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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害死姚桐,有足够的动机。
堪称铁证下,姚桐虽有不安,却寻不到疏漏。
“我深居内宅,事涉凉州数十万百姓,就交给王爷处置吧。”
贺铮寒满意一笑,“本王定要那贼妇付出代价。”
姚桐微笑着依偎进他怀里,绝口不提宁国长公主。
贺铮寒的怒火来得又急又烈。
汴州,郑王府无论主子奴才都惶惶不安。
“蠢妇,你为什么又要招惹她?”
郑王喘着粗气,急得如丧家之犬,对着嘤嘤哭泣的黄氏就是一记窝心脚。
“我的主子爷。”黄氏不着痕迹的侧身一避,卸了大半力道,实际并未受多大伤。可她却就势瘫在了地上,按着腹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母妃。”郑王府两个儿子,泪人似的扑向郑王,一人抱一条腿,“父王,母妃再禁不起了,您要打就打儿子吧。”
“你们。。。。。。。。”哭成一团的是自个捧在手心里的宠妻爱子,郑王踢了那一脚,也后悔了,又被两个儿子一抱一求,再下不了手。
可想到汴州的情况,他也忍不住流下老泪,“汴州的情形你们也知道的,那孽女是要将我们一家逼死啊。”
“父王,那贱胚子再忤逆不孝,您也是她的父亲。她这是弑父,咱们求皇上做主,治她不孝之罪。”
郑王一腔仇恨尽数转到了长女身上,“我最恨的就是当年软了心肠,没有将她和那个贱妇一块杀了。”
黄氏听到这话,眼睛一闪,扶着地面缓缓坐起,哭得惨兮兮,“都是妾身为了爷和儿子们能够活得更顺心,才招惹了她。王爷拿妾身出去,只要她能够消气,妾身情愿一死。”
“胡说,本王的王妃,岂能任人处置。”郑王义愤之上,断然否决。
黄氏偷偷的扯了扯唇角,这个男人懦弱却又好面子,虽然这些年自己软硬兼施,将他牢牢握在掌里,可遇到了这种大事,他的心里还是只有自己。
他心里未尝没有拿自己出去顶罪的念头,只是他太好面子,自己先拿话顶住了他的痛点,他绝不会不顾自己了。
“向蓟州节度使求救,咱们檀儿嫁给了他家次子,我们郑王府有难,他作为亲家不能坐视不理。”郑王眼睛一亮。
黄氏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王爷英明。只是。。。。。。”她白着张脸做出担忧的样子,“蓟州一直以来都被贺铮寒压得喘不过气,亲家翁怕是惧怕于他。”
郑王皱起眉,“自从檀儿嫁过去,咱们王府出了多少粮食,他们蓟州军马都多养活了一倍,断不会不顾我们死活。再派人马冲出城,发求救信。”
“王爷,妾身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郑王一想到城外的流民大军,焦躁的上火,“说,说。”
“蓟州。。。。。。纵然来救,也难保不出全力。毕竟咱们檀儿嫁的只是他家次子,上面有蓟州节度使和世子,若。。。。。。檀儿的夫君成了节度使,岳父有难,定会倾力来救。”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郑王激灵灵的醒了过来,“你说的对。”
“咱们檀儿一向聪明伶俐,只要手里有了得用的人手。。。。。。”
郑王不假思索,“要人要钱,本王都给她。”
黄氏阴阴一笑,抚着腹部哀哀唤痛,在郑王来扶时,又没骨头似的倚在他怀里,“只要能给王爷解忧,妾身再痛都没事。”
汴州的水深火热,远在凉州的姚桐并不知道。
持续了多日的瘟疫,终于彻底肃清。
“夫人,应城中百姓的祈求,王爷在城南建的寺庙已完成了大半,尤其是药王菩萨殿,最先建造好。”
施姑姑给姚桐把完脉,对她的气色很满意,便说起了药王殿的事儿,“百姓们感念夫人,求到了王爷那里,想要求一幅夫人的画像,来塑药王菩萨座下仙姑的金身。”
姚桐还没听说这事,连忙摆手:“疫病清除,是医署、防疫队和无数大夫们的功劳。我可不敢居此功,王爷也不会同意。”
“本王同意了。”
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贺铮寒一袭深青锦袍,长身玉立的进来。
“爷?”姚桐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你们下去。”
施姑姑含笑行礼退下。
“爷,你怎么会应下?”
