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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嗡嗡的响声越来越大,她看不清听不见这些人的嘴脸声音,摔倒在蒲团上,眉头深深的蹙着。
长廊上响起咄咄的声响,这是马靴踏在木板上发出的响声。
“世子爷。”
守在门口的婢女,一脸的惊慌。
贺铮寒瞄了一眼,发现这些婢女都极为陌生。
“开门。”
“世子爷,夫人特别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打扰她。奴婢先去禀报一声。”
他冷冷一眼瞥过去,婢女腿一软,跪了下去。他气势骇人,单是站着,就有一股森森的气场,“开门。”
“回。。。。。。世子爷的话,这门。。。。。。从里面锁上了,奴婢没有钥匙,开不。。。。。。”
“砰。”一声巨响,那扇门被他一脚踹烂了半扇,秋风落叶似的倒在地上。
长腿一迈,贺铮寒大步走了进去。
他一回来,就听说了王府派了人过来。虽然,天权禀报来人还算规矩,但他心里仍是不安。
他本就是带着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去的甘州。一到甘州,他就挨个军营巡视,每天都忙忙碌碌。
可一旦得了些空,强压下的事和。。。。。。人,更鲜明的出现在脑海里,无孔不入。
他日夜不停的将甘州巡查了一遍,不知不觉的比预计的快了一半。一众将领跟着他东奔西跑,累得半死,完成了差事,却见他脸色阴沉,不由都心头惴惴,不知哪里没有做好。
贺铮寒感觉到手下人的不安,终于有了理由,立刻离开甘州,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他内心里这种犹豫曲折的心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也没人能猜得到。
但,眼下他的汹汹怒火,在场的人都知道了。
“谁。。。。。。世子爷。。。。。。”大声喝问的那个老嬷嬷,瞧清了进来的人是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眼看到倒在蒲团上的人,黑眸骤然紧缩,“她怎么了?”
“回世子爷,太妃身子不适,姚夫人为表孝心,亲手抄写经文为太妃祈福。只是,没想到她身子骨这么弱,才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贺铮寒看都没看她一眼,飞步冲了过去,双臂一揽,一手摸上她的额头,一手的水。
她的脸色白得透明,一脸的憔悴。
“速去医署请施大夫,立刻去。”
他一声爆喝,声音里的焦急,众人听得明明白白。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刀子似的锋锐鹰眸,刮了一圈,被他眼神扫到的人,从脚底板窜上一股冷气,抖如筛糠。
“是姚夫人自个体弱,抄了卷经都受不住了。老奴也有错,不该想着这卷经书不能一气儿抄好,对菩萨不够诚心,无法为太妃祈福。。。。。。”
双臂一抄,贺铮寒将她横抱在臂弯里,这份重量轻飘飘的,似乎又瘦了。剑眉不满的蹙起,泛着冷意的眸子不经意的扫到蒲团。
泛黄的蒲团上,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老奴也没想到姚夫人这么不中用,本想为太妃祈福,倒先让她病了。。。。。。”
那嬷嬷还在给喋喋不休,话里话外都是姚桐的错。更在贺铮寒抱着人一脸怒容的大步走出去时,仗着太妃身边老人儿的身份伸手去拦。
“混账!”
贺铮寒大怒,一脚踹了过去。
他盛怒之下,力道毫无保留。惨叫一声,那嬷嬷整个人都被踹的飞了出去,犹如断线风筝,砸在了墙上,跌落到地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噗通噗通,剩下的人跪了一地。
煞白着脸,手脚骇的冰凉,不敢再说一个字,跪地目送杀神离开。
直到再听不到脚步声,才软着手脚去看那倒在地上的嬷嬷,见她脸色青白,双眼紧闭,竟像是死了一般。
贺铮寒抱着姚桐一路走回卧房,暖暖的阳光一晒,驱散了些身上的冷寒。姚桐动了动,下身又是一股热流涌出。
这种量,这身单薄的夏衫怕是要浸透了。
微一垂眸,贺铮寒看到她睫毛乱颤,知道她醒了。日光下,她脸色越发的白,步子就迈得更大了。
他步子一大,颠簸更甚,姚桐抿紧唇,只觉下面热流汹涌。
“到前面那个亭子。。。。。。放我下来。让丫鬟抬顶轿子。”
贺铮寒盯着她,“不要爷抱?”
