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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没有?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我让你走,你走啊!”唐果再次被他的话激恼,伸手抓起桌上的酒坛子,就往他身上摔去——
段凌赫抬手挡了一下,坛子才没有砸中他的脸,但从酒坛中倾出的酒水却沾染进右臂的伤口,钻心的灼烧感一下袭来,他却顾不上管,一边艰难的往外走,一边还在重复刚刚的话,“果果,总之你不能嫁给火焰飞!一定要答应我……”
“你滚啊,快滚!”唐果似乎还嫌弃他动作慢,几步过去,将他一把推出了门外。
青石台阶有些高,他的腿痛的厉害,根本不能用力,又经她这么一搡,便跌坐在了那里,唐果却仿似没看到,‘砰’得一声关上了门,将他与自己隔绝—祷—
“果果,记得我跟你说的!不能嫁给他,知道吗?”
还在门外喊着,叮嘱她,唐果听得心焦麻乱,双手捂上耳朵,抱住脑袋,闭上眼睛,身躯也顺着门板滑下去,跌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臂酸麻,没了力气,她才松开耳朵,才终于听到他拖着受伤的腿,艰难远去的声音。
明明没有情,干什么还要做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火焰飞不能嫁,为什么不能嫁?他对她那么好……当年,他这样的混蛋她都嫁过了,火焰飞还能比他更差吗?
他之所以能那样伤害她,不过是因为她给了他伤害的机会。深爱,所以注定要被伤害。
经历过这么多的痛楚,在流泪的时候觉得万分委屈,可她的心却早已在流干眼泪之后,学会了坚强。
只要她不愿意,那么往后,便没有谁可以伤害的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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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干爹,开门!干爹,打开门好吗?是我,我是小螃蟹……”
南宫焰的厢房前,唐蟹正固执而倔强地敲打着门板,一下一下,带着乞求的,已经持续了一夜了。
“干爹,我求你……别不理我……唐果会嫁给你的……干爹,你开开门好不好?我们都听你的话……你别不要小螃蟹……”
果然是南宫焰带大的孩子,也随他一样的倔强。里面的人闭门不开,外面的人不肯停手,在这样下去,只怕受伤的是小的,而伤心的却是大的。
他小小的手掌已经拍红拍肿,却还是不肯住手,仍旧固执的拍打,希望南宫焰能够打见见他。
狼敏终于看不下去,跪下来求他,“小公子,您就停手吧!您看您这手都要敲坏了……我们少主只是想清静一下,过后就会想开见你的,您就先回去吧!”
可无论他怎么劝,唐蟹却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继续拍,继续喊。可里面也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没有任何响动。
“小公子,求您走吧!我们少主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问题不在我们少主,我们少主有多心疼您,您还不知道吗?我劝小公子还是先回去,把问题解决了,我们少主自然就会见您的……”
唐蟹回头瞥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干爹,我已经骂过唐果了!她答应嫁给你了……干爹,小螃蟹好好听话,你还做我干爹好不好……”
“狼敏,把他赶走!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动静!”
里面忽然传来南宫焰的怒喝,吓得外面两个人都是一哆嗦,狼敏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抱住唐蟹的大腿,将他往外拖!
“干爹,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唐蟹吼着,一边朝里喊,一边吵吵狼敏,“喂,你放开我,狼敏!你听干爹的命令不听我的?我让你放开我!”
毕竟年纪小,没什么力气,被狼敏扛在肩上就往外跑。
“南宫焰,你个小气鬼!”
唐蟹被他扛着,又捶又打,越闹越觉得自己憋屈,索性改口,骂起他干爹来,“不就是个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吗?”
狼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这话被少主听了去,到时候遭罪的不是小公子,而是他这个办事不利的奴才!
终于出了王府,总算是安全,他才松开手,而唐蟹的脸已经憋红,更是怒火冲冲,“狼敏,你想闷死我!”
“那些话,小公子不能说啊!”狼敏连连摆手,他也是有苦衷的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说?”唐蟹不以为然,“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要跟我一个小孩子置气!你觉得南宫焰还不是小气鬼?”
“我们少主也是没有办法啊!小公子你要理解,不管他如何生气,那都是因为太过在意您和唐姑娘了……”狼敏蹙眉,这么肉麻兮兮的话,要他一个山贼说出口……哎!这年头奴才难当啊!
“反正就是小气,他不要认我!我还不要认他呢!”唐蟹眼眸微黯,怒哼一声,甩袖子就要走。
狼敏却忽然叫住了他,“小公子,恕我多嘴!在珍馐园里,可住着一位戴面具的赫王爷?”
“戴面具的赫王爷?”唐蟹不明白的看着他,微一摇头,“没有!”
“那是不是有一位戴面具的慕容太子?”
