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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辗转反侧了半宿,也没有睡好。
天色刚一亮,就洗漱停当了,连忙见了来回信的人。
“夫人,军营一切如常。”
姚桐舒了口气,“这就好。”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让人备车,她要亲自去军营一趟。
守在门外的天权,听说她要亲自去军营,眉头霍霍一跳,连忙劝阻,“夫人,军营中都是些糙汉子,这天气又热,操练军阵时,都打着赤膊。”
“这种场面,实在不该让您看到。”
姚桐霎时想起那日见到的场面,的确是上千人列成的长枪阵,都赤着上身,那画面阳刚至极。她扇了扇风,冷一冷脸上的燥热。
那日贺铮寒乍然见到她,就一把将她拖到了房间里,当时脸色的确不好。
莫非,就是因为她见到了那种场面。
“那就算了。我熬些酸梅汤,待会儿你带人送过去。”
天权走出院子,长吐一口气,他真怕夫人真去了军营。世子爷出征前,压下了所有的消息,趁夜行军,一切都是悄悄的。
还特意嘱咐,不能让夫人知道了。
这会儿军营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夫人一去,还不得露馅了。
幸好,这次又遮掩过去了。
这一日,乌云压顶,狂风大作,暴雨骤然而至。
姚桐望着庭院里铺天盖地的水幕,提都没提一句军营,这些天,天权百般推脱,不止不让她去军营,连去医署,都要寻出一百个理由,就是不要她出门。
这种态度,她猜到了些事情,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夫人,天权求见。”
猜出了后,姚桐如他所愿的那般待在府里,却将天权打发了出去,理由也很简单,刺史府里围得铁桶一样,安全无虞,不需要他的护卫。
“让他进来。”
天权淋得透湿,一进来就跪在了廊下,“属下有一事求夫人。沈四少爷开的药行里囤了一批上好的止血药,他说那药不卖,只听夫人做主。”
“还请夫人将那止血药,卖给属下。”
姚桐眼皮一跳,那批药的确是谢怀远从西南苗寨里收来的,随着醉霓裳的商队运来的。谢怀远原先被贺铮寒封了的店铺,都解了禁,他又是极其聪明的人,抓住机会,短短时日,便将冀州乃至半个北地的商行都开了起来。
生意做得极其兴旺,和他那坐拥本家财富,扼守江左的三叔南北对峙,竟不落下风。
他也算恪守承诺,记得和姚桐定下的五五分润。
但维持偌大商行运转,手里的现银也紧张,便常常送些货物,用来抵分润银子。
沈璟说得也没错,这批止血药是她的,当然都要听她的了。
“是卖给你,还是卖给世子爷?”
天权头俯得更低了,清冷声音里带着淡淡嘲弄,看来夫人都知道了。
“他在哪里?怎么要那么多伤药?他的情况好不好?”
事已至此,天权不敢隐瞒,“北狄王庭攻陇州,世子得到消息,暗中带人救援陇州。与北狄援军相遇,一场恶战,斩杀敌军过半,攻城的敌军溃败。世子爷大胜而归。”
只是,那攻城的是北狄王庭突利可汗麾下铁骑,这一场仗,胜也是惨胜,负伤之人数不胜数。
备下的军需中的止血药用光了,急需新的,天权一接到天枢传信,就火烧火燎的求到了姚桐面前。
确认了贺铮寒无碍,一点儿伤都没受,姚桐紧绷着的脊背一松,紧握着的手心一松。
“你等下。”她写了一张便条,递给天权,“交给沈四少,他见了就给你药。”
她就这么大喇喇的将条子递了过来,天权接过一看,上面写着的都是数字,从一到十都有,就是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张条子一交到沈四手里,他拿着条子进了里间,待了片刻,再出来,就应下了给药的事情。
“夫人?”
天权带着人要出发时,姚桐领着杏林女卫走了过来,箭袖短衣,扎着绑腿,适宜行军的利落装扮。
“我们一块过去。”
“这。。。。。。属下领命。”
知道劝不住她,且北狄也已退兵,陇州之围得解,世子爷就领兵回转,算算距离,距凉州城很近,这一路应不会有危险。
“世子爷,天权送伤药来了。”
天色已黑,大军扎了营安歇,贺铮寒甲胄在身,腰挎长刀,在巡查营盘。得了信,迈开长腿,龙行虎步的走了过去。
见从马车上跳下一个纤瘦倩影,赫然正是姚桐。
他震愕,脚上的步伐瞬间加快,长腿生风,片刻就来到了车前。
“天权,领路,去伤兵营。”
姚桐轻巧的扭身,避过他捞人的长臂,视而未见的从他身边走过。
贺铮寒维持着伸手接人的姿势,深眸一暗。
第54章 给我揉揉()
腰上忽然一紧,双脚一下子离地,骤然而来的腾空感,姚桐惊叫了一声,双手本能的抓住旁边的东西,维持身体的平衡。
“你放我下来。”
贺铮寒沉沉一笑,双臂使力,将她扛在了肩上。
“看到爷了?”
