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一动,昨夜被这人碾压过度的身体,就一阵阵的酸麻,尤其是腰腿。
受了她一记眼刀,贺铮寒得意的大笑。
“来,为夫给你穿衣。”
贺铮寒拿着轻薄香软的小衣,拿惯刀剑的大掌,笨笨拙拙的给她套了上去。
期间,数次莫名其妙的停下,等到两人终于穿戴整齐,面上都沁出了层薄薄的汗水。
吃过早饭,外面已艳阳高照。
贺铮寒有诸多事务要忙,去了衙署,姚桐有些发懒,半躺在藤床上,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昨夜那几句梦话。
“不对。”
她突然坐了起来。
昨夜乍然听到这话,又是寂静深夜,两人缠绵之后,她一时将那话想成了他惦念宁国长公主。
可现在细细一想,贺铮寒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他若对宁国长公主念念不忘,就绝不会承认自己正妻的身份。
这个男人的冷酷,她承受过。
或许,他的这几句梦话,不是她想的意思。
“锦霞,锦霞。”
姚桐急声唤了人过来,却又不说话。
“夫人。”锦霞不得不轻声唤她。
“没事,我有些心慌,你注意着府里的事情,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都立刻报给我。”
锦霞应了下来。
心里有事,时间边过得格外慢,姚桐不是一味发愁的人,她索性去逛了花园。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已过了繁花似锦的季节,园子里绿肥红瘦,唯有一架紫藤开得热烈,一串串紫色的花垂下来,一树瀑布。
带着甜味的香气扑鼻,姚桐让人取了个竹篮,亲自动手,剪了一篮子紫藤花。
“拿到厨房摘洗干净,蒸些紫藤饭,做些紫藤饼,再混着肉绊些馅子,做紫藤煎饼。”
姚桐越说越有兴趣,竟然自己进了厨房,亲自指使着厨娘,将这几样新鲜的饭食点心做了出来。
热腾腾的食物一出锅,肉香混着紫藤香扑鼻而来。
摆在甜白瓷盘碗里,说不出的好看,真真是色香味俱全。
姚桐一样尝了一点,鲜香可口,食欲大增。
“锦霞,取个食盒过来。”
姚桐每一样都装了一盘,每种数量都不多,却摆得很精致漂亮,“给王爷送去。”
从府里到衙署,距离不远,小厮送了食盒回来行礼:“夫人,王爷很喜欢,尤其是那盘煎紫藤饼,王爷意犹未尽,让晚上也备一盘。”
自己做的东西,让人喜欢,姚桐也很开心。
晚上打听着贺铮寒回来的时间,早早的备好。不想,贺铮寒刚到府门,有外臣守着有事上报,便带了人去书房。
“夫人,王爷请您到书房。”
姚桐一怔。
“夫人?”
等不到她的回复,小厮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姚桐回了神,接过锦霞手里小巧的黑漆食盒,“走吧。”
书房里,禀事的外臣已离开,姚桐一手提着裙角,走上台阶,站在门前,忽然笑了笑,迈步走了进去。
书房的摆设,和以前一模一样,简洁明快。
宽大的桌案后,着一身玄衣的男子,伏案运笔,身姿端正,一管狼毫笔,在他手里行云流水的飞舞。
姚桐顿住了脚步,隔了段距离,望着他。
男子似有所觉,手腕一顿,抬眸望了过来,眼中忽的迸出惊喜的光亮。
“阿桐,你。。。。。。来了。”
眸中的喜悦荡漾开来,这喜悦骄阳似的灼热,姚桐不知不觉随着他笑了起来。
两人没有提起那次书房里的事情,似乎那场误会与不快从未发生。
姚桐今日踏入这里,就预示着那件事翻了篇。
昨日之日不可留,人总要向前看的。
贺铮寒是真的喜欢吃紫藤煎饼,他吃的很快,却不显粗鲁,很快将一盘煎饼吃的干干净净。
“王爷,天枢求见。”
姚桐收起食盒,起身说道:“你忙吧,我先走了。”
“阿桐。”贺铮寒拉住她的手,“天枢要禀的事情,你也留下来听听。”
姚桐微微惊讶。
“是关于韦氏幕后之人。。。。。。”
姚桐睫毛颤了颤,放下食盒,整了整裙摆,坐在了他身后。
天枢进来,见到姚桐,愣住了。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贺铮寒睨着他问道。
“回王爷,夏承的身世背景,暗卫查清了。”天枢不由庆幸:“禁卫统领夏承,名分上是临都府低等军户夏家的儿子,实际上。。。。。。他不是夏家的血脉。那夏家老夫人生下的是个女儿,只她前面已生了三胎女儿,在夏家地位难堪,为了保住正室夫人的名分,恰好有户从汴州来临都投亲的人家,生了个儿子。”
“而那家人投亲不着,险些走投无路,夏老夫人的娘家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用那个女娃换了这家的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夏承。”
“这些陈年旧事和让你查的事情有关系吗?”贺铮寒问道。
“那家人拿了银子就回了汴州,后来卖身为奴,而买了他们一家的主人姓黄,也就是郑王那位蛇蝎心肠的继室黄氏的娘家。”
姚桐捏着裙角的手一紧,“郑王?黄氏?”