到了暑日,姚桐怕热,穿了身透风凉爽的轻纱襦裙,淡淡的绿色,如一株碧荷般清爽娇嫩,贺铮寒忍不住把人带进了怀里。
“阿桐,你的功劳,爷要让世人都知道。”他噙着她的唇,低语:“爷的阿桐,是很好的女子,绝不许人诋毁。”
第98章 画像()
“夫人,你不喜欢吗?王爷答应下来,其实也是为了你啊。”
这日午后,施姑姑亲自给姚桐做了药膳,见她对塑像一事并不欢喜,忍不住开口。
“姑姑,我明白。”
贺铮寒不是好大喜功之人,他之所以应下,是为了给打造名声。毕竟,大婚之日,以新娘作饵,伏杀新郎,即便她和郑王姚敦,父女之情断绝,可在外人眼里,她终究是姚家的女儿。
“姑姑,听说南边将我传成了红颜祸水。”
施姑姑摇头,“愚夫愚妇的话,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红颜祸水。”姚桐叹笑,“我生什么气,起码是夸我长得好看。”
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心胸豁达,施姑姑放了心,将托盘里的粥递了过去。
“夫人,当日用那药,是迫不得已。如今要补回来,只是那药性子太烈,连人参、阿胶之类的补药都不能吃。只能用寻常五谷,按照五行阴阳调配,以食补身,慢慢的补回来。”
这粥里放了不少的粗粮,吃起来口感不怎么好,姚桐也不挑嘴,“让姑姑费心了。”
待她吃完了粥,施姑姑看见她鬓角处拱起了个痘痘,“夫人,是不是觉得小腹酸胀?”
“姑姑你怎么知道?”
施姑姑叹了口气,“夫人,我要是没记错,你上次癸水还是两个半月前。”
姚桐眨了眨眼,“确实,这两天我小腹酸胀,胸乳胀痛,看来这次癸水要来了。”
“夫人,你以往身子亏了,先前好容易养了回来。这次又吃了这性烈的药,身子骨又得受罪。这段日子一定要好好养着。”
“姑姑,我都听你的。”姚桐笑呵呵的应下。
果然,次日下午,癸水就来了。
饶是有准备,伴着癸水而来的疼痛,姚桐仍是扛不住,躺在了床上。
“不许让王爷知道。”
姚桐强忍着小腹一阵阵抽绞的痛,为贺铮寒收拾好了外出的东西。
这次瘟疫不仅让凉州损失极大,更是将草原肆虐成了死地,而现在凉州成功清除了疫情,却仍肆虐在草原上空。
狄人五大部族,尚且损失惨重,畜群、人口一批批的死去,更遑论那些依附于突利可汗的弱小部族。
绝望之中,突然见到了来自北地霸主贺铮寒的使者,这些使者带着大夫和药材而至,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一个个头领,为了部族、为了活命,抛弃了突利可汗,改投靖北郡王为主。
为了安抚这些新投靠的部族,贺铮寒势必要亲自接受这些人的叩拜。
草原上疫情未清,断然不能让这些人到凉州城,而两地常年交战,这些人也不敢过来。
贺铮寒便选了处于草原边缘的受降城,来接见这些献上人马与忠诚的部族。
受降城——前朝最强大,统领整个西域时,建造的城池。衰败了多年后,终于又将迎来新的主人,新的霸主。
“爷走了。”
夜里,贺铮寒忙完,临行前,来到内室,烛光下姚桐面色鲜妍,他狠狠抱了抱她,恨不得嵌进骨子里,才转身离开。
他一走,姚桐脱力似的倒在床上,歇了阵,才将脸上的妆容卸掉。
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这疼痛才缓解了些。
“这两日有什么事吗?”
姚桐身子不适,施姑姑严令,不许让她操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锦霞如奉圣旨,将外边一应人事全都拦了下来。
只是,有件事终究还要她拿主意。
“锦霞,你说。”
想着这件事也不是耗费心神的,锦霞边说了:“夫人,这几天,画师们呈上了诸多画像,奴婢们不敢拿主意。”
很快,两个小丫鬟捧着两摞堆的高高的卷轴走了过来。
展开看了几幅,竟然和她都很相像,“他们什么时候画的?”
锦霞一笑,“早先为了治疫,夫人您随着防疫队几乎转遍了整座凉州城,这些画师都见过夫人,所以,能画出夫人的神韵相貌。”
姚桐也一笑,“原来如此。”
手上一幅一幅的展开,却都不满意,有些极重面貌,尽态极妍,可姚桐不喜欢这种,她觉得不庄重。有些着重气韵,却因笔力不足,显得涩窒。
“都不行。”
锦霞让人将画轴抱出去,遇到来等回复的天权,苦恼的说:“这些都不行,还有没有?”
天权想了想说:“这些都是凉州城的画师呈上来的,既然都不行,那就让人放出风声,同意文人个人进献,想必能找到满意的。”
果然,这个风声传出去不到一天,专门收画的地方,就堆得满满的。
姚桐一幅一幅的挑着,一直没说话,然锦霞知道,她一个都没看上。
看完最后一幅,姚桐疲累的揉了揉额。
“夫人,还有一幅。”
锦霞急急赶了进来,刚刚得了小丫头禀报,她连忙出去,原来院子里忽然多了个锦匣,像是有人隔着高高的院墙扔过来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画轴,展开一看,众丫鬟齐齐呆住。
她们就算不懂书画,可一看到这幅画,心神就像被一股大力攫住了。
“锦霞姐姐,我想哭。”有小丫鬟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