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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预兆?
那些嫉恨她的人,听了这个消息,就像得了臭肉的秃鹫,贪婪的扑了上来。
“夫人,防疫队那边传了消息,王爷发了热,像是在赶回来的路上就不适了,王爷一直忍着。昨日也是担忧病气过给了夫人,才没有见夫人。”
流言传的纷纷扬扬,锦霞等人听了很是气愤,幸而王爷那边及时传了这个消息,她们才松了口气。
“是吗?”姚桐倒没在乎流言,她忙得没日没夜,哪里顾得上这种事情。只是听到贺铮寒病了,嘴唇抿了抿,“病了有大夫。”
锦霞紧张的等了等,姚桐却又忙了起来,再不理会这事,更压根没提去探病的事。
两边像是杠上了,姚桐再不提出城,城外却也悄悄的,没有消息。
而流言传得越来越难听,姚桐的处境也越来越难。
第89章 被气的吐血()
十天隔离终于结束。
城中许多双眼睛紧紧盯着‘贺铮寒’的举动,而他进了城,却没有进后宅,而是住进了凉州府衙的消息,便让他们兴奋起来。
因为防疫队的雷霆手段,凉州城的疫情已得到控制。而姚桐通过各种手段,重金以求,从周边州郡吸引了诸多大夫,药材备的也充足,终于有人找到了对症的方子。
现在,除了一些年龄大、身子骨弱的人染上疫病,不幸丧命,其他的人大都能挺过去,城中笼罩的死气,逐渐消散。
天灾慢慢好转,人心却越加险恶。
“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若没有夫人,他们全都得死。”
天权看着递上来的一封封字字如刀,置人于死地的信件,目眦欲裂,“他们还送了女人过来?”
“是。。。。。。天权大人放心,都没收,拦在了外面。”
“拦?给我打出去。”
“天权大人,这。。。。。。这次送来的不是一般的女人,都是他们的女儿、妹妹,甚至还有两家送了嫡女过来,这身份不低啊。”
天权撕碎了手里的信件,“这些没有心肝的东西。”
护卫们悄无声息的退下,桌案后一身王服的男人愁眉苦脸的说:“这些事情,得主子爷回来处置。”
天权心烦意乱的踱步,直到外面一阵哗乱,“夫人来了。”
“什么?怎么不提前通报?”
“夫人手里拿着剑,属下们不敢拦。”他们怎么敢伤了姚夫人?
姚桐到得很快,仍然是衣着朴素,可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剑,杀气腾腾。
“夫人,这把剑给属下吧,别不小心伤了您。”天权小心的劝。
“让开。”
姚桐睨了他一眼,提着剑,绕着‘贺铮寒’转了一圈,忽然,冷冷一笑。
“王爷的病可是好了?”
“咳咳。。。。。。好了,劳夫人牵挂了。”
姚桐笑容更冷了,“是吗?我瞧着王爷脸色很不好,恐怕没有痊愈吧。”
说着,凑近了一步,作势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哐啷一声,桌案倒了下去,突然后退的‘贺铮寒’脸色惊恐,鬓角挂着汗珠,“夫人说得是,头又疼了起来,这病还真没好全,来人,快扶我去看大夫。”
“且慢。”心中猜测得到证实,姚桐眼中如覆薄冰,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深了,“见王爷一面实在不易,还是听完我说的事,王爷再忙吧。”
“夫人,你说。”
“如今乍暖还寒,城中疫病未清,府外天天聚着人,实在不好。我做主,将那些人都纳入府中,等王爷。。。。。。病好了,就有福气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却让听到的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夫人生大气了!
“这可如何是好?”
姚桐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甩下这几句话,转身就走。
留下天权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等爷回来了,府里怕是有得热闹。
“夫人,您让熬的药粥好了,奴婢让人给王爷送去。”锦霞欲言又止,夫人的行事,她都看不懂了。
自那日去看了王爷回来,夫人一个人在房里待了许久,出来后不仅让她们对那些进府的女人好吃好喝的侍候着,还让厨房日日熬粥,给王爷送过去。
还说这些粥是她亲手熬的。
锦霞看了眼今天的药粥,说是药粥,看着精致漂亮,闻着也喷香扑鼻,只是她知晓这粥的实际味道,忍不住对王爷心生同情。
这粥要么放了黄连,苦不堪言,要么放了极多的盐,咸到发苦,总之,吃到嘴里,这味道能让人流泪。
可这些外人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夫人终于弯了腰,对王爷软了身段。
距离凉州城不到一百里的官道上,一行人骑马疾奔,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鹤氅,戴着兜帽,将面容遮挡起来。
到了凉州城外,天色却还没黑透,男人停了下来,避进一处偏僻的宅子里。
早已候在这里的斥候,在男人一进来,就呈上了一沓厚厚的纸张。
“爷,这是这些日子凉州城里发生的事情。”
男人翻动着纸张,因急着赶路,冷硬的下颚上长满了胡须,平添了几分沧桑。
他动作很快,很快就翻了大半,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看到最后,却忽的暴怒,一掌砸在桌上,吱嘎声中,桌案四分五裂。
“爷?”