“在汴州的暗卫传来的信笺,这家人入了黄府后,颇得黄家人欢心,就求了黄家人,去临都寻找那个被他们换掉的儿子。”
天枢接着说:“而自黄氏嫁给郑王,黄家的地位也大大提高,真的在临都找到了夏承。三番两次后,夏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暗地里和黄家人走动了起来。”
“不过,夏承行事极小心,这些事除了他的心腹,连他的妻儿都不知道。提拔他的宁。。。。。。宁国长公主也不知道。。。。。。”
姚桐心口突突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望向了贺铮寒,然从她的方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的侧面,硬而冷。
“暗卫还从夏承府里找出几封密信,是郑王继室黄氏写的。。。。。。她深恨夫人,暗中密令夏承对夫人下毒手。。。。。。”
“这么说,搅乱凉州的幕后之人是黄氏。”
姚桐打断了天枢的话,“据我所知,如今局势,郑王的封地汴州,处于四战之地,周围藩镇,虎视眈眈。郑王作为如此势弱的藩王,黄氏作为他的继妻,竟有那么大的能力,能远隔千里,指挥临都城内手握重兵的禁卫统领?”
“阿桐,不要意气用事。”贺铮寒转过头,黑眸凝着她,“天枢手里有证据。”
姚桐有些委屈,却发现自己无法辩驳,她垂了眼,默认了下来。
“天枢,这些东西不够,让临都的人手,暗中审问夏承,本王要他的口供。”
“是,属下遵命。”天枢退了下去。
“爷,我也先回去了。”姚桐随之告辞。
在半道上命人截住了天枢,“说说宁国长公主提拔夏承的事。”
她是个敏锐的人,刚才天枢提到这一点,语气神态不似随口而提。
听完天枢的话,她黛眉微蹙,却也没再问了。
昨夜的梦话似乎有了解释,可她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越发堵得难受。
“宁国长公主。。。。。。”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第97章 谋划()
临都。
“殿下,都安排下去了,不该说的话夏承不会说,也不敢说。”
宁国长公主脸色不好,一瓣瓣的揪着手里的牡丹,娇艳雍容的花中之王,很快凋零,“汴州那里有消息吗?”
“还没有。”
楚楚眉目间露出抹狰狞,“黄氏那个人,精明刁钻,她故意拖着时间,是要和本宫谈条件。”
“奴才无能。”
宁国长公主双手一压,鲜嫩的花瓣被挤出了汁水,“本宫送她一份大礼,她要是能舍了,本宫倒服了她。”
擦掉手上红红的汁水,宁国长公主换了身道服,坐了宫车,进宫找小皇帝了。
“殿下,您来了。”
小皇帝身边侍候的人,态度越发恭敬了。
“陛下请殿下进去。”
宁国长公主纤素的身段进了内殿,宫人内侍才直起了腰,觑着左右无人,打着眼色,讲着悄悄话。
“西宫里那位又称病了。”
“可不是,以往都是这位殿下身子骨弱,哪想到这位身子一好,那位就病了?”
两人心照不宣,西宫那位就是太后,这位就是宁国长公主。
“咱们陛下越来越信重这位,那位作为生母,心气儿能顺吗?这心气儿一不顺,病还不来了?”
“就是苦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西宫那里天天抬人出去,近前侍候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呢。”
“嘘嘘,小声点。不过比起西宫那位,这位主儿的性子就好多了,也把咱们这些奴才当人,从不私下折腾奴才。希望这位主儿能一直得势。”
“这倒是。就是不知道这位主儿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能抢过人家生母?”
奴才们的窃窃私语,宁国长公主自然不知道,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顺心遂意的从小皇帝宫里出来,宁国长公主摸了摸袖子里那卷明黄圣旨,唇角微抿,眼神越发坚毅。
她越来越感受到权力的迷人,也越来越沉醉在这种万事控于掌中的滋味。
只是,一想到她这权力的来源,那个助她掌控宫闱的男人,如今要为了个贱人逼迫自己,她就觉得无法忍受。
“寒哥哥,那个贱人迷惑了你,我绝不会让她再缠着你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临都、汴州两处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在凉州搅合风雨的幕后之人,就是郑王继妃黄氏。
因为一首小白菜,郑王夫妇恨姚桐入骨,而黄氏眼看着自个所出的一女二子,受此带累,婚娶之人俱都比不上贺铮寒的权势,更是嫉恨。
她想要害死姚桐,有足够的动机。
堪称铁证下,姚桐虽有不安,却寻不到疏漏。
“我深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