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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四大势力,其中尤以火云寨与奔马堡势力相当,唯以主尊。
慈航静斋其斋主虽为女子,却功力极高,只是生性凉薄不与世争,而远拒江湖纷扰。
传闻傲龙庄庄主是个残患,但是生性聪明,自小从商,财力不可小觑,势力虽不及奔马堡与火云寨,但总不算弱的。
原本,这四方势力根枝繁密,几乎主宰了武林大半江山。然而,不知何时起武林之中,崛起了一股隐蔽而庞大的神秘势力。
这股势力几乎覆盖了整个西陵国,多半个北沧国,以及小半个南邵国的武林门派——
这些门派,明面上依旧各个派别林立,实际上掌控各个门派的主脑人物已换成神秘势力里的人。
之所以说它神秘,是因为最初的最初这个惊人的消息其实并没有在江湖上流传,只是一些有心的武林宿老隐隐察觉出了不对。
而这些宿老之中,便包括火焰飞的义父——前火云寨寨主,他也派人去调查这股神秘势力背后的指使者是谁,但费了极大的心神势力,都未能将其公之于众。
甚至派了不少高手,以及他自己亲自出面试图对付这股势力,却依然对它无可奈何。
直到三年前,这股神秘的组织只用了一天一夜便血洗奔马堡,之后更是以惊人速度并将其残存势力掠夺归属——
至此,这股神秘势力才正大光明的现身——它就是如今武林之中,人人闻风而丧胆的圣门!
传言,圣门门徒从来杀人不眨眼,烧残掠夺,除了奸淫,可谓无恶不作。不少武林同盟死于其手,后来,人们便称其为魔教。
于是快速的,整个武林尚未遭其祸害的门派,以南火云与东慈航为首,迅速形成一条战线,以对抗圣门魔教——
他和云霄,便是这两大帮教联姻的产物!
然而,最近三年圣门却并未再见任何动静,武林各派的悸恐意识,也逐渐单薄下来……
圣门,段凌赫……
以黑灵白罗两个人如此高的功力,在圣门之中已是护法,难道……段凌赫便是圣门幕后的指使者?
视线,不由再次移到挂在唐果脖颈上的短笛上,那么,这个东西……白罗为什么要朝它跪拜呢?
正想着,唐果忽然醒了来,迷迷糊糊的看清是他——
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尤其是瞧清楚他那双褐色瞳眸,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唐果怒急,抬掌啪的一下抽向他的脸——
“色狼!!”
本来她这软绵绵的一掌,他是完全可以躲过去的,但想事情太过入神,这一下便被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脸上——
想起先前的行为,火焰飞也自知有些唐突,却毫不理亏,一把扼住她的腕,“如果不是为了引那两个家伙出来,你以为我想碰你?”
唐果愣,其实脑海里还未从昏迷前的各种景象中清醒过来,不禁疑惑的看着他。
“刚刚不过只是做戏的权宜之计而已,大家演场戏而已,你又何必这么当真呢?”
火焰飞轻哼,将她彼时说这种话的神情,学了个灵俏灵现。
唐果被他讽得脸红,却又不甘就这么被他白白羞辱,愤恼的瞪他,“好啊,那火大侠在险些掐死我的情况之下,不知道计谋可否成功了?他们还会不会跟着来?!”
“当然会!”
在她又要讽他之前,火焰飞及时制止她,“问题出在你身上,跟我无关!”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唐果看向挂在自己脖颈间的翠笛,“是……因为这个?”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白双刹就是根据这个东西,来跟踪我们的!”火焰飞点头,蓦地扬声问她,“这东西哪来的?”
“是……是我自己的!”
唐果暗吞了下口水,脑子里一阵遭乱,也不知怎么这话竟脱口而出。
“你的?”
火焰飞轻哼,也不拆穿她那不用眼睛看到就能猜出是谎言的话,只凛了凛脸色,厉声道,“不管它是怎么来的,现在必须把它扔了!”
唐果摇头,直接拒绝,“我不,我不会扔的!这是……”
是段凌赫送给她唯一一件东西了,不能就凭他这么两句话,就把东西给扔了!
火焰飞沉默了一瞬,微微放软了些声音,“听话!不扔掉它,你就会永远被段凌赫控制着……你甘心吗?”
唐果默然,下意识的咬住唇,两手死死的抓着那玉笛。脑海里,两个声音已经随着他的话声吵了起来……
扔了,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可若不扔,就会继续任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江果儿,你忘了吗?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你已经被他休了,也不是什么赫王妃了,说不定将来就连孩子也——”
“你别说了,火焰飞!”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果噌的一下坐起来,极度冷静的看着他,“如果,你再说下去……只怕我会认为,你对我的所有帮助都是另有目的!”
