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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铮寒望着她越来越白的面孔,轻声的吐出残忍的话,“爷不喜欢的东西,你也不能要。”
“你不满意的到底是朝廷给的三品诰命,还是。。。。。。将我的身份昭告世人?”姚桐忽然福至心灵,这些日子她过得太舒心了,都快要忘了他最初留下她的目的。
“你逾越了。”
心中隐秘的想法被她一言道破,贺铮寒最先感觉到的是羞窘,这种难言的情绪下,忍不住口出恶言,“我说过的,记住自己的身份。阿桐,你很聪明,但不要太聪明了。太聪明的人容易生出野心。”
一股子混着羞愧、耻辱和自作多情的悔意,让她痛苦的颤抖。
“我记住了,多谢。。。。。。爷的教导。”
她会牢牢记住的,记住他今天说的话,记住他对她真实的态度。
她很快恢复了镇定,除了脸色白一些,看着和以往一样。
贺铮寒忽然烦躁起来,他只是提醒她不要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就一下子变了。现在的样子就和当初刚到他身边时一样,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边,让他抓不住。
“你去哪里?”
突然抓住她的胳膊,逼她停下了脚步。
“爷才回来,一身征尘未洗,我让人准备热水。”
姚桐说的入情入理,他不得不松手。
等他洗得干干净净的出来,见她已经躺在了床上,安安静静的,似乎睡熟了。
一只手掌撩起小衣的下摆,游鱼一样滑了进去,在细腻滑润的肌肤上逡巡。
“爷,我累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姚桐背对着他,嗓音轻柔,却坚决将他的手从小衣里拿了出来。
第61章 离开()
帐子里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那股子抗拒,贺铮寒实实在在的感受得到。
无声的沉默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贺铮寒忽然起身,动作幅度极大,一把撩开帐子,将燃着的烛台全部熄灭。
屋子里彻底的暗了下来,姚桐不自觉的睁大眼睛,看不清他的样子,只隐隐能看到高挺的轮廓。
帐子又一晃,床上一沉。
“睡吧。”
淡淡的两个字,贺铮寒平着躺下,闭目睡了过去。
姚桐规规矩矩的躺好,闭着眼毫无睡意,硬扛着没有动一下。听着他的呼吸声,脑子里纷纷杂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日一早,到了往常起床的点,她猛的醒来,连忙转身,另一边空空的。
贺铮寒已经离开了,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离开了。
眼睛忽然一阵酸疼。
果然是昨夜没有睡好。
听得她起床的声音,候在外面的丫鬟鱼贯而入,“换成练功服。”
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迎着朝日练了一套功夫,出了一身汗,郁积的心情好了大半。
对着新开的鲜花,深深吸了口气,姚桐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吃了早膳,又沐浴了一番,用了醉霓裳那边送来的花露和香膏,不止润泽肌肤,用来洗发,发干后也有淡雅清新的花香。
再挑了一套浅浅淡绿的衣裳,发上只簪一支垂着几缕流苏的玉钗,在这夏日暑热中,如同一支新荷般亭亭动人。
自来了凉州,姚桐一直没有着意打扮过,她一直很忙,似乎有什么一直在催促着她,逼迫着她,让她不敢松懈。
她真的有些累了。
“夫人真好看。奴婢看着夫人,就觉得天儿也不是那么热了。”
姚桐看着镜子里的眼梢眉角蕴着丝哀愁的女子,绽开一个微笑,先是唇角,再到脸颊,直到眼中也染上笑意。
女为自己而容,打扮的漂漂亮亮,心情自然容易好。
这一日,看书画图,她过得舒缓愉悦。
直到晚膳时,贺铮寒身边的亲兵过来传话,原来他一早就去了甘州巡防,今儿不回来了。
姚桐已将西北的地理志看完了,甘州在凉州的东北,快马也要一个日夜才能来回。
当天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身下的床,太大了,大得有些空荡荡了。
天亮后,沈四少遣了身边丫鬟送了个消息,原本要到达凉州的施医女一行人,在陇州附近,遇上了一伙下山劫掠的匪徒。
她身边不仅有瑶光等人还有谢家商行派的护卫,轻松的就将那伙匪徒击溃了。
只是那伙匪徒掳掠了不少女人,其中有些受伤极重,施医女动了恻隐之心,便在那边停了脚,给那些女人治伤。
本以为能尽快见到她,姚桐也知道遇到了那种事,以她的脾性,定会留下来。
