事情还会出主意,孙琼华最倚重她。
“小姐,一刀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哪能让她感觉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奴婢以前在外院里听说,那楼子里的姑娘,若是得了那种病,全身长疮流脓,再美的脸,都恶心的让人不想看第二眼。”见孙琼华意动,这丫鬟继续说,“奴婢就好奇,若她得了那种病,眼前这张花容月貌的面孔,到时会是什么样子?世子爷瞧见了,会不会恶心欲呕?”
“表哥一定觉得她肮脏至极,看一眼都是脏了他的眼!”孙琼华动了心,“你说的对,干脆利落的杀了她怎解我心头之恨!”
“那种病怎么让她得?”
到底还是不经人事的姑娘家,再怎么张口闭口贱人,到了真格上,还是一窍不通。
丫鬟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嘴里殷勤的说:“奴婢也不晓得,就是有次在花园子听到小厮们说了一句,说花匠刘三去了楼子染了一身脏病,又传给了他家婆娘。奴婢想着是不是找个得了脏病的男子,再让他传给。。。。。。”
“好,你马上去找人。”
孙琼华雷厉风行,恨不得马上找人过来,让这女人委身在最脏烂的下贱男人身下,再一身脏污恶心的出现在表哥面前。
“且再容你活几天。”
这主仆二人的谋划,完全没有避开姚桐。计议已定,孙琼华得意洋洋的剜了她一眼,见她强撑着镇定,眼中恐惧之色却没法遮掩,快意大笑。
“小姐,这事交给奴婢办就好。您和夫人老爷说得是来寺里上香,若迟迟不归,怕引来人揣测。”
孙琼华是打着来慈云寺上香的名头出来的,这慈云寺在城外,附近不远处有个破败的尼姑庵。这地点是她一早勘察好了的,让人从松鹤楼里将人带出,带到这庵堂,她悄悄的从慈云寺过来,任谁都不会想到她身上,即便怀疑,也找不出破绽。
“这桩差事你办好了,重重有赏。”
孙琼华走了,却留下了好些人,将庵堂看得紧紧的。
“人找到了吗?”
“废物,怎么这么慢?多派几个人去找。”
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姚桐都能听到那丫鬟大声斥骂的声音,每听一下,她脑中的弦就距离崩断更紧一分。
“你竟然用马桶!”
这日,那丫鬟竖着眼大骂,“这屋子里就一个马桶,你用了我用什么?给我滚出去上茅厕!”
姚桐面上不显,心里大喜。这丫鬟颐指气使,又好逸恶劳,这几日很是懒怠,每日送饭时,将那干硬的馒头随意一扔就走,今日竟要让姚桐出去上茅厕,她一面往外走,一面不动声色的察看这里的情况。
“今日怎么只有青菜没有肉,是不是以为小姐不在就克扣我?仔细回府我告诉小姐,剥了你们的皮!”
那丫鬟很是挑剔,将看守的人遣出去一大半为她买这个买那个。
这方便了姚桐。
她已将这庵堂仔细的看了一遍,终于在一处荒草掩映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洞口,这庵堂的围墙是用土筑的,风吹雨淋,年久破败,墙上破了个洞。
这处又偏僻,姚桐偷偷揣了块打碎的瓷片,趁人不备时,将这洞口越挖越大。
直到这日,天气和暖,那丫鬟又发了通脾气,将仅剩的两个看守又遣走了一个,命他去看看那群没用的东西为何还没寻到人。
她自己则躺在了竹榻上睡着了。
姚桐趁那唯一一个看守去方便的空隙,脚步又轻又快的跑到那处,扒开荒草,从那洞口钻了出去。
“人呢。”
那看守回来,找不到人了,急忙跑到竹榻前询问那丫鬟。
话声未落,脖子上一疼,大睁着眼倒在了地上。
“总算是跑掉了!啧啧,浪费了姑奶奶这些时间。可得多要点银子!”