屋子里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见他双目泛赤,怒火冲天。
“回城。”
与此同时,一道消息也传到了姚桐面前,她一直让人悄悄的监视着天权,得了这道消息,幽深了数日的眼眸,亮起了一道光。
“锦霞,给我梳妆,我要去见‘王爷’。”
她已沐浴过,装扮的也不是盛装华服,而是慵懒香暖的妆容。
装扮停当,就连锦霞都忍不住红了脸,夫人这样子。。。。。。她们看了都心痒,今晚怕是出不了王爷的院子了。
“阿嚏。”
眼看着一日比一日暖了,天权却喷嚏连连,他看了看忽然涌起的乌云,将本就不多的星子和月亮遮的严严实实,右眼皮剧烈的跳动起来。
而在听到夫人来了的消息时,差点呛了气,没走两步,再见到从朱缨车上下来的人,头皮陡然发麻。
大半夜的,夫人打扮成这样,过来这里,想到屋里的人,再想到马上就进城的人,天权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今日送来的粥,王爷只用了一点点,我心里十分担忧。”姚桐笑盈盈的注视着天权,从锦霞手里接过一把精致的银酒壶,“就暖了些酒,过来看看王爷。”
天权左右阻拦,无论如何推脱,都阻止不了铁了心的姚桐,只得让她进去。
“点上灯,摆上菜,斟上酒。”姚桐一个命令,黑漆漆的屋子霎时烛光融融,暖香飘飘。
“夫人。。。。。。”
屋子里两个衣冠整齐的男人,看着懒懒坐在椅子上,素白手指摆弄着粉彩小酒盅的夫人,只恨自己眼睛不是瞎的。
虽然夫人披了披风,遮挡的严严实实,可那松松垮垮披在背上的如云乌发,带着水汽透着粉润的凝脂雪肤,已足以将这间屋子的气氛旖旎了起来。
“我陪王爷喝杯酒,锦霞你带人下去。”
锦霞脆声应了,临走前瞥见钉子似杵在里面的天权,连连使眼色。这天权大人平日那么伶俐,今儿怎么这么没眼色,夫人和王爷喝酒,他杵在这里添什么乱。
天权就像眼瞎了似的,任锦霞眼皮眨得都快抽筋了,他还是岿然不动。
姚桐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
蜡烛连爆了两次烛花,姚桐自己斟了杯酒,喝了下去,脸颊泛上胭脂色,觑了眼木桩子天权,淡声:“怎么,你也要留在这里喝酒?”
天权抖了抖,一丝怀疑萦上心头,莫不是夫人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这事极其隐秘,没有露出破绽啊。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逝,眼前的情形容不得他细细思量。
“夫人,近日城中不安稳,属下留在这儿护卫着比较稳妥。”
亏他想出这个借口,姚桐笑出了声。
“好,好个忠心的天权。”她声音清冷,“王爷有这种忠心下属,当痛饮一杯以贺。”
一杯酒递到面前,‘贺铮寒’苦着脸悄悄看了看天权,不敢推脱,连忙接过一饮而尽。
“王爷,也得赏天权一杯,你说对吗?”
“对,对。”
天权无法,恭敬的接了,一口喝干。
姚桐敛了笑,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敲着桌案,默默算着时间。
“酒里下了东西!”一阵天旋地转,天权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寒霜的姚桐。
姚桐看都不看他,推开门召来锦霞。
“夫人,这是。。。。。。”锦霞骇得白了脸,又立刻镇定下来,“要奴婢做什么。”
姚桐赞赏的点头:“把他扶出去,撑着他站在门口,那药让他浑身无力,说不出话,却不影响他的意识。不要让人看出异样,让他看起来像是护卫在门旁。去吧。”
锦霞听话的去办,她只认夫人一个主子,不管夫人要做什么,她都听命。
就算。。。。。。她望了眼瘫到地上的王爷,她也只听夫人的。
砰,门轻轻阖上。
心头清明犹在的天权,任命的闭上眼,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乌云越积越浓,黑如墨汁的深夜里,越发显得这间笼罩在暖橘色的屋子,暧昧招眼。
沉沉的寂静,终于被打破了,一声滚雷似的爆喝响起。
“滚开。”
一身黑衣,风驰电掣赶来的男人,一眼看到站在外面的天权,深眸狠狠缩了下。
待看到窗上映出的两道缠绵在一起的身影,目中血赤,气血翻涌,喉头一甜,竟吐出了口鲜血。
屋子里忽的传出一声笑,似喜似悲,他周身血液突的逆流,耳中轰鸣作响,煞气冲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