这个姿势,让姚桐极为惊恐,头朝下横躺着,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而他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她随着他的动作,随时要失去平衡。
双手紧紧揪着他,腰腿用力的攀援在他身上,生怕下一刻就一头栽在地上。
这么高,摔在地上,定是头破血流。
“别抱得太紧,爷喘不上气了。”
贺铮寒大步走进帐篷,一手解下腰里的长刀,仅用一只手撑着她。
姚桐惊得睁大了眼,一双长腿用力的抬起,绞缠在他腰上,努力的撑起自己。
咣当一声,长刀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嘶。”
后脖根上一疼,贺铮寒轻嘶一声,将人翻转过来,扔在了榻上。
姚桐一得了自由,急忙坐直了身,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手指上有一抹淡淡的血迹,竟然抓出血了,这个女人真是野性难驯。
“姚桐!”
低沉沉一声吼,姚桐仰脸,因为充血,一张脸似被胭脂浸染,红彤彤的,眼睛水汪汪的,几乎要滴出来。
这副模样,真是柔弱可怜,贺铮寒一顿,钳住她手腕的大掌忽的抬起,盖在她脸上,竟然一掌就盖住了。
“疼。”
轻轻一声呢喃,惊回了贺铮寒的心神。
“哪里疼?”
黛眉轻蹙,一手放置在腹部,姚桐一脸的难受,“胃疼。”
温热的大掌覆了下来,伸进衣衫里,按在那里,缓缓揉按,随着他的动作,姚桐蹙紧的眉心渐渐松开了些。
急着赶路,一路上只吃了点冷硬馒头,她这身子娇弱,吃了这苦头,立马就疼了起来。
“好些了吗?”
贺铮寒面上还是一脸冷峻,语气软了下来。按在她胃部的大掌,力度不大不小,拿捏得恰到好处,黑眸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一点的神色变化。
轻轻嗯了声,姚桐低垂了头,长睫一颤一颤的抖动。
胃部的痛一缓解,肌肤上的触感让她无法忽略。
他的掌心上带着常年握剑的茧子,落在柔滑的堪比最上等的丝绸的肌肤上,一下一下,刮出她一阵阵的颤栗。
轻轻抬眼,眼睛余光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唇,紧抿的嘴角,一副冷冽的样子。
他心无旁骛,只是单纯的缓解她的疼痛,姚桐为自己的心猿意马红了脸,越来越烧,耳垂红得滴血一样。
“还疼吗?”嗓音低沉沙哑。
姚桐连忙摇头,双手隔着衣衫按在他手上,“不。。。。。。不疼了,不用揉了。。。。。。”
随着她的动作,耳垂上的珍珠晃动出一道粼粼波光。
迷人至极。
温热的唇含住通红的耳垂,轻轻研磨,“我那里疼,你给我揉揉。。。。。。”
血战之后的身子本就激荡,又受了这番撩拨,掌心下的肌肤温热细滑,烈火燎原。
只是他还要见一众将领,要巡视营盘,不能放任,只能略做慰藉。
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埋首在她颈窝,喘息急促,身子轻颤,紧致修长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
收拾干净,贺铮寒出奇的好说话,亲自出去端了一盆温水。
又端了一碗热热的汤面,“吃点东西,躺下睡一觉。”
姚桐面红耳赤,只觉手上的味道怎么都洗不掉。
放下了面碗,贺铮寒轻笑一声,说不出的戏谑,转身出了帐篷。
过了片刻,姚桐撩开帘子一角,见营盘里火把通明,巡逻的兵士来来回回,营盘扎得坚实,她也懂了些军中常识,看这营盘的阵势,似乎是提防夜袭。
贺铮寒一夜未回。
翌日一早,她知道并没有人袭营,松了口气。
这日,并没有早早拔营,而是尽快治疗伤兵。
姚桐吃了早饭后,去了伤兵处,面对这血肉模糊的场景,跟来的杏林女卫都习惯了,没有露出不适,娴熟的辅助大夫们治伤。
看了一圈,却没有见到穆娘子。
“章奎将军中了一箭,那箭头又是六棱的,在肉里极难取出。施老大夫这次没有跟着来,冯大夫没有十足把握。穆娘子性子沉稳,手稳心静,在里面辅助冯大夫取箭。”
医帐里突然一声嘶吼,声音中的痛苦,让听到的人汗毛齐齐竖起。
不一会儿,帘子一晃,一身靛蓝衫子的女子走了出来,手上端着托盘里一枚带着血肉的箭头,在日光下泛着冷冷的光。
穆娘子的衣袖上染上了血,步子迈得稳,脸色也不错,并不是惨白之色,见到的人都一阵赞叹,赞她有大将之风。
姚桐见她目光直直的,谁也不看,转到了帐子后面,有些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走到无人处,只见穆娘子扶着一棵树,虚脱似的大口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