丫鬟看了眼那处荒草丛,脸上神色和之前判若两人,孙琼华若见了她这副样子,再有两个胆子也不敢用她做贴身丫鬟。
“虽然后面的事和姑奶奶没干系,不过,为了银子,送人送到西,就去瞧一下,可别让那丫头再被人半路里截胡了。”
看都没看地上的死人一眼,这丫鬟飞快的出了庵堂,沿着山道一路飞奔。
直到瞧见了一队商队,发现了那丫头果然在里面,意味深长一笑,趁人发现之前,鬼魅般的离开。
“安嫂,我来吧。”
晚上商队歇在邸店,姚桐挽了衣袖,想要刷碗。
“姑娘使不得,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可不能碰水。”安嫂是这商队里的煮饭嬷嬷,也是唯一个女子,很是心善,正是她看着姚桐手指受伤,模样凄惨,说服商队领头人,收留了姚桐。
白吃白住,姚桐很是不好意思。
“姑娘,只一看你这一把春葱似的手指,就知道你出身极好。你还没想到自己家在哪里吗?”
姚桐双眼一暗,“我。。。。。。回不去了。。。。。。”
安嫂叹了口气,她当日形容狼狈,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这世道。。。。。。越是出身富贵,越不能接受,“姑娘要是记不得了,就先跟着商队吧。我们要去汴州,等到了那里,姑娘再慢慢谋划。”
“汴州?”
姚桐苦笑一声,这真是。。。。。。不过,她这现在这样子,除非中了大奖,绝不会见到郑王一家子。等她想法子赚点银钱,马上离开汴州就是了。
她倒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不知要去往何处,贺铮寒在北边打仗,大名府她是不能再回去了,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一路上盗匪不断,好在商队里护卫多,每次都有惊无险。
如此,姚桐见了无数鲜血,从惊惧到平静,终于抵达了汴州城。
“姑娘,今儿不住客栈了,咱们主家在汴州有宅子,咱们回宅子住。”
姚桐仰头看了看黑漆大匾上两个有力的大字,‘谢宅’,眼皮子忽然跳个不停,她竟然没有询问这商队的主家是哪一家!
“姑娘,怎么不进来?你放心,咱们主家素来心善,遇到有难处的都伸手帮一把,你不用难为情。”
第35章 化险为夷()
“驾,驾。”
一队兵丁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好些人受到牵连,人仰马翻,却忍气不敢吭声。
“那是郑王府的人。”
“快小声点,好像郑王府丢了什么东西,郑王命人大索全城,受点气就受点气,别多嘴多舌,把小命丢了!”
这处宅子就临着街,这些话语,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姚桐不得不道了声谢,进了宅院。
夜里,姚桐躺在床上,看着手指上重新包扎的伤口,忐忑不安。平心而论,安嫂对她极好,一进了宅子,就忙忙的让人请来了大夫,说一路上缺医少药,她这么年轻,万不能落下病根。又安慰她,说主人家心善,又长年不来这宅子,让她放心在这里养伤。
可一个‘谢’字,让她心里不上不下,辗转良久,才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她冷眼看着,旁敲侧击的打探,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暗自吁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外边气氛紧张,好像郑王府真的丢了什么十分紧要的事物,她怕引来麻烦,便待在宅子里一步也不出去。
“外面乱哄哄的,姑娘这么一副容貌,不出去也是对的。”安嫂很是赞同,从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叠衣裳,“我瞧着姑娘总是穿我的衣裳也不是个事,那些虽然我没穿过,可我都多大年纪了,颜色暗花色老。姑娘水灵灵的,就得穿得鲜艳些。我让宅子里管衣裳的婆子去买了几件衣裳,姑娘试一试。”
“我身无分文,让安嫂破费了。”姚桐笑着道谢,接过衣裳一打开,大吃了一惊,这款式。。。。。。怎么那么像醉霓裳的最新款?
“安嫂,这衣裳是在哪里买的?”
“姑娘,怎么了?这是在汴州城新开的一家成衣铺子买的。”
姚桐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款式挺别致。”
又过了几日,姚桐手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外面的动静也小了下来,她终日待在这里白吃饭也不是个事。
垂眸看了看身上的衣裳,看着和醉霓裳的相似,一上身差别就出来了。毕竟醉霓裳的衣裳,不止是款式的问题,整个剪裁是全新的概念,一些诸如腰部打杆、胸部立体剪裁等等的概念,只是买一件衣裳,是仿制不出来的。
“安嫂,我想去这家铺子里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安嫂点头,“怎么不方便,我这就让人套车去。”
见她不好意思,又笑,“姑娘别难为情,你前儿提出的那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