接下来几日,她终于习惯了一个人睡一张大床,日子也过得悠然有趣起来。
“夫人,大名府来人了。”
直到这一日,冀王太妃派来的人,来到了府门前。
“奴婢们奉太妃之命、王妃之命,来这儿教导。。。。。。姚夫人规矩。若有得罪,还请夫人体谅。”过来的两个嬷嬷,穿戴得一丝不苟,说话一板一眼,一看似乎就是规矩的化身。
这两人坐的马车,刻着冀王府的徽印,随行的护卫是冀王身边的得力之人,两人手上捧着据说是太妃亲手赐下的杖板。
那杖板是紫檀木做的,上面镶金嵌玉极是华贵,然再华贵的板子,打在身上一样的疼。
清亮的目光掠过两人,姚桐淡淡开口:“两位既是太妃派来的人,便好生待在刺史府吧。”
自从这两人到来,姚桐身后就像是贴上了狗皮膏药。每日天未亮,门上就响起叩叩的敲击声,她受惊而醒,脸上带着未睡足的疲惫。
那两人平平的声音便会响起,“姚夫人,时辰已到,该起床了。”
魔音穿脑下,她再也无法睡着,只得起床梳洗。
就连看书画图的时间也没了,一句太妃身子骨有恙,王爷孝顺,在佛前发下愿,愿家中儿孙亲手抄写九十九份金刚经。
“姚夫人也是出身大族,读书识字,一笔字也写得极好。若能诚心抄写经文,太妃的病也能好得快些。”
金刚经经文不算短,有五千多字,一份抄写下来,几乎就要费去一日功夫。
到了晚上,还要拿针绸缎过来,要她学女红。
“姚夫人心灵手巧,做的衣衫也比旁人精致。醉霓裳的名声,都传到了太妃耳里。这妇工一项,夫人做的极好。只是,却不见夫人做给长辈的针线,到底是不妥。还请夫人不拘什么,做件针线,孝敬太妃。”
姚桐不善针线,连个盘扣都不会缝,这个事情冀王府上下无人不知。
太妃这是摆明了刁难她。
姚桐捏着那根细细的绣花针,刚一动,指肚上就滚出一颗血珠,刺刺的疼起来。
每次结束,她手上都不知扎了多少洞。
从早到晚,那两人用这种细碎的法子,折磨着她。
可每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孝道逼迫她。而且,虽然这两人时时刻刻将太妃赐下的那根紫檀杖板带在身边,却一下都没有打过她。
就算她起床迟了,两人也只在门外等候。抄经累了,两人还让人端来滋补的汤粥。晚上也陪着她熬,无论多晚。
这种姿态,让原本愤愤不平的丫鬟护卫都无话可说。
她们摆明了让她有苦也说不说。
这一日,姚桐一起床就身子不舒服,抄经时,更是难受的厉害。
从小腹向下,酸胀的厉害,她难受的蹙起眉,左手捏拳,抵在小腹上,那里一下下针刺似的疼。
“姚夫人,抄经贵在诚心。太妃身边侍候的姑娘们,每次抄经必焚香沐浴,跪坐在蒲团上抄写。”站在她左手边的嬷嬷,拉着脸,提点着她的错处。
“俗话说心诚则灵。若这心都不诚,菩萨怪罪下来,反而损太妃的福气。姚夫人,你瞧瞧自个的动作,对菩萨大不敬,还不磕头认错。”
下半身疼得要撕裂,耳边还在聒噪个没完,姚桐双耳嗡嗡作响,痛苦极了。
“你要如何?”
第62章 不要爷抱?()
“姚夫人你不肯给菩萨磕头,老奴一个下人,也不敢难为你。只是这个错处,菩萨定会看在眼里。为了太妃身子早日安康,姚夫人你就受些委屈,跪坐在蒲团上抄经吧。”
说着,亲自动手,用强力将她按跪在蒲团上。
她本就难受,这个跪坐的姿势,更是让她痛楚难当。
可是,周围都是王府送来的人。而且,这些日子,天权等护卫瞧着这两个嬷嬷没有动一根手指,不像是动私刑的样子。
再者,他们身为男子,也不好守在后院,就只留了几个丫鬟瞧着情况。
“姚夫人,身为世子爷身边的人,给太妃经文,这是你的荣耀,你怎么还做出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奴磋磨你了。”
小腹一阵巨疼,一股热流涌出。
姚桐疼得半晕,这是癸水来了。
她这身子有个毛病,每次癸水来都能疼掉半条命。而且她癸水日子不准,多则半年,少则两三个月,才会来一次。
这次突然而来,她毫无准备,且自这两人来到,她睡不好,吃不好,又日日受气,这次比往常更要痛。
“我。。。。。。身子真不舒服。。。。。。给我杯滚烫的茶水。。。。。。”
她痛得弯着腰,声音细不可闻。
“放下,不许倒水。”厉声呵斥了听得里面声音不对,从外间过来的丫鬟,“为了表示恭敬,姚夫人先将这卷经文抄好了,再喝水。”
“你。。。。。。我受不了了。。。。。。见大夫。。。。。。快叫大夫。。。。。。”
回应她的依然是声色俱厉的喝声。
姚桐勉力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瞳仁,眸底燃着怒火。
她想要开口唤人,可疼痛消磨了她的力气,她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额上汗珠滚滚,背上也出了一层汗,可她却冷得哆嗦,那股子冰寒从小腹直接到了四肢百骸,钻进了骨血之中。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