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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容嘴角抽搐,这应该是个伪装类道具,就是不知“超级无敌可爱的玩偶”多大,如果说变成迷你玩偶,确实有一定伪装性。
他收回注意力,见换了一身墨绿长裙的“姐姐”笑靥如花的落座。
“我亲爱的客人们,今日过得可好?”
只有安琪心不在焉的应和她几声,许是“姐姐”也觉得无趣,拍拍手示意上菜。
沉默的用餐期间,就听“姐姐”仿佛不经意的提起:“方才厨师给我说,厨房材料少了不少。你们有什么头绪吗?可爱的客人们?”
原容和安琪对视一眼,诚挚的微笑起来,对上姐姐饶有兴趣的双眼:“那可真是。是不是闹鼠灾了,要多加防范啊。”
“姐姐”挑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今日每人一份牛排,水平高超,让人怀疑真的是大象厨师做的吗,她漫不经心:“小老鼠,可别让我抓住了。”
闻言,四人沉下脸色。他们还是太不谨慎了,即使玩家间不能互相伤害,但这个“伤害”的定义很模糊。若被抓住偷东西,反方阵营完全有理由把他们赶出大门。不能回宅内调查,直接爆炸。
原容却想到了别的。
他虽成功把解决方案引到错误方向,却还有将近三十多个小时,足够找全材料做一份驱魔粉,而驱魔粉撒到“姐姐”身上无效后,他们一定会注意到问题,寻找新的突破口。
必须拖延时间。
他狠狠地刺上牛排,大力割开,咬下去,感到三分熟的腥甜在口中绽放。
他还没找到落单时间与敌方阵营商量对策,从目前来看,敌方阵营唯一的拖延时间方法就是强行进入“用餐”和“睡眠”时间,原容推测“姐姐”的程序中有这个设定。因此,怎么适当的拿出干扰视线的线索,引他们到错误方向拐,就是接下来要考虑的——即露出让人感觉有用的线索,又要拐到错误理解方式上去。
原容对上对面“姐姐”富有深意的眸子,只听她娇声一笑:“哎,我一人在宅子里好生无聊。你们谁下午陪我下象棋吧。”
闻言,四人放轻了呼吸,脑中思绪万千:这是要直接监视一个人?还是和叛徒沟通?
就听女声顿了顿:“你叫什么?”四人把目光望去,“姐姐”修的完美的指甲指向胖子。他惊呆了,像是想到什么,一边摆手,求助般看向三人,惊恐的回答:“张,张培光。”
“姐姐”点点:“就你吧!”
胖子几近要哭出来:“我,可我不会下象棋啊?”
本以为“姐姐”会继续为难他,却听女声遗憾叹气:“那不行,我可不想现教一个新手出来。那,你应该会吧?”
只见她眸子蕴含着无限笑意,跳过苍白脸色的瘦小女孩,望向卢聪,“我总听可爱的弟弟说你聪慧过人,想必一个小小的象棋,你不可能不会。”
这话说死了,毫无拒绝余地,对上三人狐疑的目光,卢聪同意也不是拒绝也不是,最后他绝望的瘫在凳子上:“好。”
第16章 三口之家(七)()
原容几乎要笑出声。
这顿饭约莫吃了一个多小时,待到沉默的午餐结束,三人默默看佣人退下,“姐姐”拉着卢聪上了二楼,背影消失后才开始交流。
安琪趁卢聪不在,把原容找到的日记本递给胖子看,把猜想全数告诉他。
胖子见二人信任他,激动的说:“有印象‘兔子’手中的烛台吗?从昨晚晚宴开始他就端着,早餐,午餐也端着。晚上就算了,白天还燃着蜡烛,这应该是个提示:我怀疑那就是永恒烛油。”
安琪点头:“想办法取来试试。”她左右环顾无人,赶忙扑到“姐姐”坐过的凳子仔细翻找,幸亏佣人打扫不干净,在走廊到大厅这小段路上,竟有两根长长的黑头发,虽一脸嫌弃,安琪还是仔细的收进储物间。她展开牛皮纸,上面悉数材料只剩“永恒烛油”,即可配成。
安琪又问胖子:“你们有没有关于‘地下室’的线索?”
胖子和原容对视一眼,摇头:“客房那我们地毯式搜了一遍,确定没有。”
“在厨房吗?”安琪皱眉,“我和原容找材料时,没见厨房有疑似通往地下室的地方。难不成入口在室外?”
想起二人在外循环经过的石板路,她不由得脸色一白。
但原容迟疑的说:“我有一个想法。”
他掏出便签纸和笔示意二人凑过来:“记得每一层上下楼的构造吗?你说一楼右侧的三间佣人房特别小,而在这正上方,三楼右侧两间客房则十分宽敞。有没有觉得,一楼佣人房小的不合理?”