火焰飞一怔,看她认真的表情,不禁嗤笑。的确,他这么做……的确有其他目的——
譬如,想要得到她!但是,他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对……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不扔了这个东西,永远都别想逃出段凌赫的手心!黑白双刹很快就会追来的!”
“我……”
唐果微一咬唇,心思牵动,“这样吧,我会跟他们两个谈清楚……如果段凌赫真的只是想要控制我,我会立刻把它扔掉……”
“如果他不只是想要控制你那么简单呢?”
火焰飞扬眉,毫不客气的戳穿她话下的另一层意思,“你还要跟他回去,对吗?”
“不,不是!”唐果急急摇头,却感觉无比的心虚,“我只是,只是觉得不能那么快就下定论……”
“不用再解释了!你跟我解释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火焰飞起身,远眺着这荒郊野外的冬景,“江果儿,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对待感情也会那么含糊不清……”
唐果垂头,起身背靠着树干,不说话。
她不是聪明人,从来都不是!一直以来,她有的,也不过都只是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而已……
那晚,段凌赫似乎有很伤心的指责,她不信任他……甚至就连可以信任火焰飞,而却不曾真正信任于他——
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也一早就保护的好好的……那么,抽走她的药血,对她而言其实也并没有所谓……
也许,也许她应该再给他一个机会?也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不对!唐果敲敲自己的脑袋,真是被他给搅糊涂了,他都马上要和楚凝成婚了,跟她……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可言?
楚凝,楚凝……
对啊,还有楚凝……
只要有楚凝在他身边一天,她唐果就什么都不是!
“江果儿,你有没有考虑清楚?段凌赫他……他或许,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希望不管做什么,你能够仔细而慎重的考虑清楚!”
对面的人还在徐絮絮叨的劝着她,唐果脑子里一下乱的厉害——
手上的短笛被她紧紧握着,已经密满了汗湿,手有些滑拖,脖颈上原本打着的结,就那么突然一下给挣断了——
玉笛掉在掌心,不及半个巴掌那么大,竟然与她的体温一样,一下冰凉,一下滚烫……
“不,我不要被你控制!”
肚子里跟着阵阵的悸动,唐果心头蓦地一震,木木的摇了下头,像是一下醒过来似的,将短笛一把扔出好远好远——
“江果儿,你……”
火焰飞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那短笛闪着一圈光环,重新飞回唐果身边,围着她不停的绕啊绕,不肯罢休!
“你走啊,你别缠着我!”唐果蹙眉,摇头嚷着,拉过火焰飞就跑——
而那短笛却不依,继续环绕在她头顶上空,她走一步它就走一步,她停下,它也立马停下——
“你别跟着我了,好不好?”
唐果如同跟人说话一样,跟它商量着,“回去找你的主人吧!去告诉他,不要再让人跟踪我了,我不想被他控制一辈子……那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求他放过我,好不好?”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已经颤颤,明显带着哭腔,玉笛似乎也有些忌惮,不再那么放肆的绕圈圈,却还是不肯离开她。
“你,你再不走……我就一刀把你劈了,你信不信?”
唐果怒急,一声怒吼,拔了火焰飞腰间的匕首,便朝它砍去,而它却轻松的避开——
几个回合下来,毫无疑问的,它完好无损,唐果却已经气喘吁吁。
知道自己就这样,是不可能斗得过这个有灵性的小东西了,唐果抿唇想了一瞬,朝它伸出手,“好吧,我输了!”
小东西立马乖顺的躺在她的手心里,恢复为原貌。
唐果随即将它握住,放进随身携带的香囊内,系紧。就在火焰飞诧异之时,忽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拿他的匕首……刨土!
灰褐色的泥土飞溅,落在发上,脸上,衣服上,可她仍旧一刻也不肯停,继续刨着刨着……
火焰飞狐疑的蹙眉,“江果儿,你在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直到地上已经被她刨出一个圆形的坑,便见她将那只装着玉笛的香囊,放入坑内,再用手将坑给推平——
“你,真的决定了?你要把它埋在这儿?”
火焰飞凝神,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动作,还是有些疑惑,“慎重的,考虑清楚了?要把你们的爱情……葬在这儿?”
“这下不会有人找到我们了!”
唐果叹口气,拍了拍掌心的土,抬眸凝重的看他,“你不是说要带我回火云寨吗?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火焰飞看了眼地上,那一小块儿被她翻起来又重新盖上,与周围的土壤明显差异松软。
……
黄昏,赫王府
黑灵与白罗两人面朝段凌赫,单膝而跪,“属下办事不利,请圣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