第63章 自讨苦吃()
身上难受,心头难堪,姚桐只想赶紧脱离这尴尬的境地。
长长的睫毛掩着眼睛,避开他灼人的眼神,姚桐开口,“让下人看见了不好,放我下来吧。”
抬手按在他的胳膊上使力,挣扎着想要下地。
贺铮寒弯了弯唇,泛起一抹冷冷的笑。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女人,真想如她所愿将她扔到地上。但此时心里憋着再大的气,看着她脸白如雪,有力的臂膀绷紧,反而抱得更紧了。
“别再惹我生气。”
睃着她,他故意晃动了下胳膊,在她身子一坠,快要落地时,忽的一抄,将她重新抱好。
“你。。。。。。”
姚桐受此一惊,眼睛睁得溜圆。这还不算,这一上一下的晃动,癸水似将要开闸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身下黏腻腻一片。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
若说贺铮寒对女人的事情反映迟钝,那这种味道,对他来说,就太过熟悉了。
黑眸里闪过一丝疑惑,矫健高大的身子忽的一僵,姚桐羞窘的闭上了眼。
臀部上掠过一只大掌,缓缓的摩挲,她薄薄的衣衫根本遮掩不住异样。
贺铮寒看着手指上,一抹淡淡的红。
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麦色的脸庞慢慢的热了起来,说实话,在看到蒲团上那抹血迹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她受伤了。
才那么勃然大怒。
没想到,是这个情况。
“我少年之时就入了军营,这些事。。。。。。”
贺铮寒忽的闭了嘴,脸色难看,这事越描越黑,还显得他无知!
随后,他脚步如风,一路飞奔回卧房。把人往床上一放,命丫鬟精心侍候着,脚步一旋,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噗。。。。。。”
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小腹那里又是一阵翻涌,她一面哎哎的呼痛,一面又笑得停不住。
这事儿,本来是万分尴尬,她窘得很。可见了贺铮寒的反应,他自己或许都没发觉,后来抱着她一路飞奔时,脚下绊了几次,险些摔了。
他竟然比自己还不自在,那些羞窘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我没事。。。。。。”
丫鬟们见她又是皱眉又是笑,脸孔雪白,神色怪异,都惊惶的望着她。姚桐笑够了,小腹里一抽一抽刀绞似的疼。
脱力的躺在衾被上,有气无力的吩咐,“我来了月信。给我拿套干净衣裳和月事带过来。。。。。。要拿那口樟木箱子里的。。。。。。”
换掉一身脏衣裳,喝了杯热水,姚桐舒服了些。
没多久,施仁亭老先生就来了。
天权亲自去接的他,火急火燎的,施老先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慌慌的就赶了过来。
一见了姚桐安然无恙,老先生掏出帕子慢慢的擦了汗,“老夫这把老骨头,差点吓出个好歹。”
姚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也没想闹出这么大阵仗,不过是痛经的小毛病。
“伸手,老夫给你把把脉。”
片刻后,施老先生淡定的起身,“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好好歇着,别累着,别冷着,就会好了。”
出去后,面对贺铮寒的询问,老先生却一脸凝重,负手踱来踱去。
他并不精擅妇科千金方,先前也给姚夫人诊过脉,当时什么都没有诊出来。而这次在她信期内,他这一诊,却查出了些不对。
贺铮寒看着他的神色,脸上也严肃了起来。
“可是有哪里不对?”
施老先生摇了摇头,雪白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飘摇,“老夫没有十分的把握。只依稀能查出,夫人体内有寒毒,虽只有若有若无一缕,却年深日久,浸在五脏六腑中。夫人信期不准,应和这寒毒有关。”
“寒毒?”贺铮寒蓦地嗓音一冷,“能解了吗?”
“这毒似乎是胎中带来的,只能慢慢调养。”施老先生想到姚夫人的生母,早逝的先郑王妃,那等风华绝代,却早早的香消玉殒。
“可有妨碍?”蹙起一对深黑的剑眉,贺铮寒紧紧盯着他。
“信期紊乱,疼痛加剧,这些都能慢慢调养好。只是有一点,在子嗣上,怕是会有些艰难。”施老先生殷殷叮嘱,“若是有妊,定要小心护着。尤其是第一胎,万不可出了意外,否者怕是。。。。。。”
贺铮寒一怔,子嗣之事,他却还没想过。
但,一想到两人若有了孩子,定是生得白白嫩嫩,玉雪可爱,心尖上似乎被揪了一下,痒酥酥的。
施老先生见对面的人怔愣着,不知魂飞何处,又在想着什么。
摇头一笑,便咽下了下面的话,说出来太煞风景。而且世子和夫人看着感情甚笃,世子也不是风留的人,身边除了夫人,并无其他女人。
那种事情,想来断不会发生。
终归是不吉利,他便不再说了。
喝了热热的姜茶,身上暖哄哄的,那股子钻心钻肺的疼渐渐缓了下来。
姚桐沉沉睡了一觉,再醒来,床边立着一道人影,见她醒来,扔下手中的信札,凝目望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姚桐扶着酸软的腰,靠坐着床头的大迎枕,眼带疑惑。北边地域阔大,尤其是陇州等地,还有贼寇未平,虽然有具体的官员负责,但重大的事情都要上报到他这里。
就算现在,他不远处的桌案上,也堆了不少的信札。他事务之繁忙,可见一斑。
都这么忙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