狼敏适可而止的点拨,聪明如唐蟹立即察觉出此话有什么不对,“你什么意思?赫王爷?是指段凌赫吗?还有慕容?你把话说清楚!”
狼敏回眸看一眼焰王所居的院落,才悄声道,“小公子应该还不知道这赫王是谁吧?他与我家少主有不共戴天之仇,结怨已久!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小公子,少主生气会不会是与他有关……”
“那关慕容什么事?”虽然他和唐果两个人吵架,是因为段凌赫,但好像和慕容的关系不大吧……话才问出口,略一深想他方才那句‘戴面具的赫王’,唐蟹便立即明白过来了,“你是说,现在我家的慕容,其实是段凌赫?”
随着最后一句急音拔高,唐蟹的怒火已经噌一声燃起来,不等狼敏再说什么,便急冲冲的往珍馐园跑——
怪不得他翻遍燕都城都找不到段凌赫;怪不得那天慕容殇会去救他;怪不得这个慕容殇莫名其妙的缠着唐果;怪不得慕容殇看到干爹和唐果亲亲我我会不正常;反之干爹看到他和唐果在一起,也会不高兴!
原本他还想不透这其中原委,呵呵,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在这里!
哼!感情他这些日子,都在被段凌赫那只癞蛤蟆当猴子耍!
还假惺惺的和他称兄道弟,利用他来接近唐果,亏他对他舍身救下他的时候感激涕零,痛哭流涕,还想办法帮他和唐果制造机会,险些酿成大祸!
越想越气,唐蟹几乎是攥着拳头冲回珍馐园的,到了慕容殇住的厢房门前,一脚踹开那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问过看门的,才得知那个癞蛤蟆在片刻中前已只身一人离开。
想他身上带着伤,应该走不远,唐蟹顺着他们指的方向,骑马追了过去。
这条小路平日就鲜少有人走,又是清晨,远远的,他就看到一片绿荫葱葱中的那抹青白,在薄薄的晨雾中,若隐若现。
那条受伤的右腿走了这么长的路,鲜血已经浸透衣裳,湿了一大片衣摆,漓了一条路,他却浑然不觉,自顾自的往前走,一颠一颠的分外艰难。
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唐蟹一连叫了几声段凌赫,他都没有回头。他仿若未闻的样子,唐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又是一鞭子甩出去,马儿跑到他前面,唐蟹拦住他的去路,定睛看他,果然是那只癞蛤蟆!
而段凌赫也终于察觉有人拦了他的路,头也未抬,准备绕过马匹去,却再度被拦!
抬头看去,没想到竟会是小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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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阿赫和小螃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交锋!哎,所谓父子相见……那个什么来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258:刺杀
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唐蟹一连叫了几声段凌赫,他都没有回头。他仿若未闻的样子,唐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又是一鞭子甩出去,马儿跑到他前面,唐蟹拦住他的去路,定睛看他,果然是那只癞蛤蟆!
而段凌赫也终于察觉有人拦了他的路,头也未抬,准备绕过马匹去,却再度被拦,“段凌赫,你是被揭穿了身份要逃走吗?!”
抬头看去,没想到竟会是小螃蟹——
一时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只愣愣的看着他,眼神微闪。
最讨厌他这副不说话,还含情脉脉的样子,好像跟他很熟似的!唐蟹怒哼一声,语气尖酸而刻薄,“怎么?六年不见,做父亲的……难道就不想跟自己的儿子说些什么吗?”
喉结不自制的上下滑动,段凌赫眼神微闪,微一低头。他的这些话,让他没办法再那样注视他。
方才唐果的那番控诉,已经让他无地自容。如今,他即使再说什么,也不过是在他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上,再戳上一下而已,并不会觉得怎么痛祷。
“没有么?”
见他终于低头,唐蟹心头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你没话对我讲,可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呢!段凌赫,你不要以为曾经救过我,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你欠我的,我今天要加倍讨回来!”
他还是不说话,微垂的头,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唐蟹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自顾自的讲,“六年前,你抛弃我和唐果,前两日却也救过我一次,就当我们扯平了,我可以不跟算!但是在使夷馆,我曾受过一鞭……你还记得吗?虽不是你亲手所为,可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手中马鞭一扬,照着他身上,就是狠狠的一鞭子甩出去!
他骑在马上,这一鞭子刚好抽到段凌赫的脊背上,他甚至来不及嘶嚎,便一个踉跄,摔进了旁边的草丛中,白色的衣服沾满污泥脏垢!
一时间,青嫩的绿色交杂着泥泞的白色,湿漉的雾水混合着红色的鲜血,满目不堪,他就倒在那里,动也不能动,表情在那一瞬间本能的扭曲着,样子极为狼狈。
唐蟹这一鞭,虽然赶不上白罗厉害,手劲儿也不如成人