“但是三对二”
胖子抹抹头上的汗:“你这一提,我倒觉得的是真不合理。”他看向狐疑的安琪解释,“你没去过那三个佣人房,真的小过头了。整个房间就摆的开床,床头柜,和书桌。而咱们的客房还是套间,卧室、浴室,两个客房的宽度够四五个佣人间了。”
原容做出结论:“这个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世界,宅子也不能用常理想象,肯定有隐藏间。”
安琪接受了这个说法,继续推断:“确实,正常恐怖游戏都得藏一两个房间。既然没在佣人房找到入口,可能在走廊、大厅,抑或挂画后一类;若还没有,便可能在室外了。”她看一眼原容,又看一眼胖子,叹口气:“现在咱们是三人,你们觉得是分头行动,还是一起呢?”
原容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胖子说都行。
安琪便点头:“一起行动吧。我不是说怀疑谁,只是若有人落单,怕要遭遇不测。”
三人悄悄走向一楼大厅后右侧的佣人间。
昨日去厨房时原容未注意到,走廊墙上零星挂着几幅油画。本以为莱科特豪宅中应是名家画作,抑或古董珍品,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看去,却不过是初学者水平。
安琪也注意油画,驻足查看。
“这作画水平,啧,还不如我那初中的表妹。”兴是想起生死未卜的亲人,安琪面色沉下去,不去多想,“这种没什么装饰性的画挂在这,定有深意。”
走廊昏暗破败,与光鲜亮丽,在暧昧朦胧吊灯光照耀下的大厅仿佛两个世界,这画挂在这,可以说暗无天日。
头两幅是肖像画,一张是庭院拈花的年轻女子;另一个是坐在长椅之上,表情略显僵硬的年轻男子。一幅双人肖像画,中年男子坐在扶手椅上表情却沉闷愁容,身后站立的中年女子虽面露笑容,却遮掩不了眉眼间的忧愁。最后一幅,则是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面前一个生日蛋糕,手边几只玩偶,闭着眼睛许愿。
“莱科特一家吗。”胖子一一指认,“姐姐,哥哥,已故的父母,还有艾斯特。这会是什么线索吗?”
安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之感:“你们觉得是谁画的?”
画作上没有署名。但从稚嫩的画技来看,这几幅图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原容和胖子对视一眼,越想越觉得诡异。
“如果说,作者是莱科特一家人之一,这其中必有一副自画像。但无论‘姐姐’,‘哥哥’都是满面愁容,我不觉得自画像会把自己画的如此不堪。”
“你觉得作者是艾斯特?”原容仔细打量最后一幅生日宴会图,这图上除了闭眼许愿的少年,再无他人,“生日晚宴图为何不画上参加宴会的人呢?如果想表达热闹,快乐,不应有人群衬托吗?”
安琪挠挠头发,烦躁的向前走去:“这个以后再想,咱们当务之急是找出‘地下室’入口!”
剩余时间不多了,饶是理智冷静如安琪,也没察觉自己开始烦躁起来。
是啊,再冷静的人,面临生命威胁,也只是个惜命的普通人而已。
三间佣人房全虚掩着,等到原容和安琪亲眼看到,才明白胖子的话没一点夸张事实。
这房间实在是太小了。本就破落失修的木质房子,采光也不好,整个房间隔着虚掩的门在走廊都能感到内里的霉味和阴冷潮气。内里标配一张狭窄单人床,一个老旧床头柜,还有一个窄小的书桌,三间家具紧凑挨在一起,要想弯腰看床底,还得小心别碰到桌子。
和楼上光鲜亮丽的客房,好似不是一个世纪的产物。
莱科特家人还真是不把佣人当人看啊
尽管如此,二人也只能啧啧嘴,仔细试图寻找隐藏出口。
正如胖子所说,第三个佣人间尽头便是走廊尽头。墙上暗金壁纸蔓延到这,积攒厚厚一层油灰,不似有中端的地方。胖子在一楼楼梯口把风,原容和安琪迅速上下寻找,地缝都要仔细看好几遍,可毫无线索。
“不可能啊,”安琪急的狠狠绞手,“从这面积来看一定还有个房间。”
她在走廊尽头的墙上用力敲打,传来声音是中空的,应征了她的猜想。
“去外面看看吧。”
三人不做停留,迅速走向屋外。
路过廊上油画,原容心中生出中奇异的感觉来。
最后一张“生日晚宴”油画上的少年,有一头微卷的黑发,正幸福雀跃的闭着眼,不知许了什么心愿。周围玩偶是恐龙和老虎模样,原容记得在楼上娱乐室见过,是亚历克斯莱科特,他的大哥所做。看来那时候一家人还其乐融融。可画上并无一人。
一个猜想浮现脑海。
直到安琪催促,原容才将将追上去。
石板路外两侧,是干枯许久的秃草地,零星种着梧桐等换季树,乌压压的枝干在寒风下打着摆子。正逢冬季,天色已然要暗下去,三人小心的绕过大宅正面,到了侧翼。
“这是”饶是安琪,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侧翼墙上开了一个很高的小窗,积着厚厚一层灰,内里阴暗无光,看不清有什么,而令人吃惊的是,那小窗内外都竖着铁栅栏。
胖子一个冷战,他应该是异能